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找了个隐蔽的台榭,OO@@把衣裳换了,这才走出来。
“公子还要去找世子伯文吗?”南嘉似笑非笑看着他。
公子胤偏开头:“回明润宫。”
不用于来参加宴会时的陌生疏离,这次公子胤紧紧抓住了她的手,上前去还要亲她一下。
南嘉一下子就把他推开了,故作严肃道:“公子这是非礼!不可!”
然后笑着跑了。
南嘉听到系统奖励4k奖励点的声音。
不远处,那两个跟丢了女子终于找到了他们。
远远地就看见公子胤在追芦女,芦女一副很嫌弃的样子,没过一会儿,公子胤便追上了芦女,他抱着她的腰,低头想要吻她的唇,芦女却偏开头,公子胤堪堪吻上了她的侧脸。
“不给你亲!”她说。
公子胤道:“方才谁说想要亲我的喉结?”
南嘉哼了一声:“现在不想了……都被你咬红了。”
说着拉着他的手,语气粗声粗气的:“快回宫!”
她这语气一点也没有形象,公子胤却笑得很开心,任由她拉着自己走了。
偷觑的两位女子面面相觑,皆在眼中看到了惊讶,还有羡慕。
“他们换了衣裳,他们……”
“芦女得公子胤如此垂怜,我们是没有机会了。”
……
回到明润宫,南嘉沐浴完换好衣裳,就见寺人领着一排宫女端着一排漆盘,里面是各色彩缯,黄金,白玉和首饰。
南嘉诧异:“是公子送来的?这是何意?”
寺人笑道:“公子说这是芦江要的奖励。”
南嘉这才想到在与璧比武之前,曾经开玩笑般地向胤要过奖励。
南嘉道:“那我应该谢谢公子了。”
寺人又体贴道:“芦江不必去找公子,公子现在不在。”
南嘉哦了一声,听到刷刷刷的剑声,不由得看向窗外,阿静正在练剑,她浑身都是汗,眼睛异常地亮。
见到南嘉望过来,阿静停下动作,跪道:“主子有何吩咐?”
南嘉笑道:“我的牛羊马你可管好了?”
行军路上兑换的牛羊马,南嘉是给阿静在打理。
阿静道:“主子放心,阿静找了几个可信的族人,不会有闪失。”
南嘉点点头,这些东西,以后会有用处。
到了晚上,公子胤回来了,南嘉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情绪有些不对。
看似神色如常,但总像有什么心事似的。
“你怎么了?”沐浴后到了床榻,南嘉试探性地问他。
“没什么。”他如往常一般躺在她身旁,回复倒是颇有耐心。
“今日你出了大风头,众人都说你野心勃勃,想要做我的夫人。”
南嘉理所当然地说道:“那当然了,哪个妾室不想做夫人。”
南嘉非常嫌弃地撇了一下嘴。
那些人是没什么野心吗?做夫人也算是一种野心?做他夫人不是应该的吗?
“你倒是坦然。”
公子胤唇角微勾。
一时间却有些怅然。
他想起方才去见母亲时,她说的话:“你只是对她一时新鲜罢了,年轻的感情绝对不会长久。”
“胤儿,你才十九岁,你处在一个将谋划置于后位的年纪,你是我生出来的,我了解你。”
“毒药往往以糖为衣,若是你抛弃谋划,去和那些草民一样讲荣誉,讲爱情,为了你喜欢的女子,置礼法于不顾,不会有多少人支持你的。”
母亲说的话,字字情真意切,却字字扎他的心。
“像我们这样的人,亲情,婚姻,友谊,都是利益,注定不能拥有自己喜欢的人。”
“母亲看得出来你喜欢她,可她绝非良配,说句可怕的,她甚至有可能是隐在暗处的敌人特意送到你身边的细作,为了得到你的感情,为了让你听她的话,从而堕入早就设置好的陷阱。”
“别忘了,她是厉婴送给你的。”
胤回答:“厉婴不可能有这样的谋略。”
徐君紧紧盯着他:“那,齐大非偶的故事你忘了吗?”
胤噤声。
“正国公子忽能言善战,是何等英武的一个人,可他为了陈女一再以齐大非偶为理由拒绝祁国嫁女的好意,即使当上了国君,在公子突篡夺国君之位时,因为没有其他势力的帮助,被公子突拉下了国君之位。”
胤偏过头:“他是他,我是我。”
“胤儿!”徐君眼神严厉,眼含水光,“你花了多大的功夫走到今日?你生而有疾,少时读书读不过别人,武艺比不过别人,被多少人嘲笑过,你忘了吗?”
“你日夜苦读,时刻不敢停止锻炼,你又忘了吗?”
胤闭上了眼睛。
“你送了我很多东西G。”南嘉的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
胤闭着眼睛淡淡地嗯了一声。
南嘉端详着他的脸:“我知道这是你给我的奖励,因为你不能给我我想要的东西。”
夫人的位置。
“我明白你的处境。”
胤呼吸一滞。
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她是坦诚的。
“放心,我可不是和你演什么苦情戏的。”南嘉笑道,“这个世界男人多的是,我又不是只能做你的女人,只要我想,我就是个自由的人。”
胤猛地睁开眼睛。
想起大宴上那些眼巴巴看着南嘉的男人,胤明白南嘉说的是实话。
“你是故意在大宴上出风头,你想要被更多人注意到。”
被更多男人注意到,这样就会有更多的选择,有更多人能利用。
南嘉笑道:“是故意的,但也是真的想要独占公子,这并不冲突。”
“公子有公子的路要走,我也有我自己的路要走。”
“我绝对理解公子的每一个决策,也请公子理解一下我吧。”
她与他坦诚,是不想与他有情感上的纠葛。
她这话一说,公子胤的心理负担一下子就少了,既然他不能给她想要的,她利用他也就抵消了。
他忽然觉得,她是一个独立的人。
和她相处,虽然时有冲突,但真的很舒服,
但正因为很舒服,他越想和她在一起。
所有人,手下的谋士,母亲,客观环境都在逼他,只有她。
她并不需要他,可他需要她。
胤良久说出一句话:“不安于室。”
“这话对我来说是夸奖,”南嘉笑道,“这个世界不会忘记我是一个妾室,我要化阻力为助力,这样才没有弱点,用它来武装自己,就没有人可以伤害到我。”
“公子,晚安。”
说完,南嘉便翻身背过他,闭上了眼睛。
一室安静,连呼吸声也那么轻。
后面几日,两人都相敬如宾,对彼此都客客气气的,胤有事,南嘉也有自己的事要忙,除了锻炼,教阿静武艺,她则是帮助姒敏暗中调查杀害亏儿的罪魁祸首。
权力的游戏却时刻在上演。
娓子诞日后,公子厉婴在锦王跟前进谗言,谓公子伯文讥讽他说:“你母亲原是我的妻子,你便应当叫我父亲。”
是的,娓子也是锦王从他父亲手里抢过来的。
这个时代这样的事频发。
公子厉婴道:“孩儿不叫他父亲,他就要打我,亏我有暗卫相护,受此大辱,望父亲为孩儿做主!”
娓子也是呜呜咽咽在锦王身边哭,“伯文还说等当了国君后,要把妾抢过去。”
锦王转头找了公子伯文说及此事,伯文坚决否认。
锦王半信半疑,这件事情又无从调查,于是逮着个无辜的徐君,说她平日与伯文过从甚密,却没有教导好伯文,对她进行言语羞辱。
这典型的就是自己的气撒不出来,又不愿意拿最爱的女人开刀,于是找了个不怎么喜欢的女人来撒气。
当天,徐君呜咽的哭声传遍了整个公宫。
胤此时恰好又不在,南嘉和姒敏在一起。
南嘉敏锐地感觉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立刻带着姒敏赶往徐君的]苡堂,就看到徐君正在往梁上挂白绫。
果真被她猜中了!她要自尽!
姒敏被吓傻了,南嘉立刻派人寺人来搭救,这才让徐君免于一死。
这个时代,女人能依仗的只有夫君,徐君被锦王误解毒舌,怨气填胸,又无从伸冤,也只能如此。
南嘉救了徐君没多久,胤就赶到了,南嘉看了胤一眼,道:“妾身先告退。”
然后带着姒敏离开了。
胤多看了南嘉两眼。
内室中,徐君缓了过来,哭过一阵后,对胤道:“芦女救了我,我记得她的恩,你多送一些东西给她。”
“另外,叔萱从芦国送来简缄,你也一并交给她吧。”
叔萱是南嘉的母亲。
胤点头称是。
其他的,徐君没有再多说。
出了内室后,胤心中百般滋味,见到在外面与姒敏一起等着的南嘉,他没有多说什么,只道:“那块白玉,我曾见过申辟害拿过。”
姒敏目光一定。
第37章 刺杀
园囿中,杨树下的阴影中,南嘉和姒敏坐在亭子里,姒敏眼睛下面悬着深深的阴翳。
“申辟害与你有过什么恩怨吗?”南嘉问。
姒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仔细想了想,未曾……他为何要杀害亏儿!”
南嘉摸了摸她的手安抚她:“我总感觉这件事不对劲,申辟害是作恶多端没有错,但他没有杀亏儿的动机。”
姒敏压抑着愤怒:“胤是对我们撒谎了?”
“也不见得,”南嘉说,“他没有必要撒这种谎。”
姒敏:“那现在怎么办?”
南嘉:“找申辟害,逼问。”
然而两人正要找申辟害,却听说申辟害外出游玩了。
他外出游玩,厉婴却还在宫中,这就奇怪了。
这两贱男人平时好得跟连体婴儿一样,恨不得穿一条裤子,怎么这时候分头行动了?
在院子里练完剑后,南嘉带着疑问正在想,就听刚庭议完的公子胤与公子伯文谈论说:“胤总觉得哥哥此行凶险万分,哥哥此去祁国,路上一定要当心。”
“哥哥!”
公子胤话刚说完,又一个俊俏的少年走过来,是锦国公子焯子,锦王第六子,十七岁。
长得唇红齿白,一张白净的脸阳光灿烂,青春无匹。
长得好嫩,南嘉暗道,怪不得锦王也宠爱他,换我我也喜欢这样的小白脸。
那少年跑过来,对伯文规规整整地行了一个礼,压抑着喘息道:“哥哥此行凶多吉少!”
说着,严肃地盯着伯文:“哥哥可否借一步说话?”
胤知两人有要事相商,自觉避嫌。
伯文便和焯子一道去了别处。
他们走后,南嘉慢悠悠踱步过来:“公子,你觉得他们俩会说什么事?”
胤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径往书房的方向走。
南嘉背着手跟着他:“真可疑啊,申辟害经常来找公子厉婴,为何今日却去郊外游玩了?”
“为何公子厉婴不跟他一同前往呢?”
胤不答,继续往前走。
南嘉也不恼,继续道:“世子伯文如齐,新野是往齐的要道,舟行至此处,登陆之时,必然疏于防备,若是趁此刻攻击……”
公子胤豁地转身,紧紧盯着她:“你跟我进来。”
两人来到书房,室内门窗紧闭,公子胤压低声音道:“你说公子厉婴意图行刺公子伯文?”
“公子厉婴?”南嘉似笑非笑看着他:“是谁派公子伯文如齐?如齐订师期之事,非公子伯文不可吗?”
公子胤呼吸一滞,瞳孔睁大,少顷怒视着她道:“你居然敢污蔑国君!”
南嘉笑道:“我可没有污蔑国君,我只是说了一些事实,具体都是你自己猜的。”
很有可能是公子厉婴连日来给锦王进的谗谮生效了,导致锦王厌了公子伯文,和厉婴联合想要杀了公子伯文。
一个父亲的偏心是可以偏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的,甚至可以偏心到将儿子除之后快。
胤和公子伯文身在局中,无法根据事实客观判断,但是南嘉是外人,她能。
胤遍体生寒,暂时搁置了把叔萱的简缄给南嘉的事,向书房门口走去,想要委婉地提醒一下公子伯文,南嘉一路跟着他。
刚在公子焯子的宫殿中找到他们,就见两人心事重重走出来。
焯子看着公子伯文,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道:“我亲耳听到的……父亲计毒至此,不如出奔他国,别作打算?”
公子伯文道:“为人子当以孝为先,违父之命,就是逆子,更何况就算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焯子眼含泪光,知道再劝哥哥已无意,心中生起一个想法。
至此,南嘉的猜想都验证了。
胤对着哥哥拱手道:“胤愿借给哥哥几名死士,尽力护持哥哥周全。”
伯文诚恳道:“多谢弟弟。”
回来之后,南嘉问胤:“你会不会去救他?”
“救?”胤皱眉道:“如何能救?”
是锦国最有权力的人要公子伯文死,而这样的人,手下的武士都是一等一的,几个公子的权力都是国君给的,儿子怎么可能争得过老子?
公子伯文就这么离开了。
公子胤整日心神不宁,到了傍晚想要找南嘉聊一聊救公子伯文的办法,却发现她的房中空无一人,问周围服侍她的人,也不知去向。
公子胤叫来了子伯服。
子伯服也有些困扰:“小人派了死士护持公子伯文,无暇分身,关于明润宫内室,小人并未查处任何异常。”
“这么大的人怎么可能一时间消失了?”
公子胤第一反应就是南嘉逃走了,可这几日她并没有逃走的迹象,就算两人感情教往日冷淡了些许,毕竟没有闹到分手的地步,且她在锦国得到了一定的名气,想要离开他也没必要逃走。
想到这里,公子胤有些失落。
她不在,他的第一想法却是觉得她会离开她。
他是真的担心她离开他。
子伯服的声音打断了公子胤的思绪。
“小人忽然想到,小人派死士去找公子伯文的时候,有一名叫阿二死士走路有些异常,小人盘问了他几句,他皆一一回答正确,但是现在小人才回想起来不对。”
“阿二不善言辞,说话不会向那人那般清楚。”
公子胤豁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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