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媵妾知春(双重生)——观渔【完结】

时间:2024-12-14 17:14:16  作者:观渔【完结】
  “你!……”齐豫怒火中烧,抬手指着荣华,刚要说什么,却被一旁的小厮拉扯到伤口,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嘶――废物东西,还不轻点儿!若是小爷我掉了块肉,看我爹不把你们剁碎了喂狗!”
  “齐公子莫要生气。”荣华慢悠悠坐下来,“赛场之上,失利难免有之。若是你喜欢这只项牌,那便不算做彩头,权当是个赔罪的礼物,送给你可好?”
  她微微探身,捻起一只雪白莹润的荔枝放进口中,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瞧着齐公子是伤的不轻,便着人送去后山禅寺的斋房里歇一歇罢。里面备有太医,便是为伤者准备的。若是齐公子不嫌弃,那便移步罢!”
  实打实下了逐客令,齐豫即便再想反驳也不便开口。
  他咬了咬牙,一只手用力攥住身边小厮扶住他的手臂,恶狠狠地瞪了嘲瑰一眼:“我们走!”
  这场闹剧终于结束,荣华站起身来朝着球会上众人颔首示意:“诸位,方才的事只是虚惊一场,大家可以继续游玩,若是累了,后山禅寺可以休息,请诸位自便。”
  这话说完,球场再次热闹起来。方才的那只项牌被女使撤下去,又换上了新的彩头,这次是一枚东珠。
  齐豫由自家小厮搀扶着朝着后山方向踉跄着走去,时不时还会因为扯到了伤口而对身边的小厮大打出手。
  而那个吹捧他英勇神武的桂音班行首却仿若没有瞧见,反倒转身朝着刚从场上下来的盛同济示好。
  盛同济自然是喜笑颜开,顾不上盛璃月的阻挠,反倒揽着行首在一旁投壶,惹得美人笑得花枝乱颤。
  盛知春躲在一旁偷偷望着,却发现不知何时,盛元柳和孟康双双不见了人影。
  她蹙起眉头来,转头朝着身侧的朱雀使了个眼色,刚要开口说什么,却被身旁清丽的女声打断。
  “我想,这位便是渝州城中极负盛名的盛家姑娘吧?初次见面,盛姑娘果然如传言中那般国色天香,实在令我羡慕。”
  盛知春抬眼瞧去,嘲瑰翁主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眼神直白露骨,仿佛像是猎鹰在盯着一块到嘴的肥肉。
  她微微低下头来,朝着荣华身边挪了一步,毕恭毕敬地说:“嘲瑰翁主说笑了,荣华郡主如明珠璀璨,才担得起‘国色天香’这句称赞。我不过蒲柳之姿,实在愧不敢当。”
  倒不是她矫情,只是她从未见过这位鄯善的嘲瑰翁主,却从她的眼神中瞧出了一丝敌意。
  荣华似乎并未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只一门心思在锤丸上。盛知春叹了口气,咬了咬下唇,刻意回避嘲瑰的眼神,转头寻觅着朱雀的身影。
  可嘲瑰翁主并不打算放过她,反倒上前一步,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盛姑娘十指纤纤,倒叫我们这些成日里长在马上的人好生羡慕。”
  她的手十分凉,冰冷黏腻的感觉攀着手腕慢慢向上蔓延,让盛知春忍不住想缩回手,却又被她紧紧握住,不能松开。
  为什么对她有如此大的敌意?
  盛知春逐渐平静下来,眯起眼睛歪头看着面前的嘲瑰翁主,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得罪了她。
  嘲瑰翁主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两人对峙之时,似有暗流涌动。
  恰在此时,朱雀行至盛知春身侧,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巧能让两人都听到:“六姑娘,您的发髻乱了,先去斋房,让纸鸢重新为您梳上罢。”
  “也好。”
  感觉到手腕上的禁锢消失,盛知春站起身来朝着嘲瑰翁主行了一礼:“那知春便失陪了。”
  
第33章 换房
  翠屏山上的云灵禅寺是大雍朝最负盛名的寺庙。
  相传官家当年还是太子之时,曾在云灵禅寺中修行过,还因此同元后相识。
  帝后二人鹣鲽情深,谁料想元后竟在诞下五皇子后郁郁而终,官家一蹶不振,至今未曾立后,还在他们二人初见的云灵禅寺中修建了元后的往生牌位,以便时常前来缅怀。
  只是,自从齐贵妃入宫之后,官家便不再来此地了。
  “为什么?”纸鸢好奇地问着。
  朱雀回道:“齐贵妃音容笑貌同元后相似,活脱脱就是元后转世。齐家也是认准了这一点,才将贵妃送进了大内。官家自然欣喜,以至于盛宠不衰,有活人在侧,谁还会记得一个死人呢!”
  这话声音并不大,可盛知春还是转头看了看四周,制止了一声:“怎可妄议官家!若是让有心人听见,怕不是掉脑袋这么简单!”
  纸鸢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姑娘,我只是好奇,再也不敢了!”
  朱雀倒是没什么好怕,吐了吐舌头,跟在盛知春身侧,亦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三人自球场上走下来,路过了两处诗会,才瞧见云灵禅寺的正门。
  寺庙坐落在山谷深处,曲径通幽,令人怡然自得。
  院门口的小沙弥同盛知春三人行过礼后自顾自在菩提树下打坐念经,丝毫不管隔了一片竹林的外面为何如此喧嚣。
  三人静悄悄地走进院子,另有僧人指引着她们绕过正殿,又穿过几处禅室后,才找到打理好的斋房。
  “此处便是荣华郡主交代给施主的斋房,施主请自便。”僧人双手合十,同盛知春行了个礼后转身离开斋房。
  盛知春道了声谢,转身打量起斋房周围的环境。
  这间斋房在最东侧,背后便是竹林,一眼瞧去深不见底,倘若有人藏在里面,是绝不会被发现的。
  她皱起眉头来,一时之间不知该不该推门进去。
  “姑娘可是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妥?”朱雀敏锐地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上前一步凑到她耳边低声问道。
  盛知春思索片刻,抬手指了指屋后的竹林:“没什么,只是那里有些黑,我怕晚上瞧见了纸鸢会害怕。”
  纸鸢闻言大声反驳:“姑娘说什么,我怎么可能……”
  她看着盛知春和朱雀等着自己的眼神,突然想到什么,立刻吞下将要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转了个弯:“我怎么可能不害怕呢!不若奴婢去寻了住持来,让他给姑娘换一间斋房如何?”
  “也好。”盛知春点了点头,“那你便快些去,别耽搁。”
  “是。”
  纸鸢转身就要离开,却又被人叫住。
  “何必这么麻烦,我便同你换一换就是。”
  三人齐齐扭头看去,来人竟是魏昭。
  他怀中抱了一捧干柴,身后跟着一个同样抱着干柴的小沙弥,正从竹林深处走出来。
  他同小沙弥说了两句话,将手中的干柴放下,小沙弥便接过地上那些干柴,遥遥地同盛知春行了个礼后笑着跑远。
  盛知春连忙推拒着:“夫子不必担心,我便叫家中女使同住持说一声就是了,何必再劳烦夫子!”
  “多此一举。”魏昭往前走了两步,又觉得于礼不合,重新退回原来的位置,“我作为你的夫子,照顾学生是应该的。此间确实有些不适合女子居住,交给我就是。我的那一间,刚巧在荣华郡主隔壁,不若我先带你去瞧瞧再做决定?”
  即是如此说,若再拒绝便真是不给人面子。
  盛知春思索片刻,点头应道:“那便多谢魏夫子。”
  “客气。”
  魏昭率先一步走在前面带路,背对着盛知春时,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他的斋房并不远,中间只隔了两间,不知是否和他已经布置过有关,瞧上去似乎更温暖一些。
  魏昭推开门,侧身让出一条路来:“进来瞧瞧,这里应该比刚才那个好一些。”
  盛知春没动,只站在门外探头往里看了一眼,点头应道:“夫子说的没错,确实是要更放心一些。”
  “那我便放心了。”魏昭从房间里退出来,抬头看了看天色,“我瞧着那边的诗会是要结束了,听郡主说还在酿泉摆下了曲水流觞宴。你且歇一歇,稍后便去席面上吧。”
  “多谢夫子。”盛知春俯身道谢,却被魏昭拦住。
  他欲言又止,想要扶起盛知春的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过了良久才道:“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客气。”
  说罢,他转身离开斋房,朝着禅寺外诗会的方向走去,徒留盛知春主仆三人愣在原地。
  纸鸢眨了眨眼睛,琢磨了半晌,才有些艰涩地开口问道:“姑娘,魏夫子是什么意思啊?”
  朱雀也竖起耳朵候在一旁,一言不发。
  盛知春皱眉思索了片刻,一时之间也无甚头绪,只好叹了口气,拂袖跨进房中:“不管是什么意思,走了这许久路,早就乏了,还是快些进来歇一歇罢!”
  听见这话,两个丫头对视一眼,连忙跟上前去,将房门关上。
  众人皆未瞧见,竹林深处闪过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身影。
  ……
  斋房并不小,正对着房门拜访了一张圆桌,桌上还摆放了一些点茶所用的器具。
  隔窗放了张木床,床上的帐幔被褥皆是素色,四角还挂了几只香囊。
  窗边摆放的香炉之中早就燃好了香,闻上去清新淡雅,竟无刺鼻的香火之气。
  朱雀在屋中仔仔细细检查了半晌,才松了口气:“是我多心了。”
  “真是麻烦!”纸鸢撇了撇嘴,快步走到铜镜前,用帕子轻轻拭了拭凳子上的灰尘,“姑娘,我瞧着你的发髻是有些送了,快来让我替您重新梳理一番!”
  盛知春依言坐在铜镜前,任由纸鸢在自己头上摆弄着,一时间竟有些困倦。
  她张口打了个哈欠,指着床角的香囊问:“那是做什么用的?”
  朱雀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瞧去,走到床边伸手打开其中一只香囊,捏出其中的香料放在鼻间仔细闻了闻。
  “闻着有些像菖蒲和白芷,”她皱起眉头将香料在指尖碾碎,“此处正在深山之中,蛇虫鼠蚁定是极多,这些香囊兴许便是为了驱逐虫蛇所用。”
  “蛇!”纸鸢惊叫一声,手抖了一下,差点儿扯痛盛知春的头皮。
  “嘶――”盛知春倒吸一口凉气,有些嗔怪地看向朱雀,“莫要说这些话来吓她!”
  朱雀吐了吐舌头,闭上嘴退到一旁没再说话。
  纸鸢则一脸惊慌地告罪:“姑娘息怒,都怪奴婢手上没个轻重,将姑娘扯疼了吧!姑娘息怒!”
  “哎呀好了。”盛知春并无责怪她的意思,自己抬手将遗落下的一缕乌发挽在髻上,耐心安慰着,“莫说你怕,我也是要怕的。”
  她转过身来看向朱雀:“稍后我同纸鸢前去赴宴,辛苦你查看一下斋房四周是否有蛇,若真是有,便将它们驱离此处即可。若是没有,便来宴上寻我们。”
  朱雀思索片刻,开口问道:“姑娘可是想到别的什么?”
  盛知春点了点头:“今日在马球会上看见了二姐姐和孟康,她们当初一计不成,定会再生一计,我担心今日便是她们算好的日子。”
  她顿了顿,继续道:“不光是这间屋子,方才寺内僧人为我们安排的那一间,也要看一看。谁知道那些人狗急跳墙,能干出什么事来呢。”
  朱雀沉下脸来:“若是他们真能做出这等事,侯爷绝不会轻饶!姑娘放心,我定会好好探查,绝不让姑娘受半点委屈!”
  “那就多谢你了!”
  一阵清风拂过,吹起窗间悬挂的风铃,叮当作响,引起一室涟漪。
  盛知春望着随风摇曳的风铃,心中并没有松一口气。
  但愿她的好二姐,今日大发慈悲,放她一马,莫要再横生枝节……
  酿泉泉水清澈,又是依山而成,十分适合开办曲水流觞宴。
  宴会早就开始,荣华坐在主坐上先动了筷,下首其他人才敢放心推杯换盏。
  盛知春仍旧坐在荣华身侧,而荣华另一旁坐着的正是嘲瑰翁主。
  嘲瑰翁主似乎仍旧将她视作强敌,时不时朝她投来敌视的目光,这顿饭吃的她如芒在背坐立不安。
  荣华似乎并不知道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只是自顾自欣赏着桂音班的小曲儿,偶尔还会叫盛知春一同欣赏。
  盛知春心思不在宴席上,四下环顾着,可在席面上的一众贵女之间,并未发现盛元柳的身影。
  她心下一沉,不动声色地给纸鸢使了个眼色,纸鸢立刻意会,悄悄退出屏风,偷瞧着男宾那边。
  不多时,纸鸢返回来,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并未瞧见孟家哥儿。”
  盛知春心下了然:“我知道了。”
  荣华瞧见了这主仆两人的小动作,皱起眉头问:“怎么了,是有何事?”
  盛知春垂眸,眼珠转了一圈,已经想定对策:“是我瞧着今夜月色尚好,正适合手谈一局。魏夫子教了我们这么久的棋艺,不如今夜便测验一下成果?”
  “你,”荣华皱起眉头来,“好不容易有放松的机会,你怎么还上赶着要难为自己?”
  “学不可荒废。”盛知春弯起唇角,“如此放松的机会,于我十分难得,不若郡主可怜,成全我罢?”
  荣华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说是便是吧。”
  她站起身来,小声嘟囔着:“若不是哥哥让我照顾你,我才不会答应……”
  “郡主说什么?”盛知春也跟着站起身来,虚心问着。
  荣华连忙摆了摆手:“没什么,不是要下棋,快些去罢!”
  “是。”
  两人正要朝斋房走去,却被嘲瑰翁主叫住。
  “郡主,嘲瑰也颇为喜欢下棋,不知今夜秉烛手谈,可否带上嘲瑰呢?”
  
第34章 驱蛇
  “不知郡主今夜,可否带上嘲瑰呢?”
  嘲瑰在座位上坐的稳稳当当,一双眼睛看向盛知春时却带着几分挑衅。
  荣华像是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转过头来笑问道:“翁主不是对这等文人之事从来不上心,怎的今日突然感兴趣了?”
  嘲瑰弯唇轻笑一声,一口饮尽盏中新点的春茶,起身拍了拍衣裙,语气之中隐着几丝傲慢。
  “听闻顾小侯爷文武双全,且最擅棋艺,雍朝无人能及。郡主作为侯爷的亲妹妹,想必亦是棋艺非凡。嘲瑰不才,再来**之前曾经有幸同一位汉人师父学过几招,今日便想同郡主讨教一番,也是检验我这些日子来的成效。”
  哦!原来是因为他才对我如此态度。
  盛知春垂下眼来,心下了然。
  这嘲瑰翁主自今日同她相见开始便处处针锋相对,让她一时之间摸不清头脑,此刻才幡然醒悟,原来是一早便瞧上了顾小侯爷,因着这些时日坊间对她的传闻,便将她看作了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荣华并不蠢,早早就瞧出嘲瑰的意思。
  她不希望哥哥在盛知春身上下功夫,单纯是因为盛知春仅仅是一个对哥哥前途没什么帮助的庶女。
  而嘲瑰……
  她更不想让一个野心勃勃且居心叵测的人来霸占她唯一的兄长,她的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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