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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轨之后——红绛台【完结】

时间:2024-11-28 14:50:42  作者:红绛台【完结】
  许是觉得难受,林舒玫娇娇“嗯”了声,把脑袋埋进他的颈窝,两人紧贴,体温先交融。
  “喂,齐嘉砚快给我开驾驶座的门啊!鸽了我还把我锁外面,我为了留肚子等你喝酒,唱了一晚上的歌!”
  陆峥荣怒吼声从窗外传来,齐嘉砚靠着仅存的理智按下挡板,把钥匙从窗子的缝隙里丢了出去。
  “好好开车,和我出差学习的事我可以和你父母商量。”
  齐嘉砚又是以命令式的口吻说出,不过陆峥荣这次倒没有气,欣然接下了开车的任务,兴冲冲做起了司机,全然不知挡板后早已被暗昧浸满。
  回程的时间被黑夜拉长。
  林舒玫窝在齐嘉砚的颈窝,孩子撒娇般胡乱地蹭了几下。
  直到现在,齐嘉砚还觉得是酒精在作祟。
  他把因林舒玫因跨腿而掀开的裙尾掖好,轻抚她的背。
  “乖些,别乱动,快到家了。”
第21章
  逢夜,气温降了几度,不似白日灼热。
  齐嘉砚抱着林舒玫走下车,丝丝凉风拂过,带走身上莫名的燥热感。陆峥荣也解开安全带从驾驶座下来,一只手拿着手机打字,另一只手拎着车钥匙在空中左右晃了晃。
  “车借我一下呗,我妈让我去接李雅芝。靠,真烦啊,我为什么要去接那个醉鬼啊啧,烦死了,一个晚上都不知道在干啥瞎忙啧,烦死了。”
  陆峥荣又烦躁的“啧”了好几声,也没等齐嘉砚同意就收回手往驾驶座跑,驱车离开。
  林舒玫缩在齐嘉砚怀里,轻眨眼睫,她是被车子的启动声吵醒的,在车上睡了一小会,眩晕感便消了不少,脑袋也不像刚才那般昏沉沉的……只是齐嘉砚貌似没发现她已经醒了,连灯都没开,抱着她上楼的脚步又轻又缓。
  进到卧室,依旧是一片黑暗,齐嘉砚小心翼翼地把林舒玫放到床上,拉过一旁的被子为她盖好。
  要怎么说呢?直接一点还是暗戳戳告诉他?
  林舒玫心中想着如何开口,纠结无比时,男人醇厚的嗓音忽地从头顶落下。
  “要洗澡吗?还是直接睡觉?”
  原来齐嘉砚早就发现她是醒着的了,只是一直没说,习惯性的为她捏背角。
  “先不睡觉,也不洗澡,我有东西要给你。”
  林舒玫拉着被子,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心脏怦怦直跳。
  齐嘉砚直起身,体热消去好一大半,在把女孩放到床上那刻,总算完全清醒了。自责于方才难以言喻的生理反应,他不敢去看林舒玫,自然也没觉察到床上人有什么异常:“什么?”
  “在那个角落。”
  林舒玫也坐了起来,伸手指着墙边,细声喃喃:“你去看看就知道了,那里有我想要给你的礼物……和我想要的礼物。”
  借泄入窗子的月色,齐嘉砚走到墙边,拾起放在地上的花。
  是一束红玫瑰,黑色包装纸上捆扎着黑色丝带,即便只有些微光也能看出花束的美,深夜里难以忽视的娇艳。
  红艳的花束中间,放着一封信。白色的信封不算突兀,但放在红玫瑰里却显得有种莫名的奇怪。
  齐嘉砚浓眉一皱,心中并无半点收到礼物的喜悦,反之是一股不安漫上心头。
  直觉驱使,他把红玫瑰放到桌子上,抽出藏在花间的信封拆开,动作些许着急地拿出信纸。
  展开叠好的信纸,皎月的光恰好落在上方,照明纸张的字。
  林舒玫的笔迹他认得,小的时候林舒玫就因握笔姿势不正确被老师说过好多次。
  小女孩写字时总是缠着他让他教自己握笔方法,作为哥哥,齐嘉砚很清楚,照顾好妹妹是他的责任,于是便耐心握着她的手一点点的教,一笔一划教她写。
  这纸上的七个字每一个他都教她写过,教她怎么读,告诉她什么意思。
  可到如今,这些字组合连成一句话,看不懂的反倒是他齐嘉砚。
  林舒玫坐在床沿,一直不敢上前,直到见齐嘉砚拿起那份信,这才轻手轻脚下了床。
  她伸出手,从后背环抱住站在窗前的齐嘉砚,小脸贴在他结实的后背,心安了不少。酒意还未完全散去,林舒玫懒懒地用脸蹭了蹭齐嘉砚的后背,试图用能感触到的体温,消散脚底直接触地而产生的寒意。
  “当年妈妈带我来到齐家时,让我叫你‘哥哥’叫齐序康爸爸。我从小就没有爸爸更没有哥哥,觉得拗口,也是花了好久才把‘爸爸’这两个字叫顺,同样,‘哥哥’二字也是。”
  “可是有一天,我突然又觉得,这两个字从我嘴里说出来很怪很怪。我发现我的情绪会被你的行为牵着走,不能接受你有婚约对象又或者是喜欢别人,不然我会难过,心里很难受,李雅芝和我说只有喜欢一个人才会这样。”
  “这种喜欢,不是亲情。”
  林舒玫一顿,喉咙紧了紧,她尽量抬高自己的声音,害怕对方听不见:“所以,‘我要我们在一起’这就是我想要的毕业礼物……你知道吗?红玫瑰的花语……”
  “谁教你说这些话的?”
  齐嘉砚出声打断了她,言语格外冷淡,一字一句落入林舒玫耳中,飘飘然的,不真实。
  “嗯?是喝醉了还没清醒才会说这些话?”
  怀在男人腰上的手,正在一点点被掰开。
  林舒玫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寒意从脚底开始蔓延,爬满全身。好冷好冷,冷得她站不稳,往一旁踉跄,这次没人伸手来扶她了。
  心中蕴藏着气,堵得她心慌,呼吸开始乱,毫无规律。
  一呼一吸都扯的心疼,好疼好疼。缓缓回过神来时,眼眶已然发酸,林舒玫抬起泪眼,发现齐嘉砚其实也在看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指紧攥那封信,男人的眼神,寒如冷月。
  “我没有喝醉。”
  压下哽噎,林舒玫仰着脸,倔强和他再次强调:“我没有喝醉,我就是喜欢你!我就是喜欢齐嘉砚,你是哥哥又怎样?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又不是亲兄妹,只是重组家庭,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
  她发了疯似的朝他吼,而他只是站在一旁,冷漠打量。
  “林舒玫,”
  “谁教你说这么不伦不类的话做这种不伦不类的事?你也知道我是你哥哥?”
  “都长这么大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还要别人提醒吗?”
  “是我平时对你太好了吗?”
  齐嘉砚盯看着她,眸光冷冽,从始至终只有指责。
  “不伦不类”四个字如利刃般刺进她的心,疼得她说不出半个字来反驳。
  眼泪不争气的涌出眼眶,“啪嗒啪嗒”往下落,滑过眼尾,流到脸颊,再滴到颈窝,自始至终齐嘉砚都没有和以前一样替她拭去眼泪。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你自己……答应……我说……什么礼物都可以的……”
  她哭得喘不过气,就连说出来的话都是支离破碎的。快和以前一样来抱抱我,替我擦眼泪啊……
  齐嘉砚听不到林舒玫的心声,依然无动于衷,就这么看着她哭。
  他把信封和信纸揉成一团丢进了桌子旁边垃圾桶。那束精致的玫瑰花也不例外,一并被无情地丢进了垃圾桶。
  于他而言,这是脱轨的污点,不能留。
  林舒玫哭到最后,全身都在颤抖。
  而齐嘉砚却走了,没来安慰她,没来拥抱她。只留她一人站在原地,见他的背影,一点又一点的被黑暗吞噬。
  *
  齐嘉砚几乎是逃出来的,步履虚浮,靠在紧闭的门边才面前站稳。
  咽下一口浊气,男人瘫坐在地上,垂首无言。
  林舒玫哭得伤心,哭得喘不过气,泪水湿了半张脸,可怜的模样令人心疼。林舒玫哭了好久,其实他没告诉她,她抽泣一声他的心也在跟着颤抖。
  怎能不揪心呢?
  他心也疼,但他不能心软,这种越界的事,以前他从未想过会发生在他和林舒玫之间。
  怎么可能?怎么可以?
  车上两人相拥时,因越界的亲吻和触碰产生了反应就已经是不可告人的耻事了。他要是应下,和罪人有什么区别。他们是兄妹,外人眼里比亲兄妹还情的兄妹,他们之间,只允许存在亲情。
  现在他们都需要时间来冷静。
  “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齐嘉砚失措地揉着头发、揉眉心,动作杂乱,毫无逻辑与规律。
  他一遍遍回想,一遍遍质问自己,到底是哪里出错了,才会导致如今的局面。
  从十二岁那年,他见到林舒玫那一刻起,就一直视她为亲妹妹,无微不至照顾她待她好……一直到现在,他的感情从未变质,一时间他也不明白到底是哪出错了?
  齐嘉砚也想不通,只觉得脑中很乱。
  或许是因为他与她过分的亲密无间导致了情感的变质,或许是他哪里做错了让林舒玫误以为亲情是爱情……又或许是别的原因……
  午夜已是过半,齐嘉砚把回忆翻了一遍又一遍,想了不知多久。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打开身后门,从黑暗迈入另一个黑暗。
  *
  林舒玫哭了很久,眼泪流干了,眼睛发涩哭不出就干喘气,喘到呼吸顺畅为止。
  她已经累的没有力气了,呆呆坐在床边,垂着眼俯看着黑漆漆的地板发愣。
  她很乱,乱的什么都思考不了。缓了不知多久,胸口才没那么疼,不至于呼吸不畅。
  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的感情那么好,为什么走到这种地步的?
  从小到大,她都没见过齐嘉砚对她发过脾气。
  刚才是第一次,第一次对她冷脸,第一次责骂她,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么难听的话。
  原来他不喜欢她吗?原来如此啊。
  喜欢才能在一起,不喜欢自然形同陌路。
  那句“你也知道我是你哥哥。”徘徊在耳边不散,林舒玫难受地咬住下唇,痛苦抱着脑袋,目光不经意一转,瞥见了摆在桌子上装裱好相框的全家福。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没有半分不和谐。
  林舒玫怔怔呢喃出声:“原来如此啊。”
  原来如此,他们之间,只能是兄妹。倒是她林舒玫异想天开了,竟然敢去想要在一起。
  真是天真啊。林舒玫心里骂自己是蠢货,骂自己无知。
  怎么可能啊?家里面怎么同意?真是冲昏头脑了。现在她觉得自己真是可笑,蠢笨到了这种地步。
  前段时间被情感懵逼了头脑,头脑发热,就蠢的什么都忘了,忘了他们的家庭和现状。
  林舒玫,你这个笨蛋。
  她和齐嘉砚的关系,本该就如此。
  干透了的眼泪刺的她脸生疼,心脏也在跟着疼,但她已经哭不出了,其实想清楚就不难受,只余下心如死灰。
  所以当那迟来的掌心抚上脸颊时,她的心中也泛不起任何波澜。
  “你和哥哥认个错,就当是酒后胡话,哥哥也和你道歉,刚才没控制好,对你太凶了。”
  齐嘉砚把“哥哥”二字咬的很重,林舒玫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她没有回话,甚至低眼没去看蹲在跟前的齐嘉砚,眼角控制不住开始酸涩,只要再看一眼就会掉下不争气的眼泪。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直至天微亮,齐嘉砚轻声细语,又把话重复了一遍。这次,林舒玫终于有了反应。
  她抬起脚尖,朝他肩头上踢了一脚,软软的没什么力气。
  “你走开。”
第22章
  林舒玫踢来的那一脚并不重,甚至可以说半点力气都没有,软趴趴的点到齐嘉砚的肩头上,不痛不痒。
  齐嘉砚不为所动直起身,向来温柔桃花眼染上愠色,浓眉紧拧。
  “你走开啊,为什么要回来?回来看我笑话是吗?我的喜欢就那么廉价吗?”想到被丢弃的红玫瑰还有那份信,眼泪便在眼睛里不停打转,声音开始抽噎:“为什么……你刚刚为什么不来安慰我,为什么和以前不一样了?为什么……”
  说出这一番话几乎耗尽了她为数不多的精力,林舒玫双手紧攥着床单,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面对林舒玫的质问,齐嘉砚轻启薄唇,却说不出一个字。他一时也慌了神,试图压下起伏的心绪,面上维持平静的神情,在心中又把想说的话语捋了一遍,确保说出来的言语皆为理智清晰。
  “抱歉,”
  “我先向你道歉,是我没有规范好自己的行为。但是小舒你听好了,人的情感是分很多种的,有爱情,友情还有亲情。你还小,搞混淆了亲情和爱情我不怪你,只要你知错能改,我们就当做无事发生,回到以前。”
  “你和哥哥认个错,我们依然是亲人,我依旧会对你好……”
  林舒玫冷笑一声,打断齐嘉砚,斜眼看向他,眼泪不再流了,失望更多,淹没了伤心。
  “其实你就是不喜欢我,接受不了我是你妹妹而已,哪里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说辞。”
  她知道齐嘉砚想和她聊聊,让她想通想明白,让她认清他们之间的关系与绝对不可能的越过的界限。
  “你走吧,你还是觉得是我的错,把我当小孩,呵,小孩说的喜欢没人会当真……我就不明白了,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我到底哪里错了。”
  林舒玫越往下说声音就越小,她不明白,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她累了,不想听解释,也不想再解释。
  “错了,这次的事就是有错。”
  齐嘉砚的声音落下,掷地有声,冷冰冰敲着林舒玫的耳膜。
  林舒玫只觉得怔忡,杏眼哭得失去了平日里的神采,浑身上下使不上劲,但还是执拗地伸手一推,再推,试图把齐嘉砚推远,再远一点。
  “你凭什么说我?”
  林舒玫一向觉得齐嘉砚理智成熟是他身上的优点,从小到大给足了她安全感,她也为此依赖不已。
  可他对待感情也是这样,不讲半点心,他的理智显得她像是那个不讲半点道理、无理取闹的疯子。
  “讨厌死了。”
  “真的好讨厌你这个样子,什么事都要讲道理分对错。”
  为什么就不能为了她而摒弃掉现存的束缚?其实说到底就是不喜欢她,所以才不能坚定的选择她,难道不是吗?
  就是说不上喜欢。林舒玫明白,他的那讨人厌理智让她心死也好,免得纠缠不清。
  齐嘉砚是第一次听林舒玫说讨厌他。
  从女孩口中说出来的话像是一把出鞘利刃直直刺入胸膛,话音落下的那一瞬,气息不自主的开始紊乱。
  “小舒……”
  齐嘉砚伸出手,试图触碰她的肩膀。林舒玫没有犹豫,马上往旁边躲开,在齐嘉砚错愕的目光下,她旁若无人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扯着被子蒙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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