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经纪人也找了陈姐,陈姐给我发语音,拍综艺中场休息时,我看见了,“我听了那录音,虽然你俩的声音录了进去,但是全程没有说告白这件事情。李风竹最近也算稍微有了点名气,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这我倒是无所谓,问题是,“你准备把这个改成什么?”
“吸烟。”
也是亏陈姐脑洞大,
李风竹那边在微博上发了声明,“很抱歉占用了公共资源,也很抱歉过了这么久才来回应。对于最近告白一事,事实与大家想的并不一样。当时我去找文心姐,并不是告白,而是希望从她手中拿烟……”
接下来,就是声情并茂地阐述他吸烟,但是经纪人希望他戒烟,他的经纪人和我的经纪人是朋友,所以希望我监督,并且还把他的烟没收……最后又是,一顿感人至深的反思。
这小作文一看,就是出自陈姐之手。
我把微博上的文章转发给陈姐,连发三个大拇指,节目组的人来了,说又要来了拍了。
我将手机扔给嘻嘻,喊着化妆师补了下妆,又回到了摄像机中央。
这次的综艺,是户外综艺,分组比赛,有个追逐撕名牌项目。
我和黄江都在,本来这综艺就是为了剧宣传来的,在这,自然也要“卖”。
为了冲突,我和黄江分在了不同的组,在导演组的指引下,黄江找到了躲在桌子下的我。
他弯着腰,手撑着桌面,笑着对我说,“你先出来。”
我蹲在狭窄的桌下,左手伸到身后遮住名牌,右手撑着,臀部往后移,靠着墙,“我不出去。”
我俩僵持不下,黄江半蹲着,看着角落里的我,无奈一笑,“你先出来。不然在桌子下面,很容易撞到。”
“我不出去。我要是出去了,我就死了。”
“这样,你先出来,我给你个机会,石头剪刀布,你赢了,我不撕你,让你跑。”
“你要是输了呢?”
“现在我可是能够立马撕你的。”
我像才意识到我俩处于力量不对等的地位,我微抿着唇,仍旧不出去,话中带着些微的撒娇,“但这也太不公平了。我在剧里,可是你夫人。我可是为了你,放弃了大好江山,你就这么忍心对我?”
黄江无奈一下,伸着手,双腿挪动,似要进来抓我,我往后缩,哐当一声,砸到了头,还挺疼。
我皱着眉,捂着脑袋。
黄江也皱着眉,“你出来。”
“我摇摇头。”
“我答应你。”
我眼睛一亮,“你可不能反悔!”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黄江表情无奈,剧里角色上身,喊了声,“夫人。”
我慢悠悠地从桌下挪出来,嘴里还抱怨,“那你当时,可是欺骗了我的感情。”
黄江握住桌沿,防止我撞到头,又在我起身时,拉了我一把。
“石头剪刀布。”
“我赢了。”我举着剪刀,得意地看着他笑。
“行。”黄江坦率地转过身,将他的名牌袒露在我面前。
我毫不犹豫地,一把撕了下来。
*
综艺录完,将尽8点,还早。
黄江约我出去吃饭。
“不了。”我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我想回去睡觉,这段时间,太困了。”
黄江使了个眼色,化妆间内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
“是因为赵总吗?”
我坐着,他站着,我斜着眼看着他,“不是。”
“你和赵总?”黄江迟疑着。
“我和他没有关系,不会影响我俩营业。”
黄江略微尴尬地挠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今天,我能够感觉到你似乎有意识地在避开我,如果是因为赵总,我能够理解。我只是想要清楚,我们两个以后营业……你也知道,在新剧出来之前,我们可能还得需要营业。”
黄江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在有意识地避开他,薛杭父亲这关过了,还有薛杭爷爷薛董事长,虽然可能知道是娱乐圈营业,但是太过亲密,在传统老一辈眼中,还是难以接受。
尤其,我之前还和他的另一个孙子赵允城纠缠不清。
“抱歉。”我对着黄江说,“昨天杀青宴,喝了不少,精神状态不是特别好。”
“但是,我俩各自的新剧,应该也要上了吧。趁早解绑,不然到时候和别的人营业时,cp粉一下子难以接受,容易转黑。”
我在四周都亮着的梳妆镜前,转头看向黄江,
黄江微微点头,“我明白了。”
*
综艺拍完的当天,我和嘻嘻飞回了青安。
经历了人山人海的接机之后,我和嘻嘻挤出了包围圈,上了保姆车。
薛杭在公司楼下的停车场等我。
我和嘻嘻上了楼,到陈姐办公室,就我的工作安排聊了会儿,我又全副武装地下了楼,上了薛杭的车。
刚关上车门,正在系安全带,就听见旁边传来一声,“偷偷摸摸的,真像是在偷情。”
我:“……”
安全带系好,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薛杭双臂懒散地搭在方向盘上,黑色衬衫袖口微敞开,袖口捋在小臂中央,右手腕上扣着一只大白盘的机械表,皮肤又白,整个人……有点骚。
薛杭看着我,眼中平静地询问我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还是这张干净温和的脸,在配上眉眼间的成熟的男人气质,看着顺眼点。
第71章 以前生病,指使薛杭
我回答他的上句话,“那你可别让我网上的老公老婆发现了。”
我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了“……”,他启动车子,朝着地下停车场出口驶去。
车辆在车道上慢速行驶,阳光温暖,本来我俩没人说话,但他突然之间开口,问我,“昨天录综艺的都有谁?”
我边想,边百无聊奈地报了一堆的人名。
“黄江。”
他这一重复,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侧头朝他看了过去,他的侧脸仍旧温和又淡漠,视线专注地望着前方的车道。
这反应,我不喜欢。
我望着前方的道路,平静地提起我们的协议,“我昨天和他说了,以后的营业,我们会保持距离。”
“你不用担心,我会遵守我们的协议。”
他这才用余光瞥了我一眼,“你可真会气我。”
余光对上他的视线,我的心跳,突然就加速了,真是中邪了……移开视线,漫不经心地看着前方的车辆,后颈微热。
前方绿灯,车辆行驶了左边的道路,这不是回别墅的路。
“你带我去哪?”
“我家。”
过了半秒,他又说,“我们家。”
我微皱着眉,强调,“我不想吃土豆炖鸡。”
我本就不喜欢做饭,我宁愿天天点外卖,也不愿洗菜、切菜、炒菜……我又不是请不起保姆,为什么要花时间做一件让我开心不起来的事情。
“燕姨已经做好饭,她在等我们回来。”
我的眉头皱的更紧,声音也冷了下来,“你什么意思?燕姨是我家的人,你把她弄到你家,经过我同意了吗?”
他把车停在了路边,然后看着我,“庄文心,你要明白一件事情,现在没有你,没有我。只有我们。”
“我已经让燕姨把你的东西搬过来了,你从今之后跟我住一起。燕姨也会搬过来,照顾你。”
说完,薛杭启动了车辆。
我微咬着唇,一路上没有说话。
等到了停车场,薛杭从后备箱取出我的行李箱,我站在车旁,“你做这个决定时,应该跟我商量一下……”
他的声音仍和在车上时一样,“有什么区别吗?”
他看着我,他比我高,我得仰着头,才能看见他的双眼。
他说,“你不还是会跟我吵?”
他拉着行李箱,一个人往前走。
他站在电梯内,按着电梯,目光越过明亮的电梯,看着电梯外的我。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让我进去,但他仍旧板着脸一副脸,我为什么要受这气?
明明是他的错,他要是提前和我商量一下,会有这种事吗?
我是没有想到“我们”,但这能怪我吗?
就说了一句结婚,什么也没有,我在拍戏,也不来找我,明明他对我不闻不问,凭什么,我要想到我们?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我们,迟早有一天,跟你离了。
我没进去,当着他的面,按了门外的按钮,
他仍看着我,长腿跨出了电梯,长臂一伸,拽着我的手臂,将我拉进去。
“你能不能不那么粗鲁?”我“礼貌”问他。
“你能不能不那么幼稚?”
我本想反驳,但这实在太幼稚了,我翻了个白眼,从包里掏出手机,百无聊奈地玩手机。
燕姨来开的门,她见到我们,高兴地从薛杭手里接过行李箱,又招呼我们洗手吃饭。
本来各吃各的,但突然之前,一块鸡肉递到了我的嘴边。
手里还端着碗,拿着筷子,我一寸一寸地扭头,看向旁边的那个男人,眼神询问,“你干嘛?”
“张嘴。”
我确信我的额头上,冒出了几个问号,但薛杭仍伸着筷子,眼睛平静地看着我,又透露出一种“我不吃这块鸡肉,他就一直这么举着”的意思。
我半信半疑地凑到那块鸡肉旁,咬住,又抬眼,看着了薛杭,他收回筷子,“以后习惯就好了。”
边嚼着肉,“我不习惯。”
“以前不是挺习惯的吗。”
以前……
他这么一说,我好像记起来了,
那个冬天,下了大雪,我在外面玩雪,玩过头了,发了烧。
发烧真难受,头晕目眩,浑身无力,燕姨端着粥,坐在我床边,一勺一勺地给我喂粥。
然后门开了。
刚从学校回来的薛杭进来了,带来一阵冷意,他还穿着厚重的黑色羽绒服,羽绒服都没脱,就到了我房间。
“她好点了吗?”
“烧退了点,但还在烧。”燕姨担忧地看着我,“这平时不生病,一生病,就是大病。”
“燕姨,你别咒我……”说句话,都感觉提不起力气,“我明天就好了……”
“燕姨,”薛杭说,“张姨在楼下找你,我来喂吧。”
燕姨将位置让给了薛杭,薛杭接过碗和勺,一勺一勺地喂我。
喂完,又拿纸给我擦嘴,我笑,“你还挺会服侍人。”
薛杭不理会我的调侃,伸手摸了下我额头,眉头蹙起,“我明天不去学校。”
“我生病了,到时候传染给你。你就得跟我……不说了,我累了。”说句话,感觉要虚脱了。
我在床上躺下,闭上眼睛休息。
半夜,被热醒,也被吓醒。
“你半夜不睡觉,跑我房间干嘛?”
我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吓出来了一身冷汗。
薛杭替我擦着额头上的汗,“我也不清楚。”他避开了我的视线,眼皮微垂,睫毛又长,看上去有些可怜。
我意识到什么,“我只是发烧,又不是得癌症,你这么担心做什么?”
他看着我,
“行,我不说了。”
“你总不能就在这坐一晚上吧?”
“和我一起睡?”
身体有了点力气,我开始逗他了。
他肯定不愿意,保守的嘞,连亲都是我主动,第一次还避开了我。
“好。”
他起身,走到了床的另一边,上了床,掀开被子的一个小角落,坐了上去。
那天晚上,我俩睡在了一张床上,隔了三层被子。
我身上盖了两层,他盖了一层。
那次发烧,也是奇怪,烧了我三天,那三天,除了第一天,基本都是薛杭喂饭。
人被喂久了,就懒得动手了,指使薛杭也顺手多了,
但病好了,指使多了,薛杭没意见,燕姨看不下去了,说我病好了,也要多动动!
我想着,还是觉得以前好啊,让他干嘛就干嘛,哪像现在啊,对我没个好脸色。
但人的想法也真是很跳跃,薛杭和之前那个女生进酒店的事情,突然就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女的是谁?!
第72章 薛杭说,要培养感情
趁着燕姨洗碗的功夫,我示意薛杭进了房间。
“我一直忘了你一个问题。”我抱着臂,站在门口,
盯着他,“高三,你生日那天,你去酒店见的谁?”
薛杭懒散站着,闻言轻笑,声音温和,“我以为你永远不会问我这个问题。”嘲讽。
处于道德高地时,抱臂才那么理所应当,双臂垂在一旁,莫名觉得底气不那么足,“你回答我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
坐在床边,手臂懒散撑在背后,微歪着头,“听起来不错。”
话音一转,“但我没有想问你的问题。”
眼尾含笑,笑意又不真实,他想我低头。
“我们两个现在在同一条船上,作为你的合作对象,我希望知道这件事情。”新方向。
“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吗?”
“……不会。”
我觉得有点挫败,干脆直接问,“你到底怎么样才能告诉我?”
他坐直,看着我,淡淡地问,“我们是合作对象?”正确答案只有一个。
我:“……”
“我们是结婚对象。”面无表情地回他。
他笑,“你……”
“停了吧。”
“你再这样,我再也不会问你了。”
“行吧。”
“赵允文的妹妹,赵允佳。”
像是想到什么,又说,“一个疯子。”微皱着眉,似乎很不喜他口中的那个女人。
“你碰见她,离她远点。”
我的想法一下就被牵走了,“你高中,就和赵家联系上了?”
面前仍旧温和的薛杭,我一下就觉得看不透了。
我知道他腹黑,他心思重,但他的心思,超出了我对他的认知。
他高中就联系上了赵家,养精蓄锐四年,再以救赵允文一命的借口,回到赵家。
所有人,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没有。”
“当时只是赵允佳单方面找我,”
他看着我,“真正联系上,是出国之后。”
是因为我,
我读懂了他话中的意思,也正是这样,我避开了他的眼神,心中内疚,也正是因为内疚,所以,我在心中为自己开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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