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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才是第二次——露西花【完结】

时间:2024-11-29 23:06:32  作者:露西花【完结】
  他俩没认识的时候苏虹就和孙飞鹏结婚了,甜蜜和美,一直是家族恩爱夫妻的典范,没想到也有呼啦啦大厦倒的一天。
  苏虹情绪稳定后和苏家二老回娘家住了,只带了个随身的小包,苏妈劝她,她摊手:“有什么好收拾的?我把它们当回事它们才是宝,我觉得没意思了它们统统都是垃圾。”
  那股潇洒决绝劲儿和苏景离婚时有一拼。
  陈西川不知被触动了哪根弦,心里颇不是滋味。他怀疑这是苏家的门风,苏景稀罕自己时还真把自己当宝,温柔小意,让他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且能地久天长,可说翻脸就翻脸,一点留恋之意都没有。
  可笑的是,他还一直以为自己处在这场婚姻的上风口,岂不知主动权一直在人家手里。
  苏景也陷在自己的烦恼中,苏虹离婚势在必行,后面牵牵绊绊的麻烦事肯定少不了,第一个需要安抚的就是苏家二老,俩人面如死灰,如同天塌地陷似的,刚才只顾苏虹了,回头还要好好和他们聊聊。
  她胡思乱想着,一侧头看到了陈西川,他紧握着方向盘,嘴唇紧抿,神色严峻,不知道在想什么。
  今天他能来她实在意外,也对他刮目相看,心中也松动了些:即便夫妻情分不在,也没必要做个仇人,大可和和气气地做个老熟人,齐心协力把可可拉扯大。
  “苏虹决定离了吗?”
  “肯定离,都到这一步了。”
  苏景觉得他多此一问。
  “你妈真应该去算一卦,你们老苏家今年怎么回事,一个接一个的,流年不利啊!”
  陈西川嘴角微翘,略带嘲讽,也是自嘲。
  苏景立刻被刺中了,反应非常激烈:“什么流年不利啊?!这叫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旧的就一定比新的好?”
  陈西川心里莫名不舒服。
  “那当然,没听别人说吗?分开就分开,下一个更乖!”
  “嘎吱”,疾驰的车突然急剧刹住了,陈西川瞬间变脸,冷冷地说:“下车!”
  “什么?”
  苏景一头雾水,这是唱哪一出?
  “我有事,你自己回去!”
  陈西川面无表情地说。
  苏景脚还没站稳,陈西川的车已经闪电般地蹿了出去了,雪水泥点四飞,在她的大衣上溅了一串。
  “疯子!”
  苏景气得在后面跳脚 ,又拿他没办法。
  陈西川从后视镜看了看狼狈的她,抿了抿嘴角,无声地笑了。
  这个周末实在令人不愉快,先是苏虹的破事,然后苏景和陈西川莫名奇妙陷入冷战中,每个人都憋着气,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委屈,可可在还好,可可不在时空气简直无法流动,好不容易盼到了周一,苏景逃也似地跑去上班了。
  当天是孟天娜拍短剧的日子,苏景亲自监场,和导演一起看镜头。
  孟天娜穿米白色开衫黄色碎花长裙,低眉顺眼,一副温柔贤淑的妈妈形象,短剧里的她因为鸡娃走入了极端,和佛系育儿的老公产生感情裂痕,闹到了要离婚的地步。
  这场是女主崩溃爆发的重头戏,孟天娜入戏很快,涕泪交加,声嘶力竭,痛斥丈夫的无情和冷漠,哭诉自己承受的压力和焦虑,委屈上来后泪珠滚滚,泣不成声,全场都跟着唏嘘不已,苏景心里也酸酸的。
  导演非常满意,提前收工了。
  苏景递了个热毛巾给孟天娜,调侃道:“行啊你,什么角色都能驾驭住,看来奥斯卡的小金人离你不远了!”
  “nothing is impossible!”
  孟天娜一边擦脸,一边调皮地对她眨眼睛。
  苏景非常感慨,她做阔太太时虽考究精致,却远不及现在灵动活泼,现在她虽衣着随意,但浑身都发着光,仿若芭比娃娃突然有了灵魂。
  接孩子还早,孟天娜约苏景一起去附近的星巴克喝一杯,苏景本想找个借口推了,突然心下一动,改了主意。
  两个美丽的女人坐在咖啡馆靠窗的位置聊天,一个白皙优雅,一个美艳娇贵,俨然是道别样的风景,经过的路人都会忍不住往这个方向多瞄一眼。
  俩人却聊得旁若无人,热火朝天。
  “陆昊游?我知道啊,去北京看他奶奶去了,怎么,你找他有事?”
  孟天娜不负所望,果然有最新消息。
  “没事,这不聊起来了吗?随便问问。”
  苏景努力保持着刚才的闲适的语气。
  “只是随便问问?”孟天娜拉长声音,笑得意味深长,颇有打趣之意。
  苏景心脏一缩,说:“你疯了吧?也跟着那些无聊的人闲磕牙。”
  孟天娜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看她脸色都变了,笑了笑,岔开了话题,说:“他呀,这回摊上事了,他奶奶这次怕熬不过去了,听说在协和医院躺了很久了,这几天下病危通知了。”
  原来如此,苏景这次翻过劲儿来,怪不得他神色颓废,行色匆匆,走这么久连个信息都没有。
  “什么病这么严重?”
  “恍惚听说是心脏的问题?都八十岁的人了,到处都出毛病了,可惜了,虽然就见过一两面,老太太可是个讲究人,又有学问......”
  孟天娜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苏景却已经听不进去了。
  她对着手机屏幕琢磨了很久,一条信息写了又删,最后还是没有发出去,也许这个时候,不打扰就是最大的体贴。
  第二天不用去公司,苏景送完可可回来,准备舒舒服服地睡个回笼觉,苏妈却突然打电话过来,声音压得极低,神秘兮兮地说:“你这会儿有没有时间?”
  “怎么了?”
  苏景一激灵,非常警觉。
  “孙鹏飞…”苏妈妈声音更低了,“和他爸妈找上门了,要和你姐商量离婚的事,你姐不许我们插手,怕你爸心脏不好受刺激,非要我们出去转转,我实在不放心….”
  “我马上过去,十五分钟。”
  苏景挂上电话就冲了出去。
  苏家小小的客厅里坐满了人,苏爸苏妈被苏虹用眼神逼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在为难。
  苏景笑道:“你俩咋还磨蹭呢?刚楼下碰到刘伯,说就缺你们了,再不下去他就要上楼来请了。”
  边说边给他们使眼色。
  苏妈接收到信号,拽着苏爸走了。
  苏景挨着苏虹坐下,飞快地扫了对方一眼,扯扯嘴角,说:“都来了。”
  孙飞鹏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眼神乱飘,始终没和她对视。
  孙母迫不及待地说:“苏景,你来了就好了,你是读过大学知书达理的人,快劝劝你姐姐,咱们好聚好散。”
  “必须的,强扭的瓜不甜,不过你们准备怎么个好聚好散法啊?”
  苏景看看苏虹的脸,说。
  “这个得苏虹说了算,说到底也就是钱的事,说个数吧!”
  孙父现在财大气粗了。
  苏景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一把年纪的人了,脖子里还挂着个指头粗的金链子,就差把拆迁暴发户几个字写在脑门上了。
  “你也是这个意思?”
  一直没说话的苏虹突然抬眼,眼神锋利如刀,直朝孙飞鹏看去。
  孙飞鹏经不住这一看,立刻拿纸巾擦脑门上的汗,“我,我,我…”了半天,到底没说出个所以然。
  苏虹嗤地一声冷笑,心彻底寒了。
  苏景也忍不住来气,说:“姐夫…,不,孙飞鹏,除了钱,你和我姐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是我对不住你。”
  孙飞鹏垂着头,挺大个男人,看上去又窝囊又可气。
  “有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古人都说了,那啥不孝,无后为大,苏虹这么多年连一儿半女都没有,放在古代直接就赶出去了,哪里唧唧歪歪这么多废话!”
  孙父一拍桌子,吐沫横飞。
  以前他可没这么豪横,以前他种着一亩二分地,生活用度都得这个儿媳妇救济,苏虹极孝顺,又心细,连内衣袜子都买得给他俩置办得齐齐全全的,现在却只是个外人。
  “姐,你就给个痛快话吧,人家今时不同往日,没孩子不行。”
  “就是就是。”孙母以为她替自己说话,脸上一喜 。
  “人家现在有皇位要继承。”
  苏景下一句讽刺满满的话就接上来了。
  孙家二老一愣,没回过味来,孙飞鹏的脸却腾地就涨红了。
  “我要天河湾的那套房子和店铺,外加两百万。”
  苏虹打断了他们,语气平静利索,一听就知道深思熟虑过。
  什么?别说孙家人了,连苏景都忍不住看她,这胃口也未免大了点吧?
  “你还真敢开口!”
  孙父霍然起身:“把我们这副老骨头拆了都没这么多!”
  “房子只有六十平,店铺十二平,都是拆迁置换的,不算什么,你们在星河苑还有两套三居室,我已经够客气了。”
  苏虹一边说一边翻来覆去地看自己新做的指甲,这次是血红欲滴的蔻丹。
  “那也是我们老孙家的,和你半毛关系没有,你再乱来一分都没有!”
  孙母也很上火。
  “你试试?”
  苏虹眼如寒星,冷冷地看着她,说:“拆迁款我本来就有四分之一,多要的那部分是你们老孙家欠我的。孙飞鹏,别忘了,KTV 一大半钱都是我投的,都折在这赔偿款里了。以后你们一家三口,三世同堂的,总也得给我这个糟糠妻留条活路。”
  孙飞鹏的汗流得更欢了,简直坐立不安,对孙父说:“爸,要不…”
  “做梦!”
  孙父朝孙母发脾气:“还坐在那里干什么?走!”
  “那我就不送了,慢走,离婚这事我是不急的,我耗得起,只怕你们嫡亲的孙子等不了,我不点头他妈永远都是个妾,不,连妾都不如,你们孙家的长子嫡孙也永远只能是个私生子,别说户口了,只怕准生证都办不下来。”
  苏虹凉凉地说。
  “和他们啰嗦什么,不行法院见,除非把孩子打了,否则孙飞鹏重婚罪连证据都不用找。”
  苏景及时补枪。
  孙家人听得脸色发白,对视一眼,还是摇摇晃晃地走了。
  “姐,你真打算要这么多钱?我看他们这样子,难!”
  门一关苏景就迫不及待地问。
  “放心,我心里有数!咱妈也是的,怎么又把你叫过来了?!”
  苏景皱着眉说。
  “打仗父子兵,咱姐妹也得齐心嘛!”
  苏景对着她莞尔一笑,又伸手帮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又换发型了?”
  “嗯,还专门化了妆。”
  苏虹坐正了,左右转动让她看,说:“怎么样,我刚才表现还可以吧?”
  “又美又飒!”
  苏景真心实意地给她竖起大拇指,“离婚是他孙飞鹏的损失。”
  “他?他很快坐拥娇妻爱子,又发了笔横财,只会更滋润的。不像我…”
  苏虹突然低落下来,幽幽道:“…年老色衰,到头来不过镜花水月一场空。”
  “谁都会老的,姐,咱的人生意义不在男人身上,也不在容貌上。”
  “我不像你,你是读过大学的人,咱爸妈念叨了这么多次,我现在才知道后悔了…。”
  苏景从见苏虹在自己面前这样示弱过,心里酸酸的,赶紧说:
  “读不读大学哪儿就那么了不起了,我一样做了五年家庭主妇,现在一切都是从头开始的,我可以,你更不用说了!你忘了你以前多拉风了?!那时候谁不羡慕我姐姐是苏虹啊?!”
  “真的?”
  “真的,姐,不要担心,你还有我和爸妈,我们会永远支持你的!”
  “哎呀,肉麻死了,你这爪子洗了没有?快放开我。”
  ……
  正闹着,手机突然响了,苏景一看屏幕,立刻弹了起来,到处找可以接电话的地方。
  是很久没消息的陆昊游。
  她躲在卫生间里,对着电话喂了一声,嗓子莫名发紧。
  电话那却边却没有动静,她不由地又喂了一声,声音有些慌乱。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那边传来一个苦涩的声音:“苏景姐。”
  “出什么事了吗?”
  苏景立刻有种不详的预感。
  “嗯!”
  他轻轻地应了一声,仿佛在极力压制着激烈的情绪,却还是忍不住呜咽了一声,像只受伤的小动物。
  “你在哪里?”
  苏景的心揪了起来。
  “我回来了,我们都回来了。我奶奶她,这次怕是不行了,医院不肯收治了,我爷爷他也顶不住了,躺床上不吃也不喝。以前的阿姨回老家了,我连在哪儿烧热水都不知道,我太没用了,这个时候我应该撑住的,可我真的很崩溃......”
  “把地址给我,我马上过去!”
  苏景打断他,斩钉截铁地说。
  苏景说走就走,风风火火,苏虹挑着眉毛看她:“不对劲啊,是不是有情况?”
  “别胡说,一个朋友而已。”
  苏景假装穿鞋,掩住热辣辣的脸颊。
  苏虹还有什么不懂的,嘴上挂着一抹纵观气象万千的神秘微笑,说:“好好好,朋友,朋友…”
第35章 你一来,兵荒马乱的世界立刻安静
  陆昊游爷爷的房子在城郊,是一处很僻静的小院子。
  虽是晴天,但冬天的阳光没有温度,透过树枝打在青瓦房的西墙上,是惨淡的、一条一条的白色,现在很少看到这种老式的房子了。
  苏景轻轻推开大门,没锁,院落很大,但冷冷清清的,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棵粗大的老槐树,枝干虬结弯曲,挂着零星干枯的叶子,一片肃杀之意。
  苏景想起陆昊游之前说春天一地槐花随风翻滚时的眉飞色舞,心下恻然,加快了脚步。
  房门虚掩,里面倒是装修过,木地板,精美昂贵的实木家具,墙上挂着字画,但都灰扑扑的,不知多久没住过人了,一踩一个脚印。
  苏景小声叫:“小陆,陆昊游。”
  没人回应,她不好再往前走,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身后却传来了一道惊喜的声音:“苏景姐,你这么快就过来了?”
  苏景一回头,陆昊游大步从外面走了进来,拎着一箱矿泉水。
  他裹了件明显不合身军大衣,可能是陆爷爷的,头顶一撮头发顽固可笑地立着,虽然在笑,但明显憔悴消瘦了。
  他看苏景呆呆看着自己,有点不自在,举了举手上的另一个袋子,说:“我给你买了沙棘汁。”
  苏景心一动,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这个呢,记得倒是挺清楚的!
  “你爷爷奶奶呢?”
  苏景接过他手上的东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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