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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止何安——姜厌辞【完结】

时间:2024-12-14 17:11:43  作者:姜厌辞【完结】
  有那么几秒,她脑袋空空,身体紧绷得仿佛不属于自己。
  “不行!”
  她急切的声音中断了纪浔也的下一步动作。
  微妙的焦灼后,他卸下几分力道,脸上不见被败兴的不悦,只有困惑和轻微的懊恼——以为她是不愿意。
  叶芷安舌头被吮到发麻,说话不太利索,“再过二十分钟,我就得回学校,所以今天不行。”
  纪浔也很快反应过来,虎口贴住她下巴,指腹摩挲她的唇,泄出点笑意,“那确实是来不及。”
  叶芷安意识到什么,夸张地瞪大眼睛,眼里射出的光快要将他身上某个部位射穿,“等会,你病好了呀?”
  无意识的撩拨最为致命,纪浔也哭笑不得,“你确定你要花二十分钟,跟我谈论这话题?”
  他一顿,装出凶神恶煞的模样,威胁道:“到时候你可就不一定能走了。”
  叶芷安立刻给自己嘴巴打上禁条,片刻又忍不住说:“我帮帮你吧?”
  他笑得一脸顽劣,“你先说说怎么帮我?”
  她直接将他拉到洗手间,仔仔细细地洗了遍手,眯着眼说:“你把裤子脱了。”
  纪浔也确定她要干什么了,“行了,我自己来,你出去等着。”
  “真不用我吗?”
  纪浔也皮笑肉不笑,“你的好意心领了,不过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说。”
  他这空口支票一打,成功堵住叶芷安的嘴,她瓮声瓮气地应下,离开浴室,却没走远。
  让人面红心跳的动静持续数分钟,潺潺的流水声响起,她耳垂的热度消退些。
  直到视线里重新进来他的脸,热气又往上涌,为转移注意力,她随口扯了个话题,“其实这几天,我也有点不开心。”
  “怪我没主动找你?”他私底下去过燕大,奈何学校实在大,只凭运气,见不到想见的人。
  叶芷安忙不迭摇头,“燕大街道两旁的树木开始抽条,长出了嫩绿的芽苞,天气也没这么冷了,中午连厚外套都不用穿,看样子,冬天是真的已经彻底过去。”
  纪浔也知道她不是喜欢冬天,而是喜欢冬天里的雪色。
  “也不见得只有这儿的冬天才能见到雪。”
  叶芷安曲解他的意思,“北城其他季节还下过雪?”
  纪浔也曲指敲她脑袋,“想什么呢?我说的是人工降雪,回头我让人准备个降雪机,送来酒店,保准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能见到。”
  “……”
  有钱人的脑回路可真不一样。
  叶芷安半天才挤出一句:“你也太劳民伤财了。”
  纪浔也不置可否,“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办法。”
  叶芷安一下子猜到:“哪个地方下雪,你就带我去那儿?”
  这想法靠谱又荒诞,逗得她咯咯直笑,“那岂不是你一年四季都要带着我满世界乱飞?”
  她明显传递出她没有把这话当真的意思,纪浔也笑容一紧,随即恢复正常,“你这是不想乱飞?还是不想一年四季都和我待在一起?”
  叶芷安笨拙地去碰他唇角,“我当然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纪浔也没有错过她脸上一闪而逝的惝恍,但他没戳破,用一个寡淡的笑容带过这个话题。
  “纪时愿前几天跟人扯了证,至于对象是谁,你也认识,观月阁和明轩居的少东家。”
  叶芷安诧异的同时,又觉得能理解,讷讷点头附和,“他们看起来挺般配的。”
  “确实般配,一个比一个还会折腾人。”
  纪浔也接下来要说的也和雪有关,“纪时愿心血来潮,说想要阿尔卑斯山的雪在自家院子里堆雪人,沈确就去包了机,运了两桶雪回来。”
  “雪还能空运?”原谅她孤陋寡闻。
  “存储妥当就能。”
  三天后,叶芷安真见到了航运过来的雪。
  说是雪,看着更像冰,被人结结实实地挤压成方块状,放在太阳底下不一会儿,就融化成了水,混进砾石砂土,脏兮兮的。
  她嘀咕了句:“阿尔卑斯山的雪水也没什么不一样嘛。”
  纪浔也在一旁笑到不行。
  -
  临近出国交换期,日历上的数字划掉一个又一个,叶芷安心脏时而下坠时而上抛,和纪浔也确认关系前的患得患失感也再度席卷而来,有次没忍住躲在角落抹她的珍珠泪,被纪浔也逮了个正着。
  “哪个王八蛋,又把我们的昭昭公主惹哭了,回头我替你好好教训他。”
  叶芷安二话不说,扑倒他,在他手臂上咬了口,力道不轻,留下两道鲜明的齿痕。
  纪浔也像感受不到痛似的,眼皮都不带眨的,反而笑着问:“现在怎么还开始咬人了?知道自己要出国了,我就拿你没办法?你倒也不怕会留下案底。”
  叶芷安吸了吸鼻子说:“我要你在伤口愈合前都不能忘记我。”
  纪浔也不以为然,“那昭昭小姐,你应该咬在我心上。”
  他当时只是随口一接,哪成想,几个月后她真用她冷漠化成的兵刃生生在他心脏划开了一道难以磨灭的伤痕。
  叶芷安一脸为难,“算了,我舍不得。”
  “巧了,我也舍不得。”
  两个人说的其实不是一回事——他只是不舍她离开,留他一个人虚度过接下来这空洞乏味的半年光阴。
  叶芷安出国当天,纪浔也亲自送她到机场,“给你准备了几件旗袍,什么时候想穿,在国外也能第一时间穿上。”
  叶芷安可不想在国外被人围观,“我可以忍到回国再穿。”
  “那可不行,”纪浔也反手敲她额头,“我们小叶同志这次出国可是有任务在身。”
  他煞有其事的模样,大大增强这话的信服力,叶芷安成功上了套,眨眨眼睛问:“什么任务?”
  “宣扬中华传统文化。”
  叶芷安破功,险些翻了个白眼,“你就一个劲瞎扯吧。”
  纪浔也没搭腔,让她把包打开,“偷偷在你包里放了个木盒。”
  叶芷安掏摸两下,取出木盒,打开,里面是一枚白玉雕凤首发簪,价值不菲。
  “上次在梦溪镇见你穿旗袍时就想说,要是有枚发簪配着,就完美了。”
  “你给我这个,万一我弄丢了怎么办?我看过新闻,国外小偷、抢劫犯可多了。”
  “放心,不管在哪儿,都没人敢动你。”
  叶芷安咦了声,“你哪学来的霸总语录?好土哦。”
  纪浔也比出一记手刀,轻轻劈向她脑门,“跟我抬杠抬上瘾了?”
  叶芷安对嘴比了个拉拉链的手势。
  空气沉默了会,她轻声说:“纪浔也,我要走了,你记得照顾好自己呀。”
  这话颠来倒去多少回了,她也不觉得腻。
  “知道了。”
  “要跟我一样,乖乖吃饭。”
  “行。”
  她还想说什么,纪浔也一把捏住她嘴唇,“嘴巴除了用来说话,还可以用来亲人,叶昭昭,这种时候,你就不能亲亲你男朋友?”
  叶芷安小鸡啄米似点头,眼皮也眨得飞快,示意他赶紧松开手。
  等纪浔也真这么做了,她转身就跑,“不亲不亲就不亲。”
  纪浔也定在原地,生生被她气笑。
  跑出近十米后,叶芷安忽然止步回头,熙攘的人群化成模糊的虚影,足够弱化他的存在感,偏巧他今天一身黑色装束,站立不动时,气质冷峻疏离。
  就像一个无人区,寸草不生的死寂里藏匿着极度压抑的疯狂。
  忘了有多久,叶芷安没再见过他对着自己时眼底含蓄的高高在上,以及游戏人间时无畏又无情的姿态。
  她曾以为的高山雪、天上月,现在似乎只是一个有着悲痛故事的普通人。
  霎那间,她体会到心脏难以言喻的抽痛感,双腿不自觉狂奔起来,用力扑进他怀中,脚尖一踮,将唇送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1 .唱词全是引用
  2 .纪时愿是专栏《渴慕》女主角,感兴趣的可以去收藏一下,可能下本就会开
  3 .还有几章存稿,明天应该会双更
  4 .感谢阅读:)
第25章 25 第四场雪
  ◎“我爱你。”◎
  叶芷安出国一个月后, 纪书臣用了些手段,正式将纪浔也安排进集团,职位看上去不高不低, 但掌握着不少实权, 纪瑞谦那派的人第一时间表示反对, 称他第一次沾手集团事务, 毫无经验, 应该和纪书臣当年一样,从基层做起。
  两派人谁也不肯退让一步,就差短兵相接, 最后是纪老爷子用一句“我还没死, 轮得到你们在这儿指手画脚”镇压住这场暴乱。
  纪浔也看热闹看够了, 在一旁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般气定神闲地接上一句:“爷爷, 犯不着为了这事儿伤到自己身体, 天大地大,还是您的健康最要紧。”
  已经一脚踏进鬼门关的人,钱财在他们眼里, 失去了最重要的价值, 比不上一句熨帖的话, 哪怕其中夹杂着虚情假意,也总叫人万分受用。
  老爷子面色好转不少,拐杖往地上一捣, 纪浔也进集团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儿, 但他也没放任自己过于偏心, 听从纪瑞谦部分建议, 先让纪浔也去纪氏旗下一医疗保健公司华安生物当执行董事。
  华安生物市场占有比高, 表面看着是块好饼, 内里却因经营模式僵化,派系斗争激烈,腐朽不堪,近几年不断在走下坡路,成为纪家高层惟恐避之不及的烫手山芋。
  也因此,纪浔也心里清楚,三叔美名其曰让他拿来练练手的提议,说白了就是为了等着看他笑话,最好还能揪住他在经营管理上一切不妥当的行为大做文章,好去老爷子那儿参他一本。
  纪浔也领他的“情”,两个月后,回敬他一本利润总额持续性上涨的财务报表。
  夏至前一晚,纪浔也被赵泽叫了出来。
  赵泽有段时间没见到他,惊觉他整个人透着一种难以言述的诡异感,外形自然还是天妒人怨的帅,就是气质阴阴沉沉的,脸上习惯性的笑就跟被他吃了一样,展露出来的是血丝糊拉的瘆人画面。
  纪浔也一到包厢,就有不少人前来贺喜他得到纪老爷子认可,独挑大梁指日可待。
  纪浔也不喜别人溜须拍马的行为,却也没到反感的地步,那天是个例外,一声声讨好的笑灌进耳膜,徒增不耐烦,拨弄打火机的动作一直没停下来。
  到底是认识多年的朋友,赵泽第一时间察觉到他心里的躁意,在热脸倒贴冷屁股和退避三舍间选择前者,吩咐侍应生取来存在会所的赤霞珠混酿,倒了两杯,一杯递到他手边,“集团那帮老家伙给你脸色看了,还是想小叶同志想的?”
  纪浔也今晚不打算喝酒,就没接这杯,脑袋稍低,将脸埋进阴影里,用反问解答问题,“我能不想她?”
  “想就坐飞机去见她不就行了?把自己搞得跟块望妻石一样做什么?”
  “我暂时没法去见她。”
  赵泽一顿,回想了下他说这话的语气,黏糊糊的,不干脆不爽朗,不像传闻中的纪公子。
  怎么谈个恋爱,还把人谈成优柔寡断的性子?
  “怎么说?”
  “在她出国前,纪总和老爷子都专门找我谈过话,聊的是她的事。”
  倒是没直白地放出“你要是不断,我就先拿她开刀”这种狠话,但其中的含义八九不离十,这也是纪浔也为什么舍得放她一个人走的原因。
  他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骨子里有着极强的占有欲,想要的东西必须时刻掌控在手里,包括人,也因此,这半年的孑然对他而言是一种再残酷不过的折磨。
  赵泽对此毫不意外,高门大户表面看着风光,住在里面的人却总是身不由己,尤其是婚姻,容不得他们自作主张。
  纪浔也垂着眼继续说:“不久前,纪书臣出了趟国,巧的是,去的地方恰好是她留学的英国。”
  “小叶跟你说过老纪去找过她?”
  纪浔也无可奈何地笑,“她这人就喜欢把糖分给我,自己一个人偷偷躲在角落吃苦。”
  人是抱不到也亲不到,但脸没少见到,在视频通话里。
  小姑娘永远像经历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一般,眉目雀跃。
  “纪浔也,你知道吗?我的室友好浪漫哦,我只和她提了一嘴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薰衣草,隔天她就给我带来一整束薰衣草,还邀请我六月底一起去普罗旺斯。”
  “纪浔也,你知道吗?我今天路过一公园,看见一本地大爷一个人在颠乒乓球,没忍住问他借了另一副球拍,跟他对打了半小时,他不知道从哪儿学的中文,竖起大拇指对我说:中国人,乒乓,牛逼。”
  “纪浔也,你知道吗?就在两天前,我终于找到了我未来的目标,我要考到南大去读气象学研究生,一面好好练自己的普通话,将来有一天,我要当气象节目主持人。”
  只要是她能想到的,她都会事无巨细地分享给他,他不厌其烦听着,唇角永远带着笑意。
  每通电话结束前,她亘古不变的一句是:“纪浔也,我好想你。”
  发生的事情也不只有好的,五月中旬,叶芷安和亚裔室友在打工回宿舍的路上,遇到一群民族极端分子,若非警察出现得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那也是他这三个月里第一次飞去英国。
  距离上次在片场受伤不到半年,小姑娘脑袋再次被人开了瓢,手腕、膝盖破皮明显,好在没伤到骨头。
  见到她时,她脸一片刷白,身体颤抖明显,就连眼神也是惊魂未定。
  他的心如遭重击,想要上前紧紧抱住她,又怕压到她伤口,手足无措无措一阵,坐到病床边,轻轻抚上她的脸,“我来晚了,让我们昭昭受委屈了。”
  她这才找回自己的三魂六魄,眼睛里藏着的执拗也回来了。
  他温声细语地哄她,“怕就哭出来,别逞强。”
  他对她的感情比外人看来要复杂很多。
  他希望她能不那么爱逞强,脆弱得明目张胆些,这样他才好名正言顺地去宠她疼她。
  可又不希望她被生活抽筋剥骨,只剩下虚弱的皮肉,软塌塌地罩在血肉淋漓的骨架上,她会疼,他也是。
  隔了好一会儿,她才承认自己的恐惧,“我很怕,但我不只怕昨晚发生的事,我还怕以后会遇到同样性质的袭击,最怕的是——”
  她忽然停下不说,死死咬住嘴唇。
  纪浔也用舌尖都撬不开——此时此刻的她,在抗拒他的亲密触碰。
  却在这时,叶芷安的眼泪彻底止不住了,这段时间伪装的坚强土崩瓦解,“我其实很怕你在北城喜欢上别人,怕我还没回国,你就彻底忘了我,怕你以后会搂着别的女人,想起曾经有我这样一个人,然后对她嘲笑我的脆弱,好去哄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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