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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错仇后被疯批独占了——风落矣【完结】

时间:2024-12-08 23:01:22  作者:风落矣【完结】
  陆昭珩道:“厉丞相言重了,是我要多受小厉大人教导才是。”
  厉云川看向陆昭珩,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他不是向来不与朝臣明面上往来的吗,这回怎得大摇大摆就进了丞相府。
  厉郙见厉云川还未回过神来,便厉声提点道:“皇上今日在早朝上已经安排了七殿下主办接待辽国使臣一事,你定要好生协助殿下办好差事。”
  厉云川恭敬道:“是,一切皆听殿下吩咐。”
  厉郙问道:“都停驿修缮一事办妥了吗?”
  厉云川回道:“想必快了,一个月前我随左大人前去蕉岭山特意察看过,当时便只差几间厢房尚未修好,我已嘱咐驿馆加快进程,想来近日也该完工了。”
  厉郙理了理衣袖,对陆昭珩道:“那便好,殿下有所不知,我朝接待辽国使臣素来都设在蕉岭山都停驿,谁知前段时间都停驿竟被山雨泥流毁坏,不过幸而已经快修好了,想来也不会耽搁接待使臣的大事。”
  陆昭珩脸色并无波动,辽国使臣大概还有半月便要抵京,接待的驿馆修没修好却还未知。
  这位厉丞相看着慈眉善目极其配合,却不知这派和善表皮下隐藏着何种算计。
  陆昭珩虽与厉云川私下往来过几次,可大多是赵朗和李才汝等人拉起来的局,论起来,他与厉云川除了在看人眼光方面出奇雷同,其他并无相称地方了。
  “无妨,”他开口道,“厉丞相已操心许多,剩下的交与我和令郎即可。”
  厉郙笑道:“既如此,那老臣也乐得省心了。殿下等会若是无事,不妨留在府上用膳?先前与殿下走动少了,老臣深觉遗憾,早知殿下是如此通情达理之人,那老臣早该与殿下多加往来才是。”
  陆昭珩挑起凤眸,似笑非笑的看过来:“有厉丞相此番话便够了,毕竟,往后的日子还长着。”
  厉郙撇了厉云川的方向一眼,见他也正面色凝重,便笑道:“那是自然。”
  “不过今日就不久留了,”陆昭珩起身道,“近日身体不适,也怕给厉丞相过了病气。”
  厉郙走上前两步,满脸关切意味,问道:“殿下可是太过操劳累坏了身子?是何病症,可有找太医瞧过?”
  陆昭珩脸色当真略带苍白,他却不以为意道:“太医瞧了也是无用。”
  “怎会无用?殿下可不能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现在看来事小,可万一拖成重病,那便成了麻烦事。”厉郙道,“家母先前头症发作,也是遍寻京城郎中医治,不想最终却被一位女医治愈,虽为女子,可那女医医术了得,现下也正好就在府上,我这就命人去寻她前来为殿下诊脉。”
  厉郙一边说着,一边叫来门外小厮:“快去请那女医前来。”
  小厮望了望厉云川身后站着的人,傻了眼,问道:“姜姑娘不正在此吗?”
  姜醉眠再想隐身也是不行,只得从厉云川身后走出来道:“见过厉大人。”
  厉郙倒是颇为惊讶,他方才一直没注意到,跟在厉云川身后的侍女竟会是姜醉眠。
  那他们方才所言,岂非都被这女医听去了。
  厉郙不是没看出厉云川对此女的心思,可这女医身份太过卑贱,岂能高攀上丞相府?
  若能顺水推舟送陆昭珩一个人情,那是再好不过了。
  厉郙道:“老眼昏花,竟未认出姜姑娘在此处,那便请姜姑娘为殿下看诊吧。”
  姜醉眠低垂着头,也只得应道:“是。”
  陆昭珩坐回那红木椅上,伸出只手臂来,搭在暖玉杯盏旁,望向姜醉眠的眼神暗藏汹涌。
  他道:“有劳姑娘。”
  姜醉眠暗暗咬紧牙关,只身上前,素白双手将宽袍衣袖轻轻撩起,露出那只松竹骨节般的手来。
  搭了块薄绢手帕在他手腕处,双膝跪下,敛着眼眸替他诊脉。
  厉郙和厉云川就站在两人身侧,几个下人也都垂眼偷偷看着。
  陆昭珩面色如常,微微侧目,便能瞧见那一小段雪白柔静的脖颈,就盈盈立在跟前,像刚折易脆的莹润美玉,望着便顺滑柔腻。
  藏在宽袍下的另只手在虚空中捻了捻,可惜指尖空荡,捏住她脸颊软肉的触感也不复存在。
  若不是在丞相府,怎能看得到她这么乖顺地跪在自己跟前,柔软呼吸像是能隔着衣袍洒在他腿间,又热又痒。
  难耐。
  姜醉眠虽心中不愿,可也不能显露出来,一想到青彤必定落入他手中,便觉得心急如焚难以平复。
  他身体健壮的很,哪生什么病。
  可就在将要收回手指的时候,姜醉眠却忽然察觉到他脉象果真有些许不对劲。
  纤指微微用力下按,想一探究竟,手帕下的手腕却忽得动了下。
  姜醉眠疑惑抬眼,见陆昭珩一直在垂眸看她,眸中带了些冷厉笑意。
  “想必姑娘也未看出是何病症。”
  陆昭珩募地抽回手,微冷指尖擦着温热掌心,一瞬而过。
  姜醉眠立即攥进掌心,心道这人当众竟还不知收敛。
  她说道:“民女医术浅薄,确实不知七殿下身体何故抱恙,可能还需更有资历的医者来为殿下问诊。”
  厉郙闻言,开口道:“姜姑娘不必如此过谦,你的医术相府上下都有目共睹,想来是今日太过仓促,不如这样,就请姜姑娘先随殿下回府,等殿下歇息片刻,姜姑娘再为殿下诊脉,想来会较为妥帖。”
  姜醉眠还未做何反应,倒是一旁的厉云川立即出声道:“不可!”
  厉郙冷眼看过来,示意他不准多言,可厉云川却还是说道:“父亲,姜姑娘是我从外面请来专为祖母医治头症的,若是姜姑娘随七殿下去了,那祖母头症该如何?”
  厉郙厉声道:“你祖母头症已不再复发,想来已经大为见好,更何况有姜姑娘开得方子,照着方子喝药进补便是,哪里用得到姜姑娘日日守在相府?现下你与殿下共事,自当事事为殿下考虑,殿下身体抱恙,你作为臣子更当陪在殿下身侧为殿下解忧,懂了吗?”
  “可是父亲,我……”厉云川神色焦灼,还想再言,却被厉郙直接打断。
  “殿下见笑了,犬子愚钝却有一片赤诚孝心,也是太为家母头症忧虑的缘故。”
  陆昭珩倒颇为善解人意,只是看着厉云川的眼神深沉复杂:“既如此,那姜姑娘还是留在相府为好,怎可为了我便不顾令尊安危?”
  厉郙对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便赶忙派人去了姜醉眠所住厢房替她收拾行囊。
  “家母早已无碍,殿下尽可放心,”厉郙转头对姜醉眠道,“姜姑娘,恐要劳烦你了。”
  姜醉眠也正想该如何寻了法子再去那座静街府苑,便顺从道:“厉大人言重了,民女自当尽力。”
  厉云川再想阻挠,却是力不从心,厉郙铁了心要用姜醉眠做人情,他如何能拦得住。
  姜醉眠走前深深看了厉云川一眼,神色郑重,当是谢过他这些时日的庇佑与照顾。
  随后,便跟在陆昭珩身后上了马车。
  “驾!”
  车轮滚滚而动,遥遥驶离丞相府。
  方一离开众人视线,姜醉眠浑身硬刺便立即竖了起来。
  她盯着面前人,袖中银钗偷偷藏匿于手中。
  “彤儿现在何处!”
  陆昭珩单手支在膝上,长指撑着下颌,随着马车身形轻晃,眼神却像钉子般紧紧钉在她身上。
  片刻后,唇角轻勾:“不躲我了?”
第20章 别怕
  车厢外行人喧闹声渐行渐远,姜醉眠便知这是快到静街了。
  她后来也向丞相府下人打探过,那静街里住的多是王公贵族,寻常百姓那是连靠近也不敢的。
  而皇上的几个皇子公主中,也只有七皇子陆昭珩得了恩典可以住在宫外。
  说是恩典,但世人皆知,其实就是打发得远远的,眼不见心净。
  她倒是也不想见他,眼下还未寻到报仇良机。
  可不见却又不行。
  “彤儿到底是不是在你手上?”
  姜醉眠即使心中已有定论,却还是抱着一丝希冀。
  陆昭珩却不答话,一手撩起来车窗围帘,侧目向外望了眼。
  马车恰好经过一座气势巍峨的府邸,光是门外两尊凶神恶煞的镇宅石狮,便叫人心生敬畏,望而却步。
  姜醉眠也随之看过去,只见高立的府邸门框上用足金镶嵌而成三个大字——将军府。
  原来这里是大将军赵筠的府邸。
  将军府大门正好敞开着,里面急匆匆跑出来一整队身着披银铠甲,手握冷刀的魁梧士兵,这些都是赵筠从西北沙场上带回来的,饱经战场厮杀磋磨,瞧着便像是杀神附体,与京城里那些侍卫兵们全然不同。
  为首的却是一个模样英气的女子,高马尾肃杀凌厉,一袭利落劲瘦黑衣,虽然脸庞能看得出稍显稚嫩,可眉宇间满是果决杀气,带着士兵们便朝静街外去了。
  “那是赵筠的女儿,赵楚洛,”陆昭珩松了手,围帘将那队离去的士兵遮挡上,“他老来得女,对这个小女儿视若掌上明珠,本欲好好娇生惯养着,谁知此女与她父兄一样,也偏爱习武,女儿家不便上战场,赵筠就托人将她塞进了锦衣卫。”
  姜醉眠努力回想,印象中赵棠确实还有个亲妹妹,只是自小便保护的很好,她不得见罢了。
  “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只是帮你解了心中疑惑,省得日后见着赵棠身边站个妙龄女子,”陆昭珩好整以暇看她,“你会多心。”
  姜醉眠佯装镇定,可心中却知陆昭珩是故意要拿赵棠来打趣她。
  她便故意顺着说道:“赵棠将军忠肝义胆,一心报国,我当然知道他并非烂情之人。”
  她一边说着,一边眸中带着得逞笑意看向陆昭珩。
  这烂情之人指的是谁,自不必多说。
  陆昭珩被她暗讽却也并不气恼,一只手募地伸到她身后,大掌抵住纤细柔韧的腰肢用力往前一顶,姜醉眠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被按到了他跟前。
  幸而她反应还算快的用两手牢牢撑在他胸前,额前却轻轻在他下颌处磕了下,有湿润灼热的呼吸一瞬而过。
  姜醉眠后背立即绷了起来,抬眸愤恨地怒视他,一双多情桃花眼此刻却紧紧上扬,柔润的眼尾都变得细长尖利,想把夺人性命的弯刀。
  陆昭珩见她这副气得要咬人的模样,便想到了那日在醉红馆中,两人也是这样近的距离,她醉得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扑上来咬他喉结。
  那处齿痕早就消弭无踪,可上面酥酥麻麻的温湿痒意却让人心中难耐。
  “既知道我是个烂人,还敢跟来?”
  姜醉眠与他对视,咬唇不言。
  素钗此刻正在袖口中硌着她的手腕,要是他再敢更近一步,她保证会刺穿他的咽喉。
  可陆昭珩按着她后腰的手却在片刻后就猛然松开了,马车恰好停在府苑门口。
  姜醉眠连忙坐正身子,戒备之心尚未松懈。
  只见陆昭珩闲适起身,锦绸衣袍顺滑铺展开来。
  “跟上。”
  说完,他便先一步下了车。
  姜醉眠整理了下被他弄皱的衣物,跟了上去。
  再次回到这座偌大府苑,姜醉眠内心复杂不已。
  上回好不容易演戏才逃出去的,没想到这回却又自己送上了门来。
  只是她环顾四周,这才发觉四处玉璧石墙上竟然变了样,顶上都被加上了一圈尖利箭头,在日光下都泛着阴寒冷意。
  像是为了防止人爬墙逃跑似的。
  姜醉眠嘴角抽了两下,这小人当真阴险歹毒!
  蔺风从前厅迎过来,见着姜醉眠的一瞬间,眼中便充满了警惕和敌意。
  上回他眼见着这女人对主子行刺,虽说主子不在意,可他却不能不提防。
  他实在不知主子到底为何要将这么危险的女人留在身边,难不成是为了将她抓回来细细折磨审讯。
  “主子,”蔺风在他耳旁低声道,“人已经醒了。”
  陆昭珩不言,只一路让人把姜醉眠又带回了上次那件僻静厢房。
  姜醉眠望着那张挂了银铃的精致牙床便觉心中犯怵,她坐得离床榻远远的,侧眸看窗外青翠绿竹。
  上次逃跑的时候太过匆忙,并没有注意到这里竟然离将军府如此之近。
  今日听厉郙和陆昭珩商议迎接辽国使臣之事,姜醉眠虽然不曾言语,可心中却思虑万千。
  当年父亲被判叛国通敌,群臣上奏说他私下与辽人交往甚密,姜醉眠不信父亲是那贪图功绩便罔顾国本之人,当年出现在国公府上的通敌书信,定然是被人栽赃陷害。
  可抄家之时,书信已被都察院当成罪证收回存档,姜醉眠也从未见过。
  现下辽国使臣又要访京,若说姜醉眠内心毫无波动那是不可能的。
  她痛恨辽人,却也痛恨令国公府百余人枉死的皇权,而叔父叔母之死,想来也与朝中权力争斗脱不了干系。
  厢房的门被人从外推开,陆昭珩走进来,将她正望着窗外出神。
  恬静侧颜被日光撒照,婉约曼妙的像木雕屏风上的美人儿。
  等姜醉眠回过神来,便见木椅上坐着的人正在看她,也不知看了多久了。
  “彤儿呢?”她开口问道。
  陆昭珩不急不许斟茶:“你对那小丫头就如此关心?”
  怎么不肯分半点出来给我。
  姜醉眠起身走过来,说道:“彤儿是我妹妹,我自然关心她,你用彤儿引我来此,不管是何用意,我现在都已经在这了。彤儿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参与,你大可以放了她。”
  陆昭珩轻笑道,“别忘了她的卖身契是我出钱赎的,论起来,她这条命算是我的。”
  姜醉眠猛然瞪圆眼睛:“你,无耻!”
  琉璃樽盏举至唇边,陆昭珩听了她这话,却笑意更深。
  “我何时允诺过放人?”
  “那你也该让我见她一面,我知道她安好,便不会再过问。”姜醉眠退让一步说道。
  陆昭珩放下杯盏望她,瞧出她眸中满是隐忍之色,便对一旁的蔺风使了个眼神。
  蔺风当即从怀中掏出个物件来,扔在了姜醉眠跟前。
  姜醉眠定睛一望,却只感觉周身气血顿时冻结。
  那是一根灰色粗麻布条,是彤儿平日里常用来束发的,只是现在上面竟然布满了猩红血迹,斑驳累累,锥心刺骨。
  姜醉眠眼眶骤然酸涩不已,她俯身,指尖有些颤抖的将那布条拾了起来,呼吸都抖得不成样子。
  “这,这是从哪来的?”
  蔺风语气如常:“我在永巷埋伏数日,终于在昨日让我等到了有人出现,那丫头嘴硬得很,死活不肯承认与你相识,我便……”
  姜醉眠眼尾红得可怕,满目不敢置信的悲怆,抬起眼眸凄声问道:“你便将她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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