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苏莹也点头:“对,我和陶淑姐还拜托泽斐画了个花钿,特别好看。”
捕捉到裴忱眼底的戏谑,蒋君仪故意靠近桑瓷:“哇,这么厉害!”
“没有没有,只当作。爱好学过几年罢了。”余泽斐谦虚地笑,“至于画花钿,没有苏莹说得那么夸张,只是之前有过经验,所以画起来比较顺手而已。”
有经验,两个字在心间晃了下,裴忱眼底的笑意扩大:“余老师果然一如既往地爱帮助人。”尤其爱帮助女生,花蝴蝶一个,惯会勾引人,败类中的败类。
“对。因为之前在拍《晚春渡》的时候,剧组的化妆老师不够,桑瓷身边又没有单独的化妆师,所以她额间的花钿都是我们俩在休息的时候一起设计出来的。”
裴忱的笑落了回去,再看过去时,言语间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那过去真是辛苦你了,喝水。”
桑瓷瞥了眼余泽斐接过去的瓶子,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那不是……”
“这是我和桑瓷现在一起调的果汁。”裴忱唇畔微勾,“希望你喜欢。”
他刻意将“过去”和“现在”两个词咬得很重,赵景益左看看,右看看,兴奋地嗑着瓜子:裴哥看起来好像在发喜糖啊!
如果桑瓷听到一定会反驳——那根本就不是糖!
她就说一大早就见裴忱叮铃咣啷地在厨房里直打转肯定有古怪,探头一看,装柠檬的网兜空了,整整二十三个柠檬啊!
导演及时出现,打断了两位不依不饶的比拼:“请看油画——”
拉开罩在花架上的红布,车内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
半晌,唐溪明张了张嘴:“这个……泽斐哥,你懂抽象派吗?”
绿色的头发,大大的绿色帽子,手上还提着两颗绿油油的白菜,几人想从脸上看出点端倪,结果入眼就是亮红色的圆形鼻子以及明显下撇的嘴角。
画中唯一像人的地方,就是黑色颜料勾出来的漂亮眉眼。
余泽斐回答:“略懂一点,但……这么抽象的还真没见过。”
『哈哈哈,我说节目组昨天怎么不让裴忱看画呢,原来埋了个大雷在这』
『抽象,但合理』
『笑死,要素齐全』
导演提示:“画中的人就在你们中间。请注意,你们共有两次猜测的机会,五分钟的讨论时间,现在开始。”
几人开始了紧急的商量:
“猜错了虽然少了一次抽卡机会,但猜对的话,应该挺得罪人的。”
“确实,真的有点丑了。”
“从头发的长短来看应该是男士,也就是七选二,交两个比较可能的名字上去赌一把吧。”
握笔的唐溪明说:“能画成这样的,大概率只有赵景益吧?而且就他的行事作风比较抽象,我们先写他的名字。”
“那……剩下一个呢?”陶淑问。
众人充满希冀的目光齐齐地落在了余泽斐身上。
余泽斐刚灌了一大口果汁,感觉连灵魂都狠狠痉挛了一下,指着裴忱的手被酸得颤出重影:“咩……嘎……yue——”
【活该;小三的报应;这才叫暴打小三】
裴忱瞄了一眼,回头问桑瓷:“听见没,有鸭子叫。”
桑瓷被他完全挡住视线,以为真是车外的动静:“野鸭子还是家养的?”
“弃鸭。”裴忱不留余力地抹黑,“别人不要的。”
余泽斐始终指着裴忱,唐溪明犹豫不绝:“这里面最不可能的应该就是裴哥吧?”裴忱的脸多好看啊,那是画里的妖魔鬼怪能比的吗?
顾野猜测:“可能……抽象派就是这样?艺术嘛,咱也不懂。”
“有道理。”
——“恭喜你们回答正确!”
卞苏莹惊讶:“所以真的是景益?”
赵景益撅起嘴:“苏莹姐,那是我们画的裴哥!”
“啊?不愧是抽象画。”
“我的天呀,泽斐哥果然是专业的,这都能认出来。”
“你看泽斐哥,都高兴得泪流满面了。真的是裴忱,哥,你真厉害!”
酸意直冲天灵盖,涕泗横流的余泽斐哀怨地盯着裴忱:是啊,就是裴忱他药了我的嗓子,毒夫!
……
工作人员依次递来头戴式耳机:“请剩下的桑瓷组以及裴忱和君仪坐成一列,进行第二轮默契试炼——‘传声筒游戏’。第一位嘉宾会收到一句话,可以靠声音和动作将其传给下一位参与者,依次类推,若最后一个人能够准确地喊出你所听到的内容,则获胜。”
“需要注意的是,每一次传递的时间需要控制在30秒以内,未传到自己时,不可以提前摘下耳机。”
节目组选取的摇滚乐足够炸耳朵,戴上耳机的那一刻,世界仿佛就只剩下了架子鼓和电吉他的激烈碰撞。
坐在第一位的启勋看完句子,信心满满地朝徐霖先比了个“七”。
徐霖问:“七个字?”
启勋点头,开始逐字教导,徐霖答:“没人爱喝地下水?”
收到同伴激动地比出的“ok”手势,徐霖摘下耳机,向身后的赵景益传话。
围观的另一组嘉宾见速度如此之快,已经提前开香槟了:
“感觉还挺顺利的欸。”
“句子这么古怪都能猜出来,有点水平在身上的。”
“稳了稳了。”
“好好好七个字,我知道了。”赵景益中气十足地问,“然后呢然后呢?”
“没——人——爱——喝——地——下——水——”
赵景益皱眉,上下嘴皮一碰:“裴忱爱嗑李大嘴?”
徐霖摆手,比了个“3”和“ok”示意他只有第三个字对。
赵景益:“什么东西呀,裴忱三嗑李大嘴?李大嘴是谁啊?我裴哥嗑他干什么?”
再沉稳的徐霖也被他搞得头大,那边导演都在倒计时了,他只能快速重复一遍正确答案。
于是,第三棒的赵景益带着“裴忱究竟为什么要嗑李大嘴”的疑问懵懵懂懂地出发了。
启勋和徐霖对视一眼:完了。
“裴忱三嗑李大嘴。”
蒋君仪笑容一僵:?
“我说,裴忱——三嗑李大嘴!”
蒋君仪难以置信:“裴忱翻车洗发水?”
弹幕笑疯了:
『裴忱:我到底要干什么!』
『裴哥出场率过高,麻烦结算一下费用』
『完了,我已经提前开始心疼桑瓷了』
“哎呦姐,不是!是,裴忱三……”
导演打断:“时间到,请君仪转身向桑瓷传话。”
桑瓷拉下耳机,目不转睛地看着蒋君仪的口型:“嗯,七个字,裴忱什么?”
仔细辨认后,桑瓷眼底划过一丝疑惑:“裴忱干涉刺大腿?”管这么宽?
观赛团们沉默地捂住双眼,好吧,从发廊手艺人变成刺客了。
赵景益在一边急得啃座椅靠背:“这么简单,怎么传成这样了?!”
唐溪明一个巴掌下去:“这还不都赖你!搅屎棍!”
桑瓷其实有点担心她和裴忱那点儿几乎没有的默契,比划完句子的字数后,指了指他:“你,裴忱。”
“裴忱?”
桑瓷点头,继续:“干——涉——”
怕裴忱看不明白,她还比了个站立的小人正在戳大腿,被拍过一掌后立马躺下:“干涉刺大腿。”
反反复复重复了几遍,裴忱摘下了耳机。
“真听出来了?”
裴忱漆黑的眸子映出桑瓷的倒影:“嗯,不会错。”
『有卧龙的地方,必有凤雏(大声)』
『哈哈哈我已经提前捂上耳朵了,不敢听最后到底成了什么东西』
导演:“碍于第三棒的严重跑偏,所以你们只要答对四个字就可以获得第二轮抽卡机会。现在请裴忱对着镜头,大声地喊出你的答案。”
裴忱:“这种东西声音大了能播么?”
不能播都来了?!桑瓷仰头看他,不是,这人还敢信誓旦旦保证一定没错?到底把刺大腿听成什么了???
“可以,请说出你的答案。”
“裴忱安乐死泽斐。”
桑瓷:?
导演:???
余泽斐一张俊脸涨得通红:药我嗓子就算了,还想送我安乐死?裴忱,你个毒夫,千古毒夫!
第24章
裴忱以一己之力让直播间封了三十分钟,理由是“内容违规,血腥暴力”。
#裴忱:我就说这种东西不能播#的话题下方,网友们都在整活:
『我宣布,今年最不可超越的综艺之神出现了——』
『你以为最大的受害者是裴忱或者余泽斐?不,是导演,估计正抹眼泪呢』
『哈哈哈导演今晚半夜三点都要坐起来给自己一巴掌:他都说了不能播了,你怎么就不听呢?!』
『不是我说,裴忱对着情敌是真的能撸起袖子直接干啊哈哈哈』
『导演:要求减半,四个字总不至于都对不上吧?结果真的一个都不对』
画面再回来,大巴已经到达目的地。
“欢迎大家来到我们的第二期‘幸福刮刮乐’的最后一站——寻找年少的你。”
“夏天已经到了尾声,金秋九月是离别,是重逢,也是新生。你们身后的就是安城的百年老校,安城第一中学。”
赵景益:“哇哇!这不是瓷姐和裴哥的母校吗!”
导演:“首先,我们将进行今天的第一项活动——给年少的你或者一年后的自己写一封信。请注意,如果你选择给过去的自己写信,我们将助力你回到少年时代,通过高台喊话的方式读出所写的内容;若是选择后者,信件将临时封存,一年后的今天再寄给你,届时需要大家录一个小视频来展示自己所写下的内容。”
唐溪明犹豫不决,扭头征询桑瓷的意见:“瓷瓷,你想选哪一个?”
云里雾里听了一大堆,其实本质上没有什么太大区别。不过一个是当众处刑,另一个缓期一年而已。
桑瓷:“写给一年后的自己吧。”
“好,那我跟你一样。”
工作人员端来抽卡箱:“事先预告一下,今天一共有两个任务,但由于你们只有一次抽卡机会,所以需要选择现在使用,还是等到下一个环节再进行抽卡?”
“你们觉得呢?”
“我都可以的,都行。”
“哎泽斐呢,我们获得抽卡机会的最大功臣,你怎么看?”
余泽斐:“要不留到下一环节吧?写信应该也没什么特别的,不需要抽卡的加持。”
“okok,那我们选择第二轮任务再抽卡。”
导演:“好的,现在请大家分批来领取信纸,选择少年的自己的在左边,给未来写信的来右边、顺便领取你们的信封以及封口贴。”
显然,即使是处刑,大家也更愿意把时间拖得更久一点。
赵景益叼着根树叶看了眼身后弯弯曲曲的队伍:“大伙儿应该都选了一年的这边吧?”
“还是有选另一个的。”桑瓷道。
启勋和徐霖笔挺地站在和他们不同的队伍里,赵景益咂舌:“这……他们不是刚毕业一年吗?这就已经开始怀念高中了?”
唐溪明:“年轻人的世界,你懂什么?”
“行行行,我不懂。”赵景益哼了一声,眼睛再一瞟,左边又多了个人,“泽斐哥怎么也过去了?你看,这就不是年不年轻的问题了吧。”
桑瓷接道:“也许是心态年轻。”
裴忱蓦然出声:“针对这种情况,有个学名。”
“叫什么?”
桑瓷抬头的时候,头顶的银杏树恰巧有叶子飘了下来。
裴忱伸手,将落在她头顶的叶片摘掉:“装嫩。”
桑瓷:……
有你这张嘴,能活到这么大真是运气好啊。
『好好好,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小子就是余泽斐的头号黑粉』
『纠正一下楼上,裴忱明明是桑瓷的毒唯』
『有没有人发现两人的接触真的很自然欸!裴哥拂开叶子的时候,瓷瓷都没有躲,但是刚刚顾野跟她说话,瓷瓷就下意识地退了半步』
『彼此都在对方的安全距离里,却不会反感,说明他俩是真的很熟,像是认识很久了那种熟稔的感觉』
……
节目组在操场的主席台上布置了个专属喊话台:“现在请选择了给年少的自己写信的启勋、徐霖、泽斐拿上话筒,依次进行发言。”
“泽斐哥,你要先来吗?”
“你们先说吧。”
徐霖的喊话内容和他本人一样内敛沉稳:“想对高中的你说,徐霖,不要太忧虑,高考的结果还不错,顺利签了公司,爸爸妈妈的病也好了很多,一切都在变好,你的努力没有白费。最后……”
他合上了信纸,看着台下的某一方位,忽地腼腆地笑了:“你未来真的很幸运,来到了恋综,遇到了……遇到了大家,你会特别开心,真的。我说完了,谢谢大家。”
徐霖下了台就直奔桑瓷身边,然后跟棵白杨似的,目光如炬地望着正前方,站得笔直。
一直在偷瞄的赵景益低头在小本本上写写画画:8分,人挺好,忠诚小狼狗,就是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这也太老实了,话都不知道主动跟瓷姐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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