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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亲后状元郎后悔了——久岚【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12 14:56:22  作者:久岚【完结+番外】
  “应是一场误会。”
  “是吗?我看令郎对这一套很是熟悉……”岑晏问沈棠,“他是要用多少银子收你的店?”
  “一千两,”沈棠也厌恶死了这种不公平的竞争,“令郎说我的店太冷清,没有顾客,注定赔钱,便建议让我的店记在周记名下,说是做善事。”
  她将“善事”两个字说得很重。
  周春林在心里已把儿子骂了八百回。
  心眼子多也得用对地方,怎么好死不死的惹到岑家头上了?他们当然不是没干过这种事,大店吞并小店再正常不过,只要不生出风波就行,但这回……
  岑晏亲自上门!
  周春林立刻使唤伙计:“马上把琦儿带来!不管他在何处,都给我带来!”又拱手道歉,“岑大人,是我教儿无方,到时定让他受罚,”见岑晏面色冷肃,转而拍沈棠马屁,“一看沈姑娘便是冰雪聪明,这马具应也做得极好,我们是同行,该当互相切磋切磋。”
  沈棠道:“我此前来过这里一趟,周掌柜管教有方,伙计都很周到,望将来周掌柜与每家马具店都能做到和睦共处。”
  “当然,当然!”周春林哪里敢说“不”,监察御史就在边上呢。
  岑晏与沈棠坐下后没多久,周琦就被带到了。
  他闯了祸不敢与父亲讲,谁想到就那么短的功夫,岑晏竟带着未婚妻上门,他避无可避。
  周琦战战兢兢过来,低声道:“岑大人,沈姑娘,我只是一句戏言,并非真的要买您的店铺,实在是,实在是您的马具太好了,我看了一眼后十分喜欢,故而才忍不住说出混账话。”
  他也真是路过。
  突然发现广济街开了一家马具店,作为同行,有些好奇便进去看了看。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式,他放在马背上试了一下之后心惊胆战,感受到了一种强大的威胁,故而当时就做下了要夺走这家店的决定。
  如今想来,还是草率了。
  他压根没料到一个开马具店的女子会与权贵联系在一起。
  哪个大家族会让女子出来行商啊?
  现在知道了,是岑家,岑家当年定亲全是因为欠了沈家人情,那么沈家姑娘要经商,作为岑家恐怕也是阻拦不得,怕传出“欺压儿媳”等不好的名声。
  周琦低头道歉:“我错了,请岑大人,沈姑娘大人有大量,饶过我的胡言乱语,还有此事与家父无关,还请你们不要怪责家父。”
  周春林一脚踢向他小腿:“孽畜,做出此等辱没门楣之事,还不给我跪下!”
  周琦“噗通”声摔在地上。
  岑晏的惩戒到此结束了:“既是误会,周掌柜不必如此苛责令郎,快起来吧……今日打搅,还请见谅。”
  “哪里哪里,都是我那孽子的错。”周春林送他们出门。
  虽然他姑父是四品侍郎,但武威郡王掌兵数十万,大梁全靠他才有现在的安宁,谁不忌惮?多少官员弹劾,都没有拿出实质性的证据,而岑定方的次子岑晏又是监察御史,也是天子的耳目,他是万万不敢得罪的。
  岑晏停下脚步:“周掌柜请回吧。”
  “两位走好。”周春林躬身离开。
  岑晏看向沈棠:“气都消了吧?”
  沈棠道:“我本来就没有气,是你非要来此。”
  “有个时时想退亲的未婚妻,我自然要做得无可挑剔,”岑晏转身,“走,我送你回去。”
  其实他今日的表现挺有诚意的,沈棠说“没有气”,但实则看到周家父子俩如此狼狈,心里又岂会真的不爽?她说道:“不必了,我自己认得路,岑大人快去察院吧,别耽误正事。”
  感受到她情绪的变化,岑晏微微笑了笑:“好。”
  吴钩将坐骑牵来。
  岑晏翻身上马。
  缰绳在掌心摩挲,他便想到了刚才握住的沈棠的纤细手腕。
  牵了一段路,她就折磨了他一段路。
  其实应该早些放开的,但不知怎的,就是不愿放……
  想着,他回眸一看,发现沈棠早已消失在人群里。
  脑中闪过她说过所谓的答应嫁他的“条件”,他开始很是期待,或者说很是好奇。
  她又会向他要什么呢?
  
第29章 029
  等沈棠再次回到店里的时候,两个伙计更敬畏她了。
  刚才掌柜发威的样子实在可怕,不愧是岑大人的未婚妻,也真是像位官夫人呢,他们谨言慎行,轻手轻脚,不敢犯一点错误。
  沈棠觉察到了,说道:“不必拘束,你们又不是那位周公子。”
  “小的没有拘束。”
  “是的,小的们本来就是这样。”
  沈棠:“……”
  因是午时,她不一会就肚子饿了,但并没有回去吃,而是在附近找了家面馆吃了碗鳝面,随后派一名伙计去嘉会巷将甄得仁父子俩请来商议要事。
  手里有一些订单,她先交给甄得仁看。
  甄得仁又能赚钱,非常欢喜:“沈掌柜可真厉害,短短时间都做了多少生意了!”
  沈棠道:“你没发觉有什么问题吗?”
  “啊?”甄得仁挠挠头,“什么问题?”
  甄告脑子转得快,笑道:“爹爹,掌柜的意思是我们做得太慢了,来不及做!”他们手头还有十副马具要做,现在又加了这么多,得做几个月。
  甄得仁面露愧色,但又为难:“我们已经尽力了啊,总不能不睡觉,这如何是好?”
  沈棠已经想好办法:“你们应该有相熟的鞍匠吧?你们自己做不过来,就让出一部分活,交给他们做,当然,得是你们信得过,手艺好的。”
  甄得仁眼睛一亮:“是有两个,”看向儿子,“你季大叔,二叔都可以。”
  甄告问:“是不是也要签订契约?”
  “是。”人心难测,这一步不能省。
  父子俩明白了,马上去办。
  此时周记的后院里,周琦正咧着嘴让小厮擦药。
  父亲下手重,他小腿跟膝盖都伤到了。
  想到那会儿受到的屈辱,他到底有些不甘心:“父亲,我们真就让那家马具店开下去吗?不是我说,她的马具真的比我们家的好,早晚把生意都抢走……要不您去找一找姑祖父?或许姑祖父有办法?”
  “有个屁的办法!”周春林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你姑祖父是比武威郡王功劳大还是官职高啊?再说,他也不是清清白白毫无污点的,万一被岑御史逮到机会,那就是第二个曹任湖,”曹家自从曹任湖被判罪砍头,曹婕妤被降为才人后,一蹶不振,他们家可不能重蹈覆辙,“不过一家马具店,倒了就倒了,谁会傻到赌上自己的仕途?”
  周琦抱住自己的头:“那就只能等死了?”
  “等什么死?我们可以去买她的马具,试着学学她的长处,再结合我们自己马具的优点,如果做出来了,就不会死。”总归是不能走歪门邪道了,得走正道。
  “还是您厉害啊!”周琦笑道,“就是,我们的鞍匠都是一等一的,不信做不出。”
  他马上就吩咐小厮乔装打扮去定一副。
  沈棠等到傍晚才回来,一进门就对上明嫂灼灼的眼神。
  她这回没有逃避,直接说道:“是,二公子是反悔了,要娶我,但我还没答应……明嫂你先别急着说话,我知道你会劝,我也知道嫁给他的好处,所以没有意外的话,我是会答应的,你放心了吧?好了,去做晚饭吧。”
  太好了!
  明嫂省去了唠叨,欢天喜地走去厨房。
  沈棠进屋将骑装换成宽松的衣服。
  既然已经告诉明嫂,其他二人当然也得听一听,沈棠道:“可能我还是要做岑家的二少夫人。”
  晚茶笑道:“您做什么都行,反正您去何处我去何处。”
  “如果我去岑家,你得留下来管店铺。”她现在没嫁当然是可以时常往外跑的,如果嫁了,必然要在乎太夫人跟岑夫人的想法,得收敛一点。
  晚茶心里不肯,但她知道自己是沈棠最信任的人之一,就得担起责任:“好。”
  沈宁问:“那我呢?”
  “你当然跟我住一起了!”沈棠拉住她的手,“我还没问你,这件事你可反对?”
  沈宁摇摇头:“不反对,阿姐说过,我们要靠岑家,靠二公子的,二公子既然主动跟我认错了,我自然不反对,阿姐想嫁他就嫁咯。”
  小姑娘单纯自然想不到“反悔”这件事意味着沈棠的妥协。
  沈棠当然也不会告诉她。
  她会努力将“妥协”转换成利益。
  不过这回她再也不相信口头协议了,如果非要成亲,她一定一个字一个字写下来,让岑晏盖章按手印!
  ***
  天子五日一早朝,从未懈怠,但今日却取消了。
  众位官员不免议论。
  纸包不住火,就传出太子病倒的事。
  各大衙门一时都比平日安静,官员们各自都有各自的盘算。
  察院内,袁翠岩悄声与岑晏道:“若只是寻常的病,圣上不会取消早朝,怕是有些严重,听闻早就致仕的许院使也被请入宫了。”
  太子的身体是没有其他皇子康健,但也不至于……
  岑晏忽然想到徐家与周家,想到他自己的判断,又觉得袁翠岩说得对:太子的病当是非常严重,只不过不是现在才严重,而是早前就有端倪了,所以徐家才想跟他岑家结亲,为此联系上了周家。
  “小心隔墙有耳,还是安心办事吧。”
  袁翠岩道:“你没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
  信他才怪,袁翠岩暗道,就喜欢藏肚子里不跟人说,他摇摇头:“我感觉是要出大事了。”说罢抬脚出去。
  如果太子过不了这一关的话,“立储”之事又得掀起风浪。
  按照长幼秩序,“储君之位”该轮到二皇子,但他并非皇后所出,然而三皇子又不及二皇子出色,将来恐怕会是一场持久战,但岑晏肯定是不会参与的,当然,扪心自问的话,他觉得二皇子更合适,更有能力担当起储君的重任,他从不认同什么嫡长子继承制。
  不过他岑家世子的位置是兄长的,他倒不反对。
  一直以来,长辈们其实都更疼爱他,兄长是受冷落的,加上他可以参加科举,他跟兄长感情也不错,所以不会在乎这世子之位。
  这日,还是等到戌时才下衙。
  在回去南院的路上就遇到岑劭。
  “致美,你可听说了?”他神神秘秘,“太子……”
  “我听说了,”岑晏道,“先去我屋里。”
  岑劭点点头。
  他不跟袁翠岩多说,但跟自己兄长不一样。
  “阿兄不要管太子的病到底如何,只注意莫卷入徐家与章家的争斗。”章家是燕妃的娘家,此前章家人韬光养晦,不太露面,但如果太子当真难逃此劫,章家必定是要发力的,因为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一个可以让章家借此上位的机会。
  徐家是英国公府,皇后的娘家,岑劭明白他的提醒,可章家……
  岑劭心头一跳:“难道……”他一时不敢将想法说出来,在屋内走了一圈,“致美,此前还真有章家的人请我喝酒呢,好在我最近也不出去。”
  “那以后就都不出去,不过旁人问起,阿兄怎么回答?”
  岑劭挠挠头:“我就说不想喝。”
  他的那些朋友已经问过多次,但他怎么好意思说是崔含芷不准他去?脸都丢光了!
  岑晏道:“要不说母亲担心你时常喝酒伤到身体,出于孝心他们总没什么好说的。”
  “可以,”岑劭笑道,“不错,这借口不错。”
  比真相好多了。
  岑晏道:“我还得去与母亲说一声,你也叮嘱下嫂嫂。”
  “好。”
  二人各自行动。
  岑夫人知道后当然也是大为吃惊,半捂着唇道:“我都没听到消息……”那些官员肯定都是跟自己家眷说,短时间内不会传得太广,“如果真发生了,皇后得多伤心啊,”她起初是从母亲的角度体会的,“不知圣上会不会因此将你父亲调回京城。”
  “此时不回更好,不然那两家定会想尽办法拉拢父亲,或者圣上起意忽然问询父亲的意见,父亲也会左右为难,而今在外还安全些。”
  岑夫人点点头:“你说得是,但还得看圣上的心意。”
  伴君如伴虎,作为臣子最难的就是看不透圣心。
  岑夫人道:“明日我会提醒下老太太,你回去歇着吧,明儿还得早起。”
  岑晏遂告辞。
  入秋后,天黑的越来越早,亮的越来越晚。
  卯时时分,伸手不见五指,吴钩将油灯点好,门前也挂了灯笼。
  岑晏起来后,在院内稍许练了会剑,又清洗后方才坐下吃饭。
  等出门时,曙光初照,天刚破晓。
  他骑着马行到安仁街时,忽见一随从上来。
  吴钩连忙拦住。
  那随从道:“小的有封信要交给大人……大人一看便知是谁写的。”
  如此说来,是与他相熟的人?岑晏道:“拿来。”
  信打开,落入眼帘的是一手娟秀的字,约他休沐日辰时在浮池边那棵梅树下见面。
  岑晏看出来,此信出自徐元淑之手,而浮池是他们初见时,他帮她一起找猫,最后没有找到,她在湖边向他倾述的地方――当年梅花开满枝头,而今却不知那颗梅树还在不在。
  不过她既提到,应该还在。
  他忽然想起沈棠的话。
  “也许她以为你有苦衷。”
  看来徐元淑是有点傻,但他不会为此就去见她,还是在太子病重这个当口。
  岑晏将信还给随从,说道:“不管你的主子是谁,我都没兴趣赴约。”
  随从一躬身,快步离开。
  那封信又回到了徐元淑手里。
  “什么,他没认出来?”
  寒烟低声道:“岑二公子是这个意思,姑娘,您就别再执着了。”
  “不可能,”徐元淑手指微颤,“他定然认得!”他指点过她的书法,怎么可能不认得?她还提到浮池梅树,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是她写的信?
  他故意这么说,想要让她死心!
  徐元淑将信揉成一团道:“看来我必须找机会出去一趟了。”
  寒烟急道:“您可不能去察院找二公子啊。”
  “谁说我要去察院了?我要去见他的未婚妻沈棠。”岑晏她见不到,去岑家也不便,可见沈棠一点不难。
  寒烟:“……”
  她完全不明白自家姑娘为什么要去找沈棠!
  
第30章 030
  寒烟急得额头冒汗:“姑娘这样做似乎不太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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