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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香山——李暮夕【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09 14:44:33  作者:李暮夕【完结+番外】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再不济被分到沈琮和瞿晓那儿,再不行被拍卖或者收归上面,反正她都有饭吃。
  老板怎么改,打工人不都一样吗?
  谢成安佩服她的定力:“你俩脾气一个样儿,怪不得他喜欢你。”
  许栀不领情:“谢总,您这是骂我还是夸我?”
  换来谢成安一连串爆笑声,他亲自弯腰给她倒茶:“来,这杯我敬您。”
  许栀不喜欢他这人拿腔拿调的样儿,路过的狗都要被他戏耍一番,黑着脸起身说:“不了,公司还有事儿,您慢饮。”
  -
  许栀再次见到费南舟时,华瑞内部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他在海外的资产都处理好了,国内的资产也解冻了,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处理公司内部的问题。
  首先被带走调查的就是华瑞的两个高管,因涉嫌贪腐,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费南舟在清算之前的账。
  礼拜一的高层会议上,所有高管战战兢兢,生怕步这两人的后尘。
  出乎他们的意料,费南舟并没有大动干戈,只是作了细微的人事调动,将瞿晓发配到海外一个科技子公司去“开荒”,和沈琮则相安无事。
  甚至在不久后的股权变更大会上,沈琮取代了原有的一刘姓董事成为了华瑞的第二大股东,总管华瑞科技的大小事务。
  经过之前一系列的产业调整,科技产业如今就是华瑞的第一大分支。
  早有传闻说费南舟要退居幕后不再过问华瑞的具体事务,还以为是谣传,可他的态度实在扑朔迷离。
  他和沈琮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协定。
  许栀也心有疑虑,这日陪费南舟去城西的高尔夫球场打球,她不经意问起。
  彼时她端着一杯伯爵奶茶,轻轻地吹着上面的奶泡。
  费南舟躺在轻轻摇晃的藤椅中,架着腿,一副玩世不恭的纨绔公子意态,脸上还盖着本书,像是累极了不愿跟她多说。
  许栀却知道,他每次不想告诉她的时候就故意摆出这副架势。
  费先生正经的时候很正经,不正经的时候也可以比谁都不正经,全看他心意。
  亦正亦邪的端严和痞坏,他拿捏自如,随时切换。
  许栀有点生气,哼一声作势要走。
  他抬手将盖在脸上的书取下,从藤椅里起身,无声地笑了一下:“不告诉你是不想你蹚这趟浑水,你偏不听。忘了跟你说的了,戒骄戒躁,历练这么久老毛病没改。”
  许栀面上微红,反驳道:“我又没有开天眼,谁知道什么布局?我只是担心你。”
  他眼底的笑意加深,反问她:“担心我?”
  许栀脸更红,像果盘里红艳艳的苹果,那颜色好似要从白皙的肌肤里透出来,晚风微醺,醉人得很。
  在他咄咄逼人的注视中,她不甘示弱:“就是担心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费南舟不咸不淡支着下颌,笑过后,神色转为郑重,丢了书起身。
  几步的距离,许栀望着他一步一步走近,一颗心酸涩地说不出来,连日的焦虑和担忧都在这一刻喷涌而出,眼泪不受控制地潸然而下。
  费南舟把她柔软的身子抱到怀里:“傻瓜。”
  “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她哽咽。
  “我知道。”他了然闷笑,“就算为了你,我也不会让自己出事,我一定要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女人。”
  “费先生,沈总到了。”沈谦笑着从回廊上过来,道。
  费南舟将许栀放开,点一下头:“让他过来。”
  沈谦再次折返时,身边已经多了沈琮。
  沈琮惯常的清雅作风,一身浅灰色休闲西装穿得极有格调,风姿毓秀,有钟灵之色。
  “来了?坐啊。”费南舟笑着招呼他,又命人上茶。
  沈琮也自然落座,神情自若。
  许栀看不出两人之间有什么猫腻,也看不出明显龃龉,实在摸不清,待着很像是杵着的电线杆:“我出去逛逛。”
  费南舟派了韩平跟着她。
  “我又不是小孩子。”许栀些许不满地抗议。
  “这山庄大,怕你一会儿迷路又要打电话叫110,浪费警力。”他随口打趣她。
  许栀气煞,转身就带着韩平走了。
  沈琮低头喝着茶,似乎对这一幕视而不见,只是空着的另一只手弯曲着手指,攥着片不知打哪儿飘来的榆钱叶。
  “不好意思,家里的小朋友不认路,我得多叮嘱两句。”费南舟又落座。
  沈琮没答,男人间的较量,有时不必过于直白。
  他不屑于做这种事,过于彰显反落了下乘,但费南舟做来似乎浑然天成。渐渐的,倒给人一种是事实的错觉。
  沈琮皱了下眉,绕开了话题:“为什么让我继续管华瑞?”
  “你呢?为什么不曝光所有孔笙那些事儿?”费南舟闲适地吹了吹茶面,浅抿一口。
  寂静中,两人都没有说话。
  过了会儿,对视一眼都笑了。
  都是明白人,有些事儿就没必要说得那么明白。鱼死网破的事,对他们这个层面上的人来说是极愚蠢的,各取所需各得所利才是。
  两人没有血海深仇,退一步讲还是战略伙伴,合则两利,一损俱损,华瑞现在的情况也经不起大动干戈,新的产业还需大力投入,也需要一致对外抢占市场和先机。而且,费南舟似乎无意再管华瑞的具体事务。
  “如果中信混改,你会离开北京吗?”沈琮问他。
  “不好说。”他这么问,费南舟显然意料之中,又喝一口茶,浅浅笑道,“我哪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他此刻的话沈琮是半分都不信。
  这人的城府远在他想象之上,看似大胆激进,实则心思缜密布局严谨,不计较一厘一毫的得失,为了大局甚至可以果断舍弃一些看似丰厚的利益,非常人所能及。
  他舍弃的那些产业,恰巧是陈新贤和周庆国等几个股东倾注了大量心血的,听闻这两人是华瑞元老,也是他父亲的旧部,曾助他成立华瑞立下汗马功劳,如今被他果断舍弃,费南舟不愿受制于人的想法昭然若揭。
  宁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哪怕从头再来,也要做自己的主。
  “是为了栀栀吗?”他毫无预兆地问了一句。
  “我是这么儿女情长的人吗?沈先生。”费南舟的语气毫无波澜,直接无视掉他探究的眼神。
  “是吗?”沈琮眼中笑意更浓,“越想要掩饰,越表示在乎,费先生听过吗?”
  费南舟不语,指骨在桌上轻轻地敲了两下:“这说法很有意思。沈先生三番两次提到知知,也是这个原由吗?”
  四两拨千斤,这皮球又踢了回来。
  沈琮不愿再和他打太极,知道套不出什么也探不到他的底,不再追问,只轻轻一叹略带讽刺地说:“费先生何尝不是在利用我?以退为进来探她的真心。你早有布局,成竹在胸却处处示弱,博取她的同情,现在,你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吗?”
  “商场如战场,瞬息万变,哪有什么成竹在胸?沈先生高看我了。”他一笑置之。
  那个笑容,却如针扎似的狠狠刺痛了沈琮的心。
  战局上,这是握手言和暂时休战的双赢局面。
  情感上,他输得彻底。
第30章
  许栀回来时,沈琮已经走了,费南舟在喝一杯已经冷却的清茶。
  他难得这样有兴致,似乎心情不错。
  她没有第一时间过去,而是像个偷窥狂一样站在不远处偷偷看他,那样的体格和身形,那样的浓眉,那样的轮廓……不笑的时候感觉很高傲,笑起来又似乎是个很容易交朋友的人。
  费南舟对待朋友向来都很不错,如背叛他的瞿晓,也只是不痛不痒地打发到一家小公司去,连职位都没怎么下调,待遇如旧。
  她走那天他还去送她了,虽然在对方看来多少含着几丝嘲讽。
  “你来痛打落水狗吗?”那天在公司楼下,许栀远远听到瞿晓这么跟他说。
  “不至于不至于。”费南舟挺无奈,“你爷爷让我叮嘱你,去了那边好好生活,定期给家里回电。”
  瞿晓用一种很稀奇的眼神看着他。
  费南舟:“干嘛?”
  她扬一扬眉毛:“你搞小屁孩搞上瘾了?跟谁说话都那个调调儿?要不要去拿面镜子照照?!”说完拉着行李箱踩着高跟鞋走了,没给他一个眼神。
  费南舟也干净利落地转身,一脸莫名。
  许栀多少也能猜到,在他看来瞿晓不够聪明,为了那点儿蝇头小利跟他对着干,吃力不讨好。
  许栀一开始也不是很懂,后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静下来思考,觉得多少是含着几分求而不得的意气在。利益受损只是催化剂,瞿晓对于他,有常年的不甘心在里面。
  费南舟这种钢铁直男可能不了解女人,多少女人想看他栽跟头,挫一挫他不可一世的锐气。
  正胡思乱想,他精准地抬眸朝这边望来。
  被抓包的许栀心跳漏拍,索性腆着脸过去:“是哪个大帅哥呀,看得我都流连忘返了。”
  他只给了个含义匮乏的眼神,满脸写着“够了,你演技太烂了”。
  许栀收了表情后,又认真地看了他会儿。
  看得他都不自在了,问她干嘛。
  “想多看看你。”对于这段关系,她心里始终有种悲观的情绪在。
  好像灰姑娘的十二点魔咒,再快乐时间一到也会打回原形。
  不过转念一想,只要现在是开心的就好了。
  她做不到割舍他,至少目前做不到。
  许栀仔细盯着他又看了会儿:“瘦了。”
  费南舟受不了她这个伤春悲秋的调调了,从座椅里起身,很自然地牵起了她的手,把她往外面带。
  被他这么牵着,许栀有种自己的人生也被牵引着的安定感。
  不似过去无所依托无人关怀,像落叶归根,心有所依,脚步都忍不住放轻了。
  她似乎比往常要安静,费南舟回头:“怎么了?”
  “在想晚饭吃什么。”她脸不红心不跳地跟他对视,信誓旦旦。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他半开玩笑地说:“还以为你在想情郎。”
  许栀懵了会儿才知道他指的是沈琮。哪儿跟哪儿啊?
  又过了会儿她才意识过来他有点不对付。
  她凑到他面前盯他波澜不惊的脸。
  他烦了,抬手把她拎开。
  许栀咯咯笑,在他危险的眼神中,连忙立正摆正态度:“我怎么会想他?哥哥如手足,男人如衣服。”
  费南舟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许栀顿时头皮发麻,再不敢贫了。
  那一年结束之前,他们的关系是真的好啊。
  后来回忆起来,像最后的晚餐,临死前的最后一顿饱饭。
  好在她是个乐观的人,不开心不会写在脸上,或者想到的时候情绪短暂地低落两天,几个小时后又生龙活虎了。
  十一月走到最后一天,受到寒潮影响,北京迎来了湿冷的雨雪天气。
  这是山间的一栋隐蔽别墅,高达八米的落地窗外,洁白的雪花点缀在静止的森林中。
  客厅里很安静,却好像可以听见窗外的风声。
  许栀换了衣裳,从二楼的木梯上下来,红色的绸缎系带睡衣,轻柔的随身线条,行走间莲步轻移,袅娜娉婷。
  她显然还没睡醒,惺忪地打着哈欠,费南舟很怕她一个踩空直接从这没有护栏的楼梯上摔下来。
  好在十几秒后她安然落地,像只慵懒的猫咪一样伸了个懒腰,趴到沙发里。
  “想去滑雪吗?”他问她。
  “去哪儿滑?”
  “北海道怎么样?”他又问她是不是没有去过北海道。
  “你放过我吧。”许栀一个头两个大的表情,托着腮,“那么远。”
  他没好气:“懒死你算了。”
  起身迈着优雅的步子就要上楼,一副懒得对牛弹琴的架势。
  许栀笑嘻嘻地爬起来:“那就去吧,陪你去。”
  “可别。”他抬手就打断她后面的话,“我可担待不起。”
  呦呦呦,还来劲儿了。
  许栀小跑着追上去,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脸蛋贴在他背肌里蹭啊蹭,嘴里撒着娇:“哥哥——”
  费南舟的脸色变了,回头勒令她不许这么叫。
  他板着脸训人时就是个冷面阎王,偏偏她不怕,柔软的身躯贴上去时觉得他的胸膛也并不是那样坚硬。
  宽阔而温热,令人喜欢的肌理,柔软覆压着在他身上荡漾开,仿佛轻柔的涟漪在湖水上泛起。
  他低下头望着她,眼睛里有一抹她读不懂的笑意。
  身上的气息还有些凉薄,从雪白的衬衣上透出,从散开两颗扣子的衣襟中泄出。
  他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压上她的唇,轻轻地碾着、压着,指尖在她不自觉翕张唇畔时探入,像肆意碾压花瓣,欲捣烂花蕊的杵。
  温柔中,又带着一点儿挞伐征服的蛮横和破坏欲。
  他的手指可真长,喉咙里难受,许栀泪眼盈盈地望着他,他才笑了一声将手收回。
  然后,在她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舔干净了上面的水。
  许栀骂他:“下流!”
  他挑了下眉,问她怎么下流了。
  许栀红着脸,换了个说辞:“你不卫生!”
  “口水都不知道交换过多少次了,现在跟我装纯情谈卫生了?”他手里微微施力,掌心往上,她便被托举到他腰间。
  一只手,就垫在她小屁股下面,轻轻松松。
  许栀两条细嫩的胳膊像灵蛇一样环着他,双腿自然地曲起,夹在了他腰腹两侧。
  红色的睡衣在雪白的皮肤上太醒目,妖妖娆娆的,看着碍眼。
  布料很快就从她肩头滑落,又被腰里那一根系带阻着,仅守着最后的防线。
  欲露不露,欲语还休,像混入佛殿中的假珠子。
  两人身高差明显,哪怕是半举着,他低头有一下没一下挑逗着她,唇擦一下又松开,一点一点点着火。
  她在发抖,雪白的削肩肩线优美,锁骨之下,一览无余,随着身姿的动作轻轻摇晃出波浪。一双眸子春色无限,似慵懒又似贪恋,下意识舔了一下唇角。
  费南舟吻了会儿就停了,问她:“去不去北海道?”
  “你去我就去。”她投降了,软软勾靠在他身上,全身柔弱无骨。
  她踮起脚尖勾着他往下,捕捉他火热的唇。
  他就站那边不动,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之后的话就有些脱离原本的轨迹了,比如他问她:我让你去你就去?什么时候这么听我的话了?那我要是还想干点儿别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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