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的。
沈灵珊见刘姨迟疑,抬头看向刘姨,询问道:“怎么了刘姨?”
刘姨忙又恢复镇定,笑着道:“没什么,那您先慢慢吃,我去让厨房打包两只蟹黄包。”
“嗯。”沈灵珊开心地点下头,然后又继续吃早餐。
*
吃完早餐,沈灵珊就和刘姨出门去灵觉寺烧香。
他们到时已经快十点,寺庙仍然香火鼎盛,车子停在寺院下面的停车场,要步行上去。
沈灵珊顶着烈日爬了十几分钟的天梯,到了寺院门口,她额上已经浸出汗珠。
但她丝毫不觉得累,请上三柱清香,便径直走进了大殿里。
她跪到佛祖金身前,闭上眼睛虔诚许愿。
刘姨在大殿外面等候,见沈灵珊在佛祖面前跪了很久,等沈灵珊出来,她便微笑着,好奇问了一句,“太太是有什么特别的心愿吗?怎么一回来就来寺庙上香?”
说话间,沈灵珊走去旁边的功德箱那里捐款。
等捐完款,她同刘姨一起朝山下走,才说:“也不是。陆行洲昨晚跟我说,他前阵子遇到个算命的道士,说他这个月财运不太好。我怕他工作不顺心,所以想着上来帮他拜拜菩萨。你知道他工作忙,又不太信这些,肯定没时间来寺庙烧香祈福,正好我最近有时间,就想着早点上来帮他拜拜菩萨,求佛祖保佑他万事顺心。”
刘姨在旁听着,心中十分感动。
但她也知道,陆总大概率是诓太太的,哪来的什么财运不太好,分明是怕沈灵珊发现他受伤的事,随便扯了个理由。
她帮陆行洲一起瞒着,心中多少有些心虚,于是下山的路上就没再多话,怕自己不小心说漏嘴。
*
从灵觉寺下来,沈灵珊就让陈叔开车送她去陆行洲公司。
她来时没告诉陆行洲,打算给他一个惊喜。所以下车后就拎上保温桶,乘电梯径直到二十三层去找陆行洲。
快吃午饭的点,总裁办大厅已经不是很忙,大家忙完手头的工作,在交头接耳地小声讨论中午吃什么。
沈灵珊穿过大厅,径直走到陆行洲办公室门口。
她抬手敲了敲门。
办公室里,陆行洲正和孟梁在商量事情,听见敲门声,以为是李勤拿文件回来了,头也没抬地开口道:“进来。”
但办公室门刚被拧开,陆行洲就察觉不对劲儿。
他抬起头,就看到沈灵珊从外面探个脑袋进来,眉眼弯弯地看他,问道:“忙吗?我来得是时候吗?”
陆行洲一看到沈灵珊,眼里就不自觉地溢出了笑意,逗她,“我这办公室,你不是随时想进就进?今天这么有礼貌?”
他看到沈灵珊手上拎着东西,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把东西拎过来,一手揽沈灵珊进屋。
他低头看了眼保温桶,又抬头看向沈灵珊,眼里带着笑意,“怎么?给我送午饭?”
孟梁坐在沙发上,闻言也凑热闹,笑着问:“有我的份没有啊珊珊妹妹?”
沈灵珊不知道孟梁也在,她有点不好意思把蟹黄包带少了,于是说:“这不是午饭,早上我在家吃早餐,厨房今天做了很好吃的蟹黄汤包。刘姨说陆行洲早上出门早,没在家吃早餐,我就想着带两只过来给他尝尝。”
“螃蟹啊。”
孟梁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的,知道陆行洲身上有伤,吃不了螃蟹,怕他没法拒绝老婆的好意,于是主动帮他解围。
他坐在沙发上,探身就将陆行洲放到茶几上的保温桶拿到他面前,打开一闻,夸赞地说:“这么香,看着比八珍楼的还好吃呢。”
沈灵珊生怕孟梁给她拿走了,于是主动开口道:“你要是喜欢,晚上我回家让厨房多做一些,然后给你送过来。”
孟梁把保温桶盖子合上,说:“那就不用了,我就尝个鲜,正好我忙到现在还没吃早饭呢。”
他说着就拎起保温桶起身,看向沈灵珊,笑着道:“珊珊妹妹,那这我就拿走了?”
沈灵珊:“……”
孟梁这个样子,哪里是在征求她的同意,分明是要直接给她拿走了。
但孟梁都说得这么直白了,她也不好意思不让人家拿。毕竟只是两只蟹黄包而已,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她不好意思拒绝,犹豫了几秒,到底还是心痛地点了下头,还要努力露出个大方的笑容,说:“好,你喜欢那你就拿去吃吧。”
孟梁看到沈灵珊这副心在滴血的样子,差点没忍住要笑出来,他忍着笑说:“谢谢啊珊珊妹妹,回头我请你吃别的大餐。”
沈灵珊笑笑,说:“好啊。”
孟梁拎着保温桶离开办公室后,沈灵珊才泄气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陆行洲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中途好几次差点要忍不住笑出来。
他后背靠在沙发里,见沈灵珊泄气地坐下来,笑着伸手将她揽到怀里,问道:“不开心了?”
沈灵珊嗯了一声。
她撑着陆行洲的胸口坐直,看着他道:“那是我特意给你带的,我早上吃到的时候觉得好好吃,就想着带过来跟你分享。”
陆行洲也没办法跟沈灵珊说,他现在吃不了,于是只能好好地安慰道:“没事,家里螃蟹多得是,回头让厨房再做就是了,我改天再吃。”
沈灵珊虽然不开心,但是为了两只蟹黄包生气又显得太好笑了,于是只得点了点头,噘着嘴道:“那还能怎么样呢?只好这样了。”
陆行洲见沈灵珊不高兴地噘着嘴,笑着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哄她,“高兴点沈灵珊,等我拿外套,公司附近新开了一间西餐厅,环境和味道都还不错,带你去吃。”
沈灵珊这才高兴了,点了点头,望着陆行洲道:“好。”
*
中午和陆行洲吃过午饭,沈灵珊没有马上回家。上午姑姑打电话给她,说是举行婚礼的日子算出来了,让她晚上和陆行洲过去老宅吃晚饭,挑一个他们喜欢的日子。
陆行洲下午还有事,她难得休息,反正白天也闲着没事儿,索性吃完午饭就自己先回老宅去了。
她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沈家人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吃过午饭大家就在客厅支麻将桌打牌。
沈灵珊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没出声,就听见奶奶在说:“之前珊珊不是说她喜欢秋天吗,我看下个月底的日子就不错了,天气不冷不热的,办婚礼正合适。”
话音落下,姑姑就接话道:“日子是不错,但陆行洲有伤在身,我那天听聿书说,伤得不轻,左腹缝了十几针,就怕到下个月底的时候恢复不好,这期间又要筹备婚礼,结婚那天也免不了要喝点酒,怕会影响伤口的恢复。”
沈灵珊在外面听见陆行洲受了伤,左腹缝了十几针,脸一瞬间就吓白了,她立刻问道:“什么受伤?陆行洲什么时候受伤的?”
她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屋里的人才发现沈灵珊不知什么时候来了。
沈漫云回过头,就看到侄女脸色煞白地站在外面。
聿书特意叮嘱过她,陆行洲受伤的事不能告诉灵珊,她顿时有些懊恼自己多话。
她放下手里的牌,起身走到门口,扶住沈灵珊进屋,试图转移话题,“珊珊,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我还以为你刚从纽约回来,白天要在家多睡会儿呢。”
沈灵珊拉住姑姑的手,认真看向她,问道:“姑姑,到底怎么回事?”
*
下午六点,陆行洲下班后打算直接去沈家老宅。
但刚走到车库,就接到沈聿书打来的电话。
他一面朝车前走去,一面接起电话,“怎么了?”
沈聿书也是下班回老宅,才得知沈灵珊已经知道了陆行洲受伤的事,于是打电话给他通个信,说:“灵珊已经知道你受伤的事了,我妈下午不小心说漏了嘴,听家里人说,她下午知道的时候看起来很生气,已经回家了,你自己回去小心点,自求多福吧。”
陆行洲:“……”
*
陆行洲其实能猜到沈灵珊为什么生气。毕竟他受伤也算是大事,所有人都知道却唯独瞒着她,换做是他也会生气。
但他也确实是不想让沈灵珊为他担心。
回家的
路上他就一直在想回去要怎么哄沈灵珊高兴,开车到一半时,突然又将车子掉头,到商场去一口气给沈灵珊买了好几个爱马仕。
觉得不够,又去挑了几套珠宝首饰。
饶是如此,开车回家的路上他心里仍然没底,于是试着给沈灵珊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然后意料之内地被挂断了。
陆行洲左手手肘支在车窗沿上,一面盯着前路开车,一面颇为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晚上八点,陆行洲总算到家。
刘姨在门口等老半天了,见陆行洲回来,急忙迎上去。
等陆行洲停车时,刘姨就站在旁边,有些着急地开口道:“陆总,太太已经知道您受伤的事了。”
陆行洲嗯了声,说:“我知道。”
他将车子随便停在门口,下车后才看向刘姨,问道:“人呢?还在生气?”
刘姨点了点头,说:“还在生气呢。下午从老宅回来,问了我一些事后就生气地上楼去了,一直没下来,晚饭也没吃。”
陆行洲更头疼了。
他站在车旁抬手捏了捏眉心,看起来也颇有些束手无策。
能让陆行洲这么束手无策的,这世上也就只有沈灵珊一个。
他大致地思考了一会儿,最后总算看向刘姨,吩咐道:“让厨房把饭菜热好了送到卧室,我上去看看。”
说完抬脚迈上台阶。
走到门口,想起他还买了一大堆礼物,又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刘姨,交代道:“车上有些东西,一并拿上来。”
“是。”刘姨应一声,忙叫管家来跟她一起拿车上的东西。
进了屋,陆行洲连杯水也没喝,就先上楼去看沈灵珊。
走到卧室门口,抬手拧门,才发现门从里面上了锁。
他只好站在外面,抬手敲了下门,语气明显有些心虚,喊道:“珊珊,开下门。”
沈灵珊还在生气。
刚才在阳台她就知道陆行洲回来了,此刻听到陆行洲在外面敲门,她就从床上下来,然后拿起枕头往外走。
走到门口,她把卧室门打开,不等陆行洲说话,直接把枕头塞陆行洲怀里,看着他道:“我这几天不想跟你说话,你自己睡书房吧。”
说完就“砰”一声,直接把门关了。
“……”陆行洲站在外面,意料之内地碰了一鼻子灰。
刘姨和管家把陆行洲买回来的礼物拿上来时,就看到陆行洲拿着个枕头被关在了卧室外面。
刘姨头一次见自家总裁被老婆关在门外。
她摸不清陆行洲此刻的心情,看着陆行洲,小心翼翼地问:“陆总,要不要去帮您取备用钥匙来?”
陆行洲长叹了一声气,说:“算了。”
沈灵珊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他拿钥匙开门进去,估计要惹得沈灵珊更生气。
他同刘姨交代,“我去书房,晚饭给灵珊送到屋里去,盯着她好好吃饭。”
生气归生气,饭不能不吃。
刘姨点了点头,应道:“是,我已经在让厨房准备了。”
又看着陆行洲,询问道:“陆总,那您的晚餐是给您送到书房来吗?”
陆行洲道:“我这会儿不吃,要吃的时候我自己下楼。”
他这会儿满脑子都是怎么哄沈灵珊不生气的事儿,哪有什么心情吃饭。
*
陆行洲到书房去后,刘姨就轻轻地敲了敲主卧的门,轻声道:“太太,陆总去书房了,我给您送些东西上来。”
沈灵珊坐在床边生气,听见刘姨说陆行洲去书房了,才总算起身,走到门口去开门。
门一打开,她就看到刘姨和管家手里大包小包拎着好多东西,一看橙色的包装袋,她就知道是什么。
她看向刘姨,不等她开口,刘姨就笑着说:“陆总给您买了好多东西,给您拿进来吗?”
沈灵珊轻轻地抿了下唇。
她当然知道陆行洲这时候给她买包买首饰是想哄她开心。
她伸手接过两个袋子,转身先进了屋。
刘姨把剩下的东西一并拎进来,看沈灵珊还在生气,就忍不住替陆行洲说话,开口道:“太太,其实陆总不告诉你他受伤的事,就是怕你担心。你也别太生气了。”
沈灵珊坐到沙发上去,这时候才总算肯开口,说:“我当然知道他是怕我担心,可他就是不应该瞒着我。”
她刚才特意打电话给孟梁,仔细问了陆行洲的伤势。
孟梁见她已经知道了,索性跟她坦白交代,告诉她陆行洲是被钟符刺伤的。还告诉她,钟家当初被调查,陆行洲没少给警方提供证据,目的就是想帮她报仇。
但没想到钟符父母提前把钟符送出国去了。他们以为把钟符送出国就安全了,却不知道陆行洲压根没打算要放过钟符。当初她在船上受到的惊吓,陆行洲一直记得,从来没想过就这样算了。
孟梁说钟符在拉斯维加斯欠了很多赌债,被黑手党派人追杀。他躲回国时已经知道这两年一直是陆行洲在给他下套,他如今成败家之犬一无所有,自然把一切都算到陆行洲头上。
43/46 首页 上一页 41 42 43 44 45 4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