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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风港——倪多喜【完结】

时间:2024-12-16 14:35:18  作者:倪多喜【完结】
  陆行洲坐在对面看她,最后实在看不下去,说:“沈灵珊,你还能再挑食一点吗?”
  沈灵珊皱着小脸道:“我不喜欢吃这些。”
  陆行洲看着她问,“那你喜欢吃什么?”
  沈灵珊道:“我也不知道,要根据我当天的心情,看眼缘,看得顺眼的我就多吃点,看不顺眼的我就不吃。”
  陆行洲难得笑了一声,说:“老佛爷怕也没你这么难伺候。”
  他让服务生重新拿了点菜本过来,对沈灵珊说:“再看看你想吃什么,你什么时候把早餐吃好,什么时候再出门,你要是一直不吃,我看今天也不用去上香了。你就在这里呆坐着,左右我今天也没什么事,可以陪你慢慢耗。”
  沈灵珊有点不高兴地看着陆行洲,说:“陆行洲,你真的很霸道,管天管地还管人家吃东西。”
  陆行洲道:“那你要不要看看你今天早上都吃了些什么?你是仙女吗沈灵珊?靠喝露水就能活?”
  沈灵珊重点抓错,唇角弯起笑,看着陆行洲道:“我本来就是仙女。”
  陆行洲让她给逗笑了,说:“是,仙女,快看看想吃什么吧,再不出门,小心菩萨不保佑你。”
  沈灵珊也知道上香最好要在早上,如果能烧到头香,更能显出诚意。
  于是也不敢再耽搁,随便点了一份蔬菜沙拉。
  陆行洲听着就皱眉,跟服务生说:“再给她加份牛排。”
  “好的先生。”
  服务生点好单,立刻就去下单了。
  沈灵珊有点发愁地看向陆行洲,难得认真地跟他说:“陆行洲,你知道我是舞蹈生,我不能吃太多东西的。我下个月还有演出,要保持体重。”
  陆行洲嗯一声。
  他看着她,说:“我知道,但是沈灵珊,吃点肉也不会长胖,就算胖了也很好看。你是人,不是羊,天天吃草,你真的很快乐吗?”
  沈灵珊不自觉地愣了一下。
  她从小学跳舞,从青春期开始就把保持体重严格地刻进了脑子里。即使有时候桌上有她很想吃的菜,但想到吃下去也许会让她长胖,她就不敢吃。
  久而久之,她能吃的食物越来越少,以至于这些年其实已经习惯了吃一些没有味道的食物。
  所以她其实不太喜欢聚餐,因为聚餐的时候,桌上的食物大多都是她不能吃的。
  虽然她这些年已经习惯了吃得很少,但有时候面对喜欢吃的食物,要努力告诫自己不能吃,也是很痛苦的事情。
  所以她大多数时候宁愿自己在家里随便吃点,免得出去面对美食的诱惑,还要靠意志力去控制。
  陆行洲帮她切好牛排,放到她面前,说:“你如果确实喜欢吃草,那我也不说什么了,但如果你明明有想吃的东西,但因为怕长胖就什么都不敢吃,一直这样控制,时间长了会出问题,沈灵珊。”
  沈灵珊认真地道:“但是如果要跳舞,只要长胖了一点点都会不好看。”
  陆行洲道:“也没有让你乱吃东西,但是你该摄入的营养要摄入,遇到喜欢吃的东西也可以吃一点,没必要活得那么紧张沈灵珊,人活在这个世上,快乐比什么都重要。”
  沈灵珊有点情不自禁地看着陆行洲。
  陆行洲有点懒怠地靠在椅背里,见沈灵珊一直盯着他看,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沈灵珊微笑着摇摇头,说:“没有。我只是有点意外,没想到你也会说这么多话。”
  陆行洲嗯了声,说:“今天确实说得有点多了,不说了,你赶紧吃,吃了走了。”
  沈灵珊点了点头,终于低头认真吃早餐。
  吃东西的时候,沈灵珊忽然在回想她是怎么走上跳舞这条路的。
  最初好像也并不是因为喜欢,只是因为老师说她有天赋,妈妈就每天督促她练舞。
  妈妈管她很严,不准她吃任何的零食,练舞的时候稍微偷懒,妈妈一棍子就打过来。
  那时候多少岁来着?
  三岁还是四岁?
  每次妈妈被沈诚越打后,就会更加严厉地监督她练舞。
  那时妈妈最常说的话就是:“你要努力沈灵珊!我们娘俩在这个家里没有任何人
  能依靠,你现在不努力,将来我跟你就只能去过最贫穷的生活!住在破房子里,没有漂亮的衣服首饰,没有充足的食物,喜欢的东西不能说买就买,你会在那个破屋子里一天天地年华老去,变成一个穿着最廉价的衣服,脸上布满皱纹连狗都不会多看一眼的老女人!你愿意过那样的日子吗?!”
  那时候的沈灵珊其实对这些东西并没有什么概念,但小小年纪的她从妈妈眼中看到了恐惧。
  她知道妈妈害怕过那样的日子,所以为了让妈妈能一直过富有的生活,她开始拼了命地努力。
  她每天跳很久很久的舞,一个人待在舞蹈室里,一刻不停地跳,从太阳初升,跳到深夜月亮静悄悄地挂在树梢。
  她从一个小女孩的时候就开始跳,在那个空旷的舞蹈室里,不知转足了多少圈,不知跳坏了多少双芭蕾舞鞋,也不知流过多少的汗水和眼泪。
  好不容易等到她长大,她渐渐跳出了成绩,赚到了很多的钱,可当初她为之努力的妈妈已经不要她了。
  她不稀罕她的钱,也不再为她的荣耀而感到骄傲。
  灵觉寺的香火鼎盛,可真的跪在菩萨面前,她望着菩萨的眼睛,忽然不知该许什么愿望。
  小时候的愿望是希望自己能够早点跳出成绩,能赚到很多钱带妈妈离开那个家。
  七岁以后,妈妈丢下她先离开了那个家。
  于是之后的愿望变成赚很多很多钱,成为妈妈的骄傲,为妈妈买大房子。
  可妈妈如今已经有了大房子,并且有了她的丈夫和孩子,已经不再需要她。
  她望着菩萨普度众生的眼睛,才忽然发现,她走了很远很远的路,蓦然回首,她的身后早已经空无一人。
  她回望来时的路,忽然不知这些年为什么而努力。
  她的双眼酸涩,双手合十对菩萨说:“菩萨,我好像已经没有愿望了,那就谢谢您这些年的照顾,让我无病无灾活到现在,我给您磕头。”
  她跪在蒲团上,伏下身虔诚地对着菩萨叩了三个头。
  从大殿出来,看到陆行洲站在外面等她。
  他看着她的眼睛,沉默了一会儿,问:“哭了?”
  她微笑摇头,说:“没有,里面的烟好大,被熏的。我们走吧。”
  她说完越过陆行洲,先往前面走去。
  陆行洲回头往殿内看了一眼。
  里面干干净净,哪里有什么熏人的烟。
第16章 “陆行洲,谢谢你对我好。”……
  十二月,北城发生了一件极为轰动的大事。
  做着非/法生意在北城屹立几十年的钟家终于被查处,因证据充分,一夜之间所有相关人员全都判刑入狱。
  人人都以为钟家这是气数尽了,只有孟梁知道,这事儿陆行洲背后没少下手,别的不说,那一桩桩确凿的证据,不是他送给警方的,把他头拧下来都不信。
  这晚北城有场拍卖会,孟梁早早就相中一只乾隆年间的瓷器,今晚势必要拿到手。
  他到场时,远远看到陆行洲居然也在。
  陆阎王不愧是陆阎王,一身生人勿近的寒冷气场,吓得在场完全没人敢坐到他身边去。
  孟梁当然不怕,毕竟是打小的交情。
  他走过去,拉开陆行洲旁边的椅子,说:“你看你把人吓的,都没人敢坐你旁边,肯定是因为去年的慈善晚宴,赵家小姐来给你敬酒那事儿,吓得大家都不敢挨你了。”
  想起去年那事儿,孟梁到现在还觉得很好笑。
  陆行洲这人真的长得人模人样的,一副皮囊英俊得简直没法挑,所以别管是名媛圈还是娱乐圈,暗恋陆行洲,想爬他床的女人简直多得数不过来。
  但大家也都知道陆行洲这人洁癖很严重,并且非常讨厌被人触碰,所以大家暗恋归暗恋,但大多数都是远远观望,不敢行动。
  偏偏那赵家小姐刚回国,虽然也听人家说不要去招惹陆行洲,但她偏不信那邪,大概也是对自己的美貌很有信心。
  于是吃饭的时候,她端着一杯香槟走到陆行洲的座位前。
  说是敬酒,可偏偏就那么巧,好好的一个成年人,硬是端不稳一杯香槟,酒还没敬呢,杯子里的酒就“不小心”倒到了陆行洲的身上。
  要说只是倒在了肩上,当晚那么多人,陆行洲大概率还会给女孩子留点面子。
  但偏偏那赵小姐胆子还挺大,硬是把酒“不小心”倒到了陆行洲的裤子上。
  倒了酒不算,还连忙伸手要去给陆行洲擦。
  不过手还没伸过去呢,就让陆行洲身后的保镖一把把手腕给拽住了。
  赵大小姐当时就愤怒了,瞪向陆行洲的保镖,“狗东西!把你的脏手拿开!”
  陆行洲低眸漫不经心地擦裤子上的水渍,在那赵小姐骂人之后,淡淡说了句,“把她的手给我折了。”
  于是那晚赵大小姐不仅丢了个大人,还喜提手腕脱臼。
  据说那赵小姐回家跟她父亲大闹了一场,要她父亲帮她报仇,把陆行洲搞破产。
  她爹气得吹胡子瞪眼,骂道:“你好好的招惹谁不好,要去招惹陆行洲!还把陆行洲搞破产,他不把我扔到海里喂鲨鱼,都是老祖宗保佑!”
  传闻那晚之后,赵家小姐让她爹在祖宗祠堂关了一星期禁闭,让她跪在祖宗牌位前反省。
  但显然那位赵小姐并没有反省,出来后立刻在网上开了个小号,天天诅咒陆行洲不得不死。
  这事儿陆行洲当然知道,但他显然懒得搭理那位失心疯的赵小姐。
  孟梁有一次点进那个小号看了下,发现真的骂得挺毒的,他让陆行洲处理一下,陆行洲懒得给眼色,说:“她咒我死我就会死?怎么?她是阎王?”
  陆行洲右手懒洋洋地支在椅子扶手上,朝着孟梁看了一眼,说:“那你胆子挺大,不怕我把你手剁了?”
  孟梁嘿嘿一笑,坐下来说:“那我肯定不一样,咱们俩可是过命的交情,你剁谁的手也不能把我的手给剁了吧。”
  “不过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有时间来拍卖会?”
  他四下望望,问道:“你一个人来的吗?沈灵珊呢?”
  陆行洲懒怠地靠在椅子里,说:“她母亲快过生日了,跟她朋友出门给她母亲挑生日礼物去了。”
  “哇。”孟梁道:“还是个孝顺的乖乖女儿呢。”
  陆行洲没应声,支着头不知在走神还是在想事。
  提到沈灵珊,孟梁忽然想起钟家的事来,脸色突然变得严肃,看着陆行洲道:“钟家的新闻你看了吗?”
  陆行洲淡淡嗯了声。
  孟梁有些忧心,说:“钟符命还挺好,出事前他爹妈想尽办法把他送出国去了,居然让他给逃掉了。不过不能跨国抓捕吗,他那些脏事儿可一样没少做。”
  陆行洲淡淡地道:“他爹妈既然能把他送出去,自然是给他摘干净了。”
  孟梁有点担心,看着陆行洲道:“那他不会回来报复你吧?”
  陆行洲像听见什么好笑的事,勾唇笑了下。
  半晌,才慢悠悠地回了句,“那得看他有没有命回来。”
  孟梁看着陆行洲,忍不住问了句,“你不会想……”
  陆行洲道:“我没什么都没想,别瞎脑补。”
  “不是 。”孟梁道:“我有时候都听不懂你说话了,也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
  “听不懂就别听。”
  陆行洲朝着孟梁看一眼,烦道:“你有没有发现你今天话很多?”
  孟梁:“……”
  被嫌弃的孟梁安静了没几秒钟,又活跃起来,思维发散得非常迅速,问道:“不过你今天打算买什么?我先声明啊!那个乾隆年前的花瓶是我看上的!你不准跟我抢!”
  陆行洲朝着展台看了一眼,问:“那个五颜六色的?”
  “对!”
  陆行洲:“那么个丑玩意儿,我吃拧了跟你抢。”
  孟梁:“???”
  “不是,你怎么能歧视别人的审美呢!”孟梁控诉道。
  陆行洲没忍住笑了下,说:“行吧,我跟你道歉。”
  孟梁:“不行!起码赔我一辆车,我才接受你的道歉!你前几天刚提的那辆就行,我惦记好久了。”
  陆行洲烦他了,说:“回头让张叔给你开过来,吵得我耳朵疼。”
  “我靠!”孟梁激动道:“陆行
  洲,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闭嘴。”陆行洲抬手按眉心,“吵得我心烦。”
  “行行行,我闭嘴!”
  过了几秒,又问:“不过你今晚要买什么?”
  陆行洲朝他看去。
  孟梁一看陆行洲的表情,就知道这阎王这下是真嫌他烦了,于是尬笑了下,老实闭嘴坐了回去。
  晚上十点。
  陆行洲以当晚最高价买走了一条粉钻项链。
  从拍卖会场出来,孟梁看了看陆行洲手里那条项链,好奇地问:“给沈灵珊买的吧?”
  陆行洲道:“这种很明显的答案下次别再问,会显得你脑子进水了,智商不够用。”
  孟梁:“???”
  陆行洲坐车走了以后,孟梁还愣在原地,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看向旁边陆行洲的助理,“不是,你们家陆总什么意思?他在骂我蠢吗?”
  助理小何忍不住笑。
  虽然确实是这个意思,但他也不敢说啊。
  孟梁低头看一眼他怀里抱着的花瓶。
  忽然想到陆行洲刚才还嫌他看上的花瓶丑。
  他不禁气得叉腰,看向小何,说:“小何,你们家陆总这张嘴真的越来越毒了,他居然嫌我这花瓶丑,说他脑子吃拧了才跟我抢。小何,你说句公道话,我这花瓶丑吗?这不是很好看吗!我还打算把它摆在我家客厅,特别能彰显我的品味!”
  小何朝着孟梁怀里的花瓶看了一眼,眼角抽了抽,然后说了句,“挺……挺好看的。”
  *
  陆行洲到家的时候,沈灵珊还没睡。
  已经洗完澡换了睡衣,正趴在床上拿着ipad看电影。
  听见开门的声音,她回过头,看到陆行洲拎着西装外套进来,笑着喊他,“陆行洲,你回来了。”
  陆行洲嗯了声,进屋把外套扔椅子上,问:“晚上吃了什么?”
  沈灵珊道:“今晚厨房做了糖醋排骨,我吃了好几块。”
  陆行洲走到床边去摘手表,说:“不错,有进步。”
  沈灵珊今晚给妈妈买到了觉得妈妈一定会喜欢的礼物,心情很好。
  她脸上带着笑容,望着陆行洲问:“不过你今晚是有应酬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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