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沈灵珊已经收拾好,对电话那头的李勤说:“我知道了,我下午来公司,到时候再商讨。”
挂了电话,他就抬手合上办公桌上的电脑,说:“收拾好了?这么快?”
沈灵珊道:“也没有很快,化妆弄头发花了大半个小时呢。”
她说着就放下手机,走到陆行洲面前,牵着裙子在他面前转了一圈,然后开心地看向他,问道:“怎么样?我今天好看吗?”
因为今天要去领证,所以她昨晚就想好了今天要穿什么。
白衬衫、黑色收腰伞裙。衬衫的衣领处有两条黑色绸带,可以系成漂亮的蝴蝶结,看起来正式又不失活泼可爱。
衬衫的颜色是纯白色,正好和陆行洲衬衫的颜色一样。
陆行洲笑着看她,毫不吝啬地夸道:“美极了。”
沈灵珊开心地道:“我也觉得。”
她走到陆行洲面前,走近了才发现陆行洲今天好像穿了一件新衣服。
他柜子里的衬衫大多数款式都差不多,无非就是颜色的区别,白色、黑色、浅蓝色,灰色,大概也就这几个颜色。
但他今天穿的衬衫看起来有点不一样,衬衫领口和袖口的地方好像有点精致的暗纹。
她伸手去摸了摸陆行洲的衬衫衣领,笑着看向他,说:“陆行洲,你今天穿新衣服啊?这件我以前没见你穿过,这么好看,不会是专门放着结婚穿的吧?”
沈灵珊这话还真说准了。
陆行洲平时并不会花时间在购买衣服这些日用品上,他的西装衬衫大多是成衣店定制,大概三个月做一批,上次成衣店送了几件过来,他留下这件最好看的,确实是打算领证的时候穿的。
但男人都要面子,这种小心思自然不会承认。
他伸手把沈灵珊搂到腿上坐,避重就轻地问:“怎么?我平时的衣服不好看?”
沈灵珊笑着看他,说:“好看,但是今天特别好看。”
陆行洲被沈灵珊迷得有点挪不开眼,低头吻她,边吻边低声问:“有多好看?”
沈灵珊道:“特别好看,帅得我都挪不开眼了。”
陆行洲被她逗笑,松开沈灵珊的唇,说她,“你今天嘴巴上抹蜂蜜了?”
沈灵珊笑着看他,说:“我嘴巴上抹没抹蜂蜜,你不知道吗?”
陆行洲勾唇笑了笑,一手搂着沈灵珊的腰,一手拿起办公桌上的文件,递到沈灵珊手里,说:“这个给你。”
“什么呀?”
沈灵珊不知道是什么,接过来低头翻开一看,才发现是陆行洲给她的股份赠予协议,还有一大堆的不动产,房子车子甚至酒店商场,全都给到了她的名下。
她惊讶又觉得惶恐,合上文件就
塞回陆行洲手里,说:“我不要。”
她有点不高兴,看着陆行洲道:“陆行洲,你是觉得我跟你在一起是为了你的钱吗?我告诉你,我虽然没有你这么多钱,但我也不缺钱的。我好早就自己赚钱了,而且我好歹也是个挺有名气的舞蹈演员,身上还有好几个品牌代言,再加上我前几年赚到的钱也有投资,赚到不少,另外十八岁成年以后,沈家也有给我一点股份分红,所以我不缺钱的。”
陆行洲揽着沈灵珊的腰靠在办公椅里,耐心听她讲完,笑着看她,从善如流地说:“是,我知道你是有钱的小富婆,不稀罕我的钱,但这些是我的聘礼。”
沈灵珊闻言朝着陆行洲看了一眼,说:“谁家聘礼给这么多的?而且你上次去我家,不是已经给过聘礼了吗。”
陆行洲道:“谁说那些是聘礼?那些只是给长辈们的见面礼,聘礼我当然是要给你的。”
他拉起沈灵珊的手,把厚厚一摞文件重新放回到沈灵珊手里。
怕她拒绝,他看向沈灵珊,严肃地说:“沈灵珊,除了你我这辈子也没爱过别人,更没有结过婚,你知道我的性格,甜言蜜语的话也许不太能说出口,但我一定会好好爱你,会竭尽全力地对你好。”
他说着握住沈灵珊的手,像握住一块珍宝。
他看了她很久,再开口时,语气温柔又郑重,“沈灵珊,谢谢你愿意跟我共度余生,我向你保证,我永不负你。”
沈灵珊心尖酸酸的。
她抬手抱住陆行洲,靠进他怀里。
陆行洲搂在她腰间的手收得更紧些,低下头,下巴在她发间温柔地蹭了蹭。
沈灵珊环抱着陆行洲的腰,眷恋地靠在他怀里。
过了好久,她抬头看陆行洲,认真说:“陆行洲,我们要白头偕老。”
陆行洲轻嗯了声,低头吻她,应道:“好。”
第46章 “过几天,给你睡个够。”……
八月十七号的晚上, 孟梁从港城回来,落地没有回家,而是径直去了陆行洲家里。
到陆家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车子开入院子里,管家见着孟梁的车, 忙恭敬地迎上去。
等车停稳, 孟梁从后排下车,管家上前招呼,“孟总,您来了。”
孟梁抬头朝二楼书房亮着的灯瞧了一眼,然后才又看向管家,“陆行洲呢?还没睡?他伤得怎么样?不严重吧?”
老管家回想起昨晚医生过来缝针的场景, 到这会儿还有些腿软, 回答说:“左腹被划了一刀, 但医生说不算严重, 皮外伤, 缝了几针, 修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孟梁道:“我上去看看。”
他说罢就朝客厅走, 进屋直接乘电梯上二楼。
走到陆行洲书房门口, 见门关着,他抬手敲了下门, 开口道:“是我。”
陆行洲在书房里和沈灵珊打电话, 听见声音, 头也没抬,回了句,“进来。”
电话那头,沈灵珊正在纽约交流学习。
在剧院排练休息的时间, 她想着国内正好是晚上,就到外面去给陆行洲打电话。
两人已经煲了半天的电话粥,沈灵珊听见陆行洲在让人进来,便问道:“谁呀?”
陆行洲道:“孟梁。他刚出差回来,估计有事,先挂了,我一会儿再打给你。”
沈灵珊道:“你别打给我了,你那边快凌晨了吧,你谈完事情早点睡,反正我过两天就回来了。”
陆行洲嗯一声,说:“那我明天给你打,排练别太辛苦。”
“好。”沈灵珊唇角弯弯地露出个笑容,想到什么,她拿着手机绕到没人的柱子后面,隔着手机亲了陆行洲一下。
陆行洲听见了,眼里不自觉地溢出笑意,柔声道:“挂了。”
“嗯,晚安。”
孟梁进屋有一会儿了,坐在沙发上听陆行洲和沈灵珊打电话,等到两人终于煲完电话粥挂了电话,他才看向陆行洲,问道:“沈灵珊什么时候回来?她知道你受伤的事不?”
“不知道。”陆行洲放下手机,严肃地看向孟梁,警告他说:“我受伤的事,谁都不准告诉她。”
孟梁道:“我不说。”
他下意识地朝着陆行洲受伤的左腹看了眼,然后才又抬头看回去,说:“不过你上次不是说她只到纽约交流学习半个月吗,这时间快到了吧?等她回来,你们俩小别胜新婚,不滚床单?到时候脱了衣服,不还是看见了?”
陆行洲闻言朝着孟梁看去一眼,说:“这是你要操心的事儿?”
“得。”孟梁道:“算我多嘴。”
他回到正事上,问道:“不过你到底伤得怎么样?没事吧?昨晚李勤给我打电话,我听他那声音,感觉他快吓死了。”
陆行洲懒洋洋地靠在办公椅里,一面翻阅着文件,一面不在意地说:“皮外伤,缝了几针而已。”
孟梁又道:“李勤说,是钟符干的,当年钟家被调查的时候,他不是被他爹妈送出国了吗?怎么跑回来了?”
陆行洲眼皮也没抬一下,翻看着文件淡淡地说:“在拉斯维加斯赌钱,输光了他爹妈给他留的财产,还欠了一大笔外债被人追杀,在国外待不下去自然就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孟梁好奇地看着陆行洲。
他看着陆行洲平淡的神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内。他突然想到什么,惊讶地道:“所以他在国外赌钱被人追杀不会也是你给他下的套吧?陆行洲,这都好几年了,你不会从来没打算放过他吧?”
陆行洲没否认。
他仍然平淡地翻看着文件,仿佛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但孟梁知道自己猜中了。
当年沈诚越给沈灵珊下药送到钟符的床上,虽然沈灵珊自己机警逃过一劫,但受到的惊吓也可想而喻。
她独自拿着刀在乡下的招待所躲了好几天,不敢求助任何人,最后是陆行洲找到了她。
他早该猜到,以陆行洲对沈灵珊的感情,他就不可能放过钟符。哪怕他当初侥幸逃出国了,陆行洲也从来没打算放过他。
这样一想,他就知道为什么钟符会直直地冲着陆行洲去了。
他问道:“所以他是不是知道了是你给他下的套,害得他输光家产还被国外黑手党追杀。”
陆行洲淡淡地道:“是我把他按上赌桌的吗?还是我买通了黑手党追杀他?”
孟梁心想,您陆总想搞个人还不容易。
他看着陆行洲这样平静的样子,忽然想到一个细思极恐的问题。
他震惊地看向陆行洲,问道:“不是,你昨天该不会是故意让钟符刺伤你的吧?他一旦伤人,旧罪新罪并罚,刑法就会判得更重。”
陆行洲仍然没否认。
孟梁就知道自己又猜准了。他震惊又难以置信,望着陆行洲道:“陆行洲,你爱沈灵珊爱到这种程度了吗?不惜以身入局,也要给沈灵珊报仇。”
昨晚李勤给他打电话说陆行洲被人刺伤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
别说昨晚那场合,陆行洲身边不知多少保镖跟着,就算没有保镖跟着,以陆行洲的身手和敏捷,钟符那种酒囊饭袋,别说是刺伤陆行洲,就连靠近他都不可能。
如今想来,唯一的解释就是,陆行洲是故意让钟符接近他,故意让他刺伤他,到时候旧罪新罪并罚,钟符这辈子就别想从牢里出来了。
把所有的事情拉通以后,逻辑一下子就合理了。
孟梁恍然大悟,佩服地看向陆行洲,继道:“不过你对你自己也太狠了,你就不怕预估错误,万一那刀子捅得更深一点,你也不怕真没命?”
陆行洲毫不在意地道:“你觉得我会做这种没把握的事?”
孟梁道:“你有没有把握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是沈灵珊知道你是为了替她报仇以身入局,她肯定会自责。”
陆行洲终于看完手上的文件,他把文件合上放回书桌上,起身道:“所以我说,不准把这件事告诉灵珊。”
他起身拿起搭在办公椅扶手上的外套,搭在臂
弯径直往外走了。
“睡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
两天后,沈灵珊结束了纽约的交流学习,买了八月二十号中午到北城的机票。
陆行洲那天没去公司,上午十点就下楼,打算去机场接老婆。
出门前同刘姨交代,“灵珊十一点半落地,中午我们就在外面吃了,晚上在家吃饭,您准备一下,她想吃您做的红烧排骨和剁椒鱼头,念叨好几次了,辛苦您晚上做这两个菜。”
刘姨忙笑着回道:“是,我猜到太太出差回来肯定想吃家里的饭菜,所以今天一早就出门买了菜回来,排骨、鱼、牛肉什么都买全了。”
陆行洲嗯了一声,挽着外套走到门口,换上鞋就出门了。
司机陈叔在院子里擦车,见陆行洲挽着外套从家里出来,忙帮忙拉开后排车门,恭敬地询问道:“陆总,您要出门?”
“嗯。”陆行洲坐上车,说:“去机场。”
“是。”
陈叔等陆行洲坐上车后,妥帖地把车门关好。
他绕到前排,坐上驾驶座后,想着陆行洲去机场应该是去接太太,于是他回过头,关心道:“陆总,您是要去接太太吗?要不然我去接吧,您受了伤,周医生不是说要多休息吗。”
陆行洲在用手机回邮件,闻言抬头看向陈叔,提醒他道:“一会儿见到灵珊,不要提我受伤的事。”
陈叔闻言忙点头应道:“是。”
“走吧。”陆行洲低下头,继续回复工作邮件。
陈叔见状,便知陆行洲是要自己去接太太,于是没再多话,回头将车子发动,安静地驶出家门。
*
沈灵珊原本是上午十一点半落地,但因为飞机起飞前在跑道上耽误了一会儿,导致抵达北城机场比预计的时间晚了一个小时。
她下了飞机,从机舱里出来就立刻把手机开机,第一时间给陆行洲打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陆行洲低磁性感的声音传过来,“到了?”
“嗯!”沈灵珊用力点头,她一边打电话一边跟着人群往廊桥外走,说:“飞机起飞前耽误了一会儿,所以就晚点了。”
陆行洲嗯了一声,说:“我知道。”
又问道:“饿了没有?”
“饿死了!”沈灵珊委屈地说:“飞机上的饭菜好难吃,我都没怎么吃。”
陆行洲笑道:“猜到了,快出来吧,我在出口等你,带你去吃饭。”
“好!”沈灵珊开心地道:“我马上拿了行李就出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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