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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缘洞房来相会——青洲拂砚【完结+番外】

时间:2024-11-24 14:47:24  作者:青洲拂砚【完结+番外】
  姜洛微猛的抬起头来,睁大了眼睛看着他那模糊不清的身影,怔怔的道:“这……就是你要同我说的话?”
  “是。”也不是。
  姜洛微双手使劲攥紧袖口,勉力缓过一口气来,轻轻的笑着道:“倒是我该说一声恭喜,楚公子娶了名门贵女,日后一定会平步青云,扶摇直上,恭喜,恭喜。”
  沈晏从来都是好定力,今天却鬼上身一般,接二连三的失了智:“小娘子才是嫁得良配,双方相隔千里,多年杳无音讯,郎君仍锲而不舍的寻求,必是情深义重,恭喜,恭喜。”
  他两个在这互相道喜,横云却月却是面面相觑,提心吊胆,大气也不敢出。
  ‘恭喜’过后,庙中一时安静下来,在这令人窒息的沉寂中,狂风暴雨席卷而来,天上像是砸了个窟窿,哗啦啦哗啦啦泼个不歇,仿佛要把这天地间的一切,全都洗刷殆尽。
  
第35章
  ◎你别真是鬼上身了罢?◎
  雨下了整整一夜,黎明时分,终于放晴,晨曦映照下,山中一片天朗气清,水润翠亮,一呼一吸之间沁人心脾。
  姜洛微却一刻也不愿多待,立即就要下山。
  沈晏拦住她道:“雨刚停,山间泥泞难行,你又这样子憔悴,不如休息……”
  姜洛微止住他的话,望着他,客客气气的道:“多谢楚公子关心,不过楚公子看起来怕是比我憔悴许多,若想要休息,还请自便,我赶着进京,实不能奉陪,先告辞了。”
  沈晏无法,只得默然跟在身后。
  姜洛微三步一滑,五步一跌,走走歇歇,一眼也不往后看。
  中间遇上了姜彬等十几名护卫,原来他们昨天晚上在山中转来转去迷了路,后来下起倾盆大雨来,只得就近寻个山洞躲雨,天亮之后,继续转来转去的找出路,刚巧碰上了下山的姜洛微等人。
  途径黑风寨时,已经是人去寨空,唯有缕缕的红绸飘飘荡荡,也不知那些山匪是被抓了,还是跑了。
  马厩中还有十几匹马,姜洛微便令人都牵了走,前后用了三个多时辰,才下得山来。
  姜洛微这才转过身来,对着沈晏淡淡说了一句:“告辞。”
  沈晏沉默了好一会儿,望着她,极轻的应道:“嗯。”
  姜洛微却没有听见,她已经骑着马走远了,他望着的是她遥不可及的背影。
  姜洛微一口气跑到最近的城镇,随便找了一家干净的客栈夜宿,叫店家备了热水,并不要横云却月服侍,关上门,褪下满是污泥的衣服,整个人没入水桶中,霎时间,泪如泉涌……
  洗漱过后,她饭也不吃,躺在床上就阖眼睡了,她实在太累了……
  翌日醒来,姜洛微没事人一样,同大家一起吃饭赶路,说说笑笑,只有一双眼睛红红的。
  接下来的行程一帆风顺,没有刺客,也没有土匪,一个月后,她们终于到了京城。
  姜洛微掀开帷帽的一角,夏季炎热,本就食欲不佳,连日来又奔波不歇,再加心中郁结难舒,她瘦了许多,下巴颏尖尖的,那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仿佛被晒蔫儿了似的,木木然然的,不像从前那般清灿灵动……
  她抬头望了望那庄严雄伟的城楼,深吸一口气,定了一定心,牵马走了进去。
  背后远远的一个高坡上,沈晏亲眼见着她们进了城,身影隐没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直到完全消失不见,方才拨转马头,返身去与大军汇合。
  姜洛微为免引人注意,在城外时便以问路为由打听清楚了,那弘福寺位于皇城西北方向的修德坊内。
  因此从西面的金光门进城之后,便沿着宽阔的横街先往东走,中间路过西市,不消进去,只看坊外那车如流水马如龙的盛况,其中的繁华热闹也就可见一斑了。
  过了西市往北拐,街上行人渐少,姜洛微骑马走在墙沿下槐树浓绿的影子里,顿觉凉爽了许多。
  进了修德坊,离弘福寺越近,四周越是安静,渐渐的,红墙黛瓦,袅袅青烟一一映入眼帘。
  姜洛微进了庙中,先拜了佛,捐了一大笔的香油钱,以为家人祈福为名,讨了一个僻静的院子住下了,离七月十六还有七日,她除了每日早晚去佛殿上香外,大多数时候都是在院子,偶尔在庙中转一转,并不出庙门一步。
  等到七月十五这一天,照理说该是庙里香客最多的时候,不知怎的,日上三竿了,庙中还是清清冷冷的,反倒不如前几日,然而僧人们却又都忙着四处洒扫,似乎在为迎接贵客做准备。
  姜洛微想着莫不是因为太后娘娘明日要来,所以庙中清客了么?可也并没有知客僧通知她离开,又不大像是清客的样子,她心下觉得奇怪,于是拦住了一个熟识的小沙弥询问。
  小沙弥双手合十,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说道:“确实是有贵人要来,不过贵人不愿兴师动众,曾说佛祖面前众生平等,人人皆是信徒,怎可因她一人而将众生拒之门外?所以庙中并不清客。”
  “那为何今日十五,庙里会没有香客呢?”姜洛微问道。
  小沙弥道:“施主近些天一直虔心礼佛,不曾外出,因此有所不知,沈将军此番大败草原诸部,生擒北虏英利可汗,大军于今日还朝,圣上携文武百官至灞桥亲迎,全城百姓尽皆出动,夹道欢呼,庙里自然是没有香客的了。”
  姜洛微闻言略怔了怔,大军还朝,那他岂不是也跟着回京了?
  横云却月听说,虽有心想去瞧一瞧,但看娘子的神情,便知她心中所虑,因此也就按下不提。
  小沙弥见她忽然不说话了,似乎在思考什么,于是道:“施主若是想去看看,现下还来得及。”
  姜洛微回过神,微笑了一笑,双手合十道:“多谢小师父好意,不过佛曰:‘凡有所相,皆属虚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既如此,我又何必去看?”
  小沙弥连连念佛:“阿弥陀佛,施主是有慧根之人。”
  姜洛微忙道:“不敢当,不敢当,小师父谬赞了,慧根实在是没有,不过这几日刚好念了几句经,班门弄斧罢了。”
  这天晚上,皇上在宫中大宴群臣,为诸位将士接风洗尘,直到戌时方才散席。
  沈晏出宫之时,忽然叫住了郑思追:“敏行,有件事,想要托你打听。”
  郑思追原本喝的有些朦朦胧胧的醉意,闻言立时醒了一多半,睁大了眼睛警惕的盯着他。
  沈晏疑惑道:“你为何这么看着我?”
  郑思追眯了眯眼睛,伸手指着他道:“怕你是妖怪变来唬我的,真正的沈晏沈清济可不会这么亲亲热热唤我的表字,更从来没有什么事会托到我,只会冷冷的叫我不要拖后腿!”
  说到最后一句简直有些控诉的意思了。
  沈晏不着痕迹的翻了翻眼皮:“不愿帮忙就算了,见神见鬼的胡说八道些什么?”
  说罢,转身就走。
  郑思追连忙追了上去,拽住他道:“对对对,一言不合甩脸就走,这才是沈清济,我这一条命都是你救的,岂有不愿帮忙之理?到底什么事,你尽管说,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郑三郎无有不肯的。”
  沈晏道:“上刀山下火海倒不至于,就是托你打听打听……”
  说到‘打听’却又忽然停住了,半响不见下文。
  郑思追等了好一会儿,忍不住问道:“打听什么?你倒是说呀?这么言辞闪烁的可真不像你。”
  沈晏踌躇片刻,说道:“你在京中向来交友广阔,烦劳打听打听,最近……可有哪家官宦子弟正在筹备婚事的么?”
  郑思追闻言愣了愣,酒彻底醒了,紧接着忽然后退一大步,难以置信道:“沈清济,你别真是鬼上身了罢?”
  “罢了,简直对牛弹琴,何苦来。”沈晏摇摇头,转身又走。
  郑思追三脚两步追上去道:“别走别走,有话好好说,真不怪我反应大,实在是你太不寻常,你几时关注过别人家的私事来着?更不用说还是婚事,说起来,回京的路上,除了见你一封快信喊我去剿匪之外,一路都不见你露面,直到前几天才与大军汇合,浑身上下仿佛裹了冰霜一般,比之从前还要更冷几分,你究竟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
  沈晏转头看他一眼:“无可奉告。”
  郑思追不由自主一抖索:“不说就不说,这么寒凛凛的做什么?我不问就是了,等着罢,明天就给你打听去。”
  翌日清晨,太后一如既往到弘福寺进香祈福,她虽轻车简行,也不要庙中清客,可太后到底是太后,身份尊贵,随护的侍卫总是少不了的,寻常人想要近身,却没那么容易。
  不过好在太后娘娘每次进香过后,都会在庙中休息半日,待用过午膳再回宫中,而她休息的院子,正离着姜洛微所住的院子不远。
  这是天赐的良机,姜洛微便等太后进院之后,在自己院中点了一把火,让人看着,不要真的蔓烧了起来,然后自己则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一面跑,一面大喊走水了!
  跑到太后的院门前,自然被侍卫持刀拦住,姜洛微只管做出惊慌失措的样子说是前面走水了,侍卫听说走水的位置离这不远,便张眼一望,果见浓烟滚滚,于是立刻回禀太后,要护驾离去。
  太后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素衣简发,清秀淡雅,从容不迫的道:“慌什么?哪里走了水?还不快去救火。”
  姜洛微趁机摆脱侍卫,扑跪到太后的面前,抬起头道:“娘娘,是民女住的院子走了水!”
  侍卫见她忽然扑了过去,唯恐冲撞到太后,不由得大惊,立时就要将人拖拽到一边。
  “慢着!全都退下!”太后蓦的高声喝止,俯下/身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姜洛微的脸,轻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姜洛微,拜见太后娘娘。”姜洛微说着,额头触地,磕了一个头。
  太后身体微微一晃,什么也都明白了,立时把人搂到怀里,红着眼睛颤声道:“好孩子,我的孩子,你终于回来了……”
  
第36章
  ◎难不成去请婚?◎
  姜洛微随太后回了宫,不消一刻,阖宫上下全知道了。
  翌日,太后娘娘在弘福寺寻回思安长公主的消息传遍了全城,人人都说这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太后娘娘思子怜子之心终于感动上苍,这才得偿所愿,不费吹灰之力,眼跟前的就寻到了公主,弘福寺的香火自此鼎盛至极。
  沈晏住在城郊大营,不知城中之事,但自有人告诉他。
  郑思追得了这个消息,立刻献宝似的巴巴的来到营中,一掀帐门,就笑嘻嘻的扬声道:“打听出来了!”
  沈晏原本正在伏案写字,闻听此言,执笔的手一顿,墨迹晕染,什么也写不动了,将笔搁在笔架上,又将写坏了的纸张慢慢团成一团,扔到字纸篓里,然后方才开口问道:“是谁?”
  郑思追卖了个关子:“京中官宦子弟中,正在筹备婚事的暂时是没有,不过,马上就要开始筹备婚事的,却有一位,你道是谁?”
  若搁平时,他这样的卖关子,沈晏必然不搭理他,然而此刻却是不能不理,于是随着问道:“谁?”
  郑思追双手用力一拍:“不是别人,正是沈将军你呀!怎么样,是不是十二分的惊喜?十二分的意外?”
  沈晏微微皱眉道:“不要胡说,我哪里来的婚事筹备?”
  郑思追摇摇手道:“这话可不对,你一直有婚事可以筹备,只是因长公主未回,没法子筹备而已,如今思安长公主既回,你二人都是正当婚娶的年龄,你新近又立了大功,圣上十有八九会趁着这个机会要你们完婚,这婚事可不就能筹备起来了么?”
  沈晏不由得一惊,一连迭声的问:“你说什么?思安长公主回来了?何时回的?怎么突然回来了?”
  郑思追道:“说起来简直令人不能相信,思安长公主是自己撞到太后娘娘跟前的,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一个从来不信神佛的人,知道这事儿之后,都几乎有些动摇了。”
  “究竟怎么回事?”沈晏追问道,总觉得这里面透着些古怪。
  郑思追于是便把昨日弘福寺一事说给了沈晏听,说罢又接着道,“这也是你的福气呀,否则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成婚,而且,据说太后娘娘之所以认出公主来,就是因为公主长得像极了她年轻时候的样子,我虽没见过太后娘娘,可也听说过,那真是天人之姿,思安长公主既长得像极了娘娘,可见也是倾国倾城之貌了,就是不知这些年在哪里生活,秉性如何?不过人家是公主,也由不得你挑……”
  正说到这里,薛淼一掀帐帘,走进来了。
  郑思追一见,立马拉着他道:“汇泽,你来的正好,有天大的好消息。”
  薛淼对他这过分自来熟的性子早已见怪不怪,只是莫名其妙道:“什么天大的好消息?”
  郑思追道:“咱们沈将军就要成婚了,这还不是天大的好消息?”
  薛淼看了沈晏一眼道:“成婚?跟谁?”
  “瞧你这话问的,还能有谁,当然是思安长公主了。”郑思追答道。
  “长公主回来了?”薛淼一怔,仍旧看向沈晏,迟疑道,“那洛……怎么办?”
  薛淼来京之前,回过一趟灵州城,与父母辞别之后,便去找姜洛微,却得知流徽姐姐返程的路上病倒了,她去接人了。
  这本也没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沈晏是先回的灵州城,之后就消失不见了,直到前几天才又重回到军中,也不知怎么了,对洛微是绝口不提,自己偶然提过一次,他那神情简直吓死人,仿佛犯了什么大忌,薛淼也就不敢再提。
  可如今,思安长公主回来了,那洛微怎样办呢?
  郑思追听的稀里糊涂的:“那摞?什么那摞?那摞什么?什么怎么办?”
  薛淼不答,只管瞅着沈晏,看他怎么说。
  沈晏却是垂着眼睛,一门心思想着别的事情,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忽然的,他抬起眼睛,目光炯炯的看向郑思追,问道:“你方才说,京中没有任何一家官宦子弟正在筹备婚事,可确切吗?”
  郑思追挑眉道:“瞧不起我不是?我的消息几时错过?”
  沈晏沉默片刻,突然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往外走。
  “你要去哪儿?什么事这样急?”郑思追问道。
  “进宫。”他要去确认,天下真有这般离奇巧合的事么?
  郑思追一愣:“进宫?进宫作什么…..难不成去请婚?!清济啊,你是否太心急了些?长公主才将将回来一天而已――”
  后面的话,沈晏是一点儿没听到,他已一阵风似的驾马飞奔出营了。
  两仪殿内,明宗帝正在批复折子时,内侍回禀说沈晏进宫来了,明宗帝还以为他有什么紧急军务要奏,忙搁下朱笔道:“快传。”
  沈晏进得殿来,行礼过后,端坐于明宗帝左下首的位置,一开口便切入正题:“陛下,臣听闻思安长公主昨日回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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