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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
柳兰昭轻叹一声，言语中满是无力感，不再多言。
柳云承与许氏被投入大牢后，承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与折磨。
最令他们困惑的是，即使他们犯下过错应当受到惩罚，一般也只会是流放或是重刑，而他们却遭受着超乎想象的残酷待遇，生不如死，仿佛地狱提前降临。
这种极端的对待方式，对于任何囚犯来说都是前所未有的残酷，超出了他们对法律惩罚的认知范围。
柳云承百思不得其解，他究竟做了什么，以至于戚璟衍要对他下如此狠手。
许氏则更是茫然无措，她所承受的苦痛似乎更加深重，这一连串的折磨几乎要榨干他们所有的生命力。
如果可以选择，他们宁愿一死了之，至少痛苦会得以终结。
经过长时间的折磨，他们终于面对面地面对着那个带来一切灾难的男人——戚璟衍。
“大人，微臣已深知过错，请大人慈悲为怀，赐微臣一个痛快的了断吧。
“微臣罪孽深重，只求大人赐死。”柳云承被铁链紧锁在刑具之上，泪水与鼻涕交织，声嘶力竭地祈求着。
“全是柳云承的错，与我无关，求大人开恩，赐我一死。”
许氏近乎精神崩溃，绝望地呼喊着。
柳云承听闻许氏之言，心中愤怒已被磨灭殆尽，此时的他只求一个痛快的结局，无论是何种形式。
“那就说说，你们究竟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戚璟衍端坐在两人面前，眼神如刀锋般锐利，细细审视着这对曾经的权贵夫妇，浑身散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犹如刚从幽冥之地归来的死神。
“我们不该收受贿赂，不该暗中结党营私，更不该对无辜百姓施以暴政。”
柳云承毫无保留地承认了一切罪行，眼中却满是迷茫。
戚璟衍静静地听着，面容逐渐变得严峻，那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无法直视，仿佛是天地间的公正裁决者。
终于，他的耐心达到了极限，随手抓起一旁浸泡过辣水的鞭子，用尽全力朝柳云承挥去。
凄厉的惨叫在冰冷的囚室内回荡，柳云承的身体因剧痛而剧烈颤抖，泣不成声：“微臣真心不知所犯何错，请皇上明示，微臣愿意承担任何罪责。”
第130章 绝不善罢甘休
戚璟衍冷哼一声，缓缓站起，语气中透着无上的威严：“朕现在就告诉你们，你们究竟犯下了怎样的滔天大罪。”
“她何其无辜，竟让你们如此容不下？一个策划阴谋，一个袖手旁观。你们哪来的胆量，竟敢这样侮辱伤害朕放在心尖上的人，真是胆大包天！”
柳云承听得一头雾水，满眼的困惑与不解。而一旁的许氏却突然如梦初醒，声音颤抖地问道：“皇上说的是柳兰昭？”
她心中疑云密布，怎么也无法解这两者之间会有何关联。
他们做梦也未曾想过，今日的一切竟会因柳兰昭而起。
“为，为什么？”许氏难以置信地望向戚璟衍，心中回想起洛语嫣之前的暗示。
柳兰昭似乎有着不同寻常的身份。
难道柳兰昭真的有个惊天的秘密？
不，不可能！
许氏急忙摇头，面上写满了惊愕与不可置信。
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柳兰昭的身份怎可能与皇上有关？
绝对不可能！
“大人是否与小女相识？”柳云承终于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焦急地询问。
不及对方回应，他焦急地补充道：“那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怎能坐视不管？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是不是？”
“有没有误会，你们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谁胆敢动她一根汗毛，就必须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朕连触碰她的一根发丝都不敢，你们居然敢如此放肆，难道以为她身后无人撑腰？”
戚璟衍冷笑着，话语中充满了不屑与警告。
言辞直接而尖锐，许氏的双眼猛地睁大，瞳孔中闪烁着惊愕与不可置信，她紧盯着眼前这位风姿卓越的男子，仿佛要从他的面容中寻找一丝玩笑的痕迹。
“您……您就是柳兰昭口中那位外界传言的……对象？”
许氏的语速不由自主地放慢，声音里夹杂着几分颤抖，仿佛说出这句话本身就需要巨大的勇气。
戚璟衍没有急于辩驳，只是深邃的眼眸仿佛能够洞察人心，静静地看着她，沉声道：“不，你错了，我不是什么外界传言的对象，我是她的未婚夫，是她名正言顺的未来伴侣。”
柳云承听完此言，一时之间竟是怔愣在原地，半张的嘴透露出内心的震惊与无法置信。
“皇上，您与小女……这……”
他的话语突然中断，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实击中，大脑一片空白。
心中盘旋着无数个疑问，这两个人，究竟是在何时、何地、何种情况下，交织出如此纠葛的情感纽带？
许氏的情绪瞬间被恐惧和怒火填满，但在这样的绝境之下，她选择了将心中的愤慨彻底释放。
“皇上，请别忘了，她可是您的侄媳，您这么做，难道就不怕背负上世人的嘲笑与谴责吗？您不仅霸占了侄媳，甚至为了她不惜与朝臣对立，伤害无辜，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柳兰昭，值得吗？”言辞间，愤怒中带着几许无力的悲鸣。
柳云承迅速思绪，试图用性压抑住这股混乱的局面，“够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的决定自然有其道。”
戚璟衍的目光中则满含恳求，语气虽低，却坚定异常：“陛下，小女能够得到您的垂青，是我柳府之大幸。然而，无论事态如何发展，我始终是她的父亲。若她在天有灵，知晓您待我的方式，恐怕也会感到不满，责怪于您，陛下。”
柳云承的心中，仅存的一线希望便是柳兰昭能成为改变局势的关键。
“哼，当初你狠心弃她不顾时，可曾想过，她的血脉中同样流淌着你的血？”
戚璟衍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笑，话语中满是讽刺，“我绝不会让你们轻易地步入黄泉。兰昭离世前所承受的苦难，我将让你们一一品尝，否则，怎对得起她所经历的一切？”
言毕，戚璟衍毫无怜悯地下达了指令，身旁的手下立即对这对夫妇施以折磨。
许氏心如刀绞，所有的忍耐达到了极限，终于爆发成撕心裂肺的哭喊：“你这个愚蠢的皇帝，为了一个女子，竟沦落到如此田地，必将成为全天下的笑柄！”
谩骂与哭泣交织成一片混乱，最终只剩下卑微的乞求：“陛下，陛下，贱妾知错了，求您饶贱妾一命，一切都是贱妾的过错。贱妾不过是一个再嫁之人，愿以更多的美人来补偿我的罪孽。”
“我的女儿已贵为世子妃，姿色不输柳兰昭，现在更是陛下的侄媳。若将女儿献给陛下，能否算作贱妾的赎罪？”
面对许氏的提议，戚璟衍反而被激怒至极点，反讽笑道：“你以为我是什么人都接纳？我心中只有柳兰昭，你们毁了她，我绝不善罢甘休！”
“再给我些时日，我将为她征服世界，册封她为皇后。而你们，毁了她，也粉碎了我的梦想，这是我绝不能宽恕的！”
戚璟衍的话语，如同利剑般直插这对夫妻的心脏，彻底熄灭了他们最后一丝希望。
若戚璟衍对柳兰昭的感情真是如此深刻，那么，他们是否已经陷入了绝境？
许氏心中满是不甘，挣扎着不愿接受这既定的命运。
戚璟衍却未停止：“还有她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我们翘首以盼的生命，我已经为他准备了诸多物件，就等他来到这世间。无论男女，我都会给予最好的一切，让他们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但现在，都被你们一手摧毁了。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允许她回到侯府，也就不会让事情走到这一步。”
每一句话，戚璟衍都是咬牙切齿，充满了对柳云承夫妇的无尽恨意。
柳云承与许氏相对无言，心中悔恨交加。
他们从未想过，柳兰昭竟怀有了皇嗣，若是早有预料，断然不敢铸成如此大错。
然而，后悔已晚，等待他们的唯有无尽的痛苦与折磨。
“那都是奸人所为，与我无关，请陛下开恩，赐我一死吧！”柳云承彻底崩溃，精神几近瓦解。
“别自欺欺人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不是也曾期盼她的死亡吗？现在，无需再演戏了。”
许氏也在一旁歇斯底里地呼喊，夫妻间的和谐早已荡然无存。
第131章 大庸国太子
而这一切，身在深闺的柳兰昭浑然不知，她的心思只系于腹中的骨肉，期盼它早日降生，给她带来新的生命之光。
“这是最近店铺的账目记录。”
竹灵轻轻步入室内，将账本恭敬地递给了柳兰昭。
柳兰昭虚弱地点了点头，强撑着疲惫的身躯勉力坐起。
这段时间，她的身体状况实在不佳，整日只想躺在柔软的塌上，丝毫不愿动弹。
见到柳兰昭消瘦的模样，竹灵心头不禁泛起一阵心疼，口中喃喃自责：“都是我太过无能，若是能读懂账本，便能替你分担一些，不至于让你独自承担这所有重担。”
柳兰昭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安慰道：“不能这么说，我也不能总是袖手旁观，查看账本不过是小事一桩。”
稍作停顿，她又提出了一个请求：“等一会儿，你能陪我出去走走吗？长时间躺着也挺累的，想出去透透气。”
“当然可以。”
竹灵连忙应允，眼中闪烁着温柔与关怀。
夕阳余晖温柔地洒在桌面上，柳兰昭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账本的边缘，终于在最后一行数字上落下印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站起身，脊背因长时间伏案工作而略显僵硬，微微伸展了一下身体，对身边一直静候的竹灵轻声道：“走吧，咱们出发。”
语音中夹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疲惫与释然。
竹灵迅速点头回应，连忙上前一步，温柔地搀住了柳兰昭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引领着她走向门外，步伐中充满了关切。
“小姐，您慢点儿，地上有些滑。”
竹灵轻声提醒着，眼神里满是担忧，仿佛柳兰昭真的是易碎的瓷器。
柳兰昭瞥了竹灵一眼，嘴角挂着一丝宠溺的微笑，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解与感激。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不过我真的没事。”
她的话语中带有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对竹灵无微不至照顾的感激。
最终，柳兰昭还是妥协了，语气中含着几分让步与宠爱：“好吧，随你吧，有你在身边，我总是很安心。”
街道上，行人络绎不绝，各式各样的摊贩叫卖声此起彼伏，给即将沉寂的傍晚增添了几分热闹。
柳兰昭与竹灵并肩而行，偶尔相视一笑，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闲适。
柳兰昭轻声感慨道：“和谈似乎快要结束了，不久之后，这里或许又会恢复往日的喧嚣与繁华。”
竹灵闻言，点了点头，接话道：“确实，我也听说和谈已接近尾声，应该就在最近几天会有结果。”
两人的对话中，透露出对未来的一丝期许，也让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淡淡的轻松与希望。
然而，这份短暂的宁静很快就被柳兰昭心中涌动的思绪打破。
她的目光变得遥远，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落在了远在繁华京都的戚璟衍身上。
柳兰昭的心底隐隐泛起了一阵难以名状的情绪，关于他的消息，总是能轻易拨动她的心弦。
“不知他现在如何了，是否一切安好？”
她在心里默默问道。
想到戚璟衍，柳兰昭心中总会掠过一丝微妙的情感。
她深知，在戚璟衍的世界里，自己或许只是一枚棋子，但那份被他所执着的情感，总让她感到一丝内疚与复杂。
她明白，从一开始，她对戚璟衍的利用就注定了这段关系的不对等，但是，每当这个念头浮现，柳兰昭也会立即提醒自己，戚璟衍何尝不是在利用她？
彼此之间的利益交换，让这份内疚显得多余。
然而，思念如同潮水般不可遏制，每当想起戚璟衍，柳兰昭的心情便会蒙上一层阴霾，连周围的热闹也变得索然无味。
“我们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意，打断了之前的遐想。
竹灵正欲开口应答，却突然警觉地捕捉到远处传来的异响，眉头不禁一蹙，仔细聆听着，随即神色微变，指向一个方向，“那里好像有动静，似乎有人……”
她迟疑片刻，压低声音道出了心中的不安。
“走，我们过去看看。”
柳兰昭没有丝毫犹豫，话语中带着决断，脚步已经先行迈向了那个声音的来源。
竹灵望着柳兰昭坚定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既有担忧也有无奈。
她深知，一旦柳兰昭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
当两人拐进一条狭窄的巷子，眼前的景象令人心惊。
一位身穿大庸国服饰的男子横卧在地，身上伤痕累累，呼吸急促。
柳兰昭一怔，随即惊呼出声：“是他！”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柳兰昭既惊讶又激动，她意识到此人身份非同小可，连忙对竹灵急切道：“此人身份特殊，我们必须救他。”
竹灵虽感困惑，但出于对柳兰昭的信任，还是毅然决然地准备施以援手。
然而，正当竹灵伸手欲扶时，那名重伤的男子却如受到刺激一般，猛然反击，即便身负重伤，每一击却依旧迅猛有力，直逼竹灵要害，令人措手不及。
竹灵在闪避间心中暗自诧异，不明白为何一个重伤之人还能爆发出如此惊人的战斗力，同时，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她却无法确切指出这感觉的由来。
“我们是来帮助你的，请冷静下来！”
竹灵边躲闪边喊道，然而对方仿佛未闻其声，攻势愈发猛烈。
关键时刻，柳兰昭冷静分析后轻声吐出二字：“用药。”
竹灵恍然大悟，迅速取出随身携带的特制迷药，准确无误地撒向男子，强烈的药效立竿见影，男子挣扎几下后终是无力倒下。
危机解除，竹灵才得以喘息，踢了踢倒地不起的男子，确认其失去意识后，望向柳兰昭，等待下一步指示。
“从偏僻小路将他带回府中，不可张扬。”
柳兰昭吩咐着，眼神里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竹灵虽然心中疑虑重重，但还是依言行事，搀扶起那名神秘男子，跟随着柳兰昭悄然返回了宅邸。
安置妥当后，竹灵终是按捺不住好奇心，轻声问：“小姐，为何要救这名陌生人？”
柳兰昭沉吟片刻，缓缓道：“他乃大庸国太子，一个坚持和平的人，救他，或许能为两国带来和平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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