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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局而定——狂上加狂【完结】

时间:2024-11-25 17:14:51  作者:狂上加狂【完结】
  慕寒江合眸养神,淡定道:“不必,若牵涉汤家,问到皇后那也是不了了之。”
  不过按住汤明泉,看看汤家的反应也不错,总归敲一敲山,看看能震出什么奇珍猛兽。
  高崎道:“那孟准逃之夭夭,想再抓就难了。”
  在江浙一带,这孟反贼颇得民心,而且他那诨号为“小阎王”的副将,新近几年异常活跃,其人心智谋略奇诡,为孟准谋反,占山为王,立下不少功业。
  这次若不是得了内线暗报,孟准落单无人帮衬,还真抓不到这孟准呢!
  “命令暗探蛰伏,不可轻易暴露,继续追查孟准和‘小阎王’的行踪。”
  慕寒江想着太子之言,又沉默了一下,吩咐道,“……你命人将少府江浙赈灾这七年来的卷宗全部查封移交廷尉府,这浑水里,应该还有看不见的大鱼
  。”
  说完这话,慕寒江推动轮车想要前行,可车轮却定死不动,再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车身一歪,一只轮子咕噜散架。
  他的身子也跟着一颠,整个人猝不及防,重重摔倒在地。
  慕寒江甚是狼狈,低头查看,才发现车轴心处居然嵌入几枚枣核,好巧不巧,因为他方才用力推车的寸劲儿,车轴被别断,车轮就这么散架了……
  他伸手从车轴眼上卸下一枚小小枣核,看来是太子方才蹲在轮车旁,故意调戏他时做的手脚。
  慕寒江笑了,表情却有些透着杀气。
  高崎也被吓了一跳,连忙要过去搀扶公子。可是慕寒江却单手撑地,从容站了起来。
  那挺拔的身姿,居然比身高八尺的高崎还要高上许多。
  高崎有些傻眼,愣愣道:“公……公子,您这是准备……康复了?”
  慕寒江收起笑,瞥了他一眼道:“是该康复了,不过不宜太快,去找个木匠,先将轮车修好。”
  那一笑略带寒意,高崎立刻知道自己多嘴了。
  他自幼便跟随公子,自然知道公子深不可测的性情。
  公子当初为废太子,削弱汤家实力,借力假摔,又借口腿疾,去外地调养身体,实则去了魏国部署龙鳞眼线。
  这些隐情,只有他这个亲信知道。
  可惜,只差那么一步,这顽劣太子居然没有被废黜,愈发有些得势。
  公子装瘸没了意义,的确是该好了……
  想到这,他连忙噤声,转身出去找人。
  而慕寒江则转身坐到了椅子上,端详着枣核,再微微催力,那枣核竟碎成粉末。
  “凤栖原,倒是以前小看你了……”
  再说闫小萤一路走得轻快,别人怕慕寒江,她可不怕!
  这些日子来,她没少听过这位祭酒大人的丰功伟绩。
  这厮自幼甚得圣心,被他父亲时时带入宫中宴饮。
  明明千杯不醉,且身怀武艺,却被她那弱鸡般的阿兄轻轻一靠,就摔成了半残。慕公子也太他娘的弱柳扶风吧?
  他残的时机甚妙,更加恶化凤栖原的风评,引得圣心震怒,差一点就彻底废掉太子,让储君易位了。
  而她方才假装轻薄,伸手试探过他的腿——残废了四年腿居然没有肌肉萎靡,依旧饱满有力。
  那故意塞的枣核就是提醒装瘸的龟儿子,想要空口白牙地污蔑凤栖原,得换换招数了!
  至于树敌,那慕寒江早就摆明立场,还下场动阴招,她能不接招吗?
  想到这,闫小萤走得轻快,今日事忙,还没来得及去喂疯子,熟络情谊,且看一会能不能抽空前往。
  可还没入宫门,她被宋媪拦截去见皇后。
  那皇后的老脸如化不开的寒霜,冷声询问她为何自作主张,与慕寒江见面。
  看来身边侍卫学舌,已经将她今日跟慕寒江再廷尉府见面的事情告知给了老虔婆。
  闫小萤大抵不怕瘟婆子的冷脸,开门见山给皇后一记轰天炮,问她知不知自家亲亲侄儿被龙鳞暗卫抓去的消息。
  这话一出,皇后果然无暇追责她了,只吸了一口冷气,让她细说一下事情的始末。
  闫小萤知道皇后迟早都会知道,也不隐瞒,复述了慕寒江的话。
  皇后听得磨牙:“这条疯狗,居然攀咬到本宫这里来了!”
  说完后,她便目光森森看向小萤,看那么意思,应该是怕事迹败露,琢磨着如何不露当年狸猫换太子的痕迹,斩草除根。
  小萤不待皇后憋出坏水,先义愤填膺:“那汤明泉还是您的亲侄儿吗?明明可以用追查逃奴敷衍过去,却偏偏要坑死娘娘?他用太子搪塞,难道料定太子为陛下不喜,就自作主张用来太子顶锅?这真是完全不给娘娘留后路!如今我好不容易替太子缓和了君臣父子关系,刚刚亲政压住了西宫的枕头风,怎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卷入反贼案子里?”
  小萤晃动的“胡萝卜”太香甜,皇后果然被牵引住了,眉头紧皱,自言自语道:“不行,此事太麻烦,该如何撇清关系?”
  小萤摸了点心盘子里的糕饼,边吃边说:“这汤明泉嘴松得很,也不知攀咬完太子,会不会再攀咬娘娘……您没有什么把柄在这小子手上吧?听说廷尉府的刑法吓人,那小子骨头又软,别挨不住刑,编造些莫须有的抹黑了娘娘。莫不如快些,免得夜长梦多……”
  汤皇后听得一竖眉毛,狠狠瞪向闫小萤:“大胆,你是要撺掇本宫杀人灭口?”
  闫小萤无辜眨眼,似乎受了惊吓:“亲娘啊!就这点事,还需要弄死个人?我就是随口一说,他……他可是你亲侄儿啊,就算我让您杀,您老也舍不得啊!戏文里不都是这么唱的?您身为娘娘,想放人不是一道懿旨就行了?我……我就是想提醒娘娘快些下懿旨放人,免得夜长梦多!”
  哪有那么简单?这次不是廷尉府办案,而是龙鳞暗卫拿的人,暂时关押在廷尉府而已,除非陛下开口,别人都不好干涉!
  汤皇后觉得乡野丫头不懂宫内倾轧厉害,更没有杀伐决断的心机,方才的怀疑,应该也是她多心了。
第18章
  汤皇后烦乱挥手,止了无知女郎的聒噪。
  这小女郎有一点说得有些道理——侄儿汤明泉有她不少把柄。
  这些年来,他经手的事情太多,在慕寒江那露了哪一件,都是不小麻烦。
  可恨慕寒江根本不是她的人,他的母亲安庆公主,是陛下的义妹,在太后健在的时候,连她这个皇后都不放在眼中。
  汤氏自知施压不到这母子的头上。就算下了懿旨,也只显得她心虚。
  若闹到陛下那里,查问出闫山其人,岂不是要引出更大的响雷?
  想到这,皇后就一阵心颤。幸好那人如今押在廷尉府,廷尉府新近搬家,鱼龙混杂,倒是也好下手……
  闫小萤吃够了,拍了拍手中的糕饼渣,与一脸烦闷的皇后告辞,自回储文殿去了。
  方才她已经陈明厉害,皇后该知如何取舍。
  总之,死和尚不死贫道就行。
  不过皇后的心狠还是超乎了闫小萤的预料。
  就算是有血缘关系的侄儿,也没有让皇后犹豫太久。仅隔了一天,那汤茹便跟着母亲入宫。
  母女红着眼睛一路悲戚,那汤家二房夫人哭诉儿子汤明泉在廷尉府不堪重刑,用草绳悬梁自尽,如此冤枉,还请皇后为汤家二房做主撑腰。
  人虽然死在廷尉府,却是龙鳞暗卫拿下的,此事说到底,慕寒江也脱不开干系。
  最后事情闹到陛下那里,陛下也只能和稀泥,说那汤明泉也算不得冤枉。
  他挨刑时,还招了自己屯占田地,逼死佃农的勾当,若依着国规也难逃一死。
  陛下倚重慕家,更不会为了汤家的二房侄儿折损自己的心腹干将。
  最后便是慕寒江受了不轻不重的训斥,免半年俸禄了事。
  不过那日慕寒江出宫时,不慎从轮车摔下,因祸得福摔通了堵塞经脉,常年没有知觉的腿,居然隐隐有了痛感。
  据重金请来的郎中宣布,这些年来公子医治不断针砭,终见成效。
  这一摔,让积血迁移,活络了静脉,若继续施以针砭,公子不日就能康复,再不必轮车而行。
  此消息传开,满京城暗中倾慕公子的贵女们无不欣慰,感慨文雅翩然的慕家公子终于可以昂扬而立。
  只有身在东宫的太子听了笑得捂住肚子,前仰后合,让一众宫人摸不着头脑。
  闫小萤想跟父皇请旨,亲自去看看慕家公子,最起码要亲眼看着他全身扎满银针,如何好好通络经脉的。
  不过有人还嗷嗷待哺,闫小萤太忙,实在抽不出空欣赏慕公子插针疗伤。
  她这日又寻了机会,借着午睡溜出宫殿,越墙来到了天禄宫。
  这次她除了带伤药,还带了整只的烤鸡,外带三张夹了糖馅的酥饼。
  疯子对吃食一向虔诚,试过毒后,便迫不及待狼吞虎咽起来。
  闫小萤稳住了疯皇子,便用绳索攀上高高后墙,隐匿着观察囚禁阿兄的宫殿换防时辰,看看能不能找到换防破绽,再寻机会溜进去见阿兄。
  可惜皇后看顾甚严,阿兄终日不见露头,荒殿内外派了不少得力人手,若要悄无声息地溜进去,有些难度,必须找寻院内的巡防规律,找出破绽。
  在这之
  后,为了避开少府烂账,小萤减少了差事,空余不少时间。
  每隔三五天,都要来一次,顺便带些吃食,投喂疯子。
  那疯子吃得满足,情绪也稳定不少,从来不烦扰小萤,只当没她这个人。
  这次小萤又来探查,她爬在屋檐窥了一会,准备顺着绳索折返,却看见本该大快朵颐的疯皇子正站在绳索旁边,半抬起头,阴冷盯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疯皇子这几日得了闫小萤的周济,吃得肉蛋俱全,身上的肉长了不少,不再是瘦骨嶙峋的模样,本就高大的身体有了肌肉映衬,更显得魁伟。
  只是那脸一片污浊地掩在杂乱长发下,看不清他的表情。
  闫小萤从小跟爹爹流浪街头破庙,见过不少恶犬。
  那些撕咬厉害的,从来都不会狂吠,只是用眼死死瞪着人,全身蓄力,等着给人致命一击。
  就好像……墙下的这个疯子,只差一副锋利狗牙,就能扑过来,咬断她的喉咙。
  闫小萤心有戒备,下墙时借着绳索悠荡,利落跳到离那疯子远些的地方。
  她不想与这疯子撕破脸,让隔壁或者门外听到动静,横生枝节。
  可那疯子显然拿定了主意,突然欺身朝她袭来。
  闫小萤知道这疯子力大无比,如今吃饱了肉,更不容小觑。
  真不该为了安稳就让他吃得这么多……
  如今后悔也是无益,只能打起精神,看看能不能再弄倒这疯子。
  若是痴缠太久,一会天禄宫的守卫回来,隔着门板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就不妙了。
  只是这次,跟上次毫无章法的王八打法不同,这疯子似乎记住了小萤上次袭击他的拳脚套路,来往之间,模仿出八分模样。
  小萤的这套近战擒拿拳法,乃是义父为她独创,很适合女孩家借力打力。
  可若本身就十分有力量的男子使用,更是如虎添翼。
  幸而这疯子记得颠倒,大开大合间,依旧破绽明显,小萤应付得游刃有余。
  她这次随身带了从皇后那里顺来的发钗,发钗珠花被去掉,尖儿被她磨过之后堪比利器,轻松过了几招后,将钗握在手里,朝着疯子的腰间招呼过去。
  不过疯子吃过苦头,显然有了防备,整个身体后仰,狼狈栽倒在地,但也勉强避开发钗,只是衣服被划开了口。
  疯子倒有武德,似乎认定自己又输了,竟然不再上前,沉默走回桌子旁,一边啃着鸡腿,一边比划胳膊,似乎在认真演练自己失误的招数。
  闫小萤有些不敢置信地张嘴笑,拎着发钗走过去小声问:“你懂不懂啊!这叫偷人功夫!我有说要收你为徒吗?练得倒是起劲儿,交了拜师束脩吗?”
  那疯子似乎听进了她的话,想了想,将手里的鸡腿递给小萤,似乎准备拿这啃得露骨头的鸡腿当束脩。
  小萤嫌弃一躲,正想继续教训这疯子,没想到疯子突然开口说话:“教……我,这里……你随便来……”
  他应该许久没开口说话,以至于声音含糊嘶哑,跟断了舌的海叔不相上下。
  小萤挑眉正要说话,他却又开口:“弄死我……动静大,外面的人会发现……”
  他的意思就是若小萤不答应,他就要弄出些动静,若再想来这院子窥探隔壁,就没那么顺利了。
  小萤没想到竟然被个疯子捏住了尾巴,一时钦佩竖起大拇指:“你都吃不上饭了,还这么上进,真够感人的。可就算我教你功夫,你要用到哪里?抓耗子更便利些?”
  他如今身在死局,老实抓耗子加餐就好,跟她弄这么一出,图个什么?
  那疯子这次没说话,只是依旧狠狠咬着嘴里的肉。
  小萤斜眼看他,试探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疯子透过脏污散乱的头发,定定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毕竟他最后见到凤栖原时,阿兄才六岁,疯子认不出凤栖原的样貌也很正常。
  小萤笑了:“都不知道我是谁,你也敢提要求,不怕我会害了你?”
  疯子吞咽了肉,用死寂的眼神盯着她,面无表情道:“……早死了,不怕!”
  的确,常年关在这荒院里,孤身不见人,不时要靠雨水和鼠肉充饥,对从十二岁起就失去自由的人来说,这样的日子与死何异?
  可听他之言,观他之行,真不像疯癫之人。那他当初要溺死阿兄凤栖原,难道是成心的?
  小萤干脆直接问道:“我听宫里人说,你当初发疯差点溺死四皇子,才被关在这里的。你……跟他有仇?”
  那疯子沉默片刻,抬眼盯着她回道:“……病了。”
  小萤直觉他在撒谎,这人除了形容不整,却隐约透着精明,跟真正的疯子相差太远!
  不过宫里都是人心隔肚皮,他不知自己身份,心有忌惮隐瞒,也很正常。
  只是阿兄岂能白受他欺负?要她教他功夫,痴心妄想!
  小萤痞痞一笑,懒得与他废话,转身想走。
  可是那疯子却伸手扯住了她的衣袖,有些艰难开口:“……那时不知吃了什么,每次都浑身燥热,记不清事……”
  小萤转头看他,那疯子似乎怕她再不来,抓得很紧,那掩在脏污头发下的眼眸积蓄着浓稠似深夜的情绪……
  世间的确有种让人癫狂的药,类似前朝的“五石散”。
  要是他说的是真的,有人把这种糜烂贵族消遣的腌臜物,用在十二岁的孩子身上,实在恶毒以极点!
  若真如此,也难怪他那时会性情暴虐,形状癫狂了。
  而这疯子如今对食物那么谨慎,甚至养了耗子试毒,大约也是因为那一段不堪经历,生怕自己再着了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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