吻变得更深,喻京奈整个人都靠在他怀里,惊觉居然到这个时候他还是没有结束的意思。
自从认识梁砚商,他就总是一副一本正经冷静自持到极点的模样,除了在床上。此刻梁砚商反常地亲吻她,喻京奈静下来后终于好像能察觉到一些。
他好像有点生气。
可是为什么呢…是因为她呛他的那些话,还是因为她对他的断联。
急剧的激.吻被突然打断,连同喻京奈的思绪一起。唇上骤然得空,喻京奈的身体却倏然腾空,整个人被梁砚商打横抱起。
梁砚商抱着喻京奈,甚至没坐电梯,直接大步往楼梯上迈。
他的步子又快又稳,没开灯也能辨得清黑暗中的东西,楼梯,走廊,房间,关上门,然后稳稳把喻京奈按在大床上。
放下她时,梁砚商已经迅速脱去了喻京奈身上的外套。他压下身去,将刚才的吻继续。
喻京奈还没喘口气,唇就又被堵上,这次手腕也被梁砚商压住,整个人被困得牢。
颠鸾倒凤的意思来得明确,喻京奈反应不过来。他们刚才不是还在吵架吗,甚至她还动了嘴,见了血,怎么突然吵到床上来了。
梁砚商的服务意识一向很好,他知道喻京奈喜欢的地方,耳朵,脖子。
不比唇上,这些地方的吻要温柔的多。
这应该是梁砚商最急的一次,喻京奈抠着梁砚商的手指,面料柔软的衣裤也很快掉在地毯上。
她能感受到梁砚商气息不稳,却又在极力克制着动作,不过分鲁莽,想让她舒心。
衬衫的扣子崩开,叮咚弹落在地板上,可能是梁砚商对自己的发泄。
梁砚商确实在忍着,他努力绅士,尽全力保持自己的风度,压下心里那些想把喻京奈剥个干净,然后不管不顾发狠去和她做.爱的念头。
是的,他不磊落,甚至斤斤计较。
怎么能不生气,气她那个青梅竹马堂而皇之地跑到他面前说那些自以为是的话,气那句喻京奈对他没有情,也气自己,气自己没能让喻京奈爱他。
对喻京奈,他没有生气的理由,也气不起来。
囤积在心中的躁郁和愠怒好像要冲破肺部,梁砚商扔掉了喻京奈身上最后的布料。
他在喻京奈唇上落下重重一吻,而后向下。
喻京奈低头看到梁砚商在她身前含吻停留,那是每次情事梁砚商都要纠缠的地方。
然而这回,他却没在上面花费太多时间。喻京奈看到梁砚商拉住她的腿弯,手掌按着她膝窝,让她的大腿腿面在她腹部压实,足跟也被抬到他肩膀上。
什么都看得清晰,一览无余。
梁砚商垂眼,视线停住不过几秒,喻京奈就已经面红耳赤。她想把双膝贴住,却被梁砚商拦住动作。
而后,梁砚商抬眼看她。黑深的眸子染了情.欲,裹挟着浓重的侵略性。
下一刻,喻京奈看到梁砚商收回视线,埋头下去。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喻京奈直接踩着他往上缩,“梁砚商你别——”
然而梁砚商却拽着她的手臂让她没法动作,他另一只手掌紧握着喻京奈大腿,让她怎么都反抗不了,他看了喻京奈一眼,声音低沉,“躺着,别动。”
声线冷磁,却给人密不透风的压迫感和控制感。
喻京奈心脏跳动快得好像要从嗓眼里飞出来,她抓着床单,咬牙低头看了眼,画面太香艳,喻京奈的脸红到几乎要滴血。
他不是生气了吗…现在这是在干什么。
之前都是指,这次是他的唇舌。
接吻时便对那灵活和温热有所感觉,现在感受得更加深刻。
喻京奈看到梁砚商的发顶,有声响在耳边游离。
好像变成了一块儿糖,被人含在口中来来回回地舔咬。
入秋的夜转凉,喻京奈却感觉热得很,额角上冒了汗。整个人像轻飘飘的绵絮浮动在空气中,随着风晃荡,没有路线没有终点,怎么都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喻京奈把头歪到一边不去看,气息颤动着,空气跌跌撞撞在口鼻进出。身体软绵绵的,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不过舒适肯定占大头。
良久,梁砚商起身,指背轻轻擦了下唇角。
随后,把喻京奈的腿架在自己腰胯上。
梁砚商始终一言不发,话比从前还少,可动作没消停。他死死盯着喻京奈,看到她漂亮的脸如微醺般泛红,也看到她眼角的湿润。
像要把她的五官深深印刻下来,梁砚商的目光滚烫到冒火。
喻京奈脑袋下的枕头歪了半截,项链在锁骨上磕碰着,是梁砚商送她的那一条。这样深沉的夜色,她却依旧能清晰看到梁砚商唇上不同寻常的水亮。
盯着那张肃正冷峻的脸,分明模样禁欲,却做着浮浪的事,再看他唇上的莹润时,会让人觉得极端,极端到有些淫.靡。
在梁砚商要吻下来的时候,喻京奈羞耻地在他唇上擦了一把。
男人微微愣怔,眉眼间的霜雪有顷刻间的消融。而后,他低下头去吻她,双唇贴到一起。
梁砚商将口中的气息渡过去,和喻京奈纠缠着,分享着咸或甜。
就在几个小时前,蒋则临说他和喻京奈是青梅竹马,说他了解喻京奈,梁砚商对此嗤之以鼻。
就算他没有参与喻京奈从前的生活,但以后她身边的男人只会是他梁砚商,他们有几十年的光阴可以度过,他会成为陪伴在她身边最久的人。
他怎么会不了解她,他每一天都比前一天要更了解她。
就比如今夜,他知道她喜欢他的唇舌,更知道她大腿内侧小痣的地方,亲一亲就会发红。
不知道为什么,节奏忽然剧烈,喻京奈抓着梁砚商的肩膀,痕迹比他唇肉内侧的破损还要明显。
“梁砚商!”喻京奈喊了声他的名字,音调有些歪了。
“怎么了。”梁砚商终于开口,紧贴着她耳垂,“是舒服还是什么。”
喻京奈抓狂。
这要她怎么回答!
干脆咬牙不说话,连眼神都不给一个。
梁砚商双手撑在她身侧,盯着她,声音喑哑,“那我继续了。”
一程更比一程烈。
喻京奈已经抱不住他了,甚至感觉自己要掉下床。
什么都说不出来的时候,梁砚商反而不再沉默。
梁砚商把喻京奈拉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手臂揽住她,箍着她的腰身问:“你想不想我
回来?”
刚才的问题换了一种问法重新抛给她,可这种时候喻京奈哪里还有思考的能力,加上她又憋着口气不愿说,根本不应他。
然而梁砚商的动作却变本加厉,手掌压住她脊沟,又问了一遍,“想不想。”
喻京奈的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就当没听见。
罕见的,梁砚商也有威胁人的时候,“不说话是觉得我做得不够好吗?”
无端加重的某个字眼让喻京奈察觉到危险,而梁砚商也做到了危险的实施,喻京奈因此跌到他身上,双臂牢牢抱住他,脑袋抵在他肩膀。
梁砚商的腹肌坚实,腰腹力量向来不错,喻京奈咬他肌肉,“想想想——”
终于着了梁砚商的道。
梁砚商继续说:“以后要每天都给我发消息。”
“你也…你也没给我发啊…”喻京奈咬得牙酸,“凭什么让我发给你?”
“发。”梁砚商的话接得很快,“以后我每天都联系你。”
“会告诉你我在哪儿,什么时候回来,吃饭了没,和谁在一起。”
男人缓缓开口,说的却都是喻京奈方才在楼下阴阳怪气控诉的那些。他都听清了,也都记住了。
梁砚商把喻京奈重新放倒在床上,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我离开的这些天,想我了吗。”
话声在脑海中转了半天才消化掉,喻京奈抿唇,又不开口了。
眼看梁砚商又要故技重施,喻京奈手心推着他,膝盖也抵住他胸口,胡乱道:“你干嘛问我想不想你!你想我了吗你就问!”
沉默两秒,梁砚商拉开喻京奈的膝盖和手腕,俯身下去。
“想了。”
每一天都想。
第62章 第62章
昨夜折腾得太晚, 家里剩下的避.孕.套用了个干净。喻京奈舒服得不像话,也累得讲不出话了。结束后倒头就睡,半梦半醒中似乎是梁砚商抱她去清洗的, 便任由他摆弄。
闹钟响了两次通通被喻京奈关掉,最后还是一通堪称夺命的电话把她叫醒的。
凌乱的被褥里伸出只手, 胡乱在床头柜上摸索。终于触碰到震动发出的来源,喻京奈握住, 没什么力气地放到耳边, “喂。”
声音困倦含糊, 显然是没有睡醒。
不过电话那头可不知情, 直接打落下一道清脆嗓音划破清晨的宁静。
“奈奈!你上哪儿去了!怎么还没来工作室!”
声音大的让喻京奈耳朵痛, 她移开了些,眼皮还耷拉着, “我在家啊…这才几点…”
“你不会还在睡觉吧, 喻京奈,今天可是工作日!快九点半了你身为老板竟然擅离职守?!”
控诉声顺着听筒传到喻京奈耳边,空气沉静, 是喻京奈在消化姜愿话里的意思。
大概十几秒后, 喻京奈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睁眼查看手机的时间, 明晃晃地写着九点二十七分。喻京奈闭了闭眼,一头栽倒在枕头上,陈述着事实,“我迟到了…”
“你还知道你迟到啊。”姜愿无奈笑了声, “快来吧, 出了点情况,之前你做的那个荷叶纹杯有点缩釉, 不知道还能不能补救。”
“缩釉?”喻京奈重新恢复精神。
“对,口沿的部分有两处小瑕疵。”
喻京奈想了想,立刻撩被子下床,“行,我马上到,等我。”
随手丢下手机后,喻京奈便快步走向浴室,水流冲到手上,把喻京奈冰的肩膀瑟缩了下,也更清醒了几分。
抬眼看向镜子,锁骨上的红痕明显,如果拉开衣领,里面的样子更甚。从醒来开始,喻京奈就没见过梁砚商,她抿抿唇,有意无意往浴室外瞥了眼,空空荡荡,没有一丝人声。
也是,都这个点儿了,梁砚商想必已经去公司了。
还真是大忙人…不过怎么总是醒来看不见人!
想起昨夜,喻京奈耳朵还有点烫。梁砚商说想她了,真的假的…难不成是因为想她所以才提前回京市的吗?怎么听起来这么不靠谱,男人在床上的话可信度不高。
不过很快,不满的情绪要占据更多些。说什么想不想的话,大早上还不是不见人影,也不知道想哪儿去了。喻京奈摇摇脑袋,刷牙的力道更重。
牵挂着缩釉的事,喻京奈几乎是小跑下楼的。整个南山郡安安静静,没有一丁点动静,喻京奈步子放慢,往厨房的位置看了眼。
平常这个时候,薛云应该会给她做好早餐叫她起床,今儿是怎么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薛姨?”喻京奈喊了两声没人回答,想起昨夜也没见到她,有些担心,便去一楼她房间那里敲了敲门,依旧是无人应答。
喻京奈小心推门而入,房间内整洁,却还是没看到人。
工作室那边催得急,再加上薛云从前也会时不时回家,喻京奈也没多想,边往出走,边打算给薛云去个电话。
她在玄关处换鞋的功夫,也拨通了薛云的号码,和电话那头声音一起响起的,是入户大门的开关声。
“喂,喻小姐。”
一时间有些分不清响动,喻京奈忽一抬头,和推门而入的梁砚商四目相对。
见着喻京奈,梁砚商稍有愣怔,进门的步子一停。看喻京奈穿戴整齐俨然一副要出门的样子,眉毛轻轻蹙了下。
同样怔住的还有喻京奈,此刻的梁砚商一身黑色运动装扮,显然和去公司不搭边,更何况,他手里还提着份体积不小的东西,看模样能分辩得出来的是豆花,糖油饼和小笼包。
味道和包装都很熟悉,是喻京奈喜欢的那家。
所以梁砚商没去公司,而是去给她买早餐了吗?
目光交接,梁砚商还是那副板正冷清的模样,清落落的视线和昨夜男人滚烫的眉眼重合,让喻京奈有瞬间的恍惚。
耳边的声音把她的注意力拉回来。
“喻小姐?”
“啊…嗯。”喻京奈收回视线,问:“薛姨你去哪儿了,昨天晚上和今早上怎么都没见你?”
“我在家啊,梁先生昨天下午给我打电话,说给我放了几天假让我回去休息。我以为先生和您讲了,就没另外和您说了。”
闻声,喻京奈看梁砚商一眼,“喔这样啊…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气氛有些诡异的安静。激情过后的沉默总是让人尴尬的,喻京奈很少身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没开口。
昨天梁砚商突然回来,清空南山郡所有人,还拉着她说些有的没的的话,做些不清不楚的事。种种一切都很不正常,却无法让人探究不正常的来源。
此刻,手机的震动声传来,喻京奈看了眼,是姜愿在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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