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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才是第二次——露西花【完结】

时间:2024-11-29 23:06:32  作者:露西花【完结】
  突然,陈西川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脚步也顿住了,苏景马上觉得不对劲,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脑袋哄地一响,浑身的血都冲上了头顶。
  母婴店里那个黑铁塔一样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姐夫孙飞鹏,只是此刻他脸上露着罕见的、温柔的笑容,一手亲热地揽着一个娇小的女人,一手指着她高挺的肚子说着什么,可能是开了个玩笑,女人娇嗔着锤了他一下。
  这个女人她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只不过上次没这么刺激,也没这么证据确凿。
  电光石火之间,可可一个冷不防松开他俩冲了出去,直接冲到孙飞鹏那里,抱着他的大腿, 响亮而甜蜜地叫:“姨父!姨父!大姨夫!”
  孙飞鹏立刻僵住了,脸上的笑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惊慌地地四处乱看,和苏景那双冷冰冰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陈西川带走了一脸懵的可可,把她安置到母婴店的角落玩粘土,回来时发现苏景非常不对劲了,他鲜少看她这样动气,瞪着孙飞鹏,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你再和我说一遍?你和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孙飞鹏一声不吭,垂着头。
  旁边那个女人抱着肚子就蹿了上来,说:“还问还问,一直问,有什么好问的?他是我肚里孩子的爹,行了吧?!”
  “孙飞鹏,别人怎么说我不管,我只要你一句话,是还是不是?”
  “告诉她呀,孩子都快出生了,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
  女人也回过头逼孙飞鹏。
  孙飞鹏的脑袋都快炸了,好半天才艰难地说:“苏景,这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是还不是?”
  苏景魔怔了一样,紧盯着他,咄咄逼人。
  “是!”
  啪一声脆响,话音未落,苏景一巴掌扇了过去,手指乱颤:“我这一巴掌是替我姐打的,她真是瞎了眼才把你当个宝!她嫁你之前过得什么日子,嫁你后过得又是什么日子,你比谁都清楚吧?!你听她抱怨过一句吗?好不容易熬出头了,你给她来这一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我...”
  啪,苏景眼疾手快,不容他分辨,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是替我爸妈打的,他们当年不嫌你穷不嫌你没本事,把我姐交给你,十多年来对你比亲儿子还亲,出钱出力,掏心掏肺,你就是这么恶心他们的?!
  你要是不想苏虹过了,嫌她生不了孩子,你大可和她明说啊,她多骄傲你不知道?绝对二话不说提包就走,这几年她为了给你老孙家生个孩子,打排卵针喝中药,见佛见庙就拜,吃了多少苦头?!因为打针,肚子上密密麻麻都是眼,那中药苦得我闻一闻就想吐,她那么娇滴滴一个人,硬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你眼瞎吗?看不到吗?!”
  说着说着,声音哽住了,又想动手。
  “你还没完了?!两口子的事爹妈都管不了,轮得上你在这里充大尾巴狼?”
  旁边女人是个泼辣的,立刻不干了。
  苏景冷笑:“我不和见不得光的贱人说话。”
  “谁贱人啊?你骂谁呢?!”
  那女人大受刺激,挺着肚子就要揪苏景头发,苏景哪肯就范,俩人瞬间撕缠到了一起。
  旁边两个男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陈西川,前前后后几分钟,苏景又是霹雷又是闪电的,把他都唬住了。
  孙飞鹏更甚,唯恐苏景碰到那个女人的肚子,不由就拉了偏架,护住那个女人,使劲推搡了一把苏景。
  这一把用足了蛮力,苏景猛地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操你妈的,动老子的女人!”
  她还没反应过来,背后突然蹿出一个身影,迅猛矫健,揪住孙飞鹏的领子就揍了起来,是陈西川。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厮打声,尖叫声,孩子的哭声,求救声,劝架声,此起彼伏,简直是她这辈子所经历过的最刺激的场面。
第33章 爱的时候是真爱,不爱也是真的不爱了
  这场商场斗殴的闹剧最后是在深夜的派出所了结的。
  大家都非常狼狈,孙飞鹏流了鼻血,一个鼻孔里塞了团卫生纸,陈西川额头擦破了,衬衣的扣子打飞了好几颗。
  热血上头的劲儿都过去了,这会儿他们都老老实实地听民警训话,并异口同声地表示接受调解,以后再也不冲动了。
  民警同志这才放心,临了到底没忍住,说:“你们还亲戚呢,什么事不能坐下来慢慢说?又是孩子又是孕妇的,大半夜的瞎折腾!”
  大家唯唯诺诺,出了派出所才长出了一口气,空气却瞬间凝结了。
  孙飞鹏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带着着小孕妇扬长而去,苏景他们则选择了另外一个方向,曾经其乐融融坐在一个桌上吃饭喝酒的人,现在俨然已是冰火不容的仇人了。
  坐在出租车里,可可困得像小鸡啄米一样,苏景把她搂在怀里,心里开始后怕。
  她太冲动了,孩子身体刚好一点又让她目睹了这样暴力的一幕,不知道会不会造成新的刺激,声音就格外温柔:“宝宝,对不起,今天吓到你了吧?”
  可可在她怀里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陈西川也回过劲来,说:“爸爸今天确实冲动了,给可可做了个错误的示范,以后不会这样了。”
  “不是这样的,爸爸是爱妈妈才去保护她的,爸爸是个大英雄!”
  可可突然又来了精神,眼中焕发着异彩,满满都是崇拜。
  车内的两个大人都肉眼可见地尴尬了一瞬,苏景把她的小脑袋按回怀里,说:“睡吧,睡吧,马上就到家了。”
  可可困极了,揉揉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回到家,苏景安置好可可就来给陈西川擦药,酒精刺激到伤口,陈西川忍不住吸溜了一下,苏景立刻缩手,说:“是不是手重了?”
  陈西川摇头,说:“多大点事儿啊,还用包扎吗?那小子受的伤可比我重多了。”
  男人不管多大,都依然有小男孩争强好斗的一面。
  苏景又好气又好笑,一边麻利地收拾着医药箱,一边说:“行了吧,他那是心虚收着力呢,你别忘了他是什么出身,夜场打手。”
  “我还真没想到连他都会出轨,你姐那样的女人配他十个都有余!”
  “男人不都这样?家里的仙女看腻了,外面的屎也是新鲜的!”
  苏景恨恨道。
  陈西川立刻感觉自己被扫射到了,抗议:“不要一篙子打翻一船人!还当过老师呢,说话这么粗鄙,什么屎不屎的,那是你该说的话?”
  苏景念他受伤的份儿上没和他计较,拧了一个热毛巾让他擦擦脸,心里到底有些担心:“明天不是要见重要客户吗?贴上创可贴不要紧吧?”
  “有什么要紧的,问多了就说是老婆挠的呗!”
  热毛巾捂在脸上,每个毛孔都透着舒坦,陈西川忍不住嘴贱。
  苏景一把拽过来毛巾,说:“睡觉!”
  到底有心事,她烙饼似地在地铺上翻来覆去,把陈西川也惊动了,说:“赶紧睡你的吧,你姐心中说不定早有数了。”
  “不可能,以她的脾气,要知道早就爆了!”
  “如果逢场作戏还好说,那女的肚子都那么大了,怕是打不掉了,这还真是个愁人事。”
  “就是说啊,我姐性子硬又爱面子,我还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呢!”
  苏景叹了口气:“算了,先睡吧。”
  到底她还是失眠了,第二一大早就被一通十万火急的电话吵醒了。
  是苏妈妈,急得都快哭了:“苏景,你快过来,你姐要疯了!”
  话音未了,哐啷一声,似乎是玻璃碎了,然后又传来巨大的、重物倒地的声音,苏景立刻翻身坐起,说:“你们在哪里?我马上就过去!”
  苏景赶到苏虹家门口时苏爸苏妈正在楼道等她,急得团团转,看到她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
  苏妈一把抓住她的手,还没说话就想掉眼泪。
  苏景赶紧稳住她,说:“没事,我这不是过来了吗?到底怎么了?”
  “孙飞鹏打电话,说你姐突然发疯,把家砸成了碎片,他拦不住,又怕她伤到自己...”
  苏爸一边说一边推开苏虹家的门,虽然有心理准备,苏景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屋里简直是车祸现场,电视被砸了个大口,冰箱倒在地上,一地碎瓷片和撕碎的衣服床单,墙上的结婚照被刀划成一道一道的,可以想象到当事人的恨意和当时的惨烈。
  的确是苏虹能干出来的事。
  苏景沉默了一瞬,说:“孙飞鹏呢?”
  “跑了,他拦不住你姐,你姐拿刀在他脸上比划。”
  苏妈一边说一边啜泣了一声。
  “那我姐呢?”
  “在天台,我们一过去她就尖叫,苏景,你说她会不会想不开呀?”
  一向沉稳的苏爸声音也发颤了。
  “我去看看。”
  苏虹家就在顶楼,他们正准备上通向天台的楼梯,有个头顶突然从下面一层的楼道里冒了出来,然后露出熟悉的冷硬的眉眼,陈西川竟然赶过来了。
  苏景很是诧异:“你来干什么?可可咋办?”
  “我拜托对门的周姨照看一会儿。”
  陈西川说,然后很僵硬地朝苏爸苏妈点点头,不自在地笑了笑。
  这是离婚后翁婿第一次相见,尴尬且令人唏嘘,但此刻性命攸关,谁都顾不得这些了。
  大伙儿一窝蜂地冲上天台,一眼就看到苏虹。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来雪花,她穿了件火红色的皮草,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乌黑的卷发铺一地,两眼空洞地盯着上方,一动也不动。
  苏景张口就要叫她,苏妈一把拉住她,压低声音说:“别,一有动静她就发飙,苏景,你知道怎么回事吗?这些年她从没和飞鹏红过脸,怎么一闹就这么厉害啊?”
  苏景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现在并不是和她聊这个的好时机,只是说:“这里交就给我,你先和我爸下去,吃点东西定定神,我爸血糖低,他再有个好歹我就真的分身乏术了。”
  陈西川皱眉头:“要不先报警吧,好歹预备着,万一姐想不开......”“不用,我姐不是那种性格的人,只是打击来得太突然太快需要消化而已,你们都先走,人多反而不好办,我单独和她聊聊。”
  苏景非常沉着,思维也很清晰。
  苏爸这会儿确实有些腿软,是低血糖的症状,当下也不再固执,由苏妈妈扶着下去了,临走前和陈西川对视了一眼,千言万语,最后只说了一句:“你在这看着她姐俩。”
  陈西川立刻接收到了他的信任和拖赖,重重地点了点头。
  雪越下越大,美丽洁白的雪花落在苏虹火红的皮草上,乌黑浓密的头发上,来不及融化,星星点点,即便落魄颓至此,也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苏景走过去,学她的样子静静地躺在她的旁边,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天空,从这个视角看,l 六角形的雪花以自己的韵律和节奏盘旋飞舞,是另一个世界。
  她一直没说话,苏虹也没说话,但她能感受到她无声的绝望和悲伤,她也能感受到她的气息和陪伴。
  雪花一片一片落下,轻柔地拍打着她们的脸颊,很快就化成了一片冰凉,那是天空流的眼泪。
  苏景的指尖冻得微微发麻时,苏虹终于开口了,声音疲倦且沙哑:“咱爸咱妈伤心坏了吧,俩姑娘一个接一个地要离婚,没一个争气的。”
  “不,他们伤心不是因为你要离婚,而是因为你伤心。”
  苏景轻轻地说。
  一颗硕大的眼泪顺着苏虹的眼角滑落下来,她说:“苏景,我恨!我好恨!”
  苏景立刻伸手紧紧地握住她,说:“我懂,都懂!”
  她恨的不是孙飞鹏和别的女人生孩子,她恨孙飞鹏把她当傻子一样愚弄。
  苏虹的眼泪流得更欢了,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滚滚而下,很快渗到水泥地面上。
  苏景说:“往前看,他不值。”
  苏虹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泪,说:“我总以为我俩要是走不到头的话,我才是那个要离开的人,他那样老实的人......”
  她以为她远离软红万丈,不再烟视媚行,洗尽铅华洗手做羹汤,上天会奖励她这个贤妻良母。
  “那是咱们不够了解男人,孙飞鹏家不是拆迁了吗?今日不同往日,想要的自然也更多了。”
  苏景冷静地一针见血。
  哈,哈,哈哈哈,苏虹狂笑起来,笑得满脸是泪:“你说得对,他以前哪里是老实啊,只不过身边没有诱惑罢了!”
  笑声里有着藏不住的凄凉和讽刺。
  苏景拍拍她的的手,说:“他找你摊牌的?”
  “嗯,前前后后,连细节都交待了,最初是那个女人失恋跑我们店唱歌遇到坏人,他英雄救美。本来是一夜情,结果那个女的怀孕了,他说也想过让她把孩子打掉,他从没想过这辈子和我分开,但孩子已经有胎心了,他又舍不得,一直两边拖着,直到你们昨天撞破了瞒无可瞒。他说他爱的还是我,但他年纪大了,他太想做一个父亲了,他甚至问我,能不能不离婚只把孩子抱回来,哈,他现在连这种梦都给敢做了!"
  苏景顿时明白了苏虹的愤怒和耻辱感从哪里来的。
  以前她是耀眼的女神,他是万千追随者里最微不足道的一个,她垂青了他,不惜拔掉刺褪去光环,他不珍惜罢了,还要骑到她头上羞辱她,是什么给了他勇气:苏虹的年华渐老?他从天而降的巨额拆迁款?
  “那女的比我年轻比我漂亮吗?”
  平静了一会儿,苏虹突然问。
  “不,她连你的头发丝都比不上。”
  苏景毫不犹豫地说。
  这倒不是撒谎,那女的细眉细眼,塌鼻梁,只占了个白净,可能怀孕的缘故,脸颊散落着雀斑,丢到人群里不会想看第二眼,苏虹却是艳女,即便过了最好的年龄,依旧有美人的风韵,非要放到一起比就是对她的侮辱。
  苏虹笑了,第一次侧脸看了看她,温柔地说:“傻瓜,我都三十五了。”
  “那又怎样?你是那种可以美到八十岁的女人。”
  苏景不遗余力地赞美她。
  苏虹突然有了力量,说:“我会离婚,但不会让他如意的,我要让他知道我苏虹不是他想要就要想丢就丢的女人!”
  “这就对了。”苏景逗她:“后面日子长着呢,到时候咱想找小鲜肉就找小鲜肉,想找有钱老头就找有钱老头,不和他在这破旧的先两室一厅里耗了!”
  “嗯,到时候有好的分你一个!”
  俩人对视,然后一起神经质般地大笑起来。
第34章 爱过和爱情的区别:有人转身离开,有人双向奔赴
  回家路上,苏景和陈西川一直没说话,一来折腾了半天都有些疲惫,二来都颇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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