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蜉蝣案——荆大州【完结】

时间:2024-11-23 17:39:07  作者:荆大州【完结】
  “我是吓大的?”花荣一脸不屑。
  “花荣老师细皮嫩肉的,要是变成女人一定很好看。”程圆圆眯着眼笑着说。
  花荣细想片刻,觉得头皮发麻,虽然十分不情愿,还是跟着一起去了大皇宫。
  曼谷大皇宫始建于1782年,是泰国历代王宫保存最好的,建筑群庞大,历史古迹繁多,封灼灼看得眼花缭乱,却见李珩始终不远不近地跟着大家,神情平淡。连武从云都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不是学建筑的吗,我还以为你来这里会特别激动呢。”
  “的确学到不少。”李珩笑着说。
  封灼灼看李珩神情自如,猜测他以前说不定来过,所以才没感到惊喜。
  “这地方谁以前没来过,也就你们巴巴的非要过来看。”花荣戴着墨镜,一马当先走在前面,“磨磨唧唧的,一个个怎么走不动呢?赶紧逛完走人。”
  李珩依然不紧不慢看着这庞大的建筑群,随着大家走着。他很注意不在任何地方独自停留,以免自己耽误其他人的时间,也因此封灼灼看不出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似乎打定主意进娱乐圈以后对建筑就失去了再投入时间的兴趣。封灼灼微微皱眉,她提议来这里,原本以为李珩会很喜欢。
  大皇宫建筑群很大,但最后大家走马观花地看完了。最后,花荣这个因为来过曼谷太多次已经对本地没有新鲜感的人,被大家哄着说“你最熟悉这里你就是当地人本人”,不知不觉地担任起导游职责,带着大家吃到了地道美食,封灼灼也跟着去了氛围很好的酒吧,玩得很开心。连程圆圆都重新使用了自己的高情商技能,夸赞花荣“品位不错”。花荣傲娇地说:“那当然,谁跟封灼灼那个土包子似的。”
  程圆圆立马白他一眼,“你不土,你。”
  “什么意思?”花荣表情疑惑。
  程圆圆挽着封灼灼的胳膊,小声在她耳边说:“给我宝当场报个仇。”
  封灼灼低头笑了。
第48章 汗血宝马李老师
  从曼谷回到北京,在机场,封灼灼听到了女孩子们惊喜的叫声。
  “是五色少年团哎!”
  “那个是李珩吗,真人比镜头前还有更瘦,也更帅啊!”
  “啊啊啊李珩……”
  封灼灼愣了几秒,回头看李珩一眼,他穿着低调的高奢品牌服装,logo不大,是最新款。这是他接到的第一个高奢商务,合同都是连夜在线上走的,就为了出机场这一路十几分钟展示,“我们会安排人拍路透。”当时品牌负责人这么说的。
  封灼灼看一眼现场来的人,不太确定品牌安排的摄影师是哪一位。
  来的人太多了。
  李珩这就红成这样了?
  “你想多了,公司也安排了人来营造氛围。”程圆圆说,“不过……这来找李老师签名的人是不是有点太多了?你看队长脸都僵了,总共也没两个人找他要单签的。一队之长,人气居然最低。”
  封灼灼拉程圆圆一下,示意她小声,“都是一个团队的,李珩也就是新开的茅厕三天香。”
  程圆圆被她逗笑了,“我仿佛闻到味了!我说的是事实,你也用不着为了所谓团队和谐贬低人家李老师。团队不同成员之间对外是整体,对内也是竞争对手,大家心照不宣的事。难到公司组这个团是为了经营一个世界级天团吗?还不是一起跑马,谁跑第一捧谁,谁掉队了就舍弃。不过姐妹,你眼光是真的行,选对了人,咱们李老师,汗血宝马,才几个月啊,身价立刻翻几番,没人能盖过他的锋芒。”
  封灼灼侧过头,看不远处李珩笑容可掬地给女孩子们签名,配合着弯腰合影,还能维持现场秩序,大家排着整齐的队伍,乖乖等他,李珩这是把封灼灼的活都干了。她有一种事业飞升在望但活好像并没有更多的飘忽感。
  程圆圆问封灼灼:“好容易大老板高兴,两位少爷的绯闻都不要我们跟,给了两天假,做牛做马小助理终于有点私人时间,你明天干吗去?”
  “陪我家三花。我都离开好多天了,也不知道这小笨蛋还记不记得我。”说到猫,封灼灼有点“归家心切”,对于孤寡少女来说,也是挺难得的一种体验。
  “你妈不是在你家帮你照顾猫猫吗,小猫都是白眼狼,谁养跟谁亲,你一走这么多天,估计她够呛能记得你了。”
  封灼灼压根不担心,是个猫都知道楚娟靠不住,别管养多久,肯定还是回头觉得封灼灼才是亲人。
  封灼灼到家的时候已经半夜,是公司派来接李珩的张司机主动送她回来的。这是她第一次体验到这个待遇,肯定不是因为她工作做的多好,而是李珩身价真的要涨,不仅程圆圆看得出来,连公司司机都察觉到了。
  李珩要火。
  这件事就好像在大家心中很快形成了默契,他们毫不怀疑这一点。
  一个摇摇欲坠的公司,因为一颗即将冉冉升起的明星,大家都好像找到了风雨中能抱紧保命的大树。
  这是李珩无形中带给他们的信心。他们第一时间向这棵大树靠近。
  张司机送完李珩,又坚持送封灼灼,封灼灼推脱不过,李珩也觉得她一个人回家他不放心,就同意了。他问张司机:“听说你有个女儿在学琴?我有个老朋友开琴行,你回头带孩子去挑张好点的琴,我让他给你打个折。”
  “哎哟,李老师真是,这点小事都放在心上……”张师傅十分欣喜。
  李珩笑得很谦和,“都是同事,互相照应。”
  李珩几句话把张师傅说得恨不能引为知己。封灼灼叹为观止。只要李珩愿意,他真的可以拢住任何人的心吧?
  路上,张师傅带着几分打探的语气,对封灼灼说:“你年纪不大,看人倒是很准,怎么就一下子看准了李老师,有前途。以后李老师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你说话。”
  封灼灼连说“不敢”,她老板对下都谦卑有礼,她敢对人拿一丁点架子都是她不懂事。
  张师傅原本可能对封灼灼还带着几分羡慕嫉妒,一个小丫头年前惹了那么大麻烦,几个月时间就抱上新大腿,跟着扭转乾坤咸鱼翻身了,不定用的什么手段。
  等他看到封灼灼家附近的垃圾场,一下子震惊了:“你在这里住多久了?夏天来了,这馊味……”
  “住很久了。”封灼灼平静地说,“我才工作多久,也只能租得起这样的地方。这就不错了。”
  张师傅一时间惺惺相惜起来。都是公司底层,拿的薪水都知道没多少。李珩这也才刚有点走红的苗头,这姑娘之前估计也没少受罪。
  他一下子心平气和,多了几分真诚,对封灼灼说:“我有个侄子在做房产中介,你要是以后想换个房子,我让他免费给你找个好的。”
  封灼灼谢了张师傅,说了句场面话:“我要是搬家,少不得要麻烦您帮我。”
  张师傅满意地开车走了。
  走进许久没回来的屋子,开了灯,封灼灼觉得有些不对劲。
  楚娟没在家,桌上落了灰,应该好多天没在这里住了。
  封灼灼在屋里转了一圈,没看到小三花。她喊着“三花”“咪咪”,趴地上朝各个角落里看,都没发现三花的身影。猫碗里的水都干了,猫粮一粒不剩。
  封灼灼拿起手机给楚娟打电话,却一直没人接听。封灼灼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了,估计楚娟睡着了。
  但是猫呢?
  封灼灼毫无头绪,只能继续拨打楚娟手机,过了许久,楚娟终于接听了,声音含糊地说:“国内现在大半夜的,你算一下时差再打啊,我才刚睡,就被你吵醒了。”
  “你在哪里,三花呢?”
  “我……在朋友家。三花在你屋子啊,我又没带她出来。”
  “她没在。猫粮吃完了,水都没了。你几天没回来了?”
  “也就一天……”
  “你撒谎。桌子上一层灰。”
  楚娟半夜被吵醒,本来就不高兴,听女儿这么质问她,立刻火冒三丈,“你什么意思,审犯人吗?不就是一只猫!你不问我过得怎么样,一走这么久,回来只惦记那个破猫!”
  “你说你能照顾她,我才把她留给你的。”封灼灼气得深呼吸,这才说,“我不跟你吵。你几天没回来了?”
  “我怎么记得?”楚娟还在那边叫屈。
  封灼灼看着手机上楚娟的名字,听她喋喋不休的狡辩,她以全身的力气把手机砸到地上泄愤。手机四分五裂,电话里一瞬间没了声音。
  封灼灼看着坏掉的手机,笑自己无能狂怒给谁看呢。她拿楚娟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么多年,楚娟又不是第一次这么伤害她,忽视她。她脑子里闪过这么多年来无数次这样的时刻――
  小学六年级,老师叫封灼灼暂时不要来上课了,“你妈妈一直没给你交费,你回去催催她。”
  她在寒风中回到家,楚娟在跟人打麻将,一屋子男男女女,瓜子壳,烟头,满地都是,屋子里充斥着难闻的味道。封灼灼满腹委屈,喊楚娟:“妈,老师说你去学校给我把费用交齐了我才能继续上学。”
  楚娟很不耐烦,恶狠狠地瞪着封灼灼:“没看到我在忙吗?找你爸给你交!”
  封灼灼一直不懂,为什么一个妈妈看自己的女儿眼神会是那样的,像看什么仇人一样。
  封灼灼说:“我打电话是那个女人接的,她说家里还要养弟弟……”
  “谁是你弟弟?”楚娟气得破口大骂,“你个没心肝的,别人抢了你的房,抢了你的床,你还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弟弟,喊得多亲热啊,笑死人了!”
  有牌搭子劝楚娟,楚娟更生气了,骂得更难听。封灼灼越听越生气,委屈变成愤怒,愤怒化作烈焰,将她的理智烧成灰烬。她冲过去使出全身的力气一下子掀翻了牌桌,“你有本事欺负我,怎么没本事去把你的房子你的床抢回来?窝囊废!”
  楚娟愣了好半天,一巴掌扇到封灼灼脸上,扯着嗓子喊:“你给我滚!”
  ……
  那个冬天很冷,别人家春节的余韵还没消,封灼灼在大街上看各家各户灯火灿烂,炖猪肉、卤猪蹄、红烧排骨、武昌鱼……别人家里是烟火气,封灼灼全身上下只有吹到骨头缝的寒气。
  可是挨了一巴掌,一个人在街头流浪到半夜,封灼灼还是自己寻回家了。她没钱,没屋子,她无处可去。她不能不向楚娟低头。
  这件事不了了之,就像被楚娟那一巴掌打肿的脸,过一段时间自己好了一样。
  楚娟连问她一句疼不疼都没有。
  封灼灼捡起地上的手机碎片,自嘲地笑了笑。摔烂了,还得自己花钱找人修。她拿袋子装了,转身走出屋子,开始在四周寻找小三花。
第49章 我的猫,我的家
  封灼灼租的房子离垃圾场那么近,夏天来了以后空气难闻,所以窗子一直关得严严实实。如果不是楚娟偷摸把小三花带出去扔了,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小三花趁着楚娟开着门的时候自己偷溜出去了。
  封灼灼推测,楚娟忘记喂食,忘记添水,小三花又渴又饿的情况下自己出去觅食了。她先去之前发现小三花的垃圾桶找,没有看到。
  夜深人静,封灼灼越找越远,在每个隐秘的角落走走停停,小声喊小三花,一直没有回应。她的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也许小三花已经没了。
  封灼灼找到天蒙蒙亮,终于放弃了。她无力地回到小区,开门进屋,看到角落里小三花的猫砂盆有好多没清理的尿团,这竟然是小三花留下的唯一痕迹。封灼灼铲起尿团看了看,已经全干了,小三花离开至少三天了。
  封灼灼简单洗漱一下,睡了,任由猫砂盆原样放在那里。
  封灼灼连轴转了很久,很累,却睡得很不踏实,断断续续做了很多梦。她梦到自己第一次到武汉的那天,楚娟租了一个很旧的房子,又小又破,还没有卫生间。封灼灼晚上出来去公厕,巷子里又黑又臭,她上完厕所出来,赢面撞上一个醉酒的男人,封灼灼尖叫一声,一路飞奔回家。可是她出来时为了安全,把门锁上了。她着急地拍门喊楚娟,可是楚娟睡得沉,好久才开门,骂封灼灼鸡猫子鬼叫,让人不得安宁。
  封灼灼说:“有男的闯女厕所!”
  “别跟什么公主小姐似的大惊小怪,天黑了人走错了不行吗?”楚娟说,“给我老实睡觉,再吵看我怎么收拾你!”
  封灼灼闭嘴,躺下来,眼角被吓出来的泪一颗一颗无声地滚到枕头上,她瑟瑟发抖,睁眼望着狭小的窗外,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天亮啊?她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个属于她自己,不用逃跑,不用看谁脸色,躲进去就可以什么都不怕的屋子?
  封灼灼睁开眼,有点恍惚。窗外阳光很好,不是梦里那个逼仄阴暗的小窗户,她也不是那个十来岁的无助小孩了。
  即使眼前这个屋子在垃圾场旁边,封灼灼也能住得安稳踏实,因为她曾经住过更不堪的地方,而连那么不堪的地方,她都要夹着尾巴做人,哭都不敢出声的。
  可是现在,她有什么可畏惧的?
  封灼灼洗漱完,拿了手机碎片去修理。人家看了后说,修好要花大几百,不如买个新的。
  “男朋友送的,得修。我坐这儿等着。”封灼灼笑着,说得又真诚又可爱。老板果然感动了,仔细地帮她修起来。
  封灼灼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顺嘴的谎言说得越来越自如。
  因为手机里绑定了很多银行卡,有很多文件资料,有很多机密,所以手机得修好。
  但是万一修理的人听到这些,中间做个手脚,她防不胜防。所以故作无意讲个旁的理由。
  谁能看得出她在撒谎呢?
  可是她何必撒这种谎,封灼灼不知道。谨小慎微已经成了她的习惯,或者说,是她还未成年的那些年里在楚娟手底下讨生活养成的生存之道。
  手机终究修好了,换了新的钢化膜,封灼灼甚至买了一个新的手机壳,只因那个手机壳上的图案是个卡通版三花猫,看起来很像小三花。
  修好手机,封灼灼回到小区,向门卫和附近邻居打听,还真有人见过小三花。
  一个大娘说:“不知道是不是你家那只,前两天在那边垃圾桶旁看到过一只猫在吃剩菜剩饭,两三斤的样子,毛挺干净的,我还奇怪这猫也不像流浪猫,怎么吃垃圾呢。”
  “是两天前看到的吗?”封灼灼追问。
  “对,就前天,我送孙子上学,一大早看到的。”
  保安也证实:“昨天晚上天黑的时候看到一只猫在你们家楼下转悠过。”
  封灼灼道了谢,又回去仔细寻找,可还是一无所获。她抬头看看天,阳光刺眼,天气很热了。按照猫的习性,这个时间应该是躲在什么阴凉地了。
  封灼灼想了想,记起这楼有个排雨水的下水道,管道埋得浅,平时杂草掩映着。她立刻去找。
  果然,就在杂草林中,小三花小心地舔着管道口一个小坑里积的一点点水。
  “小三花!”封灼灼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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