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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离婚——月下乌尤【完结】

时间:2024-11-28 14:45:30  作者:月下乌尤【完结】
  应倪知道他们是去献血了,陈京京进来问时她醒着。
  当时是因为装睡逃避而没有阻止。
  现在看来逃避不仅没用,还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不要听余皎皎瞎说,踢到东西没站稳。”周斯杨辩解道。
  他只是这段时间没休息好,轻微晕血,他不想让自己的身体显得无能,更不想以此博同情。
  同时心里清楚,应倪没有任何共情能力。
  这样的说法只会让她更加反感。
  余皎皎显然不明白这点,跟一不说话就浑身不舒服似的,叽叽喳喳地告诉应倪:“他献了好多血!护士说得有一瓶多矿泉水的量,那血抽得,看着就痛死了!”她只是在旁边看着,就跟针扎在自己身上似的五官皱成一团。
  应倪看他们两人一人一眼,要笑不笑的:“所以我是要谢谢你们是吧?”
  余皎皎赶紧摆手:“我没有献哈。”她可以出钱,但绝不可能抽她的血。
  视线终于只落在周斯杨一人身上,但当期待满足时,他眼角却撇向了别处。
  因为他想起了多年前应倪看向他的目光,虽然记忆久远到模糊,难以具体描述,但绝对不是现在这样淬了一层隔离世界的薄冰。
  应倪讨厌说谢谢,但总是在说谢谢。
  道谢完,她扯出一个肉眼可见的勉强笑容:“大家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
  对于感谢这种事,应倪从小就不擅长。她很少求助于人,也因而鲜少报答什么。
  脑海里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请吃饭。
  捎上陈京京,饭局一共五个人。她找了家医院附近的中餐馆。
  由于这里不是市中心,也不是繁华地带。即使挑挑选选找了评分最高的一家,也只比苍蝇馆子好那么一点。
  进门前,应倪转头问:“能接受吗?”
  余皎皎走在最前面,态度无所谓:“这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见大家都没意见,应倪才踏进饭店的门,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还没走近,余皎皎就开始吐槽:“啊……好脏啊。”
  服务员赶紧解释:“擦过的,很干净,只是旧了。”又指着最角落道:“要不你们坐那儿去,新桌子,就是有点小。”
  于是一行人挪了位置。
  走过去后余皎皎指着天花板说:“这里有裂缝,吃饭的时候会不会落灰下来?”
  服务员立马保证:“不会的。”
  “你们就不能好好装修一下吗,怪不得没生意像是要倒闭了。”
  “……”服务员:“这……”
  “你可以不吃。“应倪率先坐下来,冷声冷气。
  余皎皎撅嘴:“我就要吃。“
  应倪不理她,她自讨没趣,撇撇嘴不吭声了。
  桌子是长方形的,一端抵着墙,只能坐四个人。落座的只有应倪,她坐在最里面,其余人都站着。
  服ῳ*务员拖了张椅子过来后,陈京京才跟着坐下,周斯杨见状想绕过去,刚走一步,陈京京把包放在紧邻的椅子上。
  ——
  应倪的旁边。
  她俩中间仅有的一个空位。
  周斯杨想将那包拿起来,但他和陈京京连话都没说过,贸然动手显得没教养。
  若直接开口,意味又太明显了些。
  就在这时,陈京京扭头道:“哥,坐啊。”
  错失了机会,周斯杨在心里叹口气,而后郁闷地转脚尖,走到对面去。
  “你坐进去,墙上有小黑点。”余皎皎贴心地道。
  其实还有让他和应倪面对面坐,拉近距离的缘故。
  一张桌子挤了五个人,应倪点完菜问他们有没有想吃的,除了余皎皎说有,其他三人都表示随意。
  服务员报完菜名准备拿去厨房,周斯杨忽然叫住他:“回锅肉不要加豆豉,炒干一点,番茄蛋汤少油,多放姜。”
  “你不吃啊?”余皎皎问。
  周斯杨顿了顿:“我不吃。”
  余皎皎微妙地笑:“我还以为是应倪不吃呢。”
  其实大家都心照不宣,但余皎皎这么一戳破,气氛陡变诡异。
  应倪的视线从手机里抬起来,语气轻飘飘,想被风吹着走的云:“谁说我不吃。”
  周斯杨似乎想抓住点什么:“你以前不吃。”
  应倪笑了:“你也说了是以前。”
  空气中弥漫的诡异逐渐冷却,直至凝固。
  陈京京看了眼陈桉,陈桉没什么表情,低头喝了口茶水。
  之后等上菜的时间里,没人再说一句话。余皎皎趴在桌上睡了,菜上齐后,周斯杨打算拍醒她。
  “让她睡吧。”应倪忽然道。
  周斯杨手停在半空。
  应倪:“她昨晚喝多了。”
  纵使她是因为余皎皎才主动和自己说话,周斯杨还是很开心,笑着说了声好。
  店里来了新的客人,静谧的背景音忽然变得嘈杂起来,但他们这一桌,至始至终保持着安静。
  应倪吃了包子,现下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就放筷了。
  “你去哪儿?”几乎是她起身的同时,周斯杨也放下了筷子。
  应倪没说话,从陈桉身后走了出去。
  周斯杨坐的这面靠墙,椅子和墙壁的空袭只有半个人身,而旁边的余皎皎像睡死了过去一样,凳脚又完全贴墙。
  一时之间出不去,晃余皎皎肩膀也没有反应。
  等再抬眼,应倪已经走得没影了。
  他只好看向陈桉,话音里有些焦灼:“你帮我看看去行吗?”
  “她买烟去了,很快会回来。”陈桉夹着菜。
  “烟?她抽烟?”周斯杨消化良久后坐回去,“你怎么知道?”
  “她刚刚在翻包,又在兜里找。”
  “我是说你怎么知道她抽烟的?”周斯杨不敢相信,或者说不想相信,应倪是最讨厌烟味的,觉得很臭,也不允许他抽烟。
  难道就和吃豆豉和生姜一样,都变了么。
  那是不是包括对他,也早就变了?
  陈桉胃口看上去挺好的,就他一直在动筷,“同学聚会见她抽过。”
  周斯杨失落地哦了一声,郁闷在此时攀到了极点。
  几分钟后,应倪果然如陈桉所说的那样很快回来了。落座后一股很淡又很强力的烟味袭来,周斯杨的视线下移,她今天穿的牛仔裤是浅蓝色的,荷包鼓成一个方形。
  郁闷转变成胸口难以化开的晦涩。
  应倪抽了两支烟,脑子清醒不少,说话也恢复了强硬。
  “我妈要在icu待挺久的,你们来也进不去,好意我心领了,后面就别来医院了。”
  话里着重指着某人,陈京京怜悯地看了周斯杨一眼。
  半晌后,周斯杨才接话:“那你有事记得告诉我……
  我们。”
  应倪起身结账:“再说吧。”
  周斯杨跟着起身,应倪回头看了一眼趴在桌上酣睡的人,“你照顾一下皎皎,等她醒了送她回去。”
  而后拎着包往外走了,周斯杨充耳不闻地追上去。
  “应倪——”
  应倪往前走着,脚步干脆得和没听见一样。
  “应倪。”周斯杨又喊,他迫切地需要说点什么,哪怕是再见都好。
  应倪继续往前走,步频加快。
  周斯杨跑了起来,应倪听到身后逼近的脚步,无可奈何地停脚。
  “应——”
  “说吧。”应倪打断他。
  “我,我——”周斯杨又急又茫然,他从钱夹里取出一张卡,“密码是你生日。”
  应倪看着他递过来的卡,默不作声。她眼皮是半垂着的,周斯杨看不见表情,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只好说出自己的想法,“你别逞强。”
  应倪应声抬眼。
  周斯杨被她这种眼神看怕了,“当我是借你的也行。”
  应倪:“我还不起。”
  周斯杨:“那你就别还。”
  应倪无奈地笑了。
  周斯杨将卡强硬地塞进她手里,“余皎皎说你没钱付手术费,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解决的,但后面肯定要话更多的钱,卡拿着,奶茶店也别去了,那里不适合你,你不该变成现在这样。”
  应倪问:“现在这样是什么样?”
  周斯杨说:“我心疼。”
  应倪瞬间收起笑容,毫不犹豫地将卡砸在他身上,有些克制不住地歇斯底里,“周斯杨,你他妈有病,有病啊!”
  他怎么敢的!?
  周斯杨试图握住她的手,被应倪一把甩开,“谁要你心疼了!滚啊!”
  站在不远处的陈京京被这一幕吓到了。她原本是看戏的,银行卡砸到了周斯杨的下巴处,似乎还瘆出了鲜血。
  周斯杨将卡捡了起来再次往应倪手里塞,这回应倪直接用包砸了过去,周斯杨就站在原地傻傻地让她砸。
  看得陈京京有些后怕:“她好凶啊……”
  陈桉说:“嗯,一直都凶。”
  听哥哥说他们已经分手近八年了,恨意还能这样浓,恨越多爱就越多。陈京京开始好奇:“为什么分手?谁提的?”
  “不知道。”
  自从在英国见了周斯杨,听他说要买钻戒求婚,知道他们很幸福后,就再也没有关注。
  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不知道呢?陈京京她想起昨晚哥哥那声简短肯定的回答,又想到上午告诉哥哥周斯杨献血时,他的无所谓。
  忽然迷茫了。
  “你应该也去献血的。”陈京京几乎不点评陈桉的行为,因为哥哥的决定永远是明智的。但这次,她作为一个女人,认为在这件具体的可以彰显男友行动力的很细节的事情上,哥哥不具有竞争力,甚至败了一截。
  陈桉说:“你不了解她。”
  他也从不做自我感动的事。
  周斯杨明显也知道这点,但他的情绪太饱满了,饱满到不经意间就溢了出来,还是想刻意地让应倪看见。
  “可女生就吃这一套,他们以前谈过,都过去这么久了,应倪还能冲着他发脾气,白月光或许谈不上,但……”因为不想打击哥哥,陈京京斟酌了下用词,“机会挺大的。”
  陈桉笑了下,光线刺得他微微眯起眼,看着不远处彼时离得很近的两人,“人人都有机会不是吗。”
  陈京京怔住了,转头看向哥哥。
  因为内敛,沉默,温和以及事业有成。
  所有人都觉得陈桉是从一株羸弱的小草茁壮成一棵遮天大树的。
  连妈妈都这样以为。
  但她清楚。
  不仅仅是因为这句话。
  是哥哥从始至终都是一头披着树皮的狼。
第24章 你觉得呢
  应倪注视着面前的男人。时间打磨过后的五官变得陌生, 但争吵不过时攥紧的拳头又格外熟悉。尤其是任由她打骂时无奈又委屈的模样。
  像回到了多年前,周斯杨抱着她手臂晃来晃去求原谅的上一幕。
  可那又是很久远的事了,久远到理智在当下即刻回头。
  应倪捡起地上的包, 不偏不倚地对上他的目光,“抱歉。”
  抱歉?
  是和他说么?
  周斯杨呼吸僵住。
  这两个字和凌迟处死没有任何区别。
  他想起那时候吵完架, 自己总憋屈地问她:什么我错了我要道歉, 你错了还是我道歉。
  应倪哼一声,跳起来搂住他的脖子, 捏着他耳朵道:我才不跟自己人道歉!
  因为她喜欢他,所以他是她的, 他是自己人。
  开心归开心,仍觉得她强词夺理, 也一直想方设法纠正她的恋爱观。
  但现在, 他发觉自己错了。
  爱情里哪有什么强词夺理, 只有爱与不爱。
  他的心如刀割,比被链条砸过火辣辣的手臂还难受,也是那种不敢去细想的疼。
  他宁愿她说点别的,或者不看他, 继续打他都行。
  “应倪。”周斯杨拉住她胳膊,应倪被迫停下转身的动作,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怨怼,“你现在才来跟我说道歉吗?”
  “你想听什么时候的道歉。”
  她语气平平,周斯杨知道已经激不起她的情绪了, 语气陡然降下来, “分手的时候。”
  相安无事的外壳终于被锋利的刀刃划破了。
  时至今日, 她不知道谁对谁错。她想说的话很多,难道我错了你就没错吗?时隔八年的心疼会不会太迟?现在的质问又有什么用?
  “对不起。”
  除了这个, 应倪什么都不想。
  周斯杨像被抽干了血液,灵魂瞬间变得苍白,他动了动嘴皮,挤不出一个字,任由应倪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他。
  “我收回刚才的话。”陈京京旁观完整个过程,觉得有句话说得很对,破镜重圆都在小说里。
  她看向陈桉:“哥,该你上了。”
  “上什么?”陈桉说:“上去挨骂?”
  陈京京:“……”
  那还是算了吧,眼见应倪要走过来了,陈京京收回视线迈脚,刚迈出一步,陈桉压低声音说:“你上。”
  陈京京:“……”
  “她凶我怎么办?”
  她心想,你站在这儿,她又不能明目张胆地骂回去。
  “不会。”陈桉说:“她和你不熟,何况你是她妈妈的护士。”
  “可我——”陈京京余光一瞄,立马惊觉,“来了!”
  “什么来了?”应倪快步上来,不留情面地质问京京:“太阳底下站着不热还是说吵架很好看?”
  陈京京被怼得默默低头,余光觑着哥哥小声嘀咕:“明明就……”
  “你也是。”应倪把矛头对转到陈桉头上,“堂堂一个大老板,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陈桉:“那就不说。”
  应倪的火气彻底被无语浇息:“……”
  -
  半个月过去,林容苑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那天下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气温随之降了下来,也意味着正式进入秋天。
  因为照顾林容苑,应倪让轩子顶了近二十个小时的班,恢复常态后,轩子报复性休假,补班的她从早忙碌到晚上。
  每天下班,脚底板麻木到没有知觉,要泡很久的热水才缓得过来。
  期间周斯杨来奶茶店堵过她好几回,应倪不搭理他,他就用点奶茶的方式逼迫她开口。
  店长和同事看着,应倪不可能赶他走,只好熟视无睹地把他当成无数顾客中的一个。
  工资勉强,店长好说话,同事关系简单。
  日子就这样要死不活地凑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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