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我停在一根树杈上,那两个人也不远不近的停着。
距离离开这片雨林还远得很,看来怎么都避免不了一战了。
有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雨幕暂停在空中,用手拨开就能看到凝结成实质的杀意。身后的人仿佛看出了我的异样,杀意于一瞬间变成锐利的匕首笔直地向我袭来。
“叮”,金石相交的声音荡开,我收回长剑挽了个剑花,顺势甩了甩发麻的手。与我的长剑相交的竟然是人的拳头,这也太硬了。
对面是一个穿着黑底红云袍子的男人,绿色的眼睛,沙土一样黄的肤色,一言不发的看着我。还有一个同样装扮的男人,手持巨大的镰刀,嚣张的呲着牙。
“真可惜啊,没死掉呢。”嚣张男人挥舞镰刀,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让阁下失望了,看来今天无论如何二位都不会放我过去了。”
鼬,这可不是我要跟你产生联系啊,我握紧剑,这是你们组织自己找上门来的。
镰刀男嚣张,看起来是不太有分析能力的人,绿眼睛则是不动声色的观察,可能是个老油条。如果先对镰刀男出手,绿眼睛就能得到我的信息,推测出对付我的办法。可如果先对绿眼睛出手同样不利。首先我并没有关于他的任何情报,他却了解我,毕竟是奉命来追杀我。而且还会有镰刀男阻碍。
千钧一发之际容不得多想,镰刀男挥舞着镰刀攻了过来,我只能先招架,且战且思考脱身之法。
镰刀刀刀致命,旁边阴沉的绿眼睛还在虎视眈眈,得想办法先解决面前这个才行。我转身逃窜了一段距离,随后回身。虎虎生风的镰刀尽在眼前,泛着寒光的刀尖已然出现在视线中。
飞段眸光一亮,得手了!
“飞段!”
同伴角都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噗嗤一声,我利用飞雷神出现在男人身后,利刃入体血花飞溅。
男人一动不动,我咬紧下唇握紧剑向斜上方狠狠削开,他的上半身顿时裂开一条血缝。一击得手,我迅速施展飞雷神落在一边警惕着另一个人。
嚣张男人抖了抖,支起上半身,他的两个肩膀已经裂开,整个人扭曲成诡异的角度,鲜血哗哗的淌着,他本人却感觉不到的模样,露出牙齿癫狂地大笑。
像鬼一样,刚从地狱爬回来吗?我一阵恶寒,握紧长剑严阵以待。
绿眼睛的身体也抖了抖,剎那间于后背生出几条巨型的黑线,隔空落到嚣张男人的身上,灵活地替他缝补伤口。
“看来情报没错,她果然会飞雷神。”
他一边穿针引线一边推测,我皱眉,不能再拖了!现在还能利用情报差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等所有的能力都暴露出来,就对我更加不利了。
不过,能知道我会飞雷神,他们果然在村子里有内应吗?
我执剑而上,一刀劈开两人,此时飞段的身体已经基本愈合,只剩一条浅浅的疤痕。我瞳孔猛的一缩,这种愈合速度,恐怕我师傅的掌仙术都没有这种效果。是他自己的能力?还是绿眼睛的能力?还是……两个人都有?
我咬牙,解开阴封印。滂沱的查克拉瞬间灌注全身,我结印放出影分身,配合幻术施展三日月之舞。这是疾风老师的木叶流剑术,我施展的是放大版。影分身站了漫山遍野,施起术来铺天盖地,我本人则迅速结印使用木遁将其捆住,影分身铺天盖地的刀挥舞过来,连带着木屑和血肉翻飞。我斜握着刀,直立于其中,望着众多分身之外的忍者,他好像终于意识到再不出手自己的同伴就没救了,迅速地结印,硕大的雷束直充面门,速度之快,只在间不容发之间。
飞段的血兜头浇下来,淋的满头满脸,染红我所有视线。
此时此刻,苦练多年的心血终于得到了回报。甚至不需要结印,我抬手就是几道红色的门从地底升起,结结实实得挡在我面前。
七重罗生门。
多亏了大蛇丸,当年鸣人向我诉说三忍大战之时,我深刻感觉到了大蛇丸的棘手之处,出于打不过就加入的原则,我学习了一些他的术,该说不说,还是很有用,茍命这方面,他是大师。
雷束直射在第一道门上,略微一停就击穿第一道门,直到第四道门才堪堪停住,溢出的余波震碎了许多影分身。罗生门的阻挡让我喘息了一口气,也给了分身动作的时间,原来活生生的飞段自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地上的肉块和血沫。有分身施展了火遁,庞大的火焰腾的一下燃起,不知是灼烧物的性质,还是分身查克拉数量多,火烧的铺天盖地,雨林中的小雨都阻挡不了,蒸发出浅淡的白烟,一阵脂肪烧焦的味道直窜鼻尖。
我呼出一口气,这样应该怎么也复原不了吧?就算能复活,也得有完整的身体才行,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解决一个。不过,还不是懈怠的时候。
角都眯了眯眼,佣兵生涯多年,他还从未接过暗杀一个小姑娘的任务,还是个看起来只有十来岁的小姑娘。他并没有怜悯之心,只是本以为能轻轻松松地解决,现下却到了如此地步,他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心中隐隐也有些后悔接下这个任务。
这边火焰刚刚烧起,那边的绿眼睛估计同伴救不了了直接一个超大的火遁压过来。有多大?对面和我之间的距离怎么说也有七八十米,那个火遁直接占了三分之一的距离,跟他一比,我的火遁何止是小,简直就像大象同蚂蚁相比。
看着他头上蠕动的五张顶着面具的黑线,我的大脑飞速的思考,那是什么?一张面具一种能力吗?
过去的三年里,我精心钻研了水遁,早已经掌握了水遁的性质变化,对水遁的使用也早就烂熟于心。于巨大的火球之中,我用水遁包裹住全身,右手松开长剑握拳而上。
初次交手时对手坚硬的皮肤让我影响深刻,长剑造不成杀伤力,既然如此,比体术的话,就试试怪力术吧。
“风遁,压害!”
我尚未从火遁的包裹中冲出,对面又迅速地放出风遁,这一套组合遁术甩出的火遁掀起巨浪,温度极具的升高将空气中的水分蒸发,人为地制造了一场雾。
角都看到少女握着拳跃过来,瞬间发动了土遁硬化术。借由飞雷神加速,我的拳头落在男人身上,如同砸在坚硬的铜墙铁壁上,甚至蹦出一丝火星。男人没有受到伤害,却因为这巨力被迫浮空,他的身体在空中诡异的扭动,接着身后巨大的黑线开始蠕动。
我刚瞬身到男人上空,两个黑线相撞在我原来的位置。我抬高右脚狠狠踏下,忍者凉鞋的鞋跟落在他的胸口,竟发出一阵轰鸣声,随后他的胸口发出陶瓷物裂开的声音,硬化术失效了,由其构成的皮肤一层层的剥落。男人望着我,猛的喷出一口血。
落回地面,男人的面具裂开,碎成两片从半空跌落。他的绿眼睛眯了眯,刻薄得望向我,然后龇牙露出一个恶毒的笑。
我一惊,正要后退,从地底钻出的黑线张牙舞爪的袭来,我几乎本能的放出木遁阻挡。十几米高的木人一边从地面升起一边大开阔斧的挥动拳头追踪着对面的男人。我的目光盯着他,他的嘴角还是噙着刻毒的笑。
“噗嗤!”胸口猛的一痛,泛着冷光的苦无刀尖探出。我忍痛猛的转身,左手早就准备好的螺旋丸手里剑招呼在他的腹部,与此同时,暗处早就藏好的木遁分身冲出分别发动飞雷神配合怪力术将绿眼睛的面具毁掉了三个,加上之前那个,如果我没推测错,他只有一条命了。
我操纵分身拔掉身后扎着的苦无,掌仙术也无声的进行着,用飞雷神迅速出现在远处和男人对峙。
苦无扎在右胸,而本来它的目标是我的心脏。
“嗬……现在,我们可以公平地战斗了。”我一边咧嘴露出一个有些疯狂的笑,一边喘着粗气,一时间胸闷气短,浑身盗汗,呼吸困难。
典型的气胸,苦无肯定扎到了肺泡。
照现在的情况,我肯定敌不过对面。男人依旧是一副不动如山的模样,至少看起来是如此。而我的查克拉已经消耗大半,更何况还有气胸,气胸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如果不及时得到治疗还剧烈运动的话,会造成不可想象的后果。而且这还不属于医疗忍术能治疗的范围。
这算什么?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怎么可能!我怎么能死在这里啊?!
必须得活下来,我绝对不能在这里倒下。
第031章 假条
给大家汇报一下,这两天都没更新,原因是本人阳了,在这里先请个假
本来呢我在徐州上大学,然后因为学校疫情太严重所以被强制遣返了。回来的时候好多同学都阳了,就在我庆幸我没中招的时候开始嗓子疼了,一开始是那种又干又痒的感觉,不疼但一直想咳嗽,大概类似于嗓子眼里有痰但清不出来的感觉,到了晚上就开始头疼了,一夜都是浅层睡眠,做了一夜梦,早上起来浑身无力,头倒是不疼了,但是开始发烧,烧了一天,在空调房里捂了一天,头昏脑涨,刚刚测了个温度38.5,我寻思还好,毕竟没烧到40度,这么看我的免疫系统还是兼顾了我的死活的,本来还抱有幻想是上呼吸道感染呢,毕竟去年我上呼吸道感染也是这个症状,下午做了个核酸,彻底把我的幻想打破了。
家人们,出门一定要做好防护哦,能不出门就尽量不出门吧,注意安全,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啊!说实话也是真的难受,我都感觉嗓子要冒烟了,喝了一天稀饭,嗓子还是刀刮一样难受,还可能会影响到家人。
最后祝大家今年身体健康,明年,后年,大后年,以后每一年都身体健康!
第032章 行向至深
庞大的火遁烧灼形成了巨量水蒸气,水蒸气遇到四周的高山又变成大雨稀里哗啦的落下。
气氛凝滞,双方都谨慎的盯着彼此,我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一边用另一只手结印召唤出通灵兽蛞蝓,一边放话威胁。
“你要不要猜猜看,是我先把你最后一条命终结掉,还是你先杀了有着蛞蝓治疗的我?”
对面的男人冷笑。
“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我可是和你们木叶的初代目交过手还活下来的人。”
小蛞蝓趴在我的胸口替我治疗,大量失血让我有些眩晕,还有气胸导致的胸痛呼吸困难,这是一个非常不利于我的局面。我咽了口混着血沫的口水,握住自己的长剑。
不能再打下去了,先不说我现在的状况到底能不能赢,肺部的损伤就算到此为止也已经留下了不可复合的后遗症,更何况再战斗下去,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新伤。
勉强维持镇定,两人又交手了几个回合我拉开了距离,放出大量的影分身。
“你还有多少查克拉?我的阴封印里可是还有不少的。没推测错的话,你的那些面具,每一样都代表一种遁术吧?你现在剩下的那个面具应该是火。我可是天克你的!”
男人沉默,我强忍疼痛摆出得意的模样对上他的目光。他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了几圈,露出一个冷漠的笑。
他迅速结印放出一个庞大的火遁,热浪扑面而来,他本人却飞速抽身撤离。我做出要追赶的模样,往前瞬身了大段距离,男人回头望了我一眼,眸中并无半分被追赶的急切,不紧不慢地落在远处。
他都清楚。他知道自己留下来就会得到和我同归于尽的下场,也知道我是虚张声势。这么做,大约只是为了稳妥罢了,毕竟是初代目那个年代活下来的人,稳中求胜比较符合他的作风吧。
我捂住胸口,新添的伤口甚至还在流血,这里条件恶劣,我得赶紧找一个平稳的环境治伤才行。
我扶着身侧的树,缓缓地站起来。四周一片无声,天地寂静的我只能听见自己呼哧呼哧的粗喘,还有响如擂鼓的心跳。淅淅沥沥的小雨片刻不停地下着,男人定定地站在远处。
“春野樱,你真的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冷漠得男声响起,我透过朦胧的视线,看到他的嘴角挂着的笑。
“我要……加入晓。”我破罐子破摔地靠在树上,一边喘着气一边费力谈判。
“你不是木叶两代火影的徒弟吗?不出意外的话,以后是要做火影的吧。你现在要加入一个叛忍组织?为了活命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真是厚颜无耻。”
“不加入的话,就会死。我不知道茍且偷生有什么无耻的,我只知道,想要救得人,想要做的事,都只有活着才有机会去做。况且你真的以为我在骗你?拼尽全力的话,同归于尽我还是能做到的。我刚刚杀死了你的一位同伴,现在我们休战,你带我去见你的首领,我加入了你们,说不定还是你的搭档呢。我的实力难道不比你原来的搭档好?”
“……”
他沉默下来,抬起了手,不知在捣鼓些什么。过了许久,我听到一道冷漠的男声。
“你回村去注意九尾的下落,到万一时,应该需要你抓住他,带他来见我。”
“可以。”
我毫不犹豫的答应,大概是答应的太爽快,对面的虚影沉默,一双似有实质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九尾不是你的队友吗?”
我默了默,笑起来。
“队友而已,哪有自己的命重要呢?”
“木叶的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不要脸。你空口白牙,我们凭什么信你?”
另一道声音响起,与此同时半空忽然探出一个带着漩涡面具的人来,只露出一只眼睛。
是宇智波斑?我想起从前鼬提起过的情报。
他缓缓走近我,溅起一地水花。我靠着身侧的树,眼睁睁地看着他抬起手,做掌状探了过来。心口猛的一痛,我明显感到一个异物卡在了那里的血肉之中。
“这颗木遁种子如果没有我的查克拉安抚,会以你的血肉为食,届时你会生不如死。所以,你要定期来雨之国找我,否则的话,”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轻轻嗤笑一声。
“你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再抬头时他们都已经走了。风乍起,吹起一片寒意。我腿一软,跪在了地上,雨点噼里啪啦的砸下来,浑身湿透。我悲哀的发现,尽管过去了如此之久,尽管我不分日夜的修炼,夙兴夜寐的算计,也还是对现在的悲剧无能为力。
是因为我的力量还不够吧?
简单得做了处理后,我强撑着意识回到木叶,师傅见到我吃了一惊立即安排人手把我推进了手术室。
再次睁开眼时,外面已经是烈日骄阳。师傅正在一旁配药,细碎轻盈的光泼洒进来,在屋内跳跃浮动。见我睁开眼,师傅放下了手中的试管望向我。一双淡褐色的眸子里,是我看不透的悲伤。
“小樱,你以后……不要做忍者了吧?”
我撑着手臂坐起来,胸口的伤表面看起来已经愈合,但我心里也清楚,肺部的病根儿算是留下了。不知是不是起身的动作太猛,引起了一阵急促的咳嗽。
于是我边咳边笑,一阵生理性的泪水窜上眼眶,烧的眼球发烫。
“咳咳……师傅这是哪的话,我可是要做火影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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