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少夫(女尊)——呕花深处【完结】

时间:2024-12-08 17:15:08  作者:呕花深处【完结】
  沈元柔看着他道:“越家那丫头对你说了什么?”
  “没有什么。”
  “月痕,”沈元柔将人唤进来,道,“去问越姮,看看她到底跟裴公子说了什么……”
  “不要,”裴寂抬眼看着她,对上她眸中的淡笑后,败下阵来,“您别问她……”
  月痕顺势将一封密信递给她,沈元柔慢条斯理地拆开:“那由你来告诉我。”
  裴寂只觉得一口气憋得胸口胀痛,可他又没办法拒绝。
  只好道:“是越小侯女同我讲起了先前的事,她对当时的行为做出了批判,但我觉得,她说的不对,是我过激了,您别怪她。”
  “是吗,”沈元柔指节一下下敲击着桌案,听得他心尖跟着颤,“这么说,她是批判我了?”
  裴寂掐着掌心的软肉:“也不是。”
  “她说了什么让你来怪我,此刻我为何不能怪她?”
  “……我没有。”
  裴寂也意识到自己的解释太苍白无力,干脆抿了抿唇瓣,没再做声。
  一副任由义母处置的模样。
  良久,沈元柔好似叹了口气,低声问:“裴寂,在你心里,我是一个不值得你去信任的人吗?”
  裴寂总有自己的念头,沈元柔当真觉得,她与裴寂之间的思想相差实在太大了。
  小孩子的心思变化莫测,裴寂又不打算同她说,她并不能知道这孩子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不是的,”裴寂仓皇地抬眸,有些慌乱地对上她平和的眼眸,“我没有不信任您……”
  “好了,你今日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沈元柔声调平平。
  她柔软的指腹扯住丝绸带子,光滑的细带便划落,靛蓝外袍顺着她的肩头滑落了下来。
  只是因着她周身的气度,这样的动作叫人生不出半分绮念。
  即将被抛弃的恐惧充斥着裴寂。
  义母不要他了。
  他还没有将账目打理完,为什么要让他回去。
  “……是。”裴寂绷紧了指骨,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外泄。
  他没有底气来同沈元柔对抗。
  能怎么办呢,他一个孤苦无依的公子,没有了沈元柔,他就什么都没有了,现在他只有沈元柔了。
  方才明明就是他不对,沈元柔纵着他,不代表他能使这样的小性子。
  可后悔也来不及了,裴寂不知道沈元柔是不是不高兴。
  那股清淡的香气逐渐淡去。
  待裴寂揣着心思离去,沈元柔阖眸靠在檀椅上,许久出声:
  “去叫宣武将军来一趟。”
  子时。
  宣武将军草草披了一件外衫,打着哈欠到了。
  她原以为沈元柔有什么要紧事,踩屣而来。
  待看清沈元柔此刻正捧着茶盏,蹙着点眉尖时,李代无顿觉不好:“绝舟,究竟是什么大事,叫你半夜还不睡?”
  她焦急发问,檀椅上的女人掀起眼睫,先是审视了她一阵,随后微笑道:“断月不也没睡?”
  “……老娘是被你的人叫起来的!”李代无怒道,她愤愤地抓了两把头发,“你瞧瞧,趿着鞋来的。”
  沈元柔示意道:“来,坐。”
  李代无压着一股火:“刚眯着。”
  “你教育孩子的方式,真的没问题吗,”她对上李代无的眼眸,问道,“裴寂这孩子不知怎么一回事,好像有心事。”
  李代无深吸一口气,忍不住要发作:“如果只是因为这件事把我叫起来……”
  “嗯,你先前说瞧上的那块料子,我叫下人包好了,回去你便可送予你那夫郎。”沈元柔面色不变,安抚道。
  烛火长明。
  一声清脆的响儿,修长的指骨离开棋盘,黑子入局。
  “其实临睡前我本想来找你的,”李代无带出了点笑意,“是不是瞧着最润的那一块啊?”
  她不懂玉,但奈何郎君喜欢。
  李代无只记得玉料繁多,最润的那块是最好看的。
  沈元柔颔首,抿下一盏浓茶:“来一局吧。”
  李代无撸起袖子,落子后问:“说起你那义子,如今十有六七吧,年纪也不算小了,怎么还不定亲。”
  “孩子大了,也有自己的主意,”沈元柔抵了抵眉心,低声道,“我毕竟是义母,也不好干涉。”
  “那不成,”李代无当即道,“你瞧着他有定亲的意思吗?”
  回想起裴寂的那副模样,沈元柔额角仿佛又开始抽痛了。
  她每每问起裴寂的婚事,那孩子都说听她的。
  可真到她的人将画册拿给他的时候,裴寂便沉默了,她也不知道裴寂究竟想如何。
  他真是没有半分定亲的意思吗。
  那裴寂当初入府时,还曾数次同她提起。
  “估计是那孩子磨不开面子,”李代无沉思一下,“寄人篱下,有什么也不好说出口,不过,你怎么也这么急?”
  言毕,她在沈元柔的注视下悔棋一枚。
  李代无臭棋篓子的毛病不改,抬眸对上沈元柔的眼眸后,理直气壮地道:“我又不乐意玩这玩意儿,是你叫我陪你的。”
  沈元柔错开眼眸,一下下揉捏着眉心。
  “毕竟是男子,哪里能一直不定亲。”
  前世如若裴寂早早定下了妻家,也不至于后面出现了那样的事。
  这孩子过分纯良,需要一个好的妻主看顾他。
  裴寂轴起来谁都劝说不动,但他最是遵守礼仪,不至于叫沈元柔无从下手。
  幸而,她为裴寂看好了人选。
  如若裴寂能做太子的正君,将来便无需她担忧了。
  沈元柔吃掉了宣武将军的子,道:“你觉得太子如何?”
  李代无诧异地看她:“太子,你怎么就看中了东宫那位呢?”
  “太子会护住他的。”
  见她那副平淡的模样,李代无终于忍不住,道:“沈绝舟,你这又是什么话,究竟瞒了我何事?”
  “朝堂暗潮汹涌,面上看着一片平和,裴寂既是友人之子,我便该给予他安稳的生活,而非叫他跟我处在朝堂动乱之中。”
  朝堂看似是平静无波,可实则不知何时便会出现动荡。
  裴寂需要一个新的靠山。
  李代无沉默了许久,才看着她,缓慢地道:“你也觉得,如今的局势不大好么?”
  沈元柔落下一子道:“再缜密的人,也有疏漏的时候。”
  “但你不怕皇帝忌惮吗?”
  沈元柔如今位列三公,深得皇帝信赖,若是再有了做太子正君的义子,难免让人忌惮,也难保皇帝去不多想。
  但毕竟帝王家多疑,此番不能说明什么,若是将来有心人挑拨,引发皇帝猜忌,将来又当如何,实在不能断言。
  “落子无悔。”沈元柔指尖点在那枚黑子上,看向了她。
  李代无收回了要拿棋子的手。
  “也幸而绝舟你心善,收留了那孤子。”
  她也听闻了不少关于裴寂的事,倘若没有沈元柔收留他,这孩子不知要落到怎样的田地。
  李代无问:“不过主支的公子为何被送到庄子上,府上的人不肯教养吗?”
  在她们李家,若是孩子丧了母父,姑姑姨姨都是要代替母父教导的。
  沈元柔不由得想起,前世裴寂捧着玉佩,合掌许愿的模样,但他不能久坐,否则腰腹便如蚁虫噬咬般。
  裴寂身上的暗伤太多了,除去牙婆留下、没有及时医治的伤口,还有年头更久的,那日后,她便派人去探查。
  是裴寂父亲留下的伤。
  在沈元柔的记忆里,那是一个比裴寂还要克己复礼,甚至是古板的男人。
  听闻后来,裴寂的嫡姐在上元节那日走失,自此就再没有寻回来。
  即便裴家家大业大,也没能及时寻回人来,那孩子就这么丢了。
  待收到嫡女死去的消息,裴寂父亲的病骨就垮得厉害了,有时也疯疯癫癫。
  裴家的下人说,他发起疯来便要打公子,谁也拉不住。
  因着那日上元节,是裴音和裴寂一起去的,裴音为裴寂去摊贩那儿买些东西,便再也没回来,裴家主君从那以后也怪罪了裴寂。
  认为若非他贪嘴,裴音便不会死。
  沈元柔道:“兴许另有隐情吧。”
  见她没有去探究的意思,李代无啧啧道:
  “裴家的那群人,平日里瞧着温文尔雅,却如此对待一个孤子,实在狠心。”
  她最是瞧不上这等人。
  这样的人在李代无眼里,同原谦没什么分别,都是一样的虚伪。
  沈元柔道:“那孩子吃了很多的苦。”
  倘若不是如今的时局,沈元柔真的思量过,太师府也能一直养着他。
  此事也不便再拖,明日寻个合适的时机同裴寂提起太子。
  两人谈论的间隙,帐外传来虞人交谈的声音。
  沈元柔微微蹙眉,随后听到有人唤:“太师大人。”
  “裴公子像是叫魇住了,哭得厉害,下人们不敢叫醒。”
  沈元柔的眉头还没有松开,月痕见她起身,上前为她披好外裳。
  这一世的裴寂与前世不大一样,甚至相差得极大。
  他不是一个叫人省心的孩子,也不是古板无趣,只是她前世忽略了裴寂许多。
  在这个念头从脑海中出来后,沈元柔看到榻上紧紧蜷着身子,呜咽不停的少年时,心头仿佛被什么触动了一瞬。
  裴寂像是受伤的小猫,将自己蜷成一团,缩在角落里。
  此时额头布着细汗的少年,仿佛与她记忆中,雪夜里衣衫褴褛的乞儿重合。
  “好疼啊,”他低声喃喃,“……母亲,义母,好疼。”
  裴寂声音低幽的胡乱唤着。
  他眼尾那片薄薄的肌肤泛着红,贝齿抵着湿润的红唇,还是溢出了难耐的闷哼声。
  虞人大都是什么都没有接触过的年轻女子,自然不知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元柔缓缓坐在他身旁,轻轻拍着他颤抖的脊背:“好孩子,没事的,睡着就不疼了。”
  裴寂嗅到她的味道后,紧紧抓住一点她的袖口。
  “……疼。”
  泪珠掉的更厉害了,将软枕洇湿了一片。
  在疼痛下,裴寂将身子缩得紧紧的。
  他总是这幅没有安全感的模样,像他初入太师府高热那次,也是如此。
  叫人格外得怜惜。
  沈元柔指腹穿过他有些汗湿的发,为裴寂将贴在面颊上的长发拨开。
  “不知道吃药的吗?”
  月华霜色的光泽润在少年的身上,沈元柔看着他这幅模样,无奈地轻叹道。
  裴寂根本不能照顾好自己。
  前世在太师府他究竟是怎么过的?
  “花影,叫太医配一些……”沈元柔复杂地看着少年抓着她指节的手,“小日子的药,息痛的。”
  姜朝的男子每每到了十七八岁,便每个月都会出现潮热、难耐。
  一般这些事,都是会有男子的父亲来教导,而姜朝的未婚男子也会在小日子到来之前,提前服下息痛的药,那段时间安安静静待在房内,闭门不出。
  贞洁锁将会在男子小日子那天,给予他们极大的痛苦,而嫁人的男子自然有妻主帮着纾解。
  裴寂如此无措,应当是头一次。
  但她毕竟是女子,也不清楚那药究竟叫什么。
  裴寂长睫颤得很厉害,下意识地去蹭她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缓解疼痛了。
  裴寂呜咽着道:“……绒绒难受。”
  那些眼泪顺着方才冰冷的泪痕,如水流般往下淌。
  “绒绒疼,好疼。”
  帕子根本擦不干他的眼泪。
  裴寂的眼泪实在太多了。
  沈元柔分神想起那日,她唤少主绒绒时,裴寂也怔住,随后乖顺地立于她跟前,等待着她的吩咐。
  也裴君英不知如何想的,为裴寂取了这样的乳名。
  裴绒绒攥着她的指节,眼泪流的越来越多,浸湿了沈元柔的指腹。
  又湿又凉。
  “好了,不哭了,绒绒。”沈元柔一下下拍着,凭借着记忆中,碎片般哄小孩的模样,试图将裴寂哄睡。
  这下真的像是在哄绒绒了。
  裴寂挣扎着,睁开了一些眼眸。
  痛得剧烈,帐内只有稀薄的月华,他看不真切眼前人的模样,可凭借着味道,裴寂确定这是沈元柔。
  “您抱抱我……”他带着些鼻音,隐隐有些撒娇的意味,用面颊蹭着她温暖的手,“义母,抱抱我。”
  一个声音在裴寂脑中回响。
  只要沈元柔抱抱他,他就不疼了,上次就是这样的。
  “绒绒,不要闹,乖乖睡觉。”
  裴寂紧紧颤着她,沈元柔不能用力。
  他意识不清,如此挣开,裴寂会痛。
  沈元柔拿他有些没办法,本想轻斥,可看到他濡湿的长睫,那些话又没能被说出口,最终化为一些不熟悉的,哄孩子的调。
  沈元柔轻柔地拍着他:“睡吧,乖。”
  “抱抱我吧,抱抱、我就不疼了。”
  那双清润又过分执拗的眼眸对上她。
  沈元柔凝着他,过了须臾,她缓缓俯身笼罩住缩成一团的裴寂,手臂虚虚地环住他,那股他渴望已久的香气随之而来。
  微凉的发丝滑落,顺势掉入他微敞着的亵衣领口,带来苏苏的麻痒。
  “好孩子,睡吧。”
第27章 您抱抱我吧
  沈元柔的怀抱那样温暖、柔软。
  只是被她这样虚虚笼罩, 就仿佛雏鸟找到了归巢。
  方才的彷徨、不安、痛苦都跟着消散了。
  真好。
  如果痛得厉害就能被义母抱一下,裴寂愿意再多痛一会。
  “义母……”他湿软的唇瓣抵着沈元柔修剪圆润的指尖,“好喜欢。”
  裴寂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以至于沈元柔不能听清他究竟说了什么。
  少年长睫颤动着, 分明眉尖还蹙着, 唇角却勾起淡淡的笑意。
  他没睡着。
  “主子, 药熬好了。”帐外花影的声音传来。
  沈元柔平静地道:“送进来。”
  裴寂还是紧紧抓着她的手指, 不肯松手,只要察觉到她有挣脱的迹象,便睁着湿淋淋的眼眸, 很是可怜地望着她。
  罢了。
  沈元柔纵容他将指节贴在面颊,示意花影将药放在她的手旁。
  “还是痛。”裴寂小声地道。
  花影知晓发生了什么, 但作为沈元柔身边优秀的亲卫,花影知晓什么该看, 什么不该看, 她从始至终都不曾抬起头。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