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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笑看峥嵘——刺缘【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07 17:12:24  作者:刺缘【完结+番外】
  她淡淡瞥了眼屋外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站起身来低声道:“不管大哥所图为何,阿鱼在此希望大哥心想事成,一定要保重!”
  季景江愕然地瞧着妹妹,胸口震动,他们一母同胞,可直到今日,他才发现自己好像从未了解过阿鱼.......
  吴公公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愣怔的季景江,他回神后点点头道:“大哥会记住妹妹之言。”
  季景澜心想,今日这番话就当是一种提醒吧,君王制度下,能善终的有几个?而她来这里又有几分是偶然?
  吴公公领着季景澜走了,拜别时她微微一笑,眼角眉梢又有着往日里的乖巧,转身离去时长裙拂地,逶迤而行,莫名的,那纤细从容的脊背让季景江第一次感受到小小年纪的阿鱼,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深藏不露.......自有记忆以来,小妹就是家中的宠儿,转眼间,她已经能独立于世,坦然说出不可怕,会灵活面对一切,。
  直到人不见踪影,季景江扬起头,望着不远处的高台楼榭,心中生出几分说不出的滋味,他把脑中能想到的关系又过了一遍,为求稳妥,还需要再去拜访几人。
  对季景澜来说,生命的美好在于不经意间收获的那些温暖、感动,浓也芬芳,淡也芬芳。而那些困难,于她来说,总会想到办法解决。
第15章 甄选
  六月荷花雅,此年落败,来年再开。
  后宫佳人,来来去去,这里的女人常与花比美,可这里的女人又没几个比花幸运。皇后的安宁宫外,或美或娇或媚的妃子们迎风林立,一片姹紫嫣红。
  待皇后在侍女的陪同下逶迤而来,众妃嫔们匍拜请安,无不恭敬谦卑。是威仪,是庄严,更是权力,这样的日子,后宫女人们早已习惯成自然。
  一行人以皇后为首,按贵妃,妃等品阶前往沐华殿,而那些嫔啊,才人之类的是没有资格同去的,只有跪在那低身恭送的份而已。
  初甄由后宫皇后主持。按区域来,今日是第三批,轮到了安西省,不管车辇上女人们心里怎么想,表面上她们都要积极地参与甄选新姐妹的热情中。
  沐华殿上站了五十名身着粉红色绫罗纱裙的年轻女子,十人一行,五人一列,她们微微垂首,屏息而立,六月,平成虽偏北也已到了夏季,气温适宜,但在这威严的皇家之地,让秀女们的身体紧张的有些发凉发抖。
  很长一段时间,大殿上安静非常,呼吸可闻。
  世事难料,无处话人生,谁也不知道这些人的命运,也许飞黄成达,立于巅峰,也许雪舞清寒,落墨成殇。但有一点毋庸置疑,其中一些女子在以后的岁月中,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或只能看一场雪与梅的清欢,叹一声月冷星稀晓梦寒。
  季景澜与所有人一样,乖乖的定在那,一动不动。
  皇家甄选秀女分两个步骤,按祖制,初选是由皇后、贵妃及四妃来相看,再选则是需皇帝太后到场。前者,众妃们不过是走个过场,是皇帝给她们面子,让她们了解一下秀女的基本情况,包括皇后在内都没有决断权。
  对于皇帝这么个物种,如果作为一名普通百姓,他是最高决策者主宰者,但以女人的角度,季景澜觉得那就是“鸭王”......
  “贤妃到!”
  “德妃到!”
  “惠妃到!”
  诸位秀女纷纷行大礼,不敢抬首。
  “玉贵妃到!”秀女们腰弯的更低了。
  最后随着皇后的驾临,集体跪倒迎拜:“恭迎皇后,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半响后,一个略显年轻却极清冷的声音响起:“平身!众女抬起头来。”
  听到这样的吩咐,殿下姑娘们的心弦绷的更紧了,有那惧场的更是僵硬的有些不知所措,闺秀们无不小心翼翼,收拾好脸上表情,嘴角保持适宜的微笑,缓缓抬头。
  大殿静悄悄的。
  殿上最前方摆着五把精雕细刻的座椅,上面落座的五位女子或珠光宝气或雍容华贵。位居其中那位,一身红色大袖衣,衣上披着云霄霞帔,头戴凤冠的自然是贞安皇后,她妆容精致,发色偏棕似带着自来卷,一双杏眼里的眼珠是褐色的,菱形唇,人偏瘦,瓜子脸,与五官搭配一起极有精神。这位十三岁嫁给昭元帝为后的王家女王意潇此刻满身凤仪,最醒目的是她额际垂挂的那颗红宝石,阳光一照反射出七色光彩,在她睥睨众人之际,那宝石璀璨夺目的越发强势。
  皇后左手边是玉贵妃,沈玉香,这个女人,从季景澜一抬头的瞬间便也不可忽视,实在是其装扮在几人中尤为特别。她穿戴上素雅,一袭淡兰色雪纺绫罗,发髻上只插根同色步摇,上面垂着两颗如水滴般碧绿剔透的翡翠,衣着虽不十分华丽,却显出一股子冰清玉洁来,她骨架小,鼻子秀挺,樱桃小口,柳叶眉下那双凤眼水汪汪的,绰约多姿的风采竟没被一旁满身尊贵,气质显赫的皇后所压制,有种让人无法忽略的个人气息,独树一帜。玉贵妃在后宫里是一个特别存在,她来自沈姓贵族,一个百年传承的家族,坊间说此女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据闻昭元帝爱好琴棋书画,平日里两人兴趣相投,如胶似漆,琴瑟调和。取她名中的玉字为封号,可见帝王的宠爱程度。
  剩下三妃,贤、德、慧,也算是清秀端丽女子,只是与玉贵妃和皇后坐在一处,生生被淹没。然而,女人再美又怎样,以色侍君,焉能长久?都有老的一天。
  古往今来,大多男人争抢着去做皇帝,权色撩人,而皇后,作为皇帝的正牌媳妇,可就成了世上最悲催的女人。面对一茬接一茬的女人们,若没有宽广的胸怀,气也会被气的早早翘辫子。就在季景澜暗自观察时,皇后及后宫四个具有影响力的四妃们已拉开序幕,每名秀女走上前时,都会有太监在一旁做介绍。
  “张凌,年方十七,安西张巡抚之女。”
  “臣女拜见皇后千岁,诸位娘娘安康顺遂。”张凌大大方方的行着礼,语声清澈,态度温顺乖巧,做足大家闺秀该有的姿态。
  座上的女人们望着下面跪着的张凌,五官精致,端庄的姿态,脸颊的酒窝给她增添了几分甜美。在场之人谁都知道她的背景.......
  这次选秀是由几个臣子集体提出的,多年来皇帝无所出,皇室血脉后继无人的前提下何谈伟业再继。如果再生不出孩子来,总要有个太子的,那些人已经在想办法了,他们总是很能折腾,瞎折腾!
  前两日礼部拿着那些备注过的秀女名单给她过目,皇帝这些日经常来她的安宁宫里看书,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彼此都明白,他在给足她颜面,而她也该做好皇后该做的事。相敬如宾,这便是他们。而她在他心中的位置.......皇后眼神有片刻的迷离。
  “落落大方,温柔淑华,甚好。”
  随着皇后一声没有太多情绪的嘉勉,殿上有些秀女浑身一紧,更加的打起了精神。季景澜所处的位置是后面倒数一排第二位。近一个时辰过去,她安静的立在那,纹丝不动,前面的秀女们无一不是安西省各个管辖区域一二把手的女儿,那些简历翻来覆去的都差不多。
  李牧容天生丽质,往那一站有股子扑面而来的清纯,引起上首几位的注意,被多问了几句。其中德妃话里带话的拿她来与玉贵妃比较,颇具深意。
  在这里勾心斗角,拈酸吃醋再正常不过。
  轮到她时,季景澜觉得那种待价而沽的感觉越发强烈起来。而在这一刻,她的家世她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平无奇,没人会为难这样一个小角色,不过是点个名而已。
  几家欢喜几家愁,回到福禄园时,曹月雪双颊绯红,神情兴奋之余失了顾忌,偷偷与季景澜说着皇后和玉贵妃的仪态气质,还有她未曾见识过的后宫生活,连自己的名字因犯了贵妃尊号而被家人提前改了,在面对真人时也没有丝毫芥蒂......
  季景澜依旧不起眼的扎在秀女堆中,几乎让人模糊了她的存在。
  ......................
  来自各省的秀女甄选终于进入了尾声。这一天,昭元帝一大早先到太后的福宁宫请安,说了一会儿话后回到他的正乾宫,翻着前几日奏折,一份、两份、三份.......他翻的飞快,漫不经心的,翻过的奏折很快被堆起了小山。
  福安是内廷总管太监,在皇帝身边已经十一年,亲眼见证了帝王的成长过程,即便如此,他也摸不清这位年轻天子的真实脾性。
  昭元帝重文。曾多次举办畅学会,组织学者们编辑诗词歌赋、年历、地理、历法等书籍,一些贵族们暗地里笑话他附庸风雅,只会纸上谈兵。
  作为一名太监,想在宫里保全自己,就要多听少言,能准确的揣测到贵人们的想法而又要恰到好处的表现出来,他自幼净身,因为生理残缺加上在宫中苦磨多时,自认比常人要敏感。这倘大的皇家内院,古往今来有太多的不为人知,而这上方的风向也时刻在变,他有幸随在帝王身旁,虽身处漩涡,却一往无前,就算有朝一日去了,也不枉此生。
  昭元帝倚在龙椅上,嘴角含笑,静静地看着案桌.......
  事实上这些都是些什么奏章?除临渡河道总督上奏水患一事较为重大,其他都是扯皮,尤其王、江、沈、陈这四位大臣下面的门徒们,仍一味地围绕造钱、盐运、铁矿、兵器制造等垄断行业打口水战,没一点新意。在这个世上,在皇权之下,有人想永保富贵荣华,名利双收,最后从容退出,有人想不问是非、左右逢源、抽身事外。可这样的好事能维持多久?福祸两相依,只有识时务,懂进退,才可能活得相对长久安稳些。
  离早朝还有一盏茶功夫,年轻帝王又抽出旁边的一本黄皮册子,上面整整齐齐地写满了名字,他淡淡扫了一遍后,微一转首就看到窗外那株双色玉兰迎着暖风开了,一树的花朵,如雪,如玉,如霞般苒苒绽放。片片精巧的两色花瓣,似在雪山浸过,又似被血浸染,美得高雅纯洁、又销魂俏丽,溢着淡淡馨香。
  昭元帝浅浅的吸了口空气,后宫中的女人姿容百态,就如那园中各花,春开秋落,一年四季的依附在这里。
  他微一瞥那黄皮册子后便站了起来,一袭明黄,上面九条金龙,或坐或行或卧,条条威严,栩栩如生。福安赶紧躬身跟随,伺候左右。
  花尚有重开日,人绝无再少年。
  泛余生,寄舵手,万里河山云雨渡,试问大业几许?
  满城风絮,一马平川,望天空莹然如昼。
第16章 暗涌
  大宇自建朝以来便有个规矩,每次早朝,群臣需在殿堂之上陈述日行,以及接下来的政务安排,想吃皇粮,想获权势,脑子里得有东西。
  今日朝堂与往日有些许不同,当议到今年雨水情况,百姓农耕作物时,昭元帝似是无意般提起运往西南粮草之事来,众臣子突然间缄默,连大殿里的空气都跟着异样起来。
  本以为这事早就偃旗息鼓,没想到被皇帝突然提起。在场之人都知道此事与秀女息息相关。
  早朝之前,表面上众臣们和平常一样,相互寒暄,其乐融融,但能进入太极殿议事的哪个不是久经锤炼的人精?自选秀令起,他们就嗅出一些诡异来,皇上至今没有子息,几大权贵间勾心斗角、反复不断的争夺,最后不知怎么的他们私下里达成了统一,共同上书劝谏昭元帝广纳后宫繁衍子嗣,皇帝不得已只能顺了大家之意有了选秀旨意,心思灵活的官员在暗里权衡起来,随着秀女的介入新一轮的权利变更谁会是最大赢家?
  官底深厚的王钊身为丞相抓着吏部,户部两大要职,手握兵权的江淮在军中声望甚高,说一不二,老奸巨猾的沈明仁身为礼部尚书从表象上看一直以来以王丞相马首是瞻。再有就是左右逢源的老好人陈尚书陈广谦,是工部和刑部领头羊。四大家族的掌权大佬们各个面色平静的立在大殿前方,可细细揣摩,他们平静中又有着几分说不出的深沉。
  最近发生了一件极为蹊跷之事,起源于苏南的沈家族人们这次进献了十五名秀女,却在来大平的水路上出了大差错,以至于没有及时赶到大平。沈家本就负责礼部,出了这事往小里说是纰漏,往大里说那就是不称职,藐视皇权,无法堪当大任!
  事实是什么,当然是被人陷害了......吃了哑巴亏,沈家怎会听之任之,让天下人看笑话。他们第一时间联名向皇上请罪,潸然涕下,表奏不起,委屈的自称治家不擅,管理不当,而最后的处理结果皇帝让沈家这些官员们闭门思过两日,又命三名太医快马加鞭前去苏南,为那些没来的秀女治疗伤寒,沈氏族人自是千恩万谢,感激的热泪盈眶.......
  懂政治的都看出沈家、王家彻底生变了。一山不容二虎,所有矛盾的起始皆因后宫中两位有权势的女人,自古以来,皇家内院有几人甘愿做娥皇女英?她们一开始或许没有什么,但时间一长,被关久了,就成了权利角逐的棋子。从来没有第二之说,历史上那些贵妃,皇贵妃有几个善终的?同样的,背后的势力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无异于正式撕破脸的信号,一旦站在了对立面,就代表着今后利益相争将会日益激烈,两家相关人员也将会壁垒分明............心平气和的表面下则是暗潮涌动,各路人马相互猜忌,防备,针锋相对,即便族长们最近一直严厉管束,莫可生事,要静观其变,却仍有那沉不住气的去争强斗狠。
  也就出现了粮草押运被耽搁事件。
  昭元帝看着大殿上那些沉默的大臣,缓缓开口:“朕听传报,运往西南的粮草在海上被扣留了两日,如果现在打仗,咱们大宇的将士们就会因为缺粮少米而死无葬身之地,到底是什么原因被耽搁朕目前还不清楚,李中启你来说给朕听。”昭元帝的目光定在了水部侍郎身上,此人负责西南五省物需运营。
  听到皇帝指名问话,大殿里有人偷偷瞄向李中启,有的为他捏了把汗,有的则是幸灾乐祸。
  在场所有人都明镜似的,这种耽搁显然是有人做了手脚。
  真是神仙打架下边遭殃啊,王、沈两家一些嫡亲的儿郎们斗凶斗狠,年轻气盛,花招百出,出了事再去镇压已晚了,李中启是丞相王钊这边的人,自然要包庇王家。他极尽所能的瞒着,周旋着.......上面不说这事落地了?天塌了有大个顶着,大个呢?!这他娘的怎找上了他!最近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就知道要出事!这时他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可该怎么说?编瞎话这不是比太监生孩子还让人无法相信么?
  李中启手指紧攥,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弯下僵硬脊背,回道:“禀皇上,因为天气原因,马匹不得力,乔侍郎那边的粮草未及时运到。”
  听到这话,性格较为烈性的沈庆宝眼睛一瞪,里面喷出怒火来,格老子的李中启,谁也不是傻子,他娘的这话一说屎盆子算全扣在他们身上了!***操的!沈庆宝心里大骂不已。也不知道礼部尚书沈明仁怎么养的儿子,简直是言情书网沈家的一个异类。偏偏他还就这么一个种。
  昭元帝看着虎背熊腰的李中启,似笑非笑的说道:“马失前蹄常有,牵强附会不常见。”他坐在那,即便姿态随意,身着尊贵龙袍,便是皇帝:”江尚书两年前就与朕商议下了懿旨,每个驿站都必备有充足马匹确保营运顺畅,军粮未到,为何坐等不应,此事你又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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