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死啦,帮我揉一揉嘛。”
第056章 晋江文学城晋江文学城独发独发
“……”
那人一边说着话, 衣裳扯得更开了,他要是再不阻止,只怕那一对儿负担就不仅仅拢在衣服里是要双双跳出来了。
他绷紧牙关, 眼神变得越来越危险,那股曾经身居高位的摄人气势占据了大半, 他忽然松开她,审视她。
陶采薇抵靠在浴桶上, 整个人柔软无骨般瘫在那儿,双手拢着自己, 看似在遮挡,实际在勾人。
媚眼如丝,直勾勾盯着他,接受他的审视。
她跪坐在地上拽他的衣摆:“你看我做什么?我美吗。”
她双唇绽开, 如同世间开得最艳的牡丹,这朵牡丹上还沾着露珠,诉说着任君采撷。
崔鸿雪仍旧是那副气势压人的模样,他缓缓蹲下身子,用最冷淡的表情和最温柔的动作去亲她。
如何能不亲呢,她这般模样。
他起初还温柔小心地亲着,她回应得热情, 还故意伸出去勾他, 舔他的唇瓣。
她往前往上探着脖子去够他,似乎是有些累, 她唇边溢出“嗯~”的声音。
崔鸿雪眸光变暗, 嘴上动作急切狠厉起来。
“你就喜欢这样亲是不是。”亲的不带劲儿了她还不得劲儿, 浑身痒痒似的。
在这个湿漉漉的浴室里,雾气蒸腾, 四只手臂互相交织搂着,一个跪着,一个蹲着,发出黏腻腻的口水声,她还是矮了他半个头,她的头仰得高高的,而他俯着身子,一个衣衫不整东倒西歪,一个衣冠严整,除了有些湿以外,衣襟还是一如既往地扣在了脖子上,严丝合缝。
若是放在四年前,崔鸿雪绝不会相信自己有一天会蹲在浴室里亲一个女人,还是一个衣衫不整、矫揉造作的女人。
可他现在不仅亲了,他还喜欢得要死。
这女人哼哼唧唧的,叫人抓心挠肝儿,还直往他身上拱,生怕他不知道她有多想要他亲一样。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在无人的浴室里。
陶采薇整个感官被他带动,闻他身上的气味儿,摸他皮肤上炙热的触感,还有两人交织在一起砰砰作响的心跳。
崔鸿雪不是第一次感觉到这股软绵绵的触感了,那圆咚咚、胖滚滚的,他一直排斥自己去关注。
可此时,那一直往他手上送的……他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
柔嫩的唇在他唇上描摹,勾得他神魂俱颤,惹得人再三犹豫终是忍不住。
崔鸿雪深吸一口气,去嗅她身上的芳泽,她太香了,整个人像是在玫瑰花蜜里浸泡过一样。
浑身的肌肤白莹莹的,蹭过的地方又会绽起樱花一样的粉红,令人迷醉其中。
“陶采薇,你就这么喜欢这样?刚一及笄就等不及了是吗?”
陶采薇仰着脑袋,唇
瓣微张,引他不断采撷。
院外全府的下人正在热火朝天的收拾今日残局,收拾好了明天还有新的宴席要办。
陶家如今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
安青也帮着底下几个小丫鬟洒扫去了,陶采薇穿好衣服,跟在崔鸿雪身后出来时,正好碰到几个挑着水桶准备去前院儿擦地的小丫头。
崔鸿雪走在前头,陶采薇快步上前,把手往他手里塞。
崔鸿雪不接。
说是现在府里人多杂乱,不好做出这样的行为,毕竟他名义上是老爷身边的人,而她还要等着媒婆上门说亲。
待身前身后都没人了,陶采薇把手往他手心里塞,伸出手指挠他的手心,闹得他心里痒痒的。
“有些事我得跟你说一下。”
他一下变得一本正经的模样,她还怪不习惯的,刚刚明明还埋在她脖子上乱啃。
他拉着陶采薇在一处亭子里坐下,看到他正襟危坐的模样,陶采薇又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她正要伸手去抓他的喉结,只听他“咳”的一声,便止住手,也好好坐在座椅上,问他:“你要说什么?”
崔鸿雪扫视了她两眼,说道:“你如今已经及笄了,许多事情便不可像小孩子那么随意。”
陶采薇歪头问他:“比如呢?”
崔鸿雪深吸一口气,说道:“比如,不可以在大街上随便牵男人的手。”
“你的也不行?”
“我的也不行,别人的更不行。”
陶采薇点头答应,身体又要往他身上倒去,她无时无刻不想与他贴贴。
“还有,像这样的亲密举动,只能在闺房里做。”
陶采薇歪歪倒着的身子一下子僵住,见他扶也不扶自己一下,嘟着嘴坐端正了:“还有呢!”
崔鸿雪拿她没有办法,哽着一口气,不知该如何教她。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不让你做这些是为什么?”
“为什么啊?”
她的模样看起来傻傻的。
崔鸿雪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桌子底下,那姑娘的手又缠上来了,拉着他的,丝丝麻麻地乱挠着,挠得他心烦意乱。
“你母亲为何什么也不教你,陶采薇,做女子,至少应当端庄一点。”
“端庄?像祁小姐那样吗?”
崔鸿雪在脑子里搜寻起祁小姐的样子,倒是符合他说的那样,便点了点头:“你跟着祁小姐学便没错。”在外头的时候学,在床上就别学了,他还是喜欢她那样的。
陶采薇闻言却“嘿嘿”笑了两声,崔鸿雪看她表情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听她说道:“祁小姐仰慕崔鸿雪,你说崔鸿雪会不会也喜欢祁小姐那样的。”
崔鸿雪不答,又听陶采薇继续说道:“只可惜崔鸿雪要是还活在这个世上,他一定是我陶采薇的。”
她两手揣在胸前,似乎是在为自己这唯一一点胜过祁小姐而感到骄傲。
崔鸿雪无言了很久,直到安青见他们在这儿聊得口干舌燥,放了一个果盘上来。
“小姐,灶房里的碳不够了,奴婢现在得去取一点回来,你晚上自己睡觉可以吗?”
陶采薇挥了挥手:“去吧去吧,我可以。”
府里的下人全都忙得脚不沾地,连安青也不例外。
安青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对着崔鸿雪嘱咐道:“崔先生,晚上劳烦你看着点小姐,让她按时入睡,别让她看话本。”
陶采薇“嘶”了一声,捏着拳头看向安青,一脸不满。
安青挡住她的小眼神,一溜烟儿地跑了。
陶采薇回头时,崔鸿雪正在憋笑。
“我说你最近怎么这么多事儿,原来是话本搞的。”
“什么这么多事儿?”
崔鸿雪瞅了她的胸脯一眼,眼神转向别处,心思不言而喻。
忽然一下,气氛又黏腻起来,崔鸿雪的喉结动了动,试图找回刚才的话题。
“我刚刚说的,你到底记住没有。”
陶采薇却不听他说话,嘟着嘴拧着眉气愤道:“你说我是被话本搞的,那你的力气还那么大,都把我掐疼了!”
崔鸿雪神色立马紧张起来,他情到浓时,一下子手劲儿没收住也是有的,连忙关心问道:“真的疼?”
陶采薇哼哼两声:“假的。”
说完她又凑到他身前去,眨着眼问他:“不过说真的,你真的要我端庄一点?”
崔鸿雪点点头,女孩子当然是端庄的好。
“那好。”陶采薇瞬间变乖,两只手放在腿上,坐得端正。
“今日之事便多谢崔先生。”声音婉转温柔,是大家闺秀端庄有礼的模样。
崔鸿雪下意识点了点头:“不客气。”随后又反应过来,“你谢我什么?”
陶采薇笑得大方又得体,一双眼直视着他:“多谢崔先生今日劳手劳嘴了,让我很舒服。”
……
祁凌雪回到家中,先是把母亲送回了正院儿,回了自己院子后,第一时间把陶采薇送的那幅画捧了出来。
她将画捧在心口,心里不住地悲伤,以她的礼数,此画必定是要送回去才对的。
她难得的想卑劣一次,把此画贪下来。
不是为的此画作者崔鸿雪,只是为了那段转瞬即逝的友谊。
她想留下些东西,哪怕在陶采薇的心里,她是故意贪下此画的,她也不在意。
将画封存起来后,祁凌雪来到了祁知府的书房。
祁明辉从来没有阻挡过女儿来书房,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把女儿当男子养,书房里的书任她看,平常父女二人也喜欢坐在一起议事论道。
“父亲近日眉头始终蹙着,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祁明辉见她来了,放下手中案卷,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抬眼看她:“最近上有国策要施行,又有云华公主要经由河首府出嫁一事,全都压在我头上,可不烦心嘛。”
祁凌雪给父亲敬了杯茶:“父亲,那道‘以和止战’的国策,究竟要如何施行。”
祁明辉放下茶杯,认真向她解释起来:
“这道国策的重点在于‘止战’二字,派出公主和亲只是其一,后面还有‘以商止战’。”
“以商止战?”
“对,我们金朝地大物博,若是将我们这儿的茶叶、瓷器、布料等物销售到国外,也是一种止战的方法,咱们河首府正好处在两国接壤之地,许多事情都要从为父这里着手去办。”
如此一来,陶家作为河首府首富,又与舒西国通商已久,是必然要被盯上的。
不过此事也不是什么坏事。
“这些事情父亲办便是了,都是利国利民的国策,想必底下那些商户会支持的,又有什么好苦恼的呢?”
祁明辉叹了口气,决定耐心向女儿解释,哪怕这些政治上的事情并不需要让一介女流知道。
只听祁明辉的声音瞬间沧桑了许多,一句话像是叹出来的一般消散空中:“圣上老了。”
“许多事情皇上想做,却只能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少了一个三皇子,起来一个大皇子,少了一个大皇子,又起来一个五皇子,大家各有各的治国方针,各有一套笼络人心的办法,可最终的目的,还不是为了那尊明黄色的座椅。”
祁凌雪从小读过很多父亲书房里的书,很多事情一点就通。
“父亲的意思是,这道国策是经五皇子口提出圣上准许施行的,但五皇子提出这道国策只是为了笼络人心,至于最终效果如何,并无人在意。”
朝中有三皇子倡导的仁义派,也有大皇子倡导的主战派,如今跳出来的五皇子又提了个“以和止战”,却不管边境到底有没有需要止的战。
“国策一经提出,皇上高高在上,只要看到结果,
从五皇子到河首府,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光是和平二字如何满足得了他们。云华公主乃大皇子胞妹,这‘以和止战’的方针便是针对大皇子提出的。‘以商止战’明面上是为了求和,实际上是为了给五皇子一派谋取一条长远的利益。”可谓是一石二鸟。
世人皆道,云华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殊不知大皇子一倒台,这份宠爱便烟消云散了。
祁凌雪便全然懂了:“五皇子一派,不过是打算借着‘以商止战’的国策名义,要抢走这些商户的商路,谁若是不愿,便就是扰乱国策的施行。”扣个高帽子上去,不从也得从。
祁明辉捏了捏眉心:“如今你可明白为父的苦恼了。”
他是河首府实权最大的官儿,这些事情都得由他来干。
“边境一直好好的,现在朝中非要送个公主过去,这不是有损我朝威严吗?”
祁明辉目光扫过去,祁凌雪便自知失言。
祁明辉冷笑一声:“边境现在是好好的,难保五皇子为了多邀功,会不会故意挑起些什么来。”
祁凌雪拧紧了眉头,一脸痛恨:“这些人为了争权夺势,真是毫不把底层生民放在眼里,他们只顾着夺皇位,却不管自己坐上皇位后接手的是个千疮百孔的国家。”
祁明辉摆了摆手道:“那倒不会,他们有分寸的,最多只是牺牲萍县一个县而已,外加河首府所有商户手里的银子,伤不到国本。”
“那照理说,皇上应当明白河首府陶家才是‘以商止战’的重点所在,为何在这节骨眼给他们赐了官。”如此一来,五皇子一派岂不是轻易奈何不了陶家了。
祁明辉脸色困顿,抚着胡子道:“此事为父也没能想通,但仔细一琢磨,皇上给陶家赐的守备一职,也另有一番玄机。陶老爷以善闻名,皇上竟然让他当武官,这样一来,陶家便是最不希望边疆起战事的了,如此,他们便会更热衷于‘以商止战’的方针。但是皇上的心思不是那么容易揣摩透的,多少臣子终其一生也未能猜透皇上的意思。”
为官之道,就在一个“猜”字,谁猜皇上心思猜得更准,谁便能官路畅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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