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之间三人谁也没张嘴,陆知洋理亏,他哪想到主子这么巧就撞见了,最近真是流年不利,喝口凉水都塞牙。
见没人回话,褚凌君直接点了个最老实的:“小墨,你说。”
被点到的小包子已经傻眼了,他是无辜的,陆哥虽然对他很好,可是他也很喜欢花如榆,左右两难,只能实事求是的讲了一遍。
褚凌君听完没做任何评价,淡淡的说了一句:“花如榆,掌嘴。”
花如榆知道是这个后果,他承认刚才的回击有心思想要试探一下主子对自己态度,果然任何人在主子这都比不上陆知洋,一个奴才就不该妄想。
抬手狠狠打了下去,是刚才主子教训的那面,愈合的伤口重击之下又一次裂开,举起右手要打在另外一半脸上。
陆知洋手疾眼快的拽住了他要挥下去的手臂,被花如榆力气大的带着一踉跄,这人跟自己有仇吗?下死手打自己。
以前小打小闹的主子从来不会计较,虽然没罚他,但这比抽他身上还难受。他赶紧开口道:“主子,主子,您这是干什么?”
褚凌君温柔的看着他:“帮你出气啊,不好吗?”
陆知洋气短,这出一闹自己成了什么?祸国殃民的苏妲己?
陆知洋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褚凌君是讽刺他:"是我的错,我先开口找事的,您要罚就罚我吧。”
褚凌君看看他自责的样子,像是真心认错,没在继续为难:“行了,都起来,没一个省心的,看你们是都不饿,饿几顿就消停了。”
陆知洋蹭愣一下就起来了,狗腿子的给褚凌君捏着肩膀:“是是是,主子最是人美心善,我保证没有下次了!”下次保证不让您看见,陆知洋心里想着。
褚凌君能不知道他?认错比谁都快,就是死不悔改。陆知洋那性子不过是图逞一时的口舌之快,本身的善良不会让他做出太出格的事,这也是褚凌君不太干预的原因。
第二十六章 敲打
林子墨安静的给褚凌君布菜,花如榆也做不了什么,但能站在主子身边他就很知足。
唯独陆知洋,看着一堆的美食吃不到,他是被褚凌君收了玉碟的,按规矩可以和主子一同进餐。但是刚惹了事他又不敢说,何况刚才主子还扬言要饿他们几顿。
褚凌君吃了几头,被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吃着不消停:“算了,算了,坐下吃饭,你俩也坐下。”
这个“你俩”肯定指的一定不是彦彬,彦彬心知肚明,几次三番惹主子不满,这般处罚都是轻的了。
餐桌上热闹起来,褚凌君也喜悦,看着彦彬说道:“东西放下,起来布菜。”
滚热的水烫的双手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水泡,稍微一动都是钻心的疼,再去拿筷子,那滋味简直如上刑一般。
陆知洋瞧见那双努力控制还是不自主嘚瑟的手,有些不忍,踢了踢一旁给自己布菜的侍奴一脚,示意他过去帮忙,那奴才哪敢插手,吓得都快跪下了。
瞪了他一眼,靠人不如靠己,盛了碗汤一脸讨好的递给褚凌君。
褚凌君把他那点小动作看在眼里,没拆穿,也没接。
“主子,您喝点汤,鲫鱼汤熬的可好了,鱼是刚送来的可新鲜了,彦哥看着人熬的奶白奶白的。”
褚凌君喜欢吃中餐,对食材又极其挑剔,没什么不太爱吃的东西,厨房的几个大厨每天是变着花样的做,就盼着主子能赏脸多吃几口。
看着猴崽子殷勤的样,接过来慢慢喝着,就是不接他的话茬。
一桌的人都明白了陆知洋的心思,谁也不敢帮着助攻,陆知洋都求不了的情,他们哪有那脸面。
他在褚凌君这一点都沉不住气,弯球不行那就踢直球:“主子,您饶了彦哥吧。”
陆知洋坐在褚凌君左手边的邻座,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样子气的她捏住了陆知洋的脸颊,使劲的拧着,陆知洋皱着眉,急忙道:“疼......!"不敢躲用手轻轻碰了碰她的手。
“您看啊,您才回岛一天,我们几个就罚了个遍。“被捏着脸,说话都漏气。
褚凌君松开了手,汤碗放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几人心里一跳:“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居然抱怨起我来了,快月底了,内侍局该述职了吧?”
不得不感叹陆知洋拱火的本事属实一流,内司局每月述职,根据内侍当月的表现清算,就算是没有错处也要挨几鞭子,美其名曰静心守本。
主子可免内侍每月的述职,但是现在看来,他们几个都要去内侍局转一圈了。
陆知洋到是可以不用去,收了玉碟便是主子的人了,虽然暂时没有定名分,但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褚凌君当然不会忘了他:”你月末也去内侍句把家法背一遍。”
近侍要背的是内侍守则,陆知洋不一样,他背的是主子定下来的家法,一本小册子400多条,都是在陆知洋坚持不懈的作死下一条一条添上的。
陆知洋嫌弃那东西,主要是每一条都能唤起他不太美好的回忆,出岛五年连带都没带,早都不知道在那个角落里落灰去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别提多难过了:“主子,您这样会失去我的,我要是被他们打死了怎么办?”
背错一条一鞭子,他可能被打成筛子,褚凌君看着他:“也是,怪可怜的,要不主子费点心亲自看着你背?”
“不用了,您日理万机,哪敢麻烦您,我去内司局,一定好好背。“开玩笑,主子亲自来,估计错一条能换十鞭子,那才是会被活活打死。
懒得和他贫,正好人都全,借机敲打敲打:“现在风口浪尖的时候,你们几个都乖一点,别惹事。”
褚凌君这话不假,家主更换,近侍的位置各世家都盯着,巴不得能塞进来人,叫有心的人抓住把柄,谁也保不下。
几个人都认真听着,褚凌君也放心点,继续说:“最近内院的事,小墨负责管着,不懂得事情就去问花如榆。彦彬尽快熟悉甲子队的人。主院的装修限期到各世家家主述职之前结束,我要是不满意,就拿你出气。”最后的话还是落在陆知洋身上,谁叫他最皮。
第二十七章
褚凌君晚饭过后又开了个会,回到卧房的时候,就看见不着寸缕的人跪在床边。
彦彬看着纤瘦,出乎意料的精壮,宽肩窄腰、坚实的肌肉线条却不夸张,实打实的力量美。
陆知洋不再的这几年,褚凌君也没有收过别的近侍,连个性奴都没找过,侍寝的只有彦彬和花如榆,近一年更是只剩彦彬一人。
一如既往的温顺服帖,身上一股的淡淡的烟草味,彦彬抽烟是她默许的,当时被撞见之后彦彬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主子只是限定了每天不超过一根的数量,却没说么。
褚凌君实在不喜欢打着训练营统一出品模子的那些奴隶,好像倒膜似的,无趣至极,当个侍奴还好,放在身边总感觉索然无味。
躺在床上舒服的瞌着眼:“上来。”
彦彬轻手轻脚的爬上了床,从脚趾开始轻吻,带着虔诚的臣服,用灵巧的舌不停地撩拨着褚凌君的欲望。
一点一点的往上点火,逐渐的试探,见褚凌君没有怪罪,大胆的钻进真丝的睡裙里。
开始在茂密的丛林里翻找,轻轻碰触找寻洞穴上面的开关,感觉到主子不由自主的一下颤动,便卖力的在那一点上反复吸吮,犹如觅食的蛇信。
褚凌君原本闭着的双眼猛地睁开,一把将他拉出来,发出的声音带着些情欲的迷离:“进来。”
彦彬轻车熟路的摸到床柜格子里的小钥匙,将身下的束缚打开,欲望迫不及待的弹出高挺着:”奴才得罪了。“
“啰嗦。”褚凌君将他拉过来贯穿到底,契合的一起达到高潮,在小小彬即将射出时,褚凌君抽身而出,怕了拍他身下的小兄弟:“自己去处理干净。”
“是”如此的速战速决,看来主子兴致并不高,想来是真的累到了,彦彬不禁有些心疼。
钻进浴室快速解决,顺便冲了个冷水澡,回来时发现主子已经快睡了,蹑手蹑脚的将人抱起,放到水温调好的浴缸里,伺候主子清洗。
褚凌君有轻微的洁癖,第二天早上起来身上要是不清爽便会发火。
彦彬手脚麻利,不一会就将褚凌君抱回了床上,轻轻的商量:“主子,您等会再睡,头发还没干,容易头疼。”
不爱听他絮絮叨叨的,拽着人拉回床上当靠枕,枕在他腿上,彦彬无奈只能借着这个姿势继续吹头发。
褚凌君闻着他身上好闻的烟草味,只有和彦彬在一起时她才会有这种小女人的姿态,平时和那几个小子实在是累得不行。
彦彬犹豫着试探开口:“主子,奴...可否向您求个恩典?”有些话此时不说,明日归队了怕是再想说也说不成了。
"嗯?"褚凌君不满,她已经给了这奴才这么大的权利,怎么还不知足?
虽然只有一个字,彦彬还是听出了主子语气中的不耐,刚鼓起的勇气又缩了回去。
话都说到这了,彦彬一咬牙,接着说道:"奴归队之后可否请主子恩典,让奴才继续负责内围,允许奴近身伺候。"
一口气赶紧把话说完,静静地等着审判。
褚凌君此刻倒是明白了这奴才上午时的反常:"合着我说的话你是一点都没听见。"
彦彬不禁疑惑,主子说了什么?他漏听了什么吩咐吗?
褚凌君都快气乐了,原以为这是最成熟的一个了,彦彬比她都大两岁,哪想着也这样迷迷糊糊的。
都是叫那几个小子带的:"出去,自己找人问明白,完事儿去内侍局领四十鞭子。"
从他腿上翻下去,躺回枕头上找个舒服的姿势睡了。
彦彬见主子也不说同不同意,也再不理他,愣神了一会,轻手轻脚的穿上衣服,熄了灯出去了。
主子的命令他不会违背,既然吩咐了就有道理,他只要去做就行了。
第二十八章
一路思考着去找谁问清楚,抬头才发现竟走到了陆知洋的房间门口。
褚凌君的卧房在最里边,陆知洋就在主子隔壁,犹豫了一下,还是屈指敲了敲门。
“彦哥?”陆知洋手里拿着翻箱倒柜才找到的家规,正摇头晃脑背的昏天黑地,他记忆力超群,然而记这个东西总像有认知障碍一样。
一脸呆蒙的看着门口的彦彬,近侍不允许私通,满楼的监控,怎么会犯这种错误?顺着衬衫的领口,瞧见彦彬脖子上红红的印子,不由的翻了个白眼。
“陆少,打扰了,我想知道主子和林大人的谈话,后来说了什么?”彦彬被他看的不自在,有种偷欢被抓的感觉,拢了拢敞开的领口。
“嗯?你当时没听见?”
彦彬有点不好意思:“没有,有点走神。”
陆知洋想起那时他好像是有点心不在焉,也不追问原因,直接说道:“就是说让你当队长啊。”
“甲子队...队长?”彦彬微怔,主子给了这么大的恩典,他却还在自怜自艾,实在不该。
“是啊,你跟了她这么久,实力又够,主子自然会选你。“陆知洋就是这样直白,对于强者从不吝啬夸奖。
没等彦彬和他客套,思索着问道:“彦哥.....花如榆的眼睛...怎么弄的?”
彦彬想着这事儿也过这么久了,现在提起应当无妨,回道:“快一年了,那时主子心血来潮,顺路去看了花少的演唱会。没想到遇到了伏击,花少替主子当了一枪,又碰到头受了重伤。人抢救过来了,但是压迫了视网膜。现在好多了,还有最后一次治疗,就是风险高些。”
陆知洋的关注点已不在此:“主子受伤了吗?”
“嗯...一点皮肉伤”彦彬每每想起也很自责。
琥珀色的眼睛逐渐染上了怒意:“安保谁负责的?”
彦彬极少见这样的陆知洋,周身透出的气场令人发毛:“主子临时起意,岛上来不及派人,花家全程负责。”
“成事不足的花架子。”陆知洋愤愤的说道,想了想又问:“袭击的人处理了吗?”
彦彬摇了摇头:“来的人都拿下了,幕后指示没有抓到,主子...不许我们再查。”
主子们的的所有行踪全程保密,内部不出问题,不会泄漏出去。陆知洋很快意识到这点,能让主子不追究的八成只有一家,陆知洋心里隐隐动了杀念。
和彦彬对视了一眼,迅速交换了信息,二人猜想一致,心照不宣的谁也没有说出口。
陆知洋:“怎么我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主子怕你知道担心,封锁了消息...”说到这彦彬意识到,他好像说错了话。
陆知洋离岛太久,他都快忘了这人的脾气秉性,不知道便罢辽,现在知道了还有了猜想,一旦被他验证,很难不会有动作。
彦彬此刻只盼着这位大少爷不要私自行动,再连累了自己。
第二十九章
一道身影悄咪咪的摸进了一楼最里侧的房间。敲了敲门,安静的等着。
花如榆有些纳闷,他这很少来人,主子进来也不敲门,会是谁呐?挥挥手让小侍奴去把门打开。
林子墨和开门打招呼的小侍奴点了点头,示意他先出去,探头探脑的看向屋里:“小花哥哥?”
花如榆知道这是在询问能否进来:“小墨?进来吧,”他坐在床边静静地听着古典音乐的曲子,拍了拍床边,示意林子墨坐下。
都是世家的孩子,基本的音乐素养还是有的,林子墨听得懂但不感兴趣,虚虚的搭在床边坐着,犹豫着措辞开口道:“小花哥哥,主子...让我来给你送药。”
花如榆抿唇微笑,笑容看呆了林子墨,怎么会有这么温柔好看的人,还是个男人!
“主子要是知道你半夜不睡觉,到我这做贼还说谎,你猜会不会打烂你的嘴。”
林子墨见自己被拆穿,有些沮丧:“我..只是想来给你送点药,陆哥...上午也不是有意的。”
花如榆笑着揶揄他:“你是来替陆知洋讲和的?”
“不是...我...”说实话林子墨也不知道他是来干嘛的,只是心里想到上午的事儿有些不舒服,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找出只药膏在门口乱晃,试探着敲门结果花如榆还真的没睡。
“好了,不逗你了,药膏给我”林子墨把药膏递给他,花如榆只是摸索着放在柜子里却没用。
没有主子恩准,不得擅自用药,只能简单的消毒,所以林子墨刚进来的时候才会说谎。
两人半晌不语,林子墨不知道说什么,就静静的坐着,还是花如榆打破了这份宁静:“小墨,你不用担心,每个人的相处模式不一样,我和你陆哥...关系很好的。”
林子墨点了点头,想起花如榆看不见,说了声:“恩。”他其实也不太担心,他们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主子今天拉偏架责罚了花如榆他有点替他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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