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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夜未眠——二川川【完结】

时间:2024-11-29 14:57:21  作者:二川川【完结】
  她们项目组是乘车赶路,又不可能飞到国外去,有个大致的范围,他落地了再跟随她实时所在的地点去寻,也没什么问题。
  “有是有,但这里比较偏远,交通不方便,你还是别折腾了吧。”
  陆政正想说什么,听那边有人喊她,她应了,“马上来。”
  那声音是他很少听到的明媚。
  陆政心里倏然一静,像落入空洞。
  她急急地说,“我挂了啊。”
  电话已经挂断。
  陆政低眼静了静,把签好名的文件递给秘书,如常吩咐了几句。
  秘书拿着文件领命离开。
  前座尚策通过倒车镜看后座,先生已经出神地望着车外望了好一会儿,他出声提醒,“……先生?还去机场吗?飞机已经准备好了。”
  过片刻,陆政才道,“原本日程是什么?”
  “有个会,您已经让总助汤旭代为出席了。”
  他能理解她,工作前程是第一位的,这也是他这些年来一直践行的原则。
  他很不喜欢自己陷入任何情绪。
  最终,尚策开车载陆政回了瑞和。
  -
  那之后,陆政照常每天一通电话打给程若绵。
  她有时在忙工作,有时在和同事聚餐,那是另一种面目的她:积极奋进的、明媚的。
  他当然也知道她有这些特质,如若不然,以前也不会把工作中人际关系的烦恼与他倾诉,请他指点。她当然是上进的,有打理好自己工作和生活的信心。
  程若绵暂时结束项目出差回北城那天,陆政去机场接她。
  停车场,他站在车边打电话。
  电话那头是老爷子,正在跟他商量关于陆良骏的事。
  程若绵走过来,手指了指车内示意自己先去车里,被他攥住手腕,拉到身前。
  陆政已经没有在听电话那一端的声音,而是低眸凝着她,抚她的脸蛋儿。
  他挂了电话,钳住她下巴吻下来。
  到车里再亲更好,周围人来人往的,更别提尚策正在往后备箱放行李,一抬头就能看到这场景,但陆政好像是在发泄什么,必须得就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亲她。
  -
  回到瑞和,程若绵想先收拾行李箱,再去洗澡,可人刚进卧室就被摁住了。
  她知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何况大半月未见了。
  陆政连西装外套都没脱,直接把她抵在了门板上。
  熟悉的气息在脖颈处喷洒,他嗓音几分嘶哑,偏又显得很冷静,“想不想我。”
  程若绵艰难地嗯了声,“很想。”
  他好似不信,又好似是在开玩笑,嗤了声说,“真的假的?”
  她没有余裕回答,捶着他的肩,“去床上……求你……”
  全身上下没有任何支撑点,只能更紧地攀着他,这感觉太难捱。
  陆政跟她讨价还价,“叫我一声,叫的好听就去。”
  她颤颤悠悠唤了声他的名字。
  讨价还价是假,他本是打算不管她如何求饶,都要在这儿办完。
  可她叫他的名字。
  那一瞬,他四肢百骸被熨帖,看她潮红的脸蛋儿迷离的眼眸,心里软得不像话。
  他低估了她如此简单的话语对他的杀伤力。
  回到床上,他摁着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乖,再叫我一声。”
  程若绵乖乖听从。
  这一声之后,陆政什么都不计较了,这大半个月以来,她对他的忽视和淡漠,他都可以不计较了。
  她要忙自己的前程忙自己的工作,没功夫多搭理他。
  那他就把自己加到她的前程她的工作中。
  多简单的事儿啊。
  他不是纠结的人。
  为她的项目追加一笔投资,帮她理一理职业规划,带她去见一见几个已经隐居的翻译家和文化传承大师,为她的毕业论文做前期的素材筹备。
  十月底这天,程若绵从图书馆出来就收到了陆政发来的计划表,他亲自动手做的,包含了以上所有内容,后面还标注了:已完成、已启动、待推进等进展备注。
  现如今,做哪一行都需要人脉。
  她本是打算毕业后进入企业,从普通的基层做起,逐渐积累中外文化交流方面的经验,再一步一步往上,从参与项目到主导项目,可眼下如果有了陆政给的人脉,那她直接可以从金字塔顶端——主导项目开始做起了。
  毕竟是自带着最大咖的人脉资源,不管到哪儿,她都会是团队核心。
  陆政去学校接了她,迈巴赫便往京郊驶去。
  去参加陈晋鹏的婚礼。
  婚礼在明天,今儿晚上陈晋鹏的几个好兄弟得提前到场。
  到达京郊庄园,陆政让程若绵自己找地方玩,他得去跟孟正安几个汇合,看一看明天的婚礼流程,商量一下分工。
  程若绵打算就在房间里待着,说,“你去吧。”
  陆政走到门口又回过身来嘱咐一句,“外面冷,要出去的话记得穿上外套。”
  “嗯。”
  他离开房间之后,程若绵百无聊赖地翻了翻带来的书。
  这些天她一直在为项目和学业两方面忙碌,这会儿也是该趁着机会好好休息一下了。
  如此想着,她放下书,走到窗边打开窗扇。
  北城市郊秋夜的风拂进来,凉涔涔的清新,夹杂着似有若无的草木气息。
  程若绵改了主意,决定出去走走。
  她拾起沙发上的风衣和围巾,打开门下楼。
  问了路过的侍应生,她循着指引通过后门来到了后花园。
  大约是为着明天的婚礼,后花园刚又经过了一番整修,枝杈修剪得宜,整体看上去大气又精致,只是缺少了些人情味儿。
  程若绵在长椅上坐下,刚深吸了一口气,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咔哒声。
  像是打火机的声音。
  她循声望过去,隔着弯弯绕绕的小径,花园另一边长椅上坐着个人。
  地灯昏茫,程若绵隐约辨认出,那是小雅。
  程若绵起身走过去,“……小雅?”
  小雅循声抬头,笑了一笑,“你来啦。”
  她本想问:你怎么在这儿?可这话不太礼貌。她就在小雅身旁坐下来,道,“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儿抽烟?”
  小雅没看她,吐出烟圈,淡淡地说,“鹏哥说今晚他有好多事要忙,挺烦的,所以让我过来陪他过夜。”
  ……
  在婚礼头一天搞这些事?
  程若绵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小雅摊手,笑道,“离谱吧?”
  程若绵也不知自己该安慰还是怎么,这个时候,安慰的话也许也会像是尖刺。
  她默了默,问,“……鹏哥还要你继续跟着他么?”
  “不知道,他没说。”
  小雅心里清楚,这个时候陈晋鹏还不提这茬,大概是不放人的意思了。
  她叹口气,“我的offer早就发下来了,已经请求校方延期了一次了。”
  程若绵记起来,她曾说过想去国外读书。
  她行动力好强,已经完成了语言和作品准备并且通过考试,得到offer了。
  “……那,等他忙完婚礼的事,你是不是要跟他好好谈一谈?”
  “我是这么想的。”她呼口烟,“打算今晚就跟他约时间。不能白来一趟嘛。”
  “那就好。”
  至此,程若绵也词穷了。
  小雅偏头看她,“你呢?有我这前车之鉴,你是不是得早做打算?”
  “……我跟他有过明确的商议,到我毕业就结束。”
  小雅扳着指头算了算,“满打满算,也就八个月了。”
  中间还有个寒假,临近毕业季,她还要忙论文答辩和找工作,这么一算,实际空余的时间也没那么多,留给她和陆政相处的时间大约也就四五个月。
  “万一陆先生不放你走呢?”
  小雅突然笑说。
  “不可能的,”程若绵很果断地道,“他不是那种人。”
  “你怎么知道?”
  他讨厌矫情,他是个很干脆很利落的人。他不喜欢猜女人的心思,说话行事都是冷酷的作风,以前,她稍有不如他的意,他出言便是教训,或讥讽或冷落。
  最重要的是,他骨子里是个傲慢的人:她要离开,他岂有抓着不撒手的道理?
  这些话在心里过一圈,程若绵笑一笑,道,“他不像鹏哥那么多情。”
  小雅仰头望着夜空想了想,“……也是。陆先生跟陈晋鹏是不同的物种。”
  俩人哈哈笑起来。
  之前在哥本哈根听到陆政提起孩子的事,那一霎她还担心他不放她走,那时她是被吓坏了,这么些时日过去,冷静下来想一想,陆政那时大抵只是上头了,他不会那么做的,如果她执意要走,陆政绝对不会留她。
  如果对她还残存几分念想,他顶多会给她在工作和生活中使些绊子,让她不好过,也断然不会再去纠缠她。
  再者了,没有她,也不耽误他有大把的女人。
  没有任何必要不放她走。
  这才是陆政。
  冷硬的坏心肠。
  和小雅聊了会儿,程若绵回到房间。
  陆政已经在了。
  看起来他喝了点酒,正坐在沙发里抽烟,“去哪儿了?”
  他勾勾手,程若绵熟门熟路去他腿上坐下。
  他抬手贴一贴她脸蛋儿,“带着一股凉气儿,没冻着吧?”
  她摇摇头,“……我遇见小雅了。”
  陆政略蹙眉想了下,想起「小雅」是哪号人,“她怎么在这儿?”
  “陈晋鹏要她陪他。”
  陆政似是没想到,略顿了下而后自鼻腔笑一息,“……他这两天不好过。”
  “怎么了?结婚有什么不好?”
  “他老婆那边的家族,内部有一些矛盾,各处他都得调节打点,应该挺累的。”
  两个家族利益牵扯,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
  “所以他就可以在婚礼前夜还要把小雅叫来?让她陪他过夜?”
  小姑娘突然义愤填膺起来。
  陆政笑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生什么气?”
  “你站在陈晋鹏的角度考虑,我只是站在小雅的角度,替她不值罢了。”
  “那你怎么不站在陈晋鹏老婆的角度考虑考虑?是不是更生气了?”他无语似的,“操这闲心,你累不累?”
  程若绵看他一眼,没说话。
  她也不知是怎么了,刚刚在小雅面前都还好好的,这会儿看见他这幅漫不经心高高在上的样子,突然起了点情绪。
  她还没这样过。
  陆政渐渐觉出了趣味,放缓了口吻,笑说,“怎么,是跟小雅处出感情来了?”
  只是同命相怜罢了。
  她气焰软下来,摇摇头。
  过好一会儿,程若绵心一横,把之前郁小麦讲给她的话说了出来,“……听小麦说,你短时间内不会结婚?”
  陆政默了默,“她怎么说的?”
  “她说你也许到四十岁才会面临婚事。”
  陆政重新点了根儿烟,“也不是,”他略顿了顿,“……老爷子一天一个想法,前一阵儿还催婚来着,就着陈晋鹏结婚的事。”
  这话其实没必要讲给她听,他不想结,有的是办法解决。此刻讲出来,他是存着试探的心思。
  程若绵心下一震,下意识地,“那我——”
  话没说完,她想说的是:我是不是该消失了。
  合约是不是该提前结束了?
  陆政定定地看她,“你什么。”
  她摇头,搪塞道,“我该去洗澡了。”
  说着就要起身。
  陆政把她摁回来,捏住她下巴,眸光深沉凝在她脸上,话语却是似是而非的,像开玩笑,“……你要是毕业后给我生个孩子,我就多了个谈判的筹码。”
  有了孩子,老爷子那边总归好说动些。
  毕竟隔代亲,万一老爷子跟孙辈处得来呢。
  不过,暂时不生也不打紧。
  只要她有留在他身边的心。
  一切都好说。
  陆政自觉自己能处理掉所有的困难。
  程若绵怔了好半晌,没说话,凑过去亲了亲他。
第49章
  “谈判的筹码”?
  难道他是要她生个孩子,拿着这个筹码去说服陆家人,让他能够娶她么?
  程若绵低下头,抓着他的手指玩。
  明明是亲昵的温存,却只让人觉出她的抽离。
  陆政定定看了她好一会儿,慢慢回抓住她的手指,一下一下摩挲着握入掌心。
  他知道这时候不该再追问一个答案了。
  沉默即是一种答案。
  是他太心急,总是克制不住地想要得知她的态度。
  大概是前一阵子她出差,对他的那种忽视和淡漠让他心生慌张了。
  慌张便会方寸大乱,方寸大乱便会说错话做错事。
  即使他已经三十岁。
  正是因为他已经三十岁,所以他本能地要掌控生活中所有的一切,本能地要把不安定因素变成可控的安定。
  两人沉默了片刻,陆政意味不明地说,“不愿意就算了,当我没说过。”
  这话令人意外,因为他很少让步。
  但乍一听到,程若绵只觉得心里松快了。
  就这样轻轻揭过,应是最好的结果了。
  可她也算是了解他了,知道他一旦被她忤逆,心里总会窝着一股邪火,非要在她身上发泄出来才能算彻底翻篇儿,所以当晚在床上陆政表现出愤怒,程若绵一点儿不觉意外。
  但在撞击之中,陆政也渐渐觉出了她的愤怒。
  她咬他,把他肩膀咬出了血。
  像一场最后的决斗。
  横尸遍野的战场上,拼到双方士兵全部战死,只剩下交战双方的头领,失却了所有武器,拖着伤痕累累的残躯只身肉搏血拼。
  -
  按照圈里的传统,陈晋鹏的婚礼比较低调,规模不大,只邀请了亲近的朋友家人,并且请客桌数也在严格限制的范畴内。
  陆政、孟正安和郁景明是伴郎,在相应环节,陆政代表伴郎团发言,一通夹杂着善意调侃的温馨言语,惹得台下哈哈大笑。
  程若绵环视四周,没看到小雅的影子。
  想必一大早她已经独自离开了。
  视线回到台上。
  聚光灯下,新娘端庄漂亮,新郎也挺拔英俊,一对璧人。伴郎团和伴娘团各自站在舞台两边,分别低声说着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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