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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夜未眠——二川川【完结】

时间:2024-11-29 14:57:21  作者:二川川【完结】
  陆政已经在这里了。
  他叠腿坐在沙发上,正在翻文件,余光察觉到她的身影,他抬眸看过来。
  女孩裹着浴巾,肩上还残留着些许水珠,刚洗过澡的温热香软的模样,亭亭玉立清澈干净,眼眸如盈盈秋波,那样望着他。
第17章
  隔着距离,陆政也能看得出她在发抖。
  强撑着的镇定。
  他起身。
  程若绵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过来,单手插兜,灰色衬衫和黑色西裤穿在他身上是那样好看,挺括有型一尘不染,高贵而凌厉,如沐浴风雪在深林中捕猎的猛兽。
  他来到她身前,依旧是单手插兜闲闲的游刃有余的姿态,另一手抬起她的下巴。
  程若绵猛烈抖了一下,紧闭上眼睛。她能察觉到他低头,炙热的气息近了。然后,轻轻的吻落在她唇上。
  他拇指指腹缓慢摩挲她的下颌,似是安抚,声音低低,“怎么了,抖成这样。”
  程若绵尽量不再思考,清空大脑,睁开一双清明的眼,“现在吗?去床上?”
  陆政自鼻腔短促地笑一息,“……你准备好了?”
  “嗯。”
  “是吗。”
  不是问句,语气平淡随意,只是接了一下她的话。他已经低头再度吻下来。
  这是个温柔绵长的吻,甚至像极了恋人间的温存,他在不疾不徐地品尝她的唇,舔舐含吮,舌面与舌面摩擦,含住她的唇肉用舌尖来回拂过。
  他的荷尔蒙气息盈满了她的鼻腔她的所有感官,呼吸和气音交缠,心脏的悸动不可避免,一波一波的酥麻电流自心尖窜起。
  程若绵胸膛的起伏更加明显,身高差的缘故,她要勉强踮脚仰着头去迎合,时间久了就站不稳,勉力綳了片刻终于坚持不住,整个人跌撞到他怀里。
  这还是第一次,身体与身体紧密地贴合住,他的体温偏高,胸膛和腹部都是坚实的触感,程若绵内心惊慌无以复加,可她不敢再动,维持着贴住他的姿势,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能把手臂横进两人之间,用掌心摁住浴巾的前襟,防止浴巾掉落。
  陆政一只手还插在裤兜里,在她跌到他身上的那一瞬,并没有条件反射抽出来去扶她。
  有那么片刻,两人都没动。
  陆政只是微微低了低头,她的耳尖从浓密柔软的长发之中顶出来一点点小小的轮廓。
  耳尖红透了。
  急促的凌乱的呼吸甚至一下一下拂在他颈下锁骨处,湿热的,人的感官很奇怪,在这触感中,他却似是能感受到她一呼一吸带来的湿热的甜。
  于无声之中,两人都能感觉到,之前的暧昧氛围已经碎掉了。因为她没站稳跌撞下来,更因为身体相贴之后她的紧绷。
  那并非接纳他这个人的姿态。
  程若绵用自己双脚的抓地力站稳,稍稍往后退了些,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小声,“我们可以聊聊吗?”
  陆政看了一眼她刚刚碰触他的模样,而后离开她身前,俯身从茶几上拿起烟和打火机,点燃了抽一口,才平和地道,“说吧。”
  程若绵觉得忽冷忽热,大概是发烧的威力显现出来了。她抬手搓了搓胳膊,低眼斟酌措辞。
  这时候陆政半侧过身来看她一眼,注意到她的动作,“冷?”
  肩膀和双腿都露在外面,看起来确实不保暖。
  “嗯?”
  她抬眼,也不知是该摇头还是该点头。
  “跟我过来。”
  陆政摁熄了烟迈步离开,程若绵跟上去,拖鞋有点大,步伐稍快就绊了一下,她踉跄了几步,陆政听到声响回头,干脆停下脚步等她。
  去的是更衣室。
  陆政走到岛台旁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件衣服。
  程若绵接过来展开,那是一件柔软的白衬衫,看样子像是他的家居服。
  陆政又扔过来一条毛毯。
  “谢谢。”
  她把毛毯和白衬衫都抱在胸前,对他说。
  陆政没再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毛毯和衬衫都是极好的料子,柔软亲肤,裹着毛毯,感觉自己像是被这世上最温暖的东西环绕了。
  她把浴巾扔进脏衣筐,靠近浴室外侧,听到里面隐隐有水声。
  陆政在洗澡。
  她回到起居室,在沙发上坐着等了会儿。
  尽量放空不去多想,可一颗心还是惴惴不安。
  不多时,听到脚步声。
  陆政洗过澡换了身衣服,黑色T恤黑色的宽松垂感长裤,宽肩长腿凌厉感不减,脱掉了西装规整的束缚,那空荡荡的劲瘦腰腹反而多了一丝野性。
  他没跟她说话,打开卧室门出去了。
  程若绵坐不住,跟出去。
  二楼客厅里,他正在酒柜前倒酒,察觉她来到身侧,他偏头看过来。
  她脸上的紧张和不安非常明显。
  “喝点酒吗?”
  他提议。
  她点点头。
  陆政直接举着她的腰,轻轻松松把她抱到半身高的酒柜上。程若绵惊得呼吸都停住。
  他把她膝盖略略分开些,膝盖内侧若即若离地贴着他的胯。
  这样的姿势太可怕,她一动不敢动。
  女孩低着眼,长发掩了她的脸颊,从陆政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眼睫颤着,鼻尖微红,往下是红润的唇。
  到这个时候,他还算得上耐心十足,“抬头。”
  程若绵乖乖听从。
  酒杯杯沿儿喂到了她唇边。
  程若绵不敢看他,张唇接了酒液。
  在吞咽的过程中,她逐渐意识到,陆政是意图让她放松下来,刚刚那个意外温柔的吻是,现在的酒也是。
  她一直紧绷着,他也不好继续推进,否则显得太不堪。
  她此刻明了了。
  喝了半杯,陆政把酒杯移开,放回酒柜台面上,压下来吻住她。
  比方才那个吻更加温柔,也更加深入。
  如此缱绻的吻,鼻腔里盈满了他洁净清冽的炙热气息,没有人不会被蛊惑。再加上酒精和发烧的缘故,程若绵神思混沌,几乎要软倒。
  她模模糊糊感觉到陆政的手从毛毯下摆伸进去,绕到她后腰扣着把她整个人往自己腰前合近了些。
  这意味不言而喻。
  程若绵几乎是瞬间惊醒。她稍稍推了他一下。
  陆政停下吻,低声,“怎么。”
  声音凉凉的,似是不耐烦的前兆。
  耗到现在,距离他接到她少说也过去两三个小时了,他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几。
  到了这个关头,虽然他们都已心知肚明接下来的走向,但有很多细节,她最起码要知道他的想法。
  她略微调整了一下呼吸,尽量摆出乖顺的姿态,望着他,道,“……陆先生,这段关系要维持多久?”
  陆政以一种审视的目光静默看她片刻,“……你想说什么?”
  “一年半,就到明年夏天我毕业,可以吗?”
  她一口气说出来,像是生怕他不听似的。
  陆政默了默,自鼻腔笑一息。
  他突然间觉得没趣儿了似的,离开原本的位置,走到开向后院的窗边,将窗户打开一丝缝隙,点了根儿烟。
  程若绵从这声笑里听出讽刺的意味,于是补了一句,“如果在这之前您……您厌倦了,关系随时可以结束。”
  陆政不语,只衔着烟站在窗边,拿那双眸子盯着她。
  她品不出他眼神的意思,总觉那是很冷的、凉薄的、没有心的男人会有的眼神。
  被那样盯着,程若绵只觉出自己的无力和软弱。
  她低下头,攥紧了胸前的毛毯边缘,很低的音量说,“我只是希望,到时候我们能好聚好散。”
  她也只有这个指望了。
  陆政走到茶几边摁熄了烟。
  自来到别墅,他总是要把烟点上又原封不动摁熄。
  刚刚站直身体,听到她的话,他双手插兜似笑非笑,“……你觉得我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
  他当然不是。
  他这样的男人,要什么人要不到,怎么可能会纠缠她。
  一年半足够了。
  发烧的缘故,程若绵脸蛋儿红得不正常,但陆政没有察觉。
  他已经打算走了,兴致已经被她刚刚那番话毁掉了。
  没劲。
  可他不打算对她摆脸色。说到底,这段关系本就是他强求的,她提出条件给自己要到一些退路保证,也无可厚非。
  她人已经是他的了,他没必要再对她展现出任何的冷酷或不耐烦。
  “要我抱你下来吗?”
  这样说着抬眸看过去,才发觉程若绵脸色苍白,额角也汗涔涔的。
  两人视线对上,程若绵微微抿唇,同时从酒柜上滑下来,“我可以——”
  话音没落,双脚接触到地毯腿登时一软,几乎要歪倒,陆政大步过来捞住她的腰,在她滑落之前将她抱住。
  她的脸颊贴住他胸口,他才察觉到那热度,不止脸颊,全身都滚烫。
  毛毯在方才滑落,软绵绵堆在地毯上。她全身只穿着一件他宽大的白衬衫,眼睛有点睁不开的模样,呼吸也很短很急促。
  陆政用手背贴了贴她额头。
  发烧了。
  程若绵闭着眼,只感觉到陆政像是把她打横抱了起来,抱到卧室,脊背触到柔软的床单。
  隐约听到他在打电话。
  过片刻,听到他回来的脚步声。
  她强撑着睁开眼,“我淋了雪,睡一觉就好了。”
  “先睡吧,医生一会儿就来。”
  他留下这简短的字眼,转身要走。
  程若绵不由地用手肘撑起上半身,叫住他,“陆先生,我……”
  她也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事实上发烧让她已没有精力思考。
  陆政转过身来,看她两秒。
  她发着烧,脸蛋儿微红,那双眼清澈而柔弱,跟他初次见到她的时候一样。
  男人慢慢走到床侧。
  他的指背一下一下蹭过她脸颊,像亵。玩一个小宠物,“……最长一年半,我会放你走。”他平静温和,嗓音低沉而隐晦,“这之后,若是有棘手的事需要帮忙,可以尽管来找我。”
  这是她想要的好聚好散。
  他短促笑一息,像是安抚又像是嘲讽,“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坏,只要你乖一点,我不会为难你。好吗。”
  只有坏人才会说自己没那么坏。
  程若绵忘了自己有没有点头,眼望着他去更衣间换了身衣服,离开卧室。
  不大会儿,听到楼下响起汽车的声音。
  她掀被子下床,到窗边往下望。
  一辆车沿着车道开进来,在门廊侧面停下,车上下来一个女人,陆政从门廊下走出来,跟她交谈了几句,而后,女人进了屋子,陆政则径直去到停车场,开车离开。
  程若绵望着那黑色的车徐徐驶离。
第18章
  早上是尚策亲自来接的。
  他极守本分,只跟在这儿陪了一夜的女医生聊了几句,了解到程若绵烧已经退了之后,便不再多问其他,彬彬有礼请程若绵上车。
  到外语学院东南门,迈巴赫在对面街边停稳,程若绵下车,尚策下来跟她说了句再见。
  正巧是周六,祝敏慧和冯优悠都很想了解她目前的境况,三个人便约在两所学校折中的公园见面。
  这两个人是她最好的朋友,程若绵没有任何隐瞒,略去一些细节,将整个事情讲给她们听。
  听完,祝敏慧一脸担忧,又不知从何说起。冯优悠眼睛转了转,一脸傻气地问,“那位陆先生,长得怎么样?”
  祝敏慧立刻出声制止她,“优悠,你——”
  “我怎么了嘛,颜值很重要好不好。”
  程若绵噗嗤一笑,眼睫半垂,涌入脑海的第一个画面是昨夜大雪中,陆政横穿过街道过来的模样。
  扪心自问,她没见过比他更有魅力的男人,长相身材气质,方方面面。
  倘若能从他那双深邃的眼里看到一丝一毫的温柔和深情,恐怕她早难以自控地沦陷了。
  可幸运的是,他不是。
  他凉薄危险,并且毫不掩饰。
  就像昨夜,他大概是突然没了兴味,便直接走掉,不会考虑到她在发烧,更不会顾忌她心中会作何感想。
  就这样将两人关系的本质赤裸裸展现给她看。
  这是当然了,他没有矫饰的理由。
  想到这一层,程若绵扬起眉眼,几近灿烂地笑,“他长得不错,但是没有心,这最好不过,我扮个乖巧听话、他护我一阵子,到时候好聚好散,谁也不会纠缠谁。”
  祝敏慧比她更多思些,问一句,“昨晚他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意图让好友放心,程若绵补了句,“别忘了,他还带我吃了火锅和冰淇淋,还帮我请了医生,已经算是很有耐心啦。”
  “好哇?明年生日是不是也要跟他一起过了?你个叛徒。”
  冯优悠作朋友吃醋状。
  程若绵笑一笑,没接话。
  风雪初霁,今天的太阳盛极耀眼,公园里向阳处的积雪已经逐渐融化,从那半融的积雪缝隙里,偶能看到有些树枝上已经顶出了小小的绿苞。
  三个女孩围在树前,小心翼翼凑近了树枝看那绿苞的细节。
  “春天要来啦。”
  冯优悠声音轻轻这么感叹了一句,话风一转,“欧耶,又可以穿小裙子了。”
  于是话题又变成了要不要提前去采购一批春装。
  祝敏慧叮嘱她,“春捂秋冻,知不知道?开春不能一下子减太多衣服,容易生病。”
  “我又不是绵绵,没有那么怕冷,”冯优悠做个鬼脸,“不过绵绵也是,每次发烧退烧都挺快的吧?睡一觉就能好。”
  这倒是真的。
  她自愈能力强。
  冬末春初的阳光碎金似的洒下来,程若绵眯了眯眼,感受阳光在眼皮上的跳跃。
  真好。
  不在他身边,她还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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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周末,程若绵把周五落下的课程补了,又去实习公司加了一下午班,剩下的时间就泡在图书馆看书。
  在英国留学的那一年,在大英博物馆看了太多我们祖辈流失的国宝文物之后,她对本国传统文化的出海外宣起了兴趣。
  这是个需要知己知彼的职业,既要学好英文,又要对传统文化有足够深入的了解,是而她要看书、跑讲座、跑展览等,整个大三上学期都这种丰富中度过,现在进入大三下学期,课更少,她也有了更多的时间来丰富自己的知识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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