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杨像是想到了什么,又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行李箱怎么办?”
“就一起用我这个16寸的小行李箱好了,不用托运,你再背个双肩包就行。”我随口答道。
刘春杨说,“那行。”又扭头回厨房继续烧饭去了。
吃过饭,刘春杨也得空了。他就把想定的酒店给我看,我就瞄了一眼,是个挂牌的五星。
“你这酒店是下了血本啊。”我感叹道。
刘春杨说,“来回机票都这么贵了,那就住个好点的酒店吧。”
“那景点呢?你有什么景点想去?”我问道。
“到时候就走走逛逛吧,走到哪里是哪里。”
我一个j人,听到一个p人跟我说,走哪是哪的时候,我脑子里又翁翁的,但又不好意思提出什么异议,毕竟钱我也没出。
我只能回道,“诶诶,好的。都听您的。”
也就是因为这样,我们的成都行彻底变成了一场citywalk,每天都因为我和刘春杨突发奇想的计划,穿梭在成都的大街小巷,最后甚至连熊猫都没有去看。
闲话少叙,时间来到了出行前一天。
临行前一天我才和刘春杨开始准备行李,我把行李箱打开,想到一件东西就放一件进去,最后整整塞了大半箱。还好刘春杨没什么行李,就几件衣服,也是挺省事的。
整理完行李已经十一点了,我跟刘春杨各自回房准备睡觉。
十二点,我还是没睡着,可能是好久没坐飞机出远门了,我翻来覆去。我仔细听着,刘春杨睡的客厅里也传来翻来覆去的声音。该不会他也没睡着?
一点了,我看看手机,双眼发肿,失眠导致我精神憔悴。客厅里传来脚步声,然后是倒水的声音。
原来刘春杨这小子也一直没睡着!
我从床上一跃而起,噔蹬蹬跑到客厅,正在倒水的刘春杨被我吓了一跳。
“你怎么也没睡着!”我俩看着对方脱口而出。
“你看看你的心理素质!”我俩又异口同声。
唉,真是没救了,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一起失眠吧。
我从客厅里抱起刘春杨的被子和枕头就往房间里跑,“我睡不着,你就陪我睡吧。”
刘春杨一脸嫌弃,但还是很正直地睡到了我旁边。
旁边睡个熟人果然很催眠,没过多久我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我揉着眼睛,问刘春杨,“睡得咋样?”
刘春杨气愤地说,“我一夜没睡!”
一夜没睡,哈哈哈,果然很符合刘春杨的作风。
随便吃了点早饭,我们就打的到机场候机,然后坐上了飞往成都的飞机。
今天的天气特别好,能见度还高,飞机经过重庆的时候竟然能清晰地从高空俯瞰城市的全景。
从高处看四川的地貌也很是神奇,全是一串串树木繁茂的小丘陵。
第四十七章 成都
一下飞机,就能感觉到成都那种缓慢的生活节奏,气候宜人,温和宜居。
搭乘机场大巴来到市中心,然后又换成的士,来到我们定好的酒店楼下。
酒店是个高层,位于九眼桥和太古里之间。
刘春杨订的房间在四十层,有硕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锦江和太古里的全景。
我们放下行李便下楼,想找点吃的。
来成都第一顿当然要吃火锅,好在成都的火锅遍地都是,出门没几步我们就找到了一家。
由于飞机晚点,还有路上的耗时,下午两点,我们吃起了这顿午饭。
火锅店里因为午休没什么客人,就我们这一桌,很是清净。
成都的火锅油料足,所以煮起来感觉锅底温温润润的,刘春杨点了一瓶啤酒,我点了份冰汤圆。
或许是被美食折服,我俩吃的很慢,刘春杨这个平时不吃辣的都吃了好多。
就这样,我们吃完了又加菜,加完菜又接着吃,听着老板娘在用四川话闲话聊天,漫无目的地从下午两点吃到了四点。
刘春杨不止一次说没想到火锅能这么好吃。
一直到四点才吃完了午饭,连晚饭也省了。这个点不早不晚,我们打算再出去逛逛。
然后我们又慢悠悠地朝太古里走去。在太古里外面逛了一圈果然发现,这里不适合我俩这样的穷人。
这个时候天色也暗淡了下来,快六七点了。
刘春杨说,回去吧,可以在酒店看一下成都的夜景。于是我们便往酒店走,路上的行人都盯着手机,走的很慢,一队队地被我们超越。
酒店旁有一所初中,这个点孩子们才刚刚放学,接送的车停满了巷道。
我与刘春杨的生活节奏仿佛与周围人的闲适格格不入。
回到酒店,我洗了个澡,奔波了一天,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吹干头发,我凑到窗边,我低头看着这个城市辉煌的夜景。灯光勾勒出一片迷离的浅金色,春熙路上来来往往是不息的车流,对于成都来说,这个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刘春杨也凑过来站在我旁边看着这夜景,他身上有一股洗完澡沐浴露淡淡的香味。
空调开得不是很冷,空气显得温暖。
我打趣地说,“昨天晚上你一夜没睡,今天还有力气把我抱到床上吗?”
“那试试。”刘春杨微笑着,毫不犹豫地把我抱上了床。
我被四平八稳地放在了床上,刘春杨专心地看着我。
我说,“你看我干啥?”
刘春杨笑笑,“就看看你呗。”
说着就俯下身来亲我的脸颊,我扭头想躲,他却牢牢地抓住了我的手腕,按在床上。
然后顺着我的脸颊亲到我的脖子,又顺着我的脖子亲到我的乳房。
我小声地呻吟挣扎,胡乱扭动着,想要避开他的轻吻。
但刘春杨没有给我这个机会,他抓着我的手摁得更紧了,然后他的唇便贴上我的唇,蜻蜓点水的几个吻之后便是对我嘴唇的轻咬。
我禁不住他的软磨硬泡便松开了牙关,之后便长驱直入,肆意的攫取,我一度只能忘我的回应,快喘不过气来。
我迷失在情欲中无法自拔,我看不清自己,也丢掉了矜持,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刘春杨面前,羞耻感占据了我的内心。
可他还并不满足于这些,他一边跟我接吻,攫取着我的气息,一边又悄悄将手伸向我的花蕾,轻轻的来回抚摸。
我无法同时顾及这些快乐,大脑像要炸裂。
我咿咿呀呀地喘息着,这快乐让我觉得罪恶,而他却没有要停息的意思。
我被动地接受着这一切,终于抑制不住,达到了高潮。
我羞耻地背过身去,不让刘春杨看到我的脸,我讨厌这样意乱情迷的自己。
刘春杨把我抱到窗边的躺椅上,隔着一层薄薄的白纱就能看到成都璀璨的夜景。
他轻声问,“交给我好吗?”
我感怀于他的温柔贴心,还有这朦胧的夜色,伸出手去,轻轻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但这窗户却加剧了我们的敏感和紧张,刘春杨用手粗粝地抚摸着我的乳房,俯下身来粗暴地与我接了一个吻,便迫不及待地与我交合在一起。
我被他折腾得一点力气都没,不时忍受不住叫出声来。
终于一切平息。我躺在躺椅上,半点不想动弹。
刘春杨去洗澡了,我听见流水哗哗的声音。
但我实在太累了,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等我醒来,刘春杨还在一旁安睡。
我凑过去细细地看他的睡颜,以前我从没这么仔细地看过。
他安静平稳地呼吸着,小小的单眼皮,黝黑的皮肤,有着六七分长得像李现。不能算长得帅,但庆幸没有到中年发福的地步。
因为他有运动的习惯,所以手臂和小腿上微微有一些肌肉。
他就这样温温热热地躺在我的身边,他从前是我的丈夫。
那他现在呢?我歪头想着,他是我的前夫,真是差点意思。
我正想着,刘春杨醒了,他看我盯着他,吓了一跳,用手揉着他的小眼睛。
我看他醒了,就跳下床去,拉开窗帘。
阳光一下子照了进来,又是崭新的一天。
刘春杨问我,“昨天睡得怎样?”
我说,“睡得很好,你呢?”
刘春杨点点头,“我也是。”
刘春杨也从床上下来,走到我跟前,温存地把我抱进怀里,这样的拥抱让人安心。
我们缱绻了一会儿,便收拾好,换上衣服,去酒店吃早饭。
酒店的早饭是一个空中景观自助,吃得人不多。
吃完,我们打算沿着锦江走走,偶遇一家江边的小茶馆。我们便坐了下来,这家茶馆在活水公园里,边上有好几棵参天大树,看着很有些年头。
茶馆就是简单的竹制桌椅加上遮阳伞,因为这里凉爽舒适,周围有不少当地人席地而坐或是躺平,享受着娴静的时光。
我跟刘春杨便点了两盅当地热门的盖碗茶。盖碗茶的茶杯是青花瓷,茶底是绿茶,茶水上还飘着几朵茉莉花。
喝茶又讲究,价格也实惠。我们不禁感叹成都人民真是会享受生活。
第四十八章 闲逛
我和刘春杨徒步于成都各个景点之间。
在去武侯祠的路上,我们发现有一条藏民街。
街两边都是一溜排开的店面,店门口有的挂着黄色和褐色的藏传佛教服饰,店里面则装修的金光灿灿,摆放着贴金箔的各类藏传佛像,有的售卖各类色彩缤纷的唐卡,花纹艳丽的手工牦牛毛地毯。
这条街位于西藏驻成都办事处附近,可能是由于处于汉、藏两个文化的交界处,所以有不少冲突。
街边每隔十米便有一个哨庭放哨,维护稳定。
我一直对藏族文化感兴趣,但又不敢去西藏。如此好机会,还不得去好好瞧一瞧。
刚走到店门口就被刘春杨拦住,“还是别去了,我们都是游客,进去挺危险的。”
“我不信,我就进去看看,能有什么问题?”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刘春杨拉着我的手要把我带走。
“来都来了,我就看下,能拿我怎么样?”
我有些生气,刘春杨真是胆小怕事,什么事都要管一管我。
“要看就直接去西藏看吧,我带你去。”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抬头看着刘春杨,不知道这是他的气话还是实话。
但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立马改口道,“那就一言为定!你带我去西藏!”
刘春杨见我这样真是哭笑不得,“唉,要不我们就沿着这街走一圈吧,进去就不要进去了。”
美好的期待这么快就破灭,我只能沮丧地答应道,“好的。”
离开藏民街道,顺着一条街巷,就来到了武侯祠,进去逛了一圈,刘春杨倒是来了兴致,仔细地看着展示墙上对这一段历史的介绍。
祠由原本的一进扩出,又建了一个很大的花园。花园内的亭台流水设计较江南园林更为开阔,视觉上也会通过种植竹子,来拉长园林的高度。这些高竹在红色矮墙的映衬下,显得萧瑟而挺拔。
从武侯祠后门出来便是锦里。这里像是由一座座小桥连起来的绿梦般的小岛,地面都由磨得光滑发亮的灰色石砖铺成。这边还保留着那种七八十年代的风情,似乎是一个被时代抛弃的旅游景点。那些十年前兴起的流浪风小酒店,竟然在这里还有保留,我们好像穿行在一个过去的梦中。
离开锦里,我们简单的吃了个晚饭,沿着九眼桥附近走着消食,天色也渐渐向晚,九眼桥旁密密麻麻挨满了小酒吧,灯光也渐渐亮了起来,小酒馆里传出歌声,一片歌舞什平。
暖风熏得游人醉,我跟刘春杨也选了一家酒吧坐下。
酒吧有上下两层,下面的驻场舞台外就由一圈吧台,将驻场歌手环绕起来。上面有一圈连廊,可以从天井里看表演。
我想坐在下面,而刘春杨却想坐在楼上。最后他拗不过我,陪我一起坐在了吧台上。
我点了一小杯鸡尾酒,他点了一瓶啤酒。我悠闲地吃着小食,等着表演的开始,但是刘春杨却总是有点不自在,自顾自低着头刷着手机。
表演开始了,乐队有三个人,我还是第一次离乐队坐的这么近,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主唱带着一顶鸭舌帽,是三十出头的年纪,嗓音低沉而厚重。他介绍着吉他手和键盘,说自己来自郑州,欢迎大家来捧场。
我正想给他鼓掌打call,但拐了一眼旁边的川渝妹子,大家都一本正经的高冷,面无表情地继续玩着手机,我也硬生生把鼓掌的手给憋了回去。
主唱似乎是习惯了这样的场面,说道,“好,接下来,就给大家带来一首《杀死那个石家庄》人。”
这首歌我正好会唱,而且这是现场,还有吉他和键盘的伴奏。这阵容放在宜兴不得高低整个livehouse。主唱唱得非常走心,万青来了发挥也不一定有这么稳定,我好久没这么开心了,就放纵地跟着一起唱。
但周围的人仍然保持着清醒克制欣赏,刘春杨看我这样子,把头别向一边,似乎是不想看我这掉价的样子。
一曲终了,看台周围寥寥几人简单鼓了一下掌。我心想,川渝妹子可真高冷,唱的这么好也没什么掌声。这乐队也太可怜了,于是我就卖力地鼓起了掌。
主唱看我这么捧场就问我,“这个热情的观众你好,请问你来自哪里?”
我大声喊道,“我是宜兴来旅游的。”
“哦,这个地方没有听过呢。请问你有什么歌想点吗?”
“我想点《我记得》。”
“好的,一首《我记得》,送给这位小姐。”
我一边鼓掌一边对刘春杨摆了一个骄傲的表情,刘春杨不屑地叹了一口气不再理我。
“不要哭我最亲爱的人,我最好的玩伴。时空是个圆圈,直行或是转弯,我们最终都会相见。在城池的某个拐角处,在夕阳西下时,在万家灯火的某一扇窗纱里,人们失忆着相聚。”
我有点醉了,玩闹般纵情唱着歌,好久没这么欢乐了。
又听了几首歌,酒还没喝完,刘春杨就急着要回去,把我拖出了酒吧。
一路上他生气的不愿意跟我讲话,我也懒得理他,正玩得开心呢就被他打断了。
刚到房间,刘春杨就开始找我的茬,“你在外面旅游,能不能不要这么招摇?喝了酒,还跟别人互动什么?”
我知道他在说那个乐队主唱,他的心眼就只有一点点小,跟他的胆子一样。
我呵呵笑着敷衍,不去理他。
刘春杨看我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一下就把我摁在了床上。
我立马求饶道,“不敢了,不敢了。以后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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