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歌,你是个什么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着什么心思!你想学我就要教你?”
叶如歌知道自己的情绪此时是不理智的,是极端错误的,但是她控制不住。生理期的不适和被他戳破的希望汇集在一起,让她彻底崩溃。
她此刻只想吼回去,哪怕她会死,反正也早就想死。学不到本事,逃不出去,还不如死。
于是她抓起满桌的破损地图向男人掷去。
“那你让我死,你杀了我,不就是死!”说着说着她又往墙壁跑着撞去。
“你又发什么疯!”男人擒住手腕把她拎过来,鸽子在他手中散着头发扑腾。活脱脱一个疯女人。
手里像握了一块冰一样冰冷。男人的两个眉毛皱的像要打起来,再低头看看脚上,她连拖鞋也没穿。
Gavin像拎枪一样拦腰把她拎起来丢到床上,“你不难受谁难受?你就作吧你。”
妈的,这女人是不是脑子有病,每个月来月经的时候都会变成疯鸽子。
脑海中浮现出阿明那张谄媚着向他解释的脸。“作就是说女人无缘无故就无理取闹不高兴。”
精辟。北国文真是博大精深。
叶如歌再次彻底哭了起来,抱着枕头把头埋进去,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肩膀一耸一耸。
她确实着急。她想知道那条只有Gavin知道的可以出山的路线。她想这对自己很重要,最起码能够给她一些活下去的希望。
与此同时,她也知道自己正在犯下特别愚蠢的错误。越和Gavin拧着来,很显然是越没有好处的。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她的大脑现在仿佛被泡在荷尔蒙里,满脑子的愤怒情绪撑的她几乎要爆炸。
Gavin看着抽抽嗒嗒的女人就烦,恨不得彻底掐死让她闭嘴。手臂上的青筋气的一跳一跳,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动手,走的时候把门摔的震天响。
*
Gavin一路下山去了厂区里的赌场。
他进去的时候满脸怒气,老板认得他,一见便在心底打鼓。知道他下手最没有人性,即使放在武装军都也算是刺儿头。今天进来的时候脸上冷的像是挂了霜一样,一看就是来杀人砸场子的。
老板心下叫苦,赶紧迎了上来陪笑着往赌桌上带。嘱咐人点烟倒酒叫女人,自己亲自陪着玩,生怕一个不小心丢了性命。
发牌的荷官得了老板的眼色,一味放水往Gavin手里喂好牌,几局下来Gavin面前的筹码堆的小山一样。
Gavin赢得畅快,心底稍稍解了气,面上终于带了几丝柔和,靠在椅背上从烟盒里又磕出一根烟。
老板察了颜色,赶紧对身后站着的兔女郎飞了一个眼风,巴不得一鼓作气再把这位爷哄的高兴些。
一缕火伴着香风送到Gavin面前,几个兔女郎围了上来,点烟的点烟,倒酒的倒酒,又娇笑着夸他好手气。Gavin听了心里舒服,紧皱的眉头又松了几分。
看来女人还是专业的好,那不专业的动不动就发疯,本来是找乐子的,她倒能气死个人。
这样想着,他伸手捏了一把右边一个女人的脸,女人咯咯地笑着,搂着他的脖子,印上艳红的吻。
他抽了一口烟再次摸牌,抬头间发现身旁的女人穿的都是兔子服。黑色紧身短裙滚了白边,露出来大片的胸口和大腿。
有意思的是女人们头上都带了一对长长的白色兔耳朵,看上去毛绒绒的,绵绵软软。
Gavin伸手揉了一把那耳朵,这动作极其具有性暗示意味,女人的笑声因此越发娇软,一对酥胸几乎挺到了他的面前。
兔耳朵手感很好,摸起来好像很暖和的样子。这个材质如果做成鞋,估计是不冷。
神差鬼使地,男人的目光没有聚集在那酥xiong上,反而径直向她脚上看去。
很遗憾,脚上却不是暖和的兔子鞋,而是一双极细的黑色高跟鞋,趁得那双长腿越发诱人。
男人好不容易软下来几分的眼神突然间又带满了不耐烦。女人们感觉到了,不自觉地害怕,却又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男人夹着烟的手点了点她的鞋,“有兔子鞋吗?”
兔子鞋?什么兔子鞋?女人听了他的语气更是害怕,眼睛早就看到他腰间的枪,不由自主向老板投去求救的目光。
Gavin越发的不耐烦,怎么女人都是这样听不懂话。
他指了指她的耳朵,“兔子耳朵,一样材质的,不就是兔子鞋?”
老板终于反应过来,“哦哦哦,一样材质的毛绒拖鞋是吧?有有有,快去给她们找几双毛绒拖鞋换上!”他看向一旁的打手。
他也不知道这尊魔头是个什么毛病,但男人这方面的癖好千奇百怪,他眼下只想赶紧供好Gavin保命。
“不用。”Gavin的神色稍稍缓和了些,“找双新的给我带走。”
众人面面相觑。打手被老板瞪了一眼才反映过来,一溜烟地跑去买。
*
天蒙蒙亮的时候,Gavin心满意足地开着他的越野车上山。酒足饭饱,还赢了大量的筹码挂在账上。
最满意的要数那双放在副驾驶上的鞋,白白粉粉,毛毛茸茸,够软和也够暖。上面还有两只兔耳朵,随着车辆在山路上的颠簸,兔耳朵也在一跳一跳。
Gavin开车的间隙时不时瞟一眼,满意。他果然是个天才,一上手就知道这材质做鞋最软。
第16章
天蒙蒙亮的时候,Gavin心满意足地开着他的越野车上山。酒足饭饱,还赢了大量的筹码挂在账上。
最满意的要数那双放在副驾驶上的鞋,白白粉粉,毛毛茸茸,够软和也够暖。上面还有两只兔耳朵,随着车辆在山路上的颠簸,兔耳朵也在一跳一跳。
Gavin开车的间隙时不时瞟一眼,满意。他果然是个天才,一上手就知道这材质做鞋最好。
天光越来越亮,车子越过最后一道转弯的时候,远远便看到了在山路上跑操的新兵。队列整齐,身姿挺拔,Gavin看了更是满意。
只是队末远远跟着一只吊车尾的小鸽子,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时不时停下来捂着肚子喘气,然后又不甘心地接着跟着跑。
啧,不该上进的时候瞎上进。这就是好学生?
“嘀嘀――”如歌再次体力不支停了下来,拖着酸软的身体撑着地面喘气,突然间前方传来两声车喇叭响。
如歌赶紧抬头看要让路,却发现驾驶座上坐着一个手里夹着烟,正抱胸看着她的男人。
如歌一看他就开始眼圈发红。昨晚吵了一架,她说了那样的话,他走的时候那么生气,今天还不知道要把她怎么样。
又哭?这小鸽子脑子里是不是装的全是眼泪?
“叶如歌。”
Gavin灭了烟,懒洋洋看着她:“你站那么远干吗?怕我吃了你?”
叶如歌瘪瘪嘴。那倒也说不定。
男人的眼睛眯了起来。这小鸽子确实是被惯坏了,不仅顶嘴生气,还净把他往坏处想。
“过来!”男人没再给她机会,直接用了命令的语气。
如歌往前走了两步,仍然不愿意上车。
下一秒,一双毛茸茸的东西从车窗里扔出来落在她的怀里。
“进去洗个澡,把鞋换上。”
如歌愣愣地望着怀里的兔子拖鞋点了点头。
她的脸色因为失血甚至有些苍白,两只眼睛肿的像桃子一样,显然昨晚是没少哭。啧,一置气就病怏怏的,就这身子骨,还不自量力地跟着出来长跑。
“下回再出来跑,把两条腿剁了。”
叶如歌惊恐地睁大眼睛。
男人的唇角上扬,贴心地说,“脚若是再凉,脚也剁了,还有手。哪里凉的像死人温度一样,就剁哪里。”
如歌抱着怀里的东西转身就跑。
男人懒懒笑着靠在座椅上。惊弓之鸟,逗起来还蛮有意思的。
男人的长腿悠闲地走了进来,就停在那张大床边。床上还放着昨夜如歌抱着哭过的枕头,湿了一大片。
他挑眉,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把她怎么样了呢。
浴室里还听话地响着水声,男人本想在沙发上坐下,又想起昨天晚上这没用的东西说过的话。
她让他从床上下去,还说被他睡耽误了她的时间。
笑话。他的房子,他养的女人,床不给他上给谁上?
这样想着,他干脆衣服都不换,直接靠坐在床上。
一双脚磨磨蹭蹭地出现在浴室门口。洁白纤细的脚踝踩在毛绒绒的白色拖鞋上,视线一路往上,小鸽子洗完了澡吹干了头发,整个人裹在一件毛绒绒的白色睡袍里。
嗯,现在看起来倒是个暖洋洋的老实样子。
“叶如歌,过来睡觉。”
如歌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男人好看的眉毛皱了皱,眼见又有些不耐烦。“我说睡觉,不是睡你。”这小鸽子现在躲他像躲瘟神一样。
如歌看到他脖颈上的唇印,知道他昨晚去找女人了,现在大概率不会有心情想要再做。
可他身上一股烟酒汗味,还有女人的香水味,就这样大剌剌地靠在她的床上。
如歌低了头不敢看他,心底有一些莫名的介意。她不想过去在他身边睡觉。
Gavin看了眼面前不知道又在置什么气的小鸽子。昨天跟着跑了一天,晚上置气不肯睡觉,今天早上接着瞎上进,现在又闹着不睡,这女人怕是要修仙。
一只结实有力的男性胳膊伸了过来,一把把她按在怀里。“我说――睡觉。”
柔软的女性躯体一抱到怀里就不想松开,下面又开始蠢蠢欲动。Gavin低头看了眼,这东西现在对小鸽子上瘾,一天没睡到就不停抗议。
如歌被他按到怀里,陌生的香水味瞬间传来,更是刺鼻。她挣扎着滚到床的另一边,慌乱之间胡乱解释道,“你在这儿我睡不着。”
呵,听到没有,这女人又把他往外赶。
Gavin把她抓回来,低头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叶如歌,蹬鼻子上脸是不是?这是我的地方。”
叶如歌心里像堵着个什么东西一样。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拼命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一点都不值得,哄好他静候机会才是正经事。
但是她控制不住,心底的不满、愤怒和委屈一阵一阵往上冒,她根本压制不住,只拼命往外挣,把他往下推。
终于男人被她推得着了恼,眉宇迸出几分凶横,利落地反剪了她的双腕,“你又找死?”
如歌看到他的凶狠便不由自主地露了怯,他发火,遭罪的只会是她。于是抽抽嗒嗒地软了语气,“那你去洗澡好不好...”
搞了半天,原来是嫌他脏。Gavin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水牢里捞出来的,还这么爱干净?”
如歌抿了唇不敢说话。
这幅嫌弃他的样子看起来碍眼的很,瞟见她抿紧的唇,男人却又立即改了主意。
“可以。我去洗个澡,你睡一会,睡醒了给我用嘴。怎么样?”他复又暧昧地靠近她,伸手揉了揉那紧闭的两瓣唇。他惦记很久了。
“不要!”如歌自己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激烈地叫起来,在那短暂的一个瞬间完全忘记了对他的恐惧,只是无论如何不想再让他碰她。
她的抗拒再次彻底激怒了Gavin,他拎住她的衣领轻易地把她掐在床上,力道大的几乎掐碎她的下颌骨。“叶如歌,作也要有个限度。”
“哦,差点忘了,你现在不怕死。”这样说着,他歪歪头,下颌轮廓愈发清晰,“那就送你回园区生剖腰子好不好?”
“反正不让我睡,你这腰子留着也没啥用。”说着他还点了点女孩白嫩的腰腹。
如歌这段时间练出来一些力气和发力的方法,但她的挣扎与他相比仍然约等于没有。她发现Gavin怒极了的时候面色反而会好,他会一脸好脾气的样子说她最害怕的话。
Gavin制伏了她哪里还愿意等,早把她没睡觉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她没睡饱,他还没喂饱呢。凭什么要他让步。
于是他一手钳开她的嘴,另一只手就开始解自己的腰带。这张嘴他惦记很久了,以前他想怎样就怎样,自从把她从湖里捞起来之后,不怕死好像居然成了她的筹码一样,他处处不得如意。
反正是哄不好了,他今天一定要遂愿。
如歌怕他,但不知为何并没有以前那么怕。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为了什么委屈,事实上她也很难接受自己现在的委屈。
Gavin是个什么东西,毫无原则的畜生,每天除了杀人就是滥赌滥嫖,他找其他女人不知道是多正常的事,她应该想着活命要紧,咬咬牙就过去了,哪里该在这里委屈。
但她到底年轻稚嫩,还没有掌握委曲求全把控情绪的好本事,又为了这种下意识的委屈而恐惧自己的心不受控,不由自主转头就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这还了得。
他日日养的鸽子居然开始咬人了。真是要造反了。
身下已经开始涨的发疼,男人挑着眉毛似笑非笑:“不愿意是吧,那行,我一向民主。那就用下面这张嘴。”
他一把扯开睡袍就要把手探进去。不就是带血,有什么不能上的。惯的太不像话了,要给点教训她才能长记性。
如歌哭到失声,死命往下咬他的手,血腥味都渗进喉咙里,男人却像没感觉一样连手都不松,一门心思要给她个好教训。
浓稠的血连润滑油都省掉,眼见男人长枪直入就要得逞,如歌绝望到极点破罐破摔,干脆松了口直接骂他:“杀人犯!脏死了不要碰我!你不得好死!”
反正死就死了,杀就杀了。哪怕被拉上手术台一刀一刀活剖她也认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环境太艰难,心也不受控。她认了,她就是搞砸了。
只可叹一个清清白白象牙塔里长大的女孩,哪怕破口大骂也没有一个脏字。除了陈述事实之外,绞尽脑汁也只想的出来一句不得好死。
偏生Gavin却是另一种怪异的极端,不得好死算什么,听了像没听到一样。他就没见过好死的人,被一枪爆头曝尸荒野是他一早预见的未来。
只是这鸽子今天是为什么一直嫌他脏?就因为回来没洗澡?
莫名其妙地,他看了一眼哭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如歌,床单上都是血,她两条小细腿还一个劲儿地挥舞着踢他,全然不知道女人的腿在床上的正确用法。
如果就是为着洗个澡的事儿,倒也不值得她疯的像杀人现场一样。他现在杀人一般都懒得搞这么狼藉。
神经病一样,他猛然松掉桎梏她的手。嘶,手上的伤一见空气倒还真有点疼。这鸽子被惯的不成样子,你等我洗澡出来的。
带着怒气又带着欲气,男人下半身裸着咣当一声进了浴室,手上还嘀嘀嗒嗒往外渗血。他怒气冲冲撕了上衣,抬头却正好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脖子上明晃晃一个红嘴唇印,好不风流。
他第一反应是不记得鸽子上面的嘴出血啊。用手摸了摸才意识到,这是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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