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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茶皇后——春眠欲晓【完结 】

时间:2024-11-25 14:48:47  作者:春眠欲晓【完结 】
  他在意的是:“我若不来这里,你会如何,带着我的孩子在这弹丸之地藏着,与我老死不相往来?”
  尧窈不想骗他:“你口中的弹丸之地,却是我的责任所在。”
  容渊笑了:“这话,你为何不早说。”
  尧窈直直地看着他,眼波清浅,却也坚定:“我说过的,可你从未当回事,你以为的那些玩笑话,其实并不是。”
  他怎么可能没当回事。
  她饿了渴了累了难受了落泪了,他也不好过,唯有抱着她哄着她,尽可能让她舒服些。
  可显然,她并不是很懂他,他对她的好,她又感受到了多少。
  男人的不满,尧窈有察觉到,这一刻,她又觉得好笑,但对于身体抱恙的人,她实在说不出太重的话。
  可有些话,又不得不说。
  尧窈平复了一会情绪,再道:“我在大乾的那些日子,你可有想过我的将来,在我有了身孕后,我最后的归宿又是什么呢?你又能否护住我和我的孩子,不会有丝毫动摇?”
  直到现在,容渊透露出要许她后位的意思,尧窈仍觉不真实。
  听闻,他已经将后宫的妃嫔遣散了大半,只剩少数几个不愿离宫,也就随她们的便了。
  所以,大乾子民对她的评价褒贬不一,甚至大多数都是贬的。
  在那种对她不友好的环境下,她和孩子又该如何顺顺当当过下去。
  毕竟,大乾那么多世家大族,他要平衡各方势力,也不是一件易事。
  不然,几年前,他为何又要死遁呢。
  
第73章 纠缠
  东瓯靠海,雨季不长,但每来一回,窒闷的潮湿,带着几分黏腻,不觉叫人心烦意乱。
  尧窈亲手熬煮暖肠胃的四物汤,端了一碗到床边的小几,便起身去唤肖瑾。
  男人叫住她,声涩,微绷紧:“你那时闹肚子疼,不肯喝汤,我是如何做的。”
  她那时候,半真半假,肚子是疼,但也没到疼痛难忍的程度,那药,可喝可不喝。然而男人却当了真,非逼着她把药喝下,还仗着一身蛮力将她缚住,叫她挣脱不能。她气不过,咬了他的手,怎知堂堂天子那般无耻,竟顺势把手伸了进来,又扣着她的下颚,用嘴将最后那点药汁哺进了她口中。
  孤男寡女扭缠在一起,又能正经到哪里去,身体一个失控,倒在了床榻上,又是另一种香汗淋漓的缠斗。
  事后,也是男人将尧窈抱去浴池清洗,男人对她身体的了解,怕是比她自己都还清楚。
  好几年了,她都不曾刻意想起那些过往,可男人三言两语,就似有种魔力,让她瞬间破功。
  可尧窈并不想回应男人,敛下微乱的神思,一脸正色地瞧着男人:“养病的人没有任性的资格,你不为自己,也想想不弃。他很想来看你,可你这副虚弱的模样,便是见了,也是有损你在他心目中的威仪形象。不想让孩子失望,也不要折腾你自己的身体,好好养病,才是眼下你最该做的。”
  也才几年的工夫,那个倚在他怀里落泪的少女不再柔弱,亦或者该说不再伪装,露出了真性情,似长者对着他头头是道地说教,可更令容渊恼自己的是,他竟一点也不生气,反倒有种重新认识这女子的新鲜感觉。
  容渊手动了动,似要抬起,朝她伸过来,尧窈身姿轻快地闪避,退到了一边,提高了声音再唤肖瑾。
  肖瑾迅速进屋,目光透着担忧。
  尧窈指了指男人,又指着汤碗:“你喂你主子喝吧,他如今这样,怕也没力气自己端碗了。”
  说罢,尧窈理了理微乱的发辫,便起脚,轻快地离屋。
  容渊并未出言挽留,只把目光一转,循着女子窈窕的身影,直到人消失在门口,才收回,瞥向肖瑾时,又是一副无情无欲的冷酷模样。
  肖瑾已经将碗端起,舀了一勺汤药递到主子嘴边,恭敬却也半分不让地请主子喝下。
  想着女人的话,想着他那大有可为的小儿,最不喜被人胁迫的天子板起了脸,张开了嘴。
  待喝下了大半汤药,容渊便再不肯,端起天子的威严,问询南平可有讯息传来,大晟那边可还安稳,顾淳余孽可有寻到。
  他虽然身在东瓯,但大晟内乱尚未完全平息,心头仍难真正放松,有些事,也得加快进程了。
  为了让主子安心养病,肖瑾尽可能往轻了说:“爷请放心,南平有定王把持,朝廷那边,也有礼亲王和刑太傅坐镇,卫恒又进了中书省,他为人机敏,行事稳妥,又有胆识,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肖瑾也有自己的傲气,并不会轻易夸人,但这时候,又不得不夸。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容渊对自己选的良才,多少还是有信心的。
  可大晟实在太大,国土广袤,人多群杂,天灾人祸,疫病饥荒,来个一样,就足够叫人头疼了。
  肖瑾见主子仍是难以展颜,便道:“不如明日,臣把大皇子接来,让他陪陪您。”
  容渊眼底一暗:“不必,你且盯着他,每日的课业,不可耽搁。”
  那都是他按着太子的规格给小儿拟定的,须得日日研习,不能有丝毫懈怠。
  毕竟,东瓯不比大晟,没有几个能教导储君的名家大儒,可孩子这年纪,正是开智启蒙之时,再不能荒废,容渊只能自己下场,亲自教导孩子。
  为父为母者,在育儿这一点上,倒是极为一致。
  尧窈在大晟待过,自知在读书这块,东瓯远不如大晟,是以,在小儿拿出老父亲为他制定的厚厚一沓学习计划,尧窈自是欣然支持。
  尧文君内心认同,嘴上仍逞强:“多大的孩子,成天拿着祖训读,也不怕养得老成,不灵光了。”
  说罢,尧文君又抬手在自己脸上拍了一下,乌鸦嘴,叫你乱说。
  尧不弃心系父亲,有些心不在焉,勉勉强强地把课业过了一遍。待到肖瑾过来检查,小儿眼巴巴地瞅着男人,问父亲如何了。
  肖瑾摸摸小儿黑黝黝的脑袋,尽量笑得自然:“待你把这些课业全部完成,你父亲也好得差不多了。”
  闻言,小儿又来了劲,把当天的课业完成后,又加做了不少。
  尧窈一旁看着,甚是欣慰,又有些心疼。
  尧文君见男人来了又走,只为查阅孩子的课业,却当她不存在,一声招呼都不打,心头苦闷异常,语气更为不耐:“他又何必娶亲何必生子,在他心里,亲女儿也比不上那位的分量。”
  一涉及到肖瑾,尧文君便变得极不理智,酸话止不住地往外冒。
  “小月牙今日穿的什么衣裳,他可记得?他当然记不得,他这两日就没回家过。”
  尧窈奈何不能,只当耳背,听不清,把注意力全都搁在练字的孩子身上,轻声道:“前些日,你不是想吃杏儿,园子里那几棵杏树这会儿该熟了,我们去摘杏吃可好?”
  尧不弃抬起了脸,看着母亲,眨了眨眼,似在回想,好一会儿才唔了一声:“不去了,那杏儿不好吃。”
  尧窈见孩子一副老气横秋好像很懂的样子,不觉失笑:“你又没尝过,你怎知不好吃。”
  小儿把笔搁下,摆正身姿,端端正正地同尧窈道:“前两日,父亲已经带我去过了,那树上好多杏儿,红透了,没人摘,定不好吃。”
  小娃说得斩钉截铁,简直将男人当做了神o那般虔诚地信赖,尧文君心更酸了:“不弃,你要收着点,不要总把父亲挂在嘴边,被外人听见了,可不好。”
  尧不弃又是一脸郑重:“姨母,我晓得的,在外面,我悄悄的唤。”
  尧窈忍俊不禁,能有多悄悄,孩子心性,高兴起来,又如何克制得住。
  “你相信父亲,却不信母亲,我带你去摘那杏儿尝尝,若是甜的,很好吃,又该如何。”
  尧不弃不想母亲误会,急道:“我也听母亲的。”
  尧窈顺着话:“那好,母亲这会儿就想吃那枝头的杏儿,你陪母亲去摘好不好。”
  说摘,是真的摘,只不过孩子身量不够,由侍卫高高抱起,再拿了根长竹竿,把树上黄澄澄的杏子钩了下来。
  尧不弃捧着自己摘的杏,黑亮的双目,兴奋地望着尧窈:“母亲,您吃。”
  儿子的一片孝心,尧窈十分受用,也不讲究,接过了杏就剥皮吃了起来。
  一口下去,尧窈神情微僵,这酸味,只有她在孕期才会喜欢。
  偏偏,小娃目不转睛地盯着,还问母亲,好吃不。
  “还行,所以,你父亲说得也不尽然都对,凡事要自己做了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光听别人说可不成。”尧窈打肿脸充胖子,忍着酸意,勉强把整颗果子吃完,却也不想再尝,在儿子又要给她摘果子之前及时制止。
  “你讲的那个叶公好龙的故事甚是有趣,母亲还没听够,你再讲一遍可好。”
  这故事也是容渊讲给孩子听的,尧不弃记性极佳,听一遍就能够完整讲述下来,再讲给尧窈听,成就感满满。
  尧不弃饶有兴致地讲完一个又一个故事,尧窈听得也认真,并陷入了沉思。这些故事并不俗套,相反地极具教育意义,其中蕴含的道理,值得人去深思,并谨记。
  到这一刻,尧窈不得不承认,孩子的成长,父亲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她并不能替孩子做决定,要不要这个父亲,取决于孩子自己。
  显然,孩子在父亲身边能够学到更多东西,他自己也乐意去学,她没有任何理由阻止。
  孩子和父亲是一回事,她和容渊又是另一回事,一码归一归,混为一谈,就不聪明了。
  心态发生转变后,尧窈思量了许久,找尧文君商议:“他不可能在东瓯久住,不如就让不弃随他回大晟,那边天大地大,有良师有益友,不弃成长得也会更快。”
  并非尧窈妄自菲薄,而是认得清现实,她这里小打小闹的学堂,又怎能和大晟的太学相提并论。
  男人果然是祸害。
  尧文君望着尧窈许久,却又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对。
  东瓯实在太小了,雄鹰在这里很难展翅高飞。
  尧文君郑重其事地对妹妹道:“你可得考虑清楚了,不弃一旦去了那边,就是那边的大皇子,再不会有转圜,更何况,你以为他要的只是儿子,只要儿子,又何必这般自降身份来竞选王夫。”
  那日选画,没一个人是对的。
  只因那些画里,没有一幅是尧窈作的。
  而容渊交上来的答纸上,空空如也。
  尧文君猜不到,这男人是势在必得,又或者满不在乎,但有一点肯定,自家妹妹和这人的孽缘,怕是难了了。
  
第74章 谈心
  静养了好几日,容渊才算缓了过来,食欲恢复了些,进食荤腥也不觉得恶心欲呕。
  这几日,尧窈也有来看望他,只是二人相处的时间并不长,每一回,不到半个时辰,尧窈便以公务忙为由作别。
  而容渊凝望佳人离去的背影,暗暗自嘲,约莫又能理解小妇曾经的心情。
  在大晟的后宫,她不也是这般望着他,送别他,一日又一日,迎来他,又送他离去,如此反复,没个尽头。
  如今的他,就是过去的她。
  隐忍的,退让的那个人,只会是等待的那个人。
  容渊不喜女子落泪,唯独她,总是让他心软。
  记忆里泪盈于睫,全然依附他信赖他的女子,或许是她伪装的模样,可容渊有时亦眷念地想,难道她就没有一点真心吗,又或许她连自己也骗了。
  男人思绪千回百转之际,肖瑾敲门而入,听到声音,容渊目光陡然一变,犀利异常。
  肖瑾将巴掌大的羊皮纸铺开,双手捧着递到容渊跟前,不必细说,主子看了,便懂了。
  容渊并未接过,垂了深谙的眸,一眼瞥过,眸光更利。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到底还是妇人之仁,做不到赶尽杀绝,那就后患无穷。
  容渊手一挥,不必明说,肖瑾也懂了,神情凝重地收起羊皮纸,去到主殿见女王。
  尧文君已经好几日没和肖瑾说话了,即便二人见面,那也是有女儿在,陪着女儿玩,却再无单独的交谈。
  肖瑾也难得往主殿这边来,尧文君愣了一瞬,见男人并无搭理搭理她的迹象,恼意顿生,别过脸去,也不看这人了。
  尧窈转着脑袋,一左一右地瞧,只觉这二人,也不过三四岁小儿,意气得很,一怄气,就好几日,也不怕孩子见了笑话他们做父母的。
  肖瑾为正事而来,也无暇顾及尧文君那脸色,拿出羊皮纸递给尧窈,一脸正色道:“这王庭内,并不太平,余孽作祟,尚需肃清。”
  容渊不欲声张,肖瑾也不会再拿那日的毒糕点说事,但不提,不表示这事儿不存在,只要有人使坏,必然有迹可循,至于查不查得到,但看个人本事了。
  尧窈将纸上内容,仔仔细细地看完,面色也沉重起来,她眸光一转,看向身旁的王姐。
  她有刻意将纸伸过去,想必王姐也看到了纸上的内容。
  谁又能想到,下毒之人,竟是尧文君提拔上来的膳房管事。
  尧文君脸色极不好看,肖瑾头一转,终于望向了她:“你若不信,大可以自己去查,这管事的孙子得了恶疾,急需一大笔银钱医治,二王子母族又许以重金诱之,人在情急之下,干出什么事都不为奇。”
  听到这,尧文君面沉如水。
  她不想赶尽杀绝,伤及无辜,也为了彰显出她和二王子的不同,欲施以仁政,巩固人心,可怎料,她以德报怨,可又有何来报德呢。
  尧窈握紧了手中的纸:“她是可怜,可我儿又何其无辜,对稚子下手,便不能恕。”
  尧文君颤着声,正要唤侍卫去拿人,却被尧窈叫止:“她过几日要归家,必然会同外头的人接应上,我们派人悄悄盯着,切勿打草惊蛇,待到时机成熟,再来个瓮中捉鳖。”
  闻言,肖瑾目光落到尧窈身上,掩不住的欣赏。
  这女子成长得极快,亦或者本就有慧根,当女王后,光华愈发显耀。大晟那边只把这女子看成魅惑天子的妖妃,却不知这女子胸襟胆识,比宫中那些妃嫔,有过之而无不及。
  见肖瑾看了自己许久,尧窈避嫌地挪开眼,望向一旁的尧文君:“这事儿,还得有劳王姐去办了。”
  尧窈知晓尧文君此时必然是不痛快的,甚至会有自责,那么,解铃还须系铃人,背叛了主子的下人,就交由主子去处理。
  至于那个重病的孙儿,尧窈也会派人看顾,只要这孩子心思清明,她愿意提携,可若心术不正,那就另当别论。
  肖瑾回到别院,将两姐妹商议的处理办法说与容渊听,男人听了后,沉默一会,扬唇笑笑:“是聪明了不少。”
  语毕,男人又在心里补了句,其实,本就不笨,只是藏了拙。
  猜不透主子此时的想法,肖瑾斟酌道:“爷,我们离开大晟太久,是否该回去了,大皇子对您甚是亲近,未必不会跟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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