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解释后的她:……
她的东西都搬到后山去了,要去跟岑逸住在一起,不用想也知道,那个什么姜肯定也在。
……
真的感觉哪哪都不爽。
她其实很喜欢她的小院,偏僻安静,连弟子也很少经过,真的很舒服,搬到后山去,不仅有职守弟子,有那什么姜,有岑逸,甚至还有秦欢。
救了命了。
这一刻心里的不爽到了极点。
她看向就要散场的宾客,又看了看身旁的祈成酒。
她挪到祈成酒身前,抬手将祈成酒的面具摘了,并将人掰正露在宾客面前。
“面具带了这么久,热不热?”
全场顿时哗然。
原本还疑惑的宾客视线逐渐微妙。
看着今日如此光鲜的大小姐,还以为昨晚的事不过是个没有后续的小插曲,不曾想竟是这样的……
“金屋藏娇”。
戴着面具放在身边,如影跟随,这岑家大小姐搞不好真的陷进去了。
昨日去岑谣谣院子的那几个女修神色逐渐兴奋,几人非常有默契地接头。
“怪不得昨日岑乐盈去找祈公子的时候她一下就出来了。”
“原是醋了,嘿。”
“那祈公子生得这般好,是我我也放在眼皮子底下,就是那顾修言……”
“顾修言不是跟岑乐盈好来着?”
“总不能是岑谣谣喜欢哪个岑乐盈就要哪个。”
这话一出,几人似有明悟,只觉得自己定是真相了,视线若有若无流转在岑乐盈身上。
岑乐盈手帕就要揪碎了。
今早突然得知岑谣谣竟从祠堂被放出来了,捅了那么大的ῳ*Ɩ篓子她竟能安然。
不仅如此,她还能跟在小逸面见长老与宾客,她身旁甚至还跟着昨夜那男人。
她去找父亲说此事,竟还被吼了一通。
什么时候她岑谣谣如此得脸了?
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转头瞪了回去。
“我们走。”
她带着侍从率先离开。
岑谣谣正拿着帕子给人擦汗,眼看着岑家主就要过来了,她顺手将面具盖了上去。
岑家主来到跟前,看着离得极近岑谣谣和祈成酒二人眼里闪过不悦。
“怎的还留在这,还不回后山去。”
转头看向岑逸时面色又缓和了:“逸儿这几日便让姜先生和你姐姐给你好好调理,莫要想别的。”
区别不要太大。
岑谣谣带着人离开。
走远后茉语才敢出声:“小姐,我们以后真的就住后山了吗?”
显然,茉语也不想搬家。
她叹了一口气:“可能。”
不过好在祈成酒现在的身份是她侍从,不用另住云门了。
茉语又摸上了她的脉搏,声音疑惑:“小姐,我一早便想问你了,你的灵力怎么能用了?”
岑谣谣神色一顿,这事倒是一直没个由头。
她摇头:“不懂,许是寒毒懂事了?”
她身旁的人挪开了视线。
几人来了后山岑谣谣的新住所,一处比从前大上许多的院子,光是房间便有五六间,主屋更是精致。
她指着主屋左边:“茉语住这间。”
又指了指右边:“祈公子住这间。”
茉语点点头,正巧左边旁边正有一间小屋子,她走过去:“小姐我去重新布置下小药房。”
珍惜丹药和药材她都随着带在了身上,只一些大件需得摆出。
此处便剩下岑谣谣和祈成酒。
她有意试探:“祈公子昨夜过得可好?”
祈成酒眸色微闪,转过来时却是笑着的,他答非所问:“小姐,此前你问在下的问题,在下已有了答案。”
诶?
什么问题?
跟前的人却迈动了步伐,缓缓凑近。
逼得她后退,后退,再后退,直到靠在了门前。
身后是主屋。
有手攀附在门把手上。
“吱呀——”
她视线翻转,再次能看清时已经被压在了门后,没了退路。
她心跳悄然加快,脑中终于想起曾问过的问题。
公子是如何想的,公子觉得我该退婚吗?
“小姐我想清楚了。”
他缓缓凑近,温热呼吸好似就在跟前。
“我不想,我不想小姐成亲,不仅是顾修言,在下不想小姐,跟任何人成亲。”
她呼吸一滞,胸膛好似炸开了花。
什……什么?
跟前人仍在继续:“那小姐呢,对在下这般好,与在下这般亲密,是因为在下,还是因为,不想成婚。”
他……是真是假。
是同她一样,不过是想利用一二便演一演,还是他真的这般想。
不对。
跟前的人又凑近了些:“小姐,怎的不回答我。”
她被迫仰头。
不对,他转变太快了,几乎是她才开了头,他便直接变了模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是晚宴?
还是更早?
她竟分不清。
“小姐——”
声音好似落在耳边,轻柔拂过,有些痒,却又有些烫。
但她……不能输。
她抬手环在人腰间。此处昏暗,没有点灯,只窗户漏了些夕阳,却照不到这一方。
她缓缓垫脚,不顾心跳失序,执意将二人距离进一步拉进。
她带着水雾的眼眸直直看向他,鼻尖微微触碰着。
“公子以为,我是哪一种?”
声音带着些微的颤。
祈成酒神色一顿,这双眼眸……
带着水汽,带着眼尾些微的红,这样看着他,一错不错。
他竟移不开视线。
他分明知晓自己在做什么,是在借别的事转移她的注意力,获得她的的信任,是在按照她希望的那般迎合,再被她利用去摆脱婚约。但……
别样情绪却从心底缓缓升起。
他抬手环在她腰间,稍一用力,岑谣谣足尖脱离了地面。
“小姐?你们去哪了小姐?”
是茉语的声音。
岑谣谣恍然回神,腰间的手猝然放开,她也一下拉开了距离。
茉语正推门而入:“小姐在主屋……吗。”
在的,祈公子也在。
两人好像还都不对劲。
她后知后觉自己是不是打扰了什么,又猛地将门关上。
这一处再次陷入沉寂中。
岑谣谣平缓着呼吸,率先挪动步伐将人按在了床上。
她声音有些哑:“公子站了一天,伤口可有哪里不适?”
祈成酒顺势靠在床边,他声音和煦:“小姐不必担心,我还好,以后应也不用坐轮椅了。”
说着要解衣服。
正看到这一幕的岑谣谣猛地撤开距离。
“小姐不是要看在下伤口吗?”
岑谣谣忍了忍,只觉得面上热度迟迟降不下来,她留下一药瓶:“公子记得换药。”
便匆匆离开。
全然忘记了这是主屋,是她的房间。
祈成酒没有把衣服扣上,只靠在一旁,缓缓闭上眼。
脑中再次浮现那双带着水汽的眼眸和灼热的呼吸。
暗红妖力陡然出空中,一会大,一会小,并不平静。
外面是走来走去还在懊恼的茉语,在看到出来的岑谣谣时赶紧上前。
“小姐,我没打扰你的好事吧?”
好事,什么好事!
岑谣谣面上还热着,她一边给自己扇风降热,一边努力“变得”神色无常。
“没有啊,小茉语,你别想有的没的。”
她摸了摸鼻尖,只觉得鼻尖都热了。
失策了,这一波来的突然,打得她措手不及。
等会,她一开始要问祈成酒什么来着?
不等她想清楚,门口走来一队黑衣人,为首的那人行礼:“不知大小姐可有见到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
她疑惑:“可是发生了什么?”
那人应:“昨夜有一人打晕了我们的人混了进来,我们身上衣袍乃是法器,若是穿过便会留下痕迹,小姐屋内可有成年男性?”
他比划了身高:“大概这个身高。”
话音刚落,岑谣谣视线缓缓看向紧闭的房门。
而房门内的人猛地睁眼,跳跃着的妖力被他抬手收纳,落下的手臂逐渐紧绷。
第17章
岑谣谣:“事情可是发生在昨夜?我这确实有一男子,他是剑仙侄儿,如今是我侍从,昨夜与我一同被关在祠堂那方,并不在后山,应是不必查了。”
那黑衣人却没有离开:“小姐,我们是例行检查。”
一副势必要检查的模样。
空气停滞了瞬。
岑谣谣缓缓笑开:“行,那便检查。”
她先推门而入:“不过几位等会再进来,里面还需处理一番。”
说着将门关上。
里面坐着神色不明的祈成酒。
岑谣谣顿了顿,心里已经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了。
昨晚混在黑衣人里的那个人就是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手上会沾上口脂。
当务之急是先将人保下,他做了这么大的事,要是被发现她也逃不了干系。
她用着托词:“他们来检查,我正好也有一些东西想让他们传出去,就是可能会委屈公子。”
她上前,三下两下将某人衣服扒了,胸膛打开,隐隐有灵力纹浮现。
手腕猛地被抓住。
她垂首:“公子可是不愿意?”
门前好似要传来声响,她眉头一拧,打掉了手腕上的力道,上前在人脖子上火速吸出几个印记。
来自肌肤的热意好像撒在脸上,她却顾不得了,连忙将印子延伸在锁骨。
嘴下的肌肉瞬间紧绷,他好似扬起了脖颈,这一处的距离心脏极近。
她能清晰听见心跳声。
门口的声响越来越近了。
来不及去衣柜了。
她心一横,从衣服抽出肚|兜将人手一捆,抬手绑在床沿。
门被倏地打开。
黑衣人乌泱泱地进来,而眼前场景……
只见那男子面色隐忍,眼眸迷离,半开的衣襟是一圈红痕,他双手被捆在床沿,而绑着他的。
咳咳,绑着他的是嫩黄的,咳咳。
“说了不许进来!什么都让你们瞧见了!还不背过身去!”
黑衣人刷的转身。
“还不出去!”
黑衣人于是僵硬着步伐离开。
人走后岑谣谣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她视线禁不住要放在那若隐若现的灵纹上。
“小姐。”
她恍然回神,紧接着眼前嫩黄的肚|兜映入眼帘,而自己里面空荡荡的一片。
……
啊啊啊啊她干了什么!!
她顿时将肚|兜一抽,藏在自己身后要走,走了两步终于反应过来这是自己房间,而自己真的需要换下衣服。
她于是将人衣服胡乱一拢,拖着人把人推出去。
“你,你回避下。”
门被倏地关上。
衣不蔽体的祈成酒被落在门口。
茉语对一切感到迷茫。
里面再度传来声音:“茉语也回避下!”
“啊,嗷,好。”不懂但是听话的茉语默默回了自己房间。
留下祈成酒面对紧闭的房间,他摸了摸脖颈处刺痛的地方,一直来到锁骨。
方才的清晰的触感,来自身体深处的悸动。
还有她嫩黄的,带着热意的……
他闭了闭眼,忍下心头莫名的欲望,转身推开自己房门。
——
岑谣谣没有再穿那件肚兜,却也没有销毁它,只孤零零将它丢在衣柜的角落,一个她看不着的地方。
她甚至有点不敢看祈成酒了。
正好第二天岑逸那边来人说要她过去,她便带着茉语过去了,没带祈成酒。
出门那一刻她只见偌大的院子突然出现在她隔壁,昨日还不曾有的。
能达到这种平地起院子的程度说明这是像云门一样的法器。
她下意识留意在心。
岑逸的院子也不远,不过一刻钟就到达目的地。
秦欢坐在一旁,岑逸端坐在床,而姜先生正在床侧用灵力环绕在岑逸灵脉上。
“来了,姜先生说你在一旁施展清音铃可事半功倍,直接开始吧。”
她动作一顿,手来到腰间的清音铃时,那方的姜先生回头看向她,笑得意味深长。
让人无端不爽。
她面上的笑抿了下去,只扬起清音铃,引出灵力灌入,心里默念心法。
灵力化作有形的乐声纳入岑逸体内,将岑逸紧紧皱着的眉头缓缓抚平。
这个过程不算难,只是消耗灵力,而这姜先生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怎么,刻意拖了很久。
直直将她的灵力消耗殆尽才堪堪结束。
他饶有兴致的眼眸看过来,说的话却是:“夫人,还有那位茉语小姐,还请回避下,在下有关于小公子治疗的事要与大小姐聊。”
她听言顿觉不妥。
刚要说话,那方秦欢已经带着茉语退了出去,房门被倏地关上。
而岑逸在半刻钟之前便直接睡了过去,于是场下真正清醒的。
只有他们二人。
她不免警觉,手抚在清音铃上。
“在下姜白,小姐不必紧张,我只是想与你聊聊天。”
她刻意靠近窗户:“姜先生不是要与我聊岑逸治疗的事?”
“自然与之相关,”姜白挪动步伐,“当然还有些别的。”
他正在逐渐靠近她。
她不住地退后,但他还是来到了跟前,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停下。
他闭眼,深深吸了几口气。
“嗯……寒毒的味道。”
她心口一跳:“姜先生知道寒毒?”
“当然,”他伸出两根指节要给她把脉,“不仅知道,还颇有研究。”
岑谣谣猛地撤回手。
跟前的人却笑开:“小姐不想解寒毒?我能解。”
你能解也不可能随便让你把脉。
等灵力进经脉那还了得。
她不太想聊了,当即掀开窗户就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离开,却有灵力攀附在她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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