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跟你回你的家族?你真的很蠢啊,你认为我说这些话都是因为,我讨厌你的家族?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和你讲的那些话啊,”我挑眉,伸出手指头指着他的额头,点了点:“为什么将我分离出来的会是你这么愚蠢的家伙呢,毫无自我思想,就是个很容易被身边人牵着走,没有大脑的木偶。”
“我.....我没有被牵着走.....原来卡米拉你是这么看待我的吗。”
我对他更加严厉:“还说没有,你回家族继续当家主这件事就是你身边那些亲戚鼓动的,就算没亲眼看见,光凭猜测我就能猜出来呢,说吧,说实话,你当真不会分离魔法?”
海勒直勾勾的盯着我的嘴唇,颤抖着回答我的还是那些。
“我真的不会魔法,我没有卡米拉勇敢聪明,学不会,更不会被你所说的神明选中的。”
我瞬间急了,就是觉的他在撒谎,张牙舞爪的上去开始撕扯海勒的衣服,想从他的身上找点魔法的痕迹,对身份的迷茫与自我前途的认知让我内心十分空虚,我必须找到一个确切的答案才能抚平内心的不安。
海勒被我扒光了衣服,整个人蜷缩在地毯上可怜兮兮泪汪汪的看着我,哭着请求我不要这样。
我不可能听他的,看了半天他全身,到处都没找到一丝一毫的魔法痕迹,海勒的皮肤光洁无比,因为被我左右翻看,他害羞又略带愤怒的让皮肤变成了绯红色。
“你到底在找什么.....进展太快了。”他居然到现在了还想着谈恋爱,蠢死了。
“居然一个痕迹也没有.....”我对海勒害羞的情绪丝毫不在意,自言自语着:“难道我被教会欺骗了?不可能吧。”
海勒白腻的身体倒在地毯上,如同白色大理石雕刻的人体,我没有欣赏美色的心情,再次使用了返魂香,那香和上一支一样,缠绕在了海勒的身上,香的形状来回环绕,对此,海勒还是什么也看不见,如同一个普通人一样。
返魂香被我点了一支又一支,引路的烟一直缠绕着海勒。
我有些累了,坐在沙发上,拿着毯子给海勒盖上,让他没事儿就离开我家吧。
海勒重新穿好了衣服,一同和我坐在了沙发上,他想安慰我,又想询问更多关于我的事情,我不懂他为何现在突然对我产生了如此多的好奇,哦对了,以前他也是经常对我的事情很好奇的人。
我带着虚假的微笑看着海勒绯红的脸蛋,假装真情实意的想和海勒说一句“我爱你”,我想测试一下我还有没有人类正常的情感,告白的话,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正常人类都会有一种羞涩与紧张的吧。
“海勒,我爱你。”所为的表白,毫无羞涩的被我讲了出来,如同在描述我今天晚上吃的晚饭是什么。
但是海勒却当真了,他对此十分没有安全感,想让我讲一遍又一遍,我觉得他挺不正常的,我对他说了那些嘲讽的话,又向他展示了自己的能力,海勒居然不逃走,面对怪异的事情接受程度很高,内心却又懦弱且善良,真是个矛盾的人。
我说了一遍又一遍,海勒彻底忘掉刚才我们二人吵架的事情,沉浸在恋爱的喜悦之中,我观察着他的情绪,绯红的面颊与亮晶晶的眼睛,一看就知道是个坠入海河的青年,海勒阴柔姣好的面孔在这个羞涩的场合下更加像个女孩了,他挽着自己的黑色长卷发,想要靠近,离我坐的更近一些。
一只手覆盖在我的手背上,那是一股温热,带着汗的手,是海勒的手,他想和我牵手,我下意识的甩掉了,海勒有些不自然,他害羞的自言自语着:“刚确定关系,现在就牵手确实太快了,不过我会等着卡米拉的。”
我有些生气了,为什么,他为什么接受能力这么好,忘记刚才我与他所说的所有了吗,有那么一瞬间,我为海勒的爱情而不值得,为什么会爱上我呢,他应该去喜欢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人类,拥有正常七情六欲的人类,而不应该是我。
我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头疼,额头仿佛有火在烧,我没在意,反而看向开心的海勒,用自己残留的人类情感劝他放弃我,但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如何说出,只好忍着头痛和海勒讲了一个神话故事,这是我在书上看的,关于水仙花的神话故事。
自己爱上自己,不是一个很悲哀的事情吗,憧憬着如同自己相反面的恋人,最后只会是镜花水月,什么也得不到,只有满心的悲伤。
海勒安静的听完,他低着头,头发丝挡住了海勒一半的脸,他紧了紧身上的毯子,“你想说,我对你的爱情是水仙花一样的自恋吗?虽然你说你是被我的灵魂分裂出去的生物,可你不是正站在我的面前吗,你就已经是一个独立的人了,为什么要把自己看成我的另一面啊。”
“因为事实就是如此啊,我认为综合考虑,教会那人可信度挺高的。”
“你这么说的话,那所有关于爱情的文学作品岂不是都是水仙的自恋文学吗,所有角色都在寻找着与自己性格还有灵魂契合的另一半,然后发生各种各样的故事,大家都憧憬着灵魂半身一样的爱情,为什么卡米拉你接受不了呢。”
我不知如何反驳,人类的矛盾性就是这些,很多人都在纠结很多东西,执着某些规矩,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艰难。
我无法接受爱情,爱情到底有什么意思呢,海勒的很多想法我都无法理解,如果我真的和海勒在一起的话......
内心闪过了这个想法后,突然我又想到了神眷者的末路,每个神眷者都会在属于自己特定的契机变成丑陋的恶魔的,如果我变成那样,那海勒......到时候又要如何呢,陪在我身边?那可不行啊。
我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
神眷者末路的事情我并没有和海勒说过,还是不要说了,瞒着他吧。
“有的人想要掌控这个世界,有的人想要拯救这个世界,还有的人只要守护自己在意的一方天地就好,不管外面的一切,有什么意义呢,我被赐予这个力量的意义又是什么呢,海勒,你到底用分离魔法将自己的什么给我了呢。”
听我如此碎碎念,海勒抱住了我的肩膀,他告诉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意义的,你也是。”
“但是你连一个意义都说不上来呢。”
海勒被我噎住了,他确实说不上来每个人的意义是什么,这种哲学他自己都搞不懂呢,海勒看我身体不舒服的样子,大着胆子将我抱在怀中,拍着我的后背,这个青年与我讲起了自己的故事,关于他童年一段生日的故事。
那是海勒12岁的时候,他刚知道自己是被家族长辈用猪的子///宫培育出来的,他想去培育屋看看那些动物,但是自己的父亲母亲不让他去,于是在他生日当天,海勒偷偷溜进了培育屋里,看见了那些用来移植内脏,培养胚胎的猪。
那些猪除了吃就是睡,然后任人宰割,他还看见了肚子上有巨大划痕的一只母猪,那母猪见到海勒来了,仿佛熟悉一般,明明从来没有见过面,却一直抬头看着他,这让海勒十分害怕。
“当时我就跑回了家中,我不知道自己这样被培育出来的目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生活下去的目的又是什么,我和卡米拉你一样迷茫,然后啊,我就想啊想,小孩子嘛,想法很多的,我就对着生日蛋糕悄悄许愿,你知道我许了什么愿吗。”
我摇头,额头好像更难受了,我是病了吗。
海勒接着说:“我那时候太孤独了,当时我就想,人与人之间互相不理解,隔着的鸿沟,其实和生下我的那头猪一样,但最起码那只猪会抬头看我,我看到了它的眼睛,动物的情感我看不明白,却能感受到它对我的关心,所以我就想着,希望在我生日这天,得到一个能够完全符合我关于另一半标准的女孩子。”
我突然抬头,仿佛知道了海勒要说什么了。
他充满歉意的看着我:“抱歉啊卡米拉,我真的不会魔法,这也是我突然想起来的,毕竟,没人会把孩童时期的生日愿望当真吧。”
我问他:“然后呢,你对着生日蜡烛许愿了。”
“是啊,我希望能有一个和我一样的人当我的恋人,与我永远不分开,理解我包容我,不被这个人与人之间不理解的情感玷污,完全遵守自己本心的一个恋人。”
我笑出来了:“你说的,没有一个符合我。”
“不,卡米拉,就是你!”海勒突然拥抱了我:“你就是我12岁生日那天,星星带给我的礼物,让未来的我与你相遇了,你不会因为我奇怪的打扮和行为疏远我,是个坚强又坚守本心的好女孩。”
我不是那种人,海勒对我的看法全是错的。
“所以当卡米拉说出我是你灵魂本源的时候,我特别开心,因为我以前一直认为你是我的灵魂伴侣,现在你告诉我,我们真的是一体两面的,太好了......”
“海勒,你不应该.....”我刚想劝他,额头的疼痛更加剧烈了,这是无法忍耐的痛苦,瞬间让我捂着头倒在了沙发上,痛的说不出话来,好像额头要生出来某种东西,那东西要钻出来了,海勒将我从趴着的姿势翻转过来,结果看见了惊人的一幕。
我的额头上长出来了两个红色的角,如鲜血一样,火红色的,我伸手去触碰,角十分坚硬,让我立即想到了什么,冲到镜子面前查看自己的模样。
确实是角,恶魔的角。
我终于也开始变化了吗,每个神眷者都会有的末路,是不是我使用能力次数太多太过了才会变化的这么快啊。
“卡米拉,你长了奇怪的东西!”海勒跟过来,他想用手去触碰,我任凭他抚摸我额头上的犄角,然后扭过头去,脸色从平静到愤怒,我不想让海勒看见现在表情如此丑陋的我,我因为愤怒与不甘心扭曲的脸根本控制不住,只能挥手让海勒赶紧离开这里。
迟早有一天,我会变成其他神眷者都会变成的样子,彻底变成一只恶魔,像二把手,初代鲁堡,还有教会的真理教主,除了我还有谁是没有变化的神眷者呢。
对了,还有那个侦探,那个调查员,他也是神眷者,我要找他才行,必须像个办法阻止我的变化才行啊,我根本什么都没做,用的力量和其他神眷者相比也是最少的,为什么我会变化呢,难道二把手说的也会应验在我身上吗。
每个神眷者在得到力量的那一刻,就已经被神明改造了躯体,不再是人类了,早晚有一天会挣脱人类的躯壳,变回真实的自己。
不行,我的结局不能是如此,不可以......
“滚出去!”我回头怨恨的看着海勒,毫无刚才平静祥和的氛围,我的情绪如多变的天气,让海勒措手不及,他被我轰出了房间。
海勒十分担心我,他不清楚我怎么了,只是坐在我的房间门前静静的待着,以一种他的方式守护着我,海勒认为,如今的卡米拉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已经到了一个他完全看不见的世界。
屋里,我立刻拨通了调查员的电话,让他有时间赶紧来找我一趟,我这不打电话还好,打了电话,调查员卡门罗伊那边也说正想要找我呢。
“佩格小姐,你先说你有什么事情。”
我一股脑的把神眷者身体的变化告诉给了他,我已经开始到了变化的初期,希望调查员能够寻找一些线索或者别的什么,让我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调查员有些烦恼:“我是调查员,可不是魔法师啊。”
“少废话,调查员这个身份,不就是很多游戏里面主人公才会有的职业吗,反正你调查的东西也是不正常的,有线索的话我会报答你的,你不是想让我和你组队吗。”
卡门罗伊同意了我的委托,他会帮我寻找关于神眷者身体变化的线索的,然后,这名调查员开始和我说起他想要让我知道的发现。
“咱们小镇周围的海边,我发现了一个落难的军人,他说他是美国人。”
我怔住了:“美国?America是吗?”
卡门罗伊应着:“对,他是美国的一位军人,只是这个军人有很严重的精神疾病,不会轻易的开口说出线索,他的身上有一个红蓝白星条旗的徽章,还有一个记录仪,我是因为看了他的记录仪才知道他是美国人的。”
“所以呢,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卡门罗伊提出了条件:“我帮你找恢复身体的线索,你帮我从这个军人嘴里敲出来点关于美国的情报吧,你那边有能够进入别人精神世界的恶魔吧。”
确实有,我同意了。
当我带好帽子遮住了额头的犄角开门准备去见卡门罗伊时,门口等待许久的海勒站了起来,他想和我一起去。
海勒就是喜欢婆婆妈妈的,我不能带他去,和他撒谎声称自己没事。
“我爱你啊海勒,我最爱你了,听话,回去吧,我需要出去见见朋友,你不会是那种不想让未婚妻见朋友的类型吧。”
海勒被我的话说的愣在原地,我抓住了这个机会立刻跑下楼了,海勒之后有什么反应,也和我没关系了。
我倒要见见那个所为的美国人,看看这个世界的世界末日到底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美国是反派
第17章
1996年,一名身处于美国佛罗里达州的白人青年大卫艾伦参军了。
当时的生物科学家在某个叫灵卡王国的国家找到了一处可再生循环利用的能源,是一种红色的土壤,里面带着怪异的血红细胞生物,可以种植也可以放置于油箱里发动汽车。
这个发现震惊了全世界,在这之前,石油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为了石油,一些国家不惜发动战争,而灵卡王国的拥有的新能源,则很快掀起了一阵巨大的风暴,这个国家所有人拥有的宝藏被他人知晓,那些人贪婪的想要夺取灵卡王国所拥有的的一切,当时的国王曾经阻止过大批前来他们国家调查土壤的科学家们,但是一点用也没有。
国王说过,这些土壤是这个国家的血液,如果血液没有了,这个国家将会死亡,到那时,为了守护最后的魔法土壤,国家的尸体上会诞生无数个死亡天使。
没人相信国王的话,那些从欧洲来的殖民者用吃的喝的玩的迷惑了当地的青年,让年轻人加入他们的队伍,开发这片资源,就这样,灵卡王国看做血液一样重要的土壤被交易了,获得的报酬只有一些玉米的种子和一些军粮小蛋糕。
其中的白人国家都想着做不亏本的买卖,所以对红土的价格一压再压,当时的灵卡人并不清楚这种到处都能看到的土壤有什么好的,红土陪伴了他们数千年,对方如果想要,白送都可以的。
这个想法让灵卡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他们的国王被英国人和美国人杀死了,国王为了阻止美国和英国的强制收购,使用了很多办法,学习更加流利的英语,只为了上一次联合国将这两个国家的丑事说出来。
但都被那些西方国家以他是封建主义的霸/权国王而否定了,虽说灵卡王国有国王,但国王更像是一种用来祭祀的大祭司,他们信奉这片土地的精灵与神明,这里的土壤是曾经到达这里的神明给予灵卡人的礼物,他们可以赠送给朋友,但是不欢迎强盗。
就是因为国王的各种不配合,还总是想着反抗,所以英国人和美国人联手把国王杀死了,并以一种正义的姿态站在台前,告诉所有灵卡人,通知他们的封建国王已经死了,之后将会为所有灵卡人带来西方的自由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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