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别怪我,过了今夜我便娶你!”
沈柔感觉似有人站在她身边,她努力睁开眼,见是萧衍,便懵懵懂懂的问到:“殿下,我这是在哪?”
萧衍紧张的手心都是汗。
“柔儿,你醉了,这是公主府的客房。”
沈柔挣扎着要起来,因为她心里还记着答应江漓游湖的事,若她失约了,那狗东西怕是又要作了。
“殿下,我得走了!”
她晃了晃头,跌跌撞撞往门外走。
萧衍喉结滚动了几下,指甲都抠进了肉里,他在犹豫,犹豫到底要不要留住她。
可就在他犹豫的片刻,沈柔已经开门出去了。
刚一出门,正好撞见来寻她的江漓。
她几乎是撑着最后一点力气跌入他怀中,然后强忍着身上的燥热说道:“江漓,带我走!”
“柔柔,你这是怎么了?”
“江漓,你为什么一直在摇晃啊?别乱动,让我看看你。”
说完她将葱白的手指摸到他脸上,歪着头,吐着酒气说:“别说你这张脸长得还真是好看,难怪她们会惦记,可是我不喜欢,这里…”
她将江漓的手放在自已心口处说道:“这里……堵得慌……”
江漓听后,不禁弯唇一笑,她这笑沈柔没看见,若是看见了,定会觉得这漫天的星斗都失了颜色。
他贴着她的耳畔说:“柔柔,我带你走!”
萧衍从屋内走出来,他慢慢抬眼,盯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漆黑的眸子中倒映出遮天蔽日的黑气。
“江漓,总有一日,我会让柔儿心里眼里只有我,咱们走着瞧!”
入夜,船上!
沈柔热情到让江漓发了疯。
第59章 我们好着呢!
她藕臂圈住他的脖子,双腿缠上他的腰,柔软的唇若有似无的捻过他的肌肤,从他性感的喉结一路向上。
船上的灯火忽明忽暗,那橘黄色的光氤氲着人的视线,混淆着人的感官,让江漓额头都渗出细密的汗。
这般的撩拨他哪里受得住,不过片刻的功夫,他便将她压在身下,亲的沈柔整个人都软了。
情到深处时,他诱哄她。
“柔柔,说你爱我!”
见他突然不动,沈柔有些难受。
江漓又哄道:“柔柔,说你只爱我!”
沈柔迷糊的呢喃道:“爱你!”
“叫我名字!”
“江漓!”
水波荡漾,船头那几盏风灯剧烈摇晃,夜晚的蛙声将女子的吟哦声盖了过去,但船内的情景连月亮都害了羞,他扯过一片云角,悄悄的遮住了眼。
翌日,和煦的微风缓缓吹来,水面上荡漾起细碎的涟漪。
沈柔缓缓睁开眼睛,正撞进一双氤氲缱绻的眸中。
江漓将五指插进她的发丝,声音中还透着几分哑。
“醒了?”
沈柔慌乱起身,看着这满船的凌乱,她闭了闭眼。
“我们怎么会在这?”
江漓见她这迷茫的小表情,唇角勾了勾。
“怎么,忘了?用我再帮你回忆回忆么?”
沈柔见两人如今还躺在一个被子里,脸腾的就红了。
她别扭的说:“不用将军帮我回忆,忘了更好!”
江漓可不觉得更好,于是他又把人圈进怀中,迫着她又回忆了一遍。
这一回忆便又回忆了一个时辰,等回忆完,沈柔累的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了,只能任由江漓帮着她穿衣净面。
做完这些,他竟还从船上拿出了眉笔口脂。
“眉毛,用我帮你画么?”
“你竟还备了这个?”
“何止这些,还有其它的呢!”
他又掏出一个搓衣板,沈柔一看都被他气乐了。
“备着这个干什么?”
“怕又惹你生气!”
“那你跪一个我看看?”
“柔柔舍得?”
“狗东西!”
江漓从身后环住她的腰,像只大猫般抵在她的肩头。
“柔柔,别再生我气了好不好?我明日便将聘礼送到你府上,亲自过去提亲。”
沈柔一听忙阻止道:“可别,我爹不给你扔出去才怪?”
江漓诧异的问:“为什么?”
沈柔钻出他的怀抱,赤着脚走到外边的船板上说:“还能为什么,你娘呗!”
“我娘去见过沈太医了?”
“何止是见,还送了一份大礼呢!就因为这份大礼,我爹现在连姓江的人都听不得!”
说完她将脚放进水中,轻轻的拍打水面。
“柔柔,我是我,我娘是我娘!”
“这个道理我自然懂,但我爹不懂!他对你完全没信心。”
“柔柔,再等我几日,相信我,所有的一切我都会处理好,绝不委屈你半分。”
沈柔伸了个懒腰说道:“走吧,回去吧,我还要去瑞王那给婉心治手呢!”
萧景府上,自周婉心住进来后,他这后院便锁了门。
为了藏住她,后院内下人皆被遣走,导致所有的事务只能他亲力亲为。
起初萧景连桌子都擦不好,现在已经能把饭菜做的有模有样了。
周婉心见他这般忙碌,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阿景,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萧景头上汗津津的,眼中却闪着光。
“你那手刚好些,什么都别动,好好养着!”
“可你这样累我实在…”
“婉心,我不累!等京中的事忙完了,你的手也好了,我就带你回幽云城。”
一听他这样说,周婉心不禁有些担心。
“阿景,要是不行,你就让我回去,大不了我一死…”
萧景失态之下竟用手捂住了她的唇。
他急红了眼:“婉心,以后再也不要说这种话,我已经失去你一次了,绝不会再失去你第二次。”
江漓和沈柔进来时,正好撞见这一幕。
沈柔调侃道:“我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萧景这才意识到自已的手还放在人家姑娘唇上,脸刷一下就红了。
他看向江漓和沈柔,诧异的问:“你们俩个今日怎么一同来了?”
而且看这两人的眼神,他觉得他应是错过了什么!
沈柔脸上一红说道:“路上正好碰见,便一道过来了!”
“哦~”
他这一“哦”不要紧,沈柔的脸更红了。
见她害羞,周婉心赶紧打圆场说:“柔柔你们来的正是时候,阿景刚做了饭,一起尝尝吧!”
江漓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已的好兄弟。
“你还会做饭?”
“本王什么不会,你学着点吧!”
四人落座,萧景还备了点酒。
沈柔一看见酒脑袋就嗡嗡的,她赶紧求救的瞄了一眼江漓。
江漓心领神会,将她的酒杯拿到自已面前。
“她喝不了酒,我替她喝!”
沈柔迎着萧景和周婉心吃瓜的目光,赶紧端起碗扒拉一口饭。
偏江漓怕她噎到,还给她递了水。
“柔柔,吃慢点!”
哇!
这狗粮撒的,萧景着实感觉被撑到了!
他酸溜溜的问:“你们,和好了?”
江漓白他一眼:“什么叫我们和好了,本来就好着呢!”
萧景摇摇头,也不知谁前几日拉着他喝个半死,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屋顶吹冷风,这才得志一日,尾巴便翘上天了!
“婉心,你那手今日感觉怎么样?”
周婉心慢慢拿起桌上的一个碗,笑着说道:“柔柔,你看!”
沈柔比她还激动。
“能用上力了?”
“嗯!昨日我便感觉能拿住一点东西了。”
“太好了婉心!”
两人激动的一下便抱在一起,萧景问江漓:“要不咱俩也抱一下。”
“滚!”
吃过饭,沈柔便给周婉心治伤去了,而江漓和萧景刷完碗才去了前厅。
刚坐了半盏茶时间,霍平便面色凝重的来了。
“主子,出了点事!”
“说!”
霍平看了眼萧景才说道:“今早咱们门前让人放了具女尸。”
萧景一听,忽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什么人干的?胆子也太大了!”
江漓倒是没他反应那般大,他又给自已倒了杯茶才问道:“可查到身份了?”
“是周姑娘身边的婢女习秋。”
萧景气的一下便摔了茶盏。
“王八蛋,猪狗不如的东西!”
江漓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下,冷声说道:“将尸体厚葬了,另外让咱们的人今夜还太子一份大礼。”
“是!”
“云堇,这件事先不要与婉心说,我怕她会伤心。”
“放心,只是你这里怕是也不会安全多久了,萧凌早晚会查到这里来。”
“那等婉心手好了,我便带她走!”
“我让江七江八过来帮你,你平时也要多加小心。”
“放心,我心里有数!”
入夜,太子府中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第60章 肃王的手段
萧凌看着身边已死透的爱妾,实打实的惊出一身冷汗。
他愤怒的冲外大喊道:“来人,快来人,有人要行刺孤,快抓刺客!”
太子近卫高达听见召唤,慌忙跑了进来。
一看里面情景,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请主上责罚!”
萧凌气的大骂:“孤养你们这帮废物何用?人都进了孤的卧房,你们竟无一人知晓,还跪在这干嘛,还不给我追!”
“是!”
已入深夜,太子府内灯火通明!
不仅是太子府,连京城兵马司的兵都动了,整个皇城搜了个底朝天,愣是半个人影都没找到。
萧凌明知是谁干的,可他一点证据都没拿到,气的浑身都在颤。
“好你个江漓,孤倒要看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肃王府上也得到了消息。
云歌站在萧衍身边说道:“主子,太子府上死了个侍妾,据说是太子最宠的那个。”
萧衍冷笑:“云歌,你猜这会是谁干的?”
“有这般能力和手段,这满京中怕都找不出第二人。”
“你是说江漓?”
“属下也只是猜测!”
“这么多年,江家一向不站队,江漓怎会无缘无故给太子这么大个下马威?”
他站起身,慢慢在屋中踱着步,忽然想起江漓写过的那封信。
“云歌,去查,查三年前江漓中意的那女子到底是谁?如今又在何处?”
“是!”
云歌走后,他望向窗外黑沉沉的天,唇边掀起一丝冷笑。
然后在纸上写下一个名字,又用笔在那名字上画了个大叉。
书房的门突然被人敲了四下,两声重两声轻,萧衍一听,忙将刚才写名字的纸燃了。
“进来!”
江砚走进来,冲他躬身一礼。
“殿下!”
“云安,这么晚了,你怎么突然来了,不是说好了这段日子我们先不要见面么?最近风声紧,我不想让你也被人盯上。”
听了这话,江砚漆黑的眸子微晃了一下。
“殿下自这次回京还没召见过臣。”
萧衍写字的手一顿,抬头看向他。
“云安,你也知道,太子一直将我盯得死死的,你是我隐在暗中最好的助力,咱们这关系绝不能让外人知晓,所以非必要还是不见面的好。”
“臣,明白了!”
“你这么晚了来找我可是有事?”
“殿下让臣查的太子私卖官盐一事有着落了。”
萧衍刷的站起,激动地问道:“此事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太子勾结盐运使张华私造官盐,并且伪造令牌和文书,将他们制出的私盐伪造成官盐,然后运往京城附近的几个城池售卖,从中获得了不少利。”
萧衍听后哈哈大笑:“本王真是没想到,太子竟蠢到这般地步,碰什么不好,他碰私盐,简直是找死!”
“实证查的怎么样了?”
“还在查,这事太子做的非常隐蔽,怕是一时半会还拿不到他造私盐的实证。”
听了这话,萧衍冷冷一笑。
“那就把事闹大,事情一闹大,父皇自会派人查,到那时还怕查不到太子头上?”
“你可查到那些盐藏在何处?”
“这个查到了,就在城东的一处民宅中!”
“民宅?那宅子附近可有人家?”
江砚不明白他为何要问这个,但还是说道:“那里住的都是些贫苦百姓,一家挨着一家。”
“好,本王知晓了!”
不知为何,听到萧衍如此问,江砚心中竟升起了一丝不安。
“云安,一会你把那民宅的地址给我,没事你便回吧!”
江砚冲他深深一礼,口中说道:“殿下保重,臣,告退!”
说完他又抬眸看了萧衍一眼,这才退了出去。
三日后,沈柔正对着江漓送来的兔子灯傻乐,铃铛便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
“不好了小姐!”
见她跑的这样急,沈柔不禁笑道“都十六了吧,这么个性子啥时能改,当心嫁不出去!说吧,什么事把你急成这样?”
“小姐,天大的事!昨夜城东突然炸了一间民宅,引发一场大火,整条街都烧没了!”
沈柔一惊,忙站起问道:“可有伤亡?”
“死伤无数,现在尸体还都在巷口摆着呢!听说都被烧的黑焦一片,完全看不出样子。”
铃铛见沈柔起身拿药箱,忙问:“小姐您要干什么去?”
“我过去看看,没准能帮上些忙!”
“可老爷说了,那现场太惨了,不让你和二小姐三小姐过去瞧!”
“那你就留在家中守在我房外,若是有人来了,便说我在研读医书,不让人打扰。”
“那怎么行…哎?小姐,您怎么还跑了,好歹带上个面巾啊!”
东街内,整条街都已被官兵围住,闲杂人等一律不让进。
但仍有许多百姓堵在街口向里边张望,还有一些人在和官兵对峙,哭喊着要往里闯,应是这条巷子里住着他们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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