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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她幡然醒悟了——折枝一桂【完结】

时间:2024-11-21 14:42:11  作者:折枝一桂【完结】
  低垂的长睫鸦羽般颤动,萧婧华指尖点着瓷瓶。
  足足有十二个,也不知弄了几日。
  她故作嫌弃,“药汤药丸,不都是药?该苦的还是会苦。再说了,你弄这么多,是生怕我不寐的症状好不了?”
  陆埕道:“药丸好服用些,晚间若是能睡着了,多的丢了就是。”
  萧婧华轻轻一哼,“这可不像你。”
  她抬眸,目光盈盈若秋水,理直气壮,“我今晚不想要药丸。”
  陆埕好脾气问:“那想要什么?”
  萧婧华微微红脸,咬咬唇道:“你那什么避子药带了吗?”
  陆埕微怔,“什么?”
  萧婧华面上发烫,瞪着他道:“我不要药丸,要你。这下总该听懂了?”
  眼前的少女目光含羞,却大胆地直视他,芙蓉面上缀满红霞,明艳不可方物。
  陆埕听懂了。
  他深吸气,缓缓从腰间取出瓷瓶,从里倒出药丸塞进嘴里,直接咽了下去。
  萧婧华不可置信,“你、你怎么还随身带着?!”
  喉咙滚动,陆埕轻笑,看着她的目光微热,似带了火。
  “不知郡主何时召寝,总该备着些。”
  这样的目光,萧婧华很少见,起码离了床榻几乎没有。
  她撑着桌面的手微微发软,在陆埕靠过来时揽住他的脖颈,缓缓抬起下巴。
  这小院隔音不好,萧婧华依稀听见细碎的说话声。
  她头发都被撞散了,还得一手捂着嘴,不让声音泄出。
  忽然,有母亲唤孩子回家吃饭,嗓音穿透墙壁与窗棂,清清楚楚传入萧婧华耳中,令她紧张一缩。
  身后人发出一声闷哼,萧婧华反手捂住他的嘴唇,红着脸低声道:“不准出声。”
  陆埕无奈,一手揽在她腰上,另一手捉住她的手,滚烫唇瓣覆在她耳侧,低低喘着气,“是你先……”
  萧婧华的脸越发红了,扭头就要瞪他。
  触及镜子里不堪入目的画面,她针扎似的立马挪开视线,脑袋后仰靠着陆埕的肩,眼里被撞出一汪又一汪春水。
  ……
  夜半时分,萧婧华浑身无力躺在床上。
  陆埕推门进来,把碗放在一旁,将她扶起靠在自己肩上,低声哄道:“吃完再睡。”
  萧婧华撩起眼皮看他一眼,懒懒的,“没力气。”
  陆埕挑起一著面条,轻轻吹了吹,喂在她唇边。
  她张口吃了。
  一碗面下肚,萧婧华眼睛都快睁不开,被陆埕放下时,几乎是沾了枕头就睡着了。
  陆埕握住她手腕,正要往被子里放,指腹触碰到某处时蓦地一顿。
  他垂眸,一下一下摩挲。
  白皙滑腻的肌肤上烙着牙印,像是染在素色白衫上的污渍,怎么也去不掉。
  陆埕将萧婧华的手腕放至手边,轻轻张唇。
  齿尖刚触碰到肌肤,触及她泛着薄红的睡颜,他在心中一叹,怜惜不忍。
  好不容易睡这么香。
  在萧婧华腕上落下一吻,陆埕将她的手放进被中,端碗出去。
  收拾妥当,陆埕回到床边,给床上少女掖了掖被子,靠着床柱闭目休憩。
  天亮时,他睁眼,拨开糊在萧婧华脸上的发丝。见她正在酣睡,他没打扰,轻手轻脚出了门。
  洗漱过后,觅真和孟年正在外等着。
  陆埕叮嘱,“好好看着她,等她醒后送她回去。”
  觅真点头,“属下知道。”
  最后看了眼里屋,陆埕翻身上马,带着孟年离开。
  ……
  萧婧华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窗外鸟鸣不绝,扰人得很。
  屋内无人,陆埕已经走了。
  她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
  真是奇了怪了,每次和陆埕做那事都能睡个好觉,这是什么缘由?
  乱七八糟想了一通,将这归咎为是她太累了,萧婧华慢悠悠爬下榻。
  昨日的衣裳被折起放在枕边,她有些嫌弃,可此地也没她的衣裳,只能皱眉穿上。
  拾起桌面上的木梳,忆起昨夜在此处发生的事,萧婧华面上烧得慌,快速把头发梳通。
  桌上整整齐齐地放着她昨日发上的首饰,箬兰不在,她不会梳复杂的发式,只随意挑了支金簪,将一头乌发绾在脑后。
  门外忽然响起觅真的声音,“郡主起了?”
  萧婧华“诶”一声,走去开了门。
  觅真站在门外,一手端着盆,一手拎着纸包,“我给郡主买了早膳,吃完再回吧。”
  萧婧华头点到一半,倏尔意识到什么,“你昨夜在哪儿歇的?”
  觅真指了指对面屋檐,“孟年要把他的屋子让给我,我没要,在那儿将就了一晚。”
  离得那么近,意思是说,昨晚他们在这屋子里做了什么,他们都知道?
  萧婧华脸色瞬间发红。
  觅真目不斜视进屋,拧了帕子递给萧婧华,默默道:“陆大人这儿可真吵。”
  萧婧华愣愣的,“吵?”
  觅真点头,“附近太吵了,各种声音都有,我都没歇息好。”
  这么多声音,他们又忍着没出声,想来该是听不见的,萧婧华松了口气,接过帕子盖在脸上,“回去再让你好生睡一觉。”
  觅真偷偷觑她一眼,重重“嗯”声。
  吃了饭,觅真带着萧婧华回府。
  陆埕走时替萧婧华雇了辆马车,就在不远处停着。
  觅真去赶马车,萧婧华在原地等着,目光百无聊赖地转了一圈,蓦地被隔壁门槛上坐着的一道人影吸引。
  那人穿着一身褐色布衣,头发散着,看不清面相,怀里抱着个布娃娃,低头念念有词,听不清说的什么。
  好奇之下,萧婧华往前走了几步。
  “……娘,今天想吃什么呀,乖宝给你做了馄饨。娘不知道馄饨是什么?馄饨是,馄饨是……对哦,馄饨是什么?”
  “娘,娘……”
  “娘……?你怎么不应我?”
  那人自言自语,抓起一坨泥往布娃娃嘴里塞,见塞不进去,动作语气变得格外急躁。
  “娘,你怎么不吃,你吃啊,为什么不吃!”
  “不对,不对!你不是娘,你是老虔婆,是杀千刀的老虔婆!”
  她忽然把布娃娃扔下,发疯一般狠狠踩上去。
  两侧的头发散开,萧婧华看清她的模样,吓得心脏一缩。
  那人面容极为苍老,两颊上各有一道刀伤,从颧骨延至下颌,眼球猩红,极为可怖。
  她拉扯着头发,面色痛苦狰狞,恶狠狠踩着脚下布娃娃,嘴里骂骂咧咧。
  “老虔婆,去死!去死!给我去死!”
  嗓音尖利刺耳,一声比一声高,尤其是那个“死”字,凄厉中含着无尽的憎恶。
  萧婧华被吓住了,脚步不觉后退。
  脚下踩中石子,她脚步一滑。
  有力的手稳住她的背,觅真疑惑,“郡主?”
  待看清面前发疯之人,她瞬间警觉,将萧婧华护在身后。
  见到觅真,萧婧华心中稍安,摇头道:“无事。”
  “给我去死啊!!”
  她骂着骂着,眼泪落了下来,哭嚎着道:“老虔婆,赖皮鬼,你们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大清早的鬼叫什么?!”
  身后的门开了,面相有些刻薄的中年妇人站在门口,对着那人大骂,“一天到晚死死死的,你怎么不去死!烦死了!”
  又有几扇门开了,有人劝道:“她没惹你,你何必呢,积点口德吧。”
  妇人大骂,“怎么没惹?我好生生在家炒豆子,她忽然大喊大叫,我手都烫红了,这算谁的?!”
  “算我的,算我的。”
  门内有个面容俊秀的年轻人匆匆走来,甩了甩手上水珠,半抱着疯婆子,口中劝道:“好好好,别怕,他们都死了,都死了,不会有人再欺负你。”
  妇人靠着门,眼珠转了转,举起烫红的手,“许三,赔我诊金,这可是你说的。”
  许安连连点头,“婶子放心,我一定赔。”
  周围邻居纷纷责怪。
  “安子,你别烂好心,你婶子的病还得吃药呢,就那点伤,都不用明日,下午就好了。”
  “是啊,你说你,安婶是个可怜人,你和她计较什么?”
  妇人懒得听这些话,一翻白眼,转身“砰”地把门关上。
  安婶在许安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他抽出心神答谢,旋即看向萧婧华。
  愣了愣,许安忙道:“抱歉,我婶子方才没吓到你吧?”
  萧婧华摇头。
  “实在对不住,对不住。”许安歉疚地笑了下,哄着安婶进了门。
  大门逐渐关闭,旁边有个姑娘见萧婧华皱着眉,小跑过来,满脸的歉意,“安婶她不是故意的,她刚才要是吓到你了,我替她向你道歉。”
  姑娘瞧着十五六岁的年纪,面容姣好,白里透红,嫩的跟朵花似的。
  萧婧华迟疑,“她患了病?”
  姑娘摇摇头,“我们也不清楚,安哥是在五年前才带着安婶来这儿的。听他说,是安婶的丈夫和婆婆对她不好,那两人死后,安婶就病了。”
  她悄悄道:“有人背地里说安婶不是病了,是疯了,可安哥一直称他婶子只是生了病,隔三差五就去给她抓药。”
  “是啊,要不是安子家里有个婶子,照他的样貌本事,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打着光棍。”
  有人附和,“可不是,要我说,一个婶子而已,又不是亲娘,安子何必这么尽心尽力,把她往城外一扔,这肩上可不就轻松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姑娘瞪着说话的汉子,气得面色通红,“那是安哥相依为命的婶子,你怎么能这么冷血!”“是啊,这也太没人性了。”
  那汉子不服气,嘴里嚷嚷着,“我怎么说错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许安念着他婶子,怎么不念念他死去的亲爹亲娘?这要是没姑娘嫁给他绝了后,他就是对不起列祖列宗!”
  姑娘气得红了眼,冲上去和他对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看不上安婶,又见安哥有本事想把姑娘嫁给他,就在这儿出黑心肝的坏主意,哪天安婶要是出了意外,保准是你干的!”
  汉子大怒,“死丫头说什么呢!我看是你看上许安了吧?年纪轻轻就思春,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姑娘含泪大声反驳,“我就喜欢他怎么了?我堂堂正正光明正大,不像你们,就是阴沟里的臭老鼠!”
  汉子气得脸红脖子粗,蓦地扬手。
  蛮横的女声插了进来,“鲍老四你个不要脸的,你敢动我姑娘一下,老娘跟你拼命!”
  眼看局势混乱,觅真急忙护着萧婧华上了马车。
  “郡主坐稳了。”
  萧婧华道:“好。”
  觅真一扬马鞭,口中斥道:“让开!”
  人群往两侧避让,让出道来,觅真驾马离开。
第101章
  萧婧华回去时谢瑛在院里舞枪。
  扎着马尾的少女身姿矫健如豹,红色发带舞动,长枪似银龙入云,银光闪现,飒飒英姿。
  另一侧,清丽脱俗的少女坐在石桌前,如玉长指提笔,垂眸细细将舞枪的少女绘入画中。
  脚步声响起的第一瞬间谢瑛便注意到了。
  她挽了个枪花收势,银枪拄在地面,摸了把额上细汗,对萧婧华笑得灿烂,“回来了。”
  云慕筱笔未停,趁着空闲抬头望了萧婧华一眼,笑道:“瞧你衣裳都皱了,快去换了吧。”
  萧婧华低头看了眼,面上薄红,匆匆进屋。
  “好。”
  正在屋里收拾的箬兰面色惊喜,“郡主回来了。”
  萧婧华道:“备水,我要沐浴。”
  箬兰“诶”一声,忙去准备。
  舒舒服服沐浴完换了身干净衣裳,萧婧华偏头擦着头发,朝着窗外喊了一声。
  “予安。”
  碧云之下,院外榆树苍绿葳蕤,树枝支出墙头延伸至院内。
  树冠沙沙作响,有道人影从树上跳下,跃至窗前。
  “郡主有何吩咐?”
  萧婧华将长发包在帕子里揉搓,“去把影六影九和影十七叫来。”
  予安点头,“是。”
  她速度快,萧婧华一张帕子没擦完,三道人影便站在了外间,隔着珠帘与她行礼。
  “属下见过郡主。”
  这几个都是萧长瑾派给她的暗卫,离京这段时间任由她差遣。
  萧婧华扫了一眼。
  这三人和予安觅真有个相同点,那便是相貌并不出众,甚至归于平凡,走在人群中就如入了水的雨滴,吸引不了任何注意。
  萧婧华沉吟,“邵嘉扬那边谁在联系?”
  邵嘉扬是邵嘉远的弟弟,据说是宣远伯最为宠爱的妾室所生,极为受宠。
  影十七道:“禀郡主,是属下。”
  萧婧华问:“他现在在何处?”
  “邵嘉扬比我们率先进入营州地界,先是去了府城,随后又去了周边县城,现下正在宏县。”
  萧婧华道:“让人把他盯紧了,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需上报。”
  影十七道:“是。”
  萧婧华转向影九,“你去打听纪淑然的下落。”顿了瞬,她道:“无论生死。”
  照现下的情形看,纪淑然生还的可能性极小,她有些失落惋惜。纪老夫人念了她一辈子,若是能找到尸骸,让她们母女团聚也是好的。
  影九道:“属下这就去。”
  二人退下,萧婧华皱眉望着影六。
  手上一松,半湿长发垂着肩上,将单薄衣衫染湿。
  影六不敢逾距,垂眸听命。
  半晌,便听珠帘内尊贵的主子轻声道:“你去查查,这县城里可有异常。”
  影六不解,“郡主的意思是?”
  萧婧华将湿帕子扔在榻上矮桌上,揉了揉酸软的手腕,漫不经心道:“比如,可有人对朝廷有不臣之心?又或者,有人暗中谋逆?”
  影六一惊,心中掀起滔天巨浪,试探性问:“郡主可是已有怀疑?”
  萧婧华耸肩,轻笑一声,“猜测罢了。毕竟庆县偏僻,一切皆有可能。”
  她拿了张干帕子,细细擦着头发。
  “先下去吧。”
  “是。”
  影六起身,怀着隐忧退下。
  人都走了,箬兰推门而入,接过萧婧华手里的帕子,将她一头乌发拢在手中。
  她动作轻柔熟稔,萧婧华闭上眼,眉眼舒适。
  “婧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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