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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咖驯狗手册——归芜绿【完结+番外】

时间:2024-11-19 14:46:37  作者:归芜绿【完结+番外】
  邬夏只能回给许易年一个“好”,他又发过来一个可爱的亲亲表情。
  许易年似乎也认真起来,把手机放下,拿出笔记本,开始学习。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各自做着手中的事情。邬夏先把这周的课件和学习资料从网站上下到桌面,翻阅了几番。
  手中的笔不停地转动着,最后停了下来,抵在书的封面上。
  邬夏垂下眼帘,凝神看向前方。顾远柏笔直地坐着,身姿挺拔,脊背线条清晰明朗,脖颈细长有力。隔着一段距离,屏幕上的内容也变得模糊,邬夏只能从密密麻麻的字符中依稀辨别出,这大概是一篇 word 文档。
  她写了一张纸条递给许易年,尔后抬手拿起桌上一本厚厚的书,就推开椅子,起身往顾远柏的位置走去。
  “我去问个问题。”
  许易年捏着纸张的边角处,抬眼看向邬夏的身影,神色晦暗不明。邬夏太过坦荡,以至于许易年不敢也不会往其他方面去想。许易年只能无力地在纸条上攥出一条折痕,继续低着头学习。
  “嗨”邬夏极为自然地拉开顾远柏身边的椅子,坐了下去,把手上的书递给他,“能请你帮我解答一个问题吗?”
  顾远柏将视线从电脑上移向邬夏拿过来的书上,顺着书边看到邬夏白皙的手腕,明亮的红色晃眼至极,让他本能地避开眼。
  他冷冷地睥了她一眼,说:
  “抱歉,我不会。”
第7章 暧昧
  邬夏仍是笑意盈盈,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顾同学可是专业第一,怎么会不会?”
  她把那本《微观经济学》摊开,放在桌面,指着一道题,随后转头看向顾远柏,问:“这个地方我不太懂。”
  长长的睫毛随着邬夏垂下眼的动作落下一个弧度,乌黑而浓密。橘红色调的口红在唇上晕染开来,在白瓷如玉的肌肤衬托下,洋溢着秋日的暖意。
  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邬夏左右,不重不淡,却丝毫没有丧失该有的存在感。
  顾远柏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微不可见地移动了身子,和邬夏之间隔开更多的距离,直到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散去。他低下头去看邬夏刚刚指到的地方,那是一道颇有难度的课后习题。
  “这个地方你要考虑利润最大化的假设,然后构建方程……”
  顾远柏把题干剖析了一遍,再按照自己的思路把解题过程给邬夏说了一遍。邬夏没有看他,而是盯着书本上的那道题目,跟着顾远柏的讲解不住地附和和点头。
  “谢谢,我懂了。”
  邬夏笑了笑,把书本合上,握着手机,又问:“能不能加个微信?以后有什么问题,方便探讨。”
  “许易年有我微信。”
  像是邬述着事实,半分逾越也没有。
  说完,顾远柏神色不变,重新看向电脑屏幕,滑动着鼠标,不再理她。邬夏又坐了几秒,就带着手上的书,离开了顾远柏身边的位置,回到原位。
  邬夏一走,那股隐在空气中的清香也彻底被带走,来去都像是一阵风,从容而毫无预兆。
  直到这时,顾远柏才意识到。
  其实那一抹香味一直存在,只是时间一久,因着嗅觉的适应性,顾远柏才误以为它早已散去。
  适应,习惯,往往就是堕落的开始。
  顾远柏握着鼠标的手一顿,半分钟后才有所动作。
  见邬夏回来,许易年原本高高吊起的心也安稳地落在地上,连呼吸也变得自如。许易年知道,邬夏和顾远柏之间不可能有什么,但是他的双眼却不受控制地注视着前方的两人。
  邬夏坐在顾远柏身边,专注地看着书本,顾远柏亦是。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亲密的举动,甚至连眼神的交汇也没有。可是许易年却感受到空气中莫名的暗潮涌动,似乎有什么在悄无声息地生根发芽。
  那是,暧昧。
  当这个词在许易年的脑海里出现时,他的心跳突然加速,漏了一拍。浑身的肌肉开始紧绷,嘴唇紧紧地抿着,背脊也张成一道拉满的弓,他的呼吸也乱了。
  “哗啦哗啦”
  邬夏把书翻开,拿出红笔在题目上标注着之前没有注意到的要点。她眉目淡淡,只一双眼牢牢地挂在那一页纸上。听着微弱的翻书声和笔在纸张上划过的摩擦声,许易年的心慢慢地静了下来。
  是了,不过是问道题目而已。
  要不是自己学习成绩不好,哪有顾远柏什么事情?
  许易年这样想着,心中想要努力学习的想法又加深了几分。整个人也放松下来,嘴角又重新扬起一个笑容,他继续投入到又一轮的学习之中。
  整理完这道题目之后,邬夏支着下巴,开始想之前顾远柏的反应。
  说实话,顾远柏会拒绝加她微信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就连同在学生会任职的林知茵也没有他的微信,遑论邬夏的身份更为敏感。邬夏是许易年的女朋友,又被顾远柏误以为还和林森与有不可告人的关系。这种情况下,顾远柏会加邬夏的联系方式才是奇怪。
  手指一动,一只黑笔在邬夏的手中转动。
  慢慢来,她有的是耐心。
  邬夏拿起那本《微观经济学》,继续看了起来。
  学到五点多,许易年和邬夏就离开了图书馆。
  “怎么这么慢,我都等你好久了。”
  林知茵站在图书馆门口,一看见邬夏就皱着一张脸,出声抱怨道。
  “那,我走了?”
  许易年点点头,没有像往常一样央着邬夏把他也带过去,令林知茵吃了一惊。邬夏挽着林知茵的手,在许易年的目光中,离开了图书馆。
  等到邬夏和林知茵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后,许易年才眼神微动,有了几分生气。
  他心绪纷乱,像飘忽不定的云,散落在偌大的天空中,游若无依。
  毕业,读研,定居,结婚……
  这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都重重地压在他的心头,连呼吸也被扼住了。可是,一想到邬夏,许易年就不自觉地扬起一个微笑。
  再苦再难,他也会坚持下去,只要有她在身边。
  许易年想起他第一次见到邬夏的时候,她站在人群中,直直独立,如一棵挺拔的青松,于风雨之中安定似山,不动也不摇。只那一眼,邬夏的身影就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中。
  可许易年无意去打扰邬夏,大抵是因为他也知道两人是多么的不相匹配。他的心摇摆不定,左右之际,恰逢林森与说了一句“要不要和邬夏试一试”,许易年忽然下定决心,开始对邬夏展开猛烈的追求。
  幸好,她答应了,答应成为他的女朋友。
  时至今日,许易年也无法找出一个准确的词语去形容那刻他的感受。他遇见邬夏,就像漂泊在大海上的一叶孤舟,邂逅了一缕指引着方向的清风。
  登时,枯木化春,万声归寂。
  大大的世界里,小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人对望着,无声却似有声。
  许易年会心一笑,拿出手机,点开日历,沉思着。
  ……
  “去吃?”
  林知茵眼含秋水,闪着亮光,眉眼之间不断暗示着邬夏。
  “好。”
  “耶……”
  林知茵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不过她的好心情只维持了几分钟,便在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伸手拧了邬夏的手臂一下,板着张脸问:“你胆肥了?”
  声音被压得低低的,但意志却不似话语那般坚定。林知茵走到店的门口,止了脚步。邬夏只轻轻一拉,也就把她拉进去了。
  林森与先替她们拉开了门,尔后跟着两人身后,径直走到一个包厢里。
  “你……”
  “我请。”
  林知茵还未燃起的怒火就在林森与的一句话下熄了个彻底,变得闷沉沉的,只好发泄在菜单上,一股脑点了一堆菜。饭桌之上,邬夏和林森与对了个眼神,心中皆是了然。
  “嘟嘟嘟”
  邬夏的手机振动着,她看了一眼,朝着包厢里的两人说了一句“我先去接个电话”,就离开了。等到她走到卫生间的时候,邬夏才按下了接听键。
  “你弟弟明天生日,回家里一趟。”
  电话另一头,吵闹不断,依稀混杂着小孩子的叫喊声和动画片的声音。男人嗓音浑厚,邬夏听了却只觉得厌烦至极,生出无名火来。
  “不去。”
  “他好歹是你弟弟,你个做姐姐的怎么这样?”
  邬夏冷笑了一声,不知是在嘲讽自己的天真,还是嘲讽电话那端的男人——对着现任妻儿关怀至极却唯独对邬夏母女残忍的“好爸爸”。
  “明天要是他的葬礼,我这个做姐姐的绝对会出席。”
  “你……”
  光是听说话声,邬夏就可以想象出邬腾飞此时铁青的面容,她拒绝了他好儿子的生日会邀请,还口出恶言,他必定是怒不可遏。
  “你知道吗?前天是章容的忌日。”
  她吸了一口气,故作平静地道。电话那头忽然没了声音,邬夏等了几秒,就直接挂断了。
  章容,邬腾飞的前妻,邬夏的母亲。
  说来好笑,她为了追出轨的丈夫出了车祸,命丧当场,死前嘴里还不停地叨念着邬腾飞的名字。而她的好老公,把她的忌日忘了个一干二净,还好意思叫邬夏去给那个小三生的儿子过生日。
  七岁开始,邬夏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就彻底分崩离析。出轨的父亲在母亲去世后迅速再娶,还生了一个儿子,成了别人眼里又一个何乐的家庭。
  而她,至始至终,扮演的都不过是一个局外人的角色罢了。
  邬夏走到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往自己脸上泼了一捧清水。水顺着高挺的鼻梁而下,一滴又一滴,带起绵绵密密的酥麻感。她抬起头,也不去管肆意的水珠,直直地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
  似哭,却又似笑。
  手上的水被洒落在洗手台上,留下稀疏的水痕。邬夏仰着脸,等到脸上的水干的差不多的时候,才抬脚回到包厢里。
  “我们都要吃完了,你才来,是要来给我们洗碗吗?”
  林知茵从装满菜的碗里抬起头,毫不客气地打趣着邬夏。
  “我们?”
  只一个词,就让林知茵做回缩头的骆驼,再也不敢吱声。要想治林知茵,搬出林森与绝对没错,邬夏深谙这个道理,招招命中。
  一顿饭后,林森与和邬夏两人分道扬镳,在店门口挥手道别。
  林森与一走,林知茵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随后便有了心情来指责邬夏:“有你这么做好姐妹的吗?居然还把林森与叫来,你到底是哪边的?!”
  “我哪边的,你还不清楚?”邬夏捏了捏林知茵鼓起来的脸蛋,“关键是,你是哪边的?”
  “啊……你在说什么啊?”
  林知茵眼神飘忽,连邬夏的手也忘了拍掉,落在她眼里,就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邬夏知道,林知茵并非对林森与无意,不然也不会答应林森与的条件。但感情终究是她们两人的事情,邬夏也只能点到为止,暗暗祈祷两人尽早结束别扭期。
  “诶,那不是顾远柏吗?他居然不在图书馆?”
  林知茵忽然叫了起来,邬夏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是顾远柏。
第8章 醉意
  顾远柏还穿着上午的那身衣服,只是没有如往常般地带着包,提着电脑。在他的身边,走着一位带着金边细框眼镜的老人,眼角的皱纹在笑意的晕染下更加突出。
  老人的步伐迈不开,只能慢慢地在路上行走着,身旁的顾远柏则是贴心地放缓脚步,与他始终保持并排的状态,不曾逾越半步。
  两人在邬夏和林知茵所在的街道的对面,方向恰好相反。邬夏还没看一会,顾远柏就已经从交点处走过,只留下背影,令人窥探不到他的神情。
  林知茵怏怏地收回目光,小声嘀咕着:“那是谁啊?怎么看着那么眼熟?”
  “吴教授,我们系专门研究绿色金融方面的老师。”
  “啊?”林知茵应了一声,很快就反应过来,“顾远柏不会是在跟着他做课题吧?”
  大学就是一个微型社会,处处讲究人脉和交际。与高中不同,影响大学绩点的有众多因素,平时成绩、课堂发言、期末成绩、论文、课堂展示(pre),诸此种种,甚至还有老师对你印象好坏与否。
  躺平的人当然也有,但是卷王在 A 大占多数。课上发言,课下提问,只为了刷脸,混个脸熟的印象分。做志愿者,参与学生工作,组织大型活动,参加建模大赛或者组队搞商赛,发论文,做科研,方式无奇不有,只为提高综测分,争一个保研的名额。
  对于金融这种万金油的学科,只能说是卷中之卷,卷本科学历,卷实习经验,卷商赛成绩。在 A 大,经济学院已经成了著名卷院,大有绩点在其他系名列前茅却在经济学院不过中下之说。可见,经济学院的学生之间竞争的激烈程度。
  而顾远柏能一直保持第一名的位置,年年拿下国奖,有的不只是满绩,还有学生会主席的头衔以及一系列比赛成绩的支撑。都说,大一吃喝玩乐,大二开始学习,大三卷实习和保研,要是顾远柏能跟着老师发一篇论文,保研的事情就更是板上钉钉了。
  “也难怪,谁叫人家爸妈都是学校的老师,随便一说,自然有的是人来帮他……”林知茵感叹了一句,偏过头来看邬夏,“说到这,夏夏你想好去哪里实习了吗?”
  邬夏摇了摇头,说:“没有,其实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从事金融行业的工作。”
  对邬夏而言,学金融不过是为了到时候能接管邬腾飞的企业,不让某些人从中得利。邬夏自认不是圣人,她恨那个女人和她的儿子,更恨出轨的邬腾飞,所以他在意的一切,邬夏要亲手毁掉。
  就像他毁掉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一样。
  “啊?”
  林知茵发出一声疑问,随后安慰着邬夏:“没事,反正以后不工作,靠着收租也是一个小富婆。”
  从大一开始,邬夏就对着学习十分上心,绩点更是高的变态。林知茵看她这副劲头,还以为邬夏已经有了自己的人生规划,想要为此努力。没想到,邬夏甚至生出了不从事金融方面工作的念头。
  听到“收租”两个字,笑意从邬夏的唇齿间溢出,半缕如丝。
  邬腾飞再婚,邬夏直接把邬家扰的清净不再。之后,那个女人又怀孕了,邬腾飞带去做检查,说是一个儿子,宝贝的不得了,直接大手一挥,把市中心商场的几家店铺转给她,让她离得远远的,免得伤到他的宝贝儿子。
  生出来,果然是一个儿子,取名邬成宸。邬腾飞视若珍宝,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老来得子,高调的架势让集团里不断传出他要把位置传给儿子的风声,邬夏的存在感一减再减。
  可惜,看现在的情况,邬成宸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性子,与邬夏相比,毫无竞争力。年纪不大,但是玩票却很在行,书也不读,只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到处鬼混,浪荡的名声越发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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