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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后夫君火葬场了——雪衣飞飞【完结+番外】

时间:2024-11-18 23:09:40  作者:雪衣飞飞【完结+番外】
  寡妇心里过意不去,这两名姑娘也只不过在她家睡了几晚,每顿吃的又不多,想了想,寡妇道,“你们等等我。”
  说完寡妇便下了一趟地窖,等她出来时,手里多了一篮子鸡蛋。
  “二位要是不嫌弃,就收下这些鸡蛋,尝尝鲜,鸡是我亲自喂养的,下的蛋个头大,很补身子,我这也实在没什么好送你们的了,就收下吧。”
  云梨看看寡妇的神色,犹豫一瞬后,才收下篮子,“那就多谢了。”
  坐上村里的牛车后,云梨将篮子抱在怀里,以免太过颠簸将鸡蛋颠碎。
  吕兰英看了看鸡蛋欲言又止,云梨道,“兰英姐姐有什么想问的吗!”
  吕兰英道,“我看那寡妇家中也不富裕,你为何要收下她给的鸡蛋!”
  云梨笑了笑,“我也不想收,但通过这几日的相处,兰英姐姐应该也看出来了,那寡妇是个敞快人,若我不收这篮子鸡蛋,她心里会一直觉得欠我们的,我若收了,她心里反倒松快。”
  吕兰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两人回到酒肆时,日头正高高升起,江水退去,街道上铺满泥沙淤泥,还有一些泥沙带来的腥臭。
  吕兰英嫌弃地捂住鼻子,“好像死鱼的味道,可真难闻。”
  两人随即大步奔回酒肆,酒肆里倒没那些腥臭味,但霉味很重。
  两人又将门窗大打开来,通风透气,但吹进屋里的风,始终都带着一股难闻的腥臭,一时间,两人还真不知该通风还是不该通风。
  将酒肆又简单清扫过一遍后,两人已经累得喘不过气来,草草沐浴过后,云梨连晚膳也未用,便上床歇息,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些恶心想吐,便不想用膳。
  吕兰英做了半日的活儿,又累又饿的,随便给自己煮了一大碗面,用过后也进屋歇息了。
  *
  半夜,云梨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她梦到陆怀砚被一群士兵围攻,浑身插满利箭,奄奄一息地垂着头跪在地上。
  醒来后才发现是个梦,云梨松了一口气,拍拍心口,安慰自己,还好是个梦。
  清醒过后,方才做梦时受惊,出了很多虚汗,她觉得有些热,便起身倒了杯凉茶饮下,重新躺回床上后,她却一丁点睡意也无。
  还是觉得热得紧,云梨掀开一半衾被,露出上半身,可掀开衾被又觉得热,云梨心里又慌又恶心。
  闻着窗外时不时飘进来的腥臭味,更难受了。
  腥臭味,云梨蓦地一顿,脑中瞬间一片清明,这该不会是……
  云梨连忙起身,寻来面纱戴上,连外裳也未来得及穿,直接来到吕兰英房门口,她拍响房门,瓮声瓮气道,“兰英姐姐,你睡了吗我有事与你说,你千万别开门,我站在门外说便是。”
  吕兰英睡得正香呢,听到云梨让她千万别开门,顿时清醒过来。
  “出什么事了,阿梨!”
  屋外,云梨沉声道,“你可还记得白日里我们刚回酒肆时,闻到的那股腥臭味。”
  吕兰英眼皮一跳,“那腥臭味有什么不对吗!”
  云梨道,“我从前翻阅的书中提及过,大水过后,容易出现疫病。”
  云梨顿了下,红着眼眶道,“兰英姐姐,我觉得,我很有可能是染上这疫病了,你这几日千万不要再和我接触,明日你去寻县令,告诉他一声,让大家多加小心留意,还有,你外出时,最好也戴上面纱捂住口鼻。”
  染上疫病可不是什么好消息,都知道疫病难医,被染上的人十有八九难逃一死。
  吕兰英哪还能等得及明日,当即下了床穿衣,“阿梨,你别害怕,我这就去寻孟大夫来。”
  云梨点点头,“你当心些,别染上了,多穿些衣裳。”
  吕兰英请来孟大夫后,天色已经大亮,云梨的屋内,门窗紧闭。
  孟大夫口鼻处也蒙着一层厚厚的黑纱,给云梨诊完脉后,他沉声道,“正如云姑娘所料,云姑娘所患正是疫病。”
  说完,孟大夫脸色沉了沉,“云姑娘恐怕不是第一人患这疫病,县里肯定还有其他人也患了这疫病,我得先去衙门一趟,将这事通禀衙门。”
  吕兰英着急道,“你不用去衙门了,你快给阿梨开药方子才是,我方才已经跑过一趟衙门,县令已经知晓了这事。”
  孟轩摇摇头,“这疫病的方子我还得再回去琢磨琢磨。”
  说完,孟轩又问云梨,“云姑娘,你除了浑身时冷时热外,还有什么难受的症状我先给你开些药方,用过后看能不能缓解一二。”
  云梨裹着衾被,“恶心,心慌,头似乎也开始隐隐作痛。”
  孟轩点点头,一一记下她的症状,“我这就回医馆取药,劳烦吕姑娘随我跑一趟,今日医馆应当会很忙。”
  走前,孟轩看了看紧闭的窗,“待县令让人将街道清扫清洗后,最好开窗散气,另外,屋内可以燃些艾草熏香。”
  吕兰英弯腰给云梨盖好衾被,小声道,“你好好歇息,我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云梨脑袋昏沉沉的,胡乱地点点头,紧紧抱着衾被,闭上眼。
  到了医馆,果然如孟轩所说,今日上门问诊的人很多,多到整个医馆都挤不下了。
  孟轩让众人在医馆门口依次排好队,而后才去给吕兰英抓药。
  抓完药,孟轩又叮嘱道,“可以让她沐浴时泡一泡艾草,再加上我抓的这包药材,另外一包给煎好后让她服下,我只抓了两日的量,若两日后没有好转,得另想法子。”
  “还有就是,吕姑娘这段日子也要多加注意,别染上了。”
  吕兰英点头,付了银子,“多谢孟大夫,我会注意的。”
  说完便匆匆往酒肆奔去,她回头看了一眼医馆门口等着问诊的那些人,脸上神色无一例外地相似,与阿梨的症状很像,一想到这,吕兰英就觉得恐惧无比。
  回到酒肆后,吕兰英匆匆在炉子上将药煎上,又开始烧热水,至于艾草,没有新鲜的艾草,只有去岁端午时晒干的艾草叶。
  吕兰英估摸了下,还够用三四回,接着又跑去香铺里买了一堆艾草熏香回来备着。
  夜里,吕兰英将煎好的药送进云梨屋里,她敲了敲门,“阿梨,醒着吗我进来了。”
  云梨干咳几声,“兰英姐姐,你将药放在门口便是,我自己来取便是。”
  吕兰英道,“我端进来就是,这有什么,我戴着面纱呢。”
  谁知,屋内的女子在这一刻却是前所未有的疾言厉色,“兰英姐姐,我说了,你放在门口便是,不用进来。”
  说完,屋内屋外一片寂静,云梨情绪有些不稳,她叹了口气,“兰英姐姐,是我态度不好,你别放心上,你将药放在门口好不好我染了疫病,不能再让你也染上,不然,咱们两个都躺下了,还有谁来服侍伺候我呢!”
  这话带着说笑的意味,吕兰英听她的语气也意识到这疫病的严重性,吕兰英只得妥协道,“那我将药放在地上,我再去给你端些吃的来,不能只喝药不用膳,不然身子扛不住。”
第102章
  听到屋外吕兰英离去的脚步声,云离才缓缓从床榻上支起身子坐起来。
  不过是坐起来罢了,似乎都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打开门后,云梨端起地上的药,一抬头,看见吕兰英端着食案站在离她不远处,眼含泪花地望向她。
  云梨朝她扯扯嘴角,有气无力道,“兰英姐姐,你放心,我没事,你将饭菜放在地上,我过来取便是,你先回屋去。”
  吕兰英声音哽咽,“好,那我先回屋去,给你准备些热水沐浴。”
  云梨用过药后,饭菜也只吃了几口,便吃不下,吕兰英将热水一桶一桶送上来时,云梨朝她露出一个虚弱的笑,“辛苦兰英姐姐了,我这实在无力,不然我……”
  吕兰英当即打断她,“怎么过去这么久还和我见外,你再说,我可不爱听了啊。”
  云梨弯弯苍白的唇,眼里带着温柔笑意,“好,那我便不说了。”
  一切按孟大夫说的来,吕兰英往浴桶中加入艾草叶,又加了些其他草药进去浸泡,弄好后,她对云梨道,“你先进去泡着,水不热后就出来,孟大夫也说过,不宜泡太久。”
  吕兰英出去后,云梨解开外裳系带,缓缓泡入水中,水温有些烫,但对云梨来说刚刚好。离开床榻她觉得冷,躺在床上盖上衾被她又觉得闷热无比。
  吕兰英回屋后,沉思良久,片刻后,她终是下定决心写信给青江的陆怀砚。
  她没有门路,不认识什么权贵高门,帮不上阿梨,方才见阿梨的脸色,若再拖下去,恐怕危在旦夕,她不敢再等下去。
  云梨泡过药浴后,随手将身上擦干,而后便匆匆上了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似乎看到吕兰英进进出出进屋来收拾,她想与吕兰英说几句话,也是有心无力,太过疲累,眼睛都难以睁开,只能半梦半醒地看着吕兰英进进出出。
  待云梨再次醒过来时,已不知今夕是何夕,她感觉自己做了好长一个梦,梦里有父亲、阿兄,还有陆怀砚初次登门提亲时的场景……
  额上冰冰凉凉的,像是搭着什么,云梨唇瓣动了动,发现干涩的唇瓣也变得润润的,还有一丝丝甜味。
  应当是有人在照顾她,应当是兰英姐姐,这般想着,云梨下意识挣扎着想睁眼起身。
  只是她才刚动了动,鼻尖便传来一阵冷冽的松木香,云梨一怔,没再动弹。
  耳畔传来陆怀砚温和低柔的声音,落在云梨耳中,似乎带着点哄人的意味,“别动,大夫说你要好好歇息,吕姑娘熬了些粥,我去端来你用些。”
  “我从青江带来一名大夫,他曾治过疫病,会好起来的,你别怕。”
  云梨本想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但她实在没力气,又加上口中干涩,实在说不出什么,只能探出舌尖蹭了蹭唇上的蜜水。
  陆怀砚正说着,其实一直在留意着云梨,见她的动作,他去倒了杯温水来,“我扶你起来喝些水可好!”
  云梨点头,陆怀砚一直手穿过她后背半扣住她纤细的腰肢,稍微用力往上一带,云梨便被捞了起来。
  陆怀砚让云梨靠在他怀中,将温水递至她唇边,小声道,“喝吧。”语气温柔至极。
  云梨低头去喝杯里的温水,散开的青丝滑落,陆怀砚大手顺势拢住。
  云梨一口气将杯里的水喝完,露出的脖颈上已经生了一些暗疮。
  陆怀砚脸色一沉,视线微微瞥向她的手背。
  云梨还未察觉,直到她喝完水后,垂眸看到自己手背上的暗疮,眉心一拧,她拉开两人的距离,闭眼道,“你不该来我屋里的,青江如今更需要你,你若出了事,青江又该怎么办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不会不顾全大局。”
  陆怀砚却将她紧紧扣在怀里,脑袋搁在她肩上,抱着怀里的女子,这种失而复得感盈满心腔,让他舍不得放开,哪怕是半刻也不愿。
  陆怀砚淡道,“没有什么该不该,只有我愿不愿,青江没有我,还会有别人,不是离了我青江就会被攻破。”
  云梨恹恹地耷拉着眼皮,凝着手背上的暗疮,“我欠你的越来越多了。”
  陆怀砚,“无妨,这些都不算什么,你好好喝药用膳,将身子养好才是大事。”
  云梨,“这疫病会传染给你,你不怕吗!”
  陆怀砚浅笑一声,“怕什么我若怕就不会来了。”
  云梨盯着他眼下的一团青灰出神,想必他也没好好歇息过,便道,“我有些力气了,你先去歇息吧,不用一直在这儿陪着我。”
  陆怀砚没说话,而是往她背后塞了一个软枕,让她倚上去,而后去给她端来药。
  陆怀砚道,“这药方是另开的,有些苦,但药效应当不错,我备着蜜饯喝完后给你淡口。”
  云梨道,“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早过了怕苦的日子,又哪里需要蜜饯。”
  说着,云梨便就着陆怀砚的手,一声不吭喝下碗里的汤药,直至一滴不剩。
  喝完后,果真如她所说,她并不怕苦,连眉头也未皱一下。
  陆怀砚却还是从木匣子里取出一颗蜜饯喂至她嘴边,“你不苦,我苦,尝尝,这是青江特有的,那边的小孩大人都爱吃。”
  云梨看他一眼,终是什么也没说,低头咽下他摊在掌心的蜜饯。
  温热柔软的唇瓣蹭过陆怀砚手心,恍若一片羽毛轻挠过,带着若有似无的痒意,陆怀砚忍了又忍,才没收拢掌心。
  云梨低头去咬他掌心的蜜饯时,恍若毛绒绒的禽鸟啄食,可爱得紧,陆怀砚只觉心喜,他静静看着。
  云梨咽下口里的蜜饯后,才发现刚才自己的姿势有多不妥,她眼神胡乱飘向别处,“这蜜饯还不错。”
  陆怀砚知她是害羞了,也不戳破,直言道,“那我回青江再多买些备着。”
  说完,陆怀砚又端来矮案放在云梨的床上,矮案上的食案里放着一碗青菜肉丝粥,并一小碗盐渍菜头。
  陆怀砚道,“大夫说这段日子不得食荤腥,才能好得更快,待你病好后,想吃什么便吃什么。”
  云梨握住木勺,“我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你放心好了。”
  云梨一边吃一边问了句,“是兰英姐姐写信给你的吗!”
  陆怀砚点头,“是,她也是担心你,若她不说,我还不知东洛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好在我让大夫重新给了县令一个方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云梨这才绽开笑颜,“那就好,否则真不知有多少人会因此丧命。”
  事实上,云梨并不知晓,东洛的药材如今已然没剩多少,这些药也只能紧着病得不算严重的病人,至于那些病入膏肓已经无力回天的,只能靠没有任何药效的药吊着一口气,而后顺其自然地死去,死后再一把火烧个干净。
  如今,东洛已经有接近一半的人死去,并被拉去城外焚烧,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糟。
  无论如何,好在大夫给的药方子是真的有用,遏制住疫病的蔓延,许多人喝下后身子也慢慢好转。
  这日云梨再次醒来后,突然发现身子一轻,整个人似乎都活了过来,浑身轻快不少,而且最重要的是,前段日子她闻不得一丁点荤腥,而此刻她却很想吃肉。
  只是往日她一醒,必定会看到陆怀砚坐在她床头边的太师椅上,手里捧着书卷在看,有时他看累了也会打会儿盹,这样一持续便是多日。
  云梨今日醒来,乍然发现屋内没有陆怀砚的身影,还有些不习惯。
  这时吕兰英推门而入,语气中是难掩的雀跃,“你醒啦,那大夫果真厉害,说你今日便能大好,身上的暗疮也会消下去,你看看,身上还有暗疮吗!”
  吕兰英放下食案来到云梨身边瞅着。
  云梨看看手背,“好像是散了,这大夫好生能耐。”
  吕兰英道,“快来将药喝了用膳,大夫说过,疫病虽然好了,但不可大意,以免旧疾复发,还得喝一段日子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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