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漓以为他要上厕所,往旁边挪了一步,准备离开,手却被抓住。
“去洗澡?”
女人咖色的裙角像蝴蝶,在陈清轨手背停留又飞走,他漫不经心捏着她软白的手心,垂头亲了亲她的唇。
本该是蜻蜓点水的吻,稍不注意就变成了法式热吻,温漓也没想到他会亲得这么重,舌根别舔舐嘴也合不拢,她眼底很快浮现水汽,含混发出单音节:“疼。”
陈清轨气息不稳地松开她,看她脸变桃红色,嘴微张呼吸,又红又肿,他没忍住又亲了下,沁着汗水的额头抵住她,手握着她裙下一截细腰,低沉道:“我从来没见过你为我这么费心打扮过。”
温漓听懂了,“搞了半天,你在吃醋?”
陈清轨把她抱起来,“彼此彼此。”
一眨眼的功夫,陈清轨就来到了沙发,温漓被他抱到了腿上,双脚岔开跨坐在他身上,裙摆泛起皱褶。
“这是客厅!”
温漓羞耻地推他,窗帘虽然拉着,可过于空旷的环境让人不安。
“没别人。”
男人磁哑的声音带着隐忍。
陈清轨含住她的手指,从指尖,吻向她脖颈深处,手探进裙摆,解开汹扣。
怀里僵硬的人一点点被他亲融化,裙子的肩带什么时候滑落肩膀的都不知道,室内虽然开着暖气,温漓还是不由一颤,除了洗澡未曾裸露在外的肌肤还没在冰凉的空气中待多久,迅速被男人温热的掌心覆盖,拇指和食指捏着,忽轻忽重地揉弄。
温漓脸红透,脑袋埋在他胸口怎么都不肯抬头,在客厅明亮的白灯下,第一次看清了他纹身的全貌,一轮黑色弯月悬在其上,恰好是他心间的位置。
看着看着,也不知道抽了哪根筋,她低下头轻轻吻着那处纹身,明显感觉到男人反应强烈,陈清轨气息很重,近乎强硬地把她从怀里揪出来,粗鲁的力道亲得温漓嘴唇发痛。
正七荤八素间,陈清轨突然不动了,慢条斯理地磨。
“你……”
温漓抬头看他,眼睛像浸了水,雾蒙蒙的。
“想要?”陈清轨拨开她汗湿的发丝,撕了一片东西给她,在她耳边沙哑低语。
“套上,自己坐上来。”
第72章 一更
汗水流进眼睛里, 和眼泪混在一起,周围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
裙摆已经被男人撩到大腿, 湿了大片,覆盖住相连的地方。
胀,麻,泥泞不堪。
温漓紧紧抓着陈清轨的肩膀, 手在发颤,因太过用力显得苍白。
男人就这么看着她, 眼尾被欲望烧红,依旧动也不动,自制力极强。
他的目光又深又烫,温漓不敢和他对视,艰难地在他身上动,太过羞耻, 她动作幅度小, 很慢很轻, 时间拖得长, 反而让感官变得异常敏感。
两人都不好受,那个瞬间,温漓听到他低低发出一声闷哼,喉结不停滚动着,削瘦的下颚线绷得厉害, 嗓子哑得着火, 性感得像是要把她点燃。
温漓腿都是软的, 止步于此,接下来怎么都不肯动。
“你确定?”陈清轨轻咬她软嫩的耳垂, “我来的话,就没那么快结束的了。”
“现在这样,更结束不了。”温漓被他不紧不慢的动作磨出了火,“不做我就下去了。”
说完没几秒,她身子猛地往上颠了下,她惊叫了声连忙抱住他的脖子,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忍住齿间的低吟。
温漓听到他沉沉道:“等会儿别喊累。”
当她接受到这个信息并理解其中含义时,已经来不及了。
像大海涨潮,浮浮沉沉,周围景像颠簸晃动。
陈清轨掌心抚摸着她发颤的脊背,一寸寸往下按,灼热的吻随之覆上来。
温漓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烤,灵魂都要化为灰烬,她嘴唇微微张开,喘息剧烈,只有这样才不至于呼吸不过来。
“漓月,别忍着。”
温漓的嘴里猝及不防被塞了一根手指,陈清轨食指探进她口腔,搅动着她柔软的舌头,“想叫就叫。”
温漓语不成声,被玩出了泪,声线断断续续,“难听。”
“怎么会,”陈清轨拿出手指,以唇代替在她口腔里翻涌,喊她宝贝,“明明很好听,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好听。”
“味道也好闻,哪里都香,还软,甜甜的,身体每一处都很漂亮。”
温漓被他干到昏都没这么害臊过,捂住他的嘴巴,“别说了。”
掌心被舔舐,陈清轨边亲边道:“你不说,那就我来说,都是实话。”
他说着缠绵悱恻的情话,动作却一点没停。
深,且重。
温漓理智被撞飞,张了张嘴,轻轻叫了一声。
屋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走廊里有人。
温漓嘴瞬间闭上,睁大眼有点无措,又听到门锁转动的声响。
“江姨回来了?”
她一紧张,陈清轨也不好受,差点就出来,亲吻她的眼皮,低声安抚:“没事,放松点。”
“她都要进来了。”温漓魂都要飞了,赶紧推他,“你、你快放开。”
她越动越磨人,陈清轨再也克制不住,凶起来,温漓呜咽叫着,声音被他堵回口中,指甲在他背上乱抓,留下鲜红的抓痕。
温漓注意力在门外,一下紧绷一下又被他打散,脑子都不清楚了,又听到有人关门的声音,才反应过来是隔壁的人家回来了。
男人折腾得没完,时间没了概念,温漓太累了,趴在他怀里怎么都不肯动,问:“你有完没完。”
“没。”陈清轨就一个字,简洁明了,目光代替手,细细描摹她秀致的眉眼,低声问:“你喜不喜欢我。”
温漓意识不清,没回答,即将昏睡之际又被他撞醒,这回听清了,说爱。
“多喜欢?”
温漓形容不出来,意识随着身体一样浮浮沉沉最后陷入了黑暗。
再次醒来,外面天已亮。
她头疼欲裂,浑身的肌肉都在喊疼,嗓子干得发不了声,床头柜上有有个保温杯。
她顺手拿过拧开盖子。
水是温热的。
她喝完,舒服了些,发现昨天的裙子已经被换掉了,老老实实穿着脖子都没漏的睡衣。
温漓捞起枕边的手机看时间。
十一点五十三分。
她竟然一觉睡到了中午,难怪陈清轨不在。
昨晚被他硬生生做晕,之后的事记得不太清,印象比较深的是他不依不饶地问她喜欢不喜欢他。
之前也特别喜欢问,一定要她回答喜欢才罢休。
粘人又凶。
温漓轻轻叹气。
想起楚弥说的,这哪里像小狗,分明是狼。
强忍酸痛,她起床离开房间。
江姨已经做好了饭,招呼她,“鸽子汤正好煲好了,我这就去盛过来。”
似曾相识的场景,温漓道:“又是他让你准备的吗?”
“是啊,他说你这些天工作辛苦,多补补身子。”江姨说着,看到她的左手有东西,笑了,“还是第一次见你戴出来,真好看。”
温漓一愣,看向左手,无名指处竟有一枚戒指,菱形碎钻镶着光,银白剔透。
江姨把饭菜从厨房里端出来,发现温漓今天的胃口特别好,不仅吃了两碗饭,还喝了两碗汤,她都担心自己做得不够,“你吃报了吗,要不要我再炒一个菜。”
“不用不用。”温漓连连摇头,“已经很饱了。”
休息了一小时,她回房间开电脑,等待开机,她目光时不时被手中的戒指吸引住,意识到自己看太久,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到屏幕上,登录账号点开后台。
99+的私信。
她简单扫了眼,大多是粉丝,问她陈清轨的事。
他们连CP粉都有了。
温漓有些好笑,一目十行看过去,对于头像是logo的人会特别注意。
人气起来后,有很多公司找她代账,她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报价也跟着涨,在此基础上详细了解对方财务状况后才会判断接不接。
有的税务一看就有很大问题。
她迅速跳过。
这时,一个眼熟的logo映入眼帘。
她握着鼠标的手一顿,脸上浮现意外。
是虹峰。
*
虹峰,大厅,下午六点,邱雅看到颜月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走,“颜姐,今天又怎么早啊。”
颜月嗯了声,“有事。”
邱雅迟疑了一下,问:“前几天我看到你和一个男的走一起,是你男朋友吗?”
“不是,相亲对象而已。”
“我就说,那男的又胖又矮,你怎么看得上。”
邱雅打哈哈,颜月没笑,淡着脸继续整理东西。
邱雅看她这个样子,心里犯嘀咕,自从陈清轨公布和温漓结婚后,颜月就很少笑了,工作也时常走神,也不再接案子加班,现在每天走很早。
应该是,彻底放弃了。
邱雅也经历过失恋,感同身受,就连她知道了陈清轨已婚都难受了好久,何况颜月从大学开始就喜欢了他那么多年,其中辛酸只有她一个人懂。
“你现在回去也是为了相亲吗?”邱雅问。
颜月不避讳,点点头,以前父母就催着她找对象结婚,还找了媒婆说媒,她连见都不愿见。
现在她无所谓了,相亲了好多次,有钱的丑,没钱的也不好看,不自觉拿陈清轨做标准,没一个满意的。
想走,走不出去。
陆闻河过来问:“轨哥在办公室不?他有快递到了,我干脆就一起拿了。”
邱雅道:“不知道,他现在每天也好早走。”
“他在。”颜月突然开口,看了陈清轨办公室一眼,声音轻轻的,“没看到他出来。”
“哦好。”陆闻河去找陈清轨。
邱雅看着颜月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了口气。
颜月拎起包,走了,走到门口,迎面撞上了最不想看到的人。
温漓和大学相比几乎没变化,穿衣风格都没变,无论外套还是毛衣都喜欢浅色系,脖间系着卡其色针织方格围巾,长发披散开来,瓜子脸更显小,刘海垂在眉间,又瘦又白,乌黑的眼澄静透明。
颜月脚步猛地顿住。
温漓看到了她,没说什么,往旁边挪了一步,让她先出去,她们心知肚明,彼此之间的关系没有好到见面打招呼的程度。
颜月本来想无视她直接走,却被她无意识的礼让动作刺激到了,明明这里是她的公司,是她先来的。
“你来这里什么事?”颜月踏出去的脚步又收回来,对温漓道:“这里闲杂人等不能进。”
温漓顿了顿,“可我是……”
“我知道你是陈律师家属,但这也不是你能随意进来的理由。”颜月公事公办道,“你要等他可以在下面等,一楼有专门休息的地方。”
温漓道:“这就是虹峰的待客之道吗?”
邱雅听到门口吵,跑过来看到温漓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抱歉一笑,“不好意思,以前以前发生过客户闹事的例子,所以颜姐对这块有点敏感,陈律师恐怕没那么快下班,不然我去叫他过来?还是你去他办公室等。”
“不用了。”
尽管对方有掩饰,说话口吻依旧难掩轻蔑。
温漓维持礼貌,淡道:“我是来找刘质强刘律师。”
两人都愣了,颜月道:“你找刘主任干嘛?”
“上班。”温漓说。
*
周敬案两天后开庭,陈清轨准备资料费了点时间,他揉了揉鼻梁,感觉弄得差不多了,拿过手机看了眼。
桌面就是温漓,还是大学那会儿,偷拍的睡脸。
女生头发有点乱地遮住脸,五官精致得像娃娃。
陈清轨看了一会儿,又想到,昨天把她弄成那样,现在指不定气成什么样。
他发了条微信过去,问她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想吃的,他带回去。
温漓没回,他又打电话,没接。
陈清轨皱了皱眉,准备问问江姨的时候,有人没敲门,直接开门进来。
“你打我电话有事吗?”
陈清轨看着进来的女人,难得一怔,慢慢放下手机,像是确认完了不是幻觉一般,良久开口:“怎么突然过来了。”
“不欢迎?”
他办工作前有椅子,温漓便坐过去,两只手捧着下巴,眼睛弯起来,朝他笑。
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显眼。
明明比手机桌面鲜活,但更像是假的,陈清轨目光掠过戒指,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身体没有不舒服吧。”
“你好意思说。”温漓晃掉他的手,说起正事,“你们主任让我问你,我的办公位设在你这里可以吗。”
“什么办公位。”陈清轨微微挑眉。
“我接了你们律所代账,从明天开始过来上班。”温漓眨了下眼,“你有什么关系暧昧的女下属,女同事,最好藏隐蔽一点,别被我发现。”
陈清轨稍微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轻笑了声,“想怎么检查,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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