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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今天又挨揍了——长安安【完结】

时间:2024-12-16 14:40:58  作者:长安安【完结】
  “没呢,张氏在六姑娘床前照料了一夜,六姑娘如今还昏迷不醒,命是保住了。只是,六姑娘的脸,怕是毁了。”书雅恭恭敬敬的回答。
  贺舒心中唏嘘,又听书雅接着说道,“那小倌还被关在柴房里,张氏不允许给他治疗,恐怕......”
  命不久矣。
  贺舒对着铜镜理了理自己头上的簪花,粲然一笑,“你去给那小倌送些伤药,别让他死了。”
  毕竟他可是故事的主角之一,若是不在了,这出戏还怎么唱下去呢?
  书雅领命,迅速退出了房间。
  贺鸢和贺晚坐在门口马车中等着贺舒和贺羽怀,贺舒掐着点出门,先和两位姐姐打了招呼,“大姐姐,三姐姐。”
  贺鸢笑着拉着贺舒的手坐下,“舒儿快坐。”
  贺晚嘟着嘴,心中因为贺梦一事略有些迁怒贺舒,贺舒心中明了,倒是也没多说些什么。
  贺羽怀没有和三个姐姐坐一辆马车,而是打过招呼后上了后面一辆马车,跟在三个姐姐身后。
  云秦国女子也可以上学,等及笄之后便可以选择不再来了,贺鸢和贺晚都打算上学上到定亲。
  贺舒还有三月及笄,前十一年也背着贺家上过女子学堂,只是在人前并不显。
  果然,三人到学堂外时,里面已经吵吵嚷嚷的了。
  “叶娇娇,你这嘴若是不想要了,我便帮你一把,撕了它,反正你也不会说话!”
  叶娇娇:“蒋珍意你放肆!”
  蒋珍意:“今日我便放肆了你又如何?”
  一旁传来一个温温柔柔的声音似乎在劝架,“娇娇,你不要生气,珍意你也是的,娇娇性子直,也是怕你被贺舒欺负了才好心劝诫你的,我怎么也算你和明珠的堂姐,我还会害你不成?”
  贺舒在门外听得想鼓掌,好好好,够虚伪!
  说话的是长公主的女儿淑敏郡主项宁语。
  蒋明珠其实想吐,但多年的教养让她忍住了。
  她拉着蒋珍意的手,怕妹妹一时冲动就要动手打人。
  蒋珍意毫不避讳的翻了个白眼,“堂姐?我可高攀不起皇亲国戚。”
  蒋明珠默,其实,也可以攀一攀的,毕竟,还有两位姑母。
  “珍意......”项宁语泫泫欲泣,眼泪说来就来。
  贺舒三人从门口走进,“哟,今天这么热闹啊。”
  蒋珍意一见贺舒眼眸一亮,拉着蒋明珠就走上前来,笑容灿烂,“阿舒,你来啦!”
  贺舒摸了摸蒋珍意的头安抚她,叶娇娇嫌恶的瞥了贺舒一眼,“贺舒,你怎么还有脸来国子监啊?你妹妹出了那等子事,你也好意思,真是没脸没皮,莫非你也是这种人?”
  叶娇娇说罢,不怀好意的眼神又在贺鸢贺晚的身上流转,令人不适。
  贺鸢略沉稳些,除了脸色不太好之外并没有什么反应,贺晚沉不住气,撸起袖子就想扑过去打叶娇娇。
  贺晚怒气冲脑,一时也忘了身份差距,“叶娇娇,我要撕了你的嘴!”
  蒋明珠和贺鸢眼疾手快,一左一右死死拽住贺晚,“晚儿,冷静些。”
  叶娇娇被吓得倒退两步,项宁语连忙扶住叶娇娇的肩膀轻轻拍着,安抚她。
  贺晚被人拉住,动弹不得,转过头狠狠瞪了贺舒一眼,“都怪你!”
第6章 双生
  都怪贺家大房!
  若不是大房贺梦,她和阿姐如何会受这种屈辱。
  一想到这种屈辱往后还有更多,贺晚的心都凉了。
  贺鸢急忙去捂贺晚的嘴,厉喝,“晚儿!”
  而后转身去看贺舒的神色,贺舒面色微微苍白,却是纹丝不动,仿佛对贺晚的话置若罔闻,只死死的盯着叶娇娇。
  贺晚说出那句话就后悔了,她其实并不讨厌贺舒,只是因为贺梦一事迁怒于她罢了。
  贺舒和贺羽怀四岁前,贺府只有她们四个孩子,四姐弟感情一直很好,亲密无间。
  后来贺舒生母去世,贺舒被送到城外庄子上,她们便断了联系。
  贺舒离开那天她还追着马车哭着喊妹妹。
  母亲也常常说贺舒两姐弟过得十分辛苦,所以这些年来她和阿姐也一直保护着贺羽怀,当成亲弟弟一般疼爱着。
  贺晚思至此,又想起贺舒离开贺府那天,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心疼又愧疚。
  贺舒将自己的笔墨放在自己的课桌上,随后上前两步,一脚踹在叶娇娇的桌子上。
  力气之大,桌椅倒塌。
  叶娇娇放置笔墨的精致木盒滚落在地,笔墨散得到处都是,黑色的墨水晕染了一大块地板。
  叶娇娇一惊,看着自己那梨花木镶玉的笔盒心疼不已,那是她哥哥送她的呀!
  “贺舒,你做什么!”
  项宁语也惊呼一声,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谴责,眼底却是闪过一抹看好戏的戏谑,“贺舒,你怎可如此鲁莽?这可是叶大哥送娇娇的,你......太过了!”
  贺舒微微一笑,“我倒是不知道叶家什么时候这么爱管别人家的家事了?怎么?管不住自己亲爹,就在这里管别人吗?听说叶丞相外室生的孩子比你还要大一岁,啧啧啧,真可怜啊,叶小姐。”
  叶娇娇面色难看至极,她怎么知道?
  这件事她都才知道不久,在家又哭又闹,要叶丞相和那外室断绝关系,叶丞相并不把她当一回事儿,还禁了她的足。
  还不等叶娇娇说话,贺舒又把矛头指向淑敏郡主,“郡主,我可是听说,您表哥昨天也在酒楼被砸的生死不知,还听说大长公主原本想将您许配给世子爷,如今您表哥还在床上躺着,说不定往后就是个废人了,郡主,我可真是心疼你啊。”
  蒋珍意补刀,“我表哥能看上她?不可能!”
  项宁语眸色一沉,手指不自觉的收紧。
  她喜欢她表哥多年了,常常往她表哥面前凑,可她表哥始终对她无动于衷。
  一想起昨夜跟着母亲去看尉迟堇熙,看到表哥那背上一整片被火舌灼烧的痕迹,让她几欲呕吐。
  叶娇娇被项宁语掐的生疼,她转头不满的看向项宁语,“阿语!”
  项宁语回过神,松开了手,柔弱的道歉,“娇娇,对不起,我走神了。”
  正在此时,女夫子进来了,看着一地的墨水皱了皱眉,也没多说些什么,只让她们收好东西,要背书了。
  学堂里其他看戏的贵女正看得津津有味,一听要背书,顿时哀嚎起来。
  几人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好,蒋珍意坐在贺舒前方,回过头俏皮的对贺舒做了个鬼脸。
  蒋明珠按住蒋珍意的头强硬的将她掰过来,指着手中课本,“给我背!”
  贺舒见着情景不由得轻声笑了出来,蒋明珠也回过头对着她眨了眨眼。
  贺舒看着蒋明珠蒋珍意凑在一起的头,不由得回想起来三人初遇的场景。
  蒋明珠和蒋珍意两人的身份说来也是离奇,蒋珍意是蒋祁渊和蒋夫人的亲生女儿。
  十六年前,蒋夫人和小妾同一天生产,那小妾是个坏心眼的,想着若是蒋夫人生下一个男胎那便对调两个人的孩子,只是可惜,两人生下的都是女儿。
  蒋夫人生下的蒋珍意,小妾生下的便是蒋明珠,那小妾便将蒋明珠换到了蒋夫人名下。
  又将外面抱来的男婴留在自己身边,再将蒋珍意送出了府。
  原本的蒋府嫡女,皇亲国戚,却在农家受苦了十余年。
  彼时的蒋珍意连个正式的名字都没有,养母离世,她逃到京城为求生计,来到蒋府做婢女。
  虽然当时的她又矮又黑,面黄肌瘦,就像一颗小豆芽菜。
  但是,她的面容和蒋夫人几乎一模一样。
  蒋管家一看到她,这不得了,当时拉着她就不让她走了。
  蒋祁渊和蒋夫人匆匆赶来一看,也震惊不已,蒋祁渊面色黑沉,摸了摸自己头顶,“夫人,我绿了?”
  蒋夫人一巴掌拍在蒋祁渊头顶,“少胡说八道!”
  蒋祁渊捂着头也不敢说话了,好奇的打量着蒋珍意。
  蒋珍意看着那张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震惊不已,真的好像啊。
  蒋夫人大手一挥,查!
  蒋府的人查的很快,不出两个时辰,妾室和当初的稳婆就被人押了过来。
  那妾室一看到蒋珍意的脸心中大惊,扑上去就掐住了蒋珍意的脖子,蒋祁渊大怒,急忙挥开她。
  蒋夫人连忙把蒋珍意护在身后,心疼的看着她被掐红的脖子,眼中隐隐有了泪意。
  蒋祁渊坐在主位上审问妾室和稳婆,妾室还想嘴硬,稳婆却是不敢了,将十五年前的事抖了个干干净净。
  蒋祁渊和蒋夫人越听脸色越黑,蒋珍意也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原来,她以为的父母不是她的亲生父母么?
  蒋夫人抱着蒋珍意一直哭一直哭,怜爱的摸着她的脸,“我的孩子。”
  蒋珍意心中略有些慌张,她从未体会过如此浓烈且外放的舐犊之情。
  从前养母也是爱她的,可因为她是个女孩儿,这种爱意也是有限的,她养父,更是不用说了。
  蒋祁渊的眼中也隐隐有着泪意,“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啊。”看着蒋祁渊和蒋夫人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蒋珍意耳朵通红,突然觉得自惭形秽,低下头看着自己布鞋的鞋尖,吞吞吐吐的吐出了几个字,“阿...阿奴,我叫阿奴。”
  蒋珍意想,蒋府的名头她是听过的,蒋老太傅也就是她的祖父是帝师,学生遍布云秦国。
  大姑母蒋玉漱是后宫贵妃,二姑母是镇北王妃。
  这是第一次,蒋珍意觉得阿奴这个名字上不得台面。
第7章 双生2
  蒋夫人一听这个名字果然抱着蒋珍意哭得更大声了,“我的儿啊,你受苦了。”
  蒋珍意不知所措,犹豫的抬起手,在蒋夫人背上拍了拍。
  蒋老太傅听到消息也匆匆来了。
  老人家已过古稀,满头华发。
  怜爱的摸了摸蒋珍意的头,而后指责蒋祁渊,“逆子!都和你说了我们蒋家是清流,不准纳妾,不准纳妾!你瞧瞧这叫什么事儿!”
  蒋祁渊面对老父亲丝毫不敢反抗,讪讪的低头说自己错了,不断用眼神示意蒋夫人救救他。
  蒋夫人注意到了,却无动于衷。
  你活该!
  蒋祁渊面如土色,只能乖乖听训。
  他和蒋夫人年少夫妻,恩爱不已,当年朝中事务繁杂,他宿在书房,某日醉酒,被婢女爬了床。
  那婢女怀了孕,求到蒋夫人面前,蒋夫人被气得不轻。
  因那婢女怀有身孕,又不能随意处置,只能纳了妾留在府中。
  因为这件事,蒋夫人和蒋祁渊两人的感情有了嫌隙,冷淡多年,近几年才微有好转。
  蒋祁渊心想,当年醉酒认错人一事,也该好好查查。
  蒋府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蒋明珠也从国子监下学了,一进家门便欢欢喜喜的喊着爹娘。
  蒋明珠,这名字一听便知道家人对她的重视。
  蒋祁渊和蒋夫人听见蒋明珠的声音才想起,蒋明珠是那妾室的女儿,却被当成嫡女,如珠如宝的被娇养了十五年。
  蒋夫人这样一想只觉得自己心口都在疼。
  蒋明珠来到前厅,规规矩矩的朝着三人行了礼,“祖父,爹爹,娘亲。”
  温柔有礼,教养极佳。
  蒋珍意看着面前的姑娘,一袭月白色锦裙,裙摆上绣着栩栩如生的花朵,银线勾勒,闪闪的发着光,发髻上斜斜的插着两只布摇,耳上一对白玉耳环微微摆动着。
  气质清冷,美若天仙。
  蒋珍意想,好漂亮啊。
  蒋明珠也注意到蒋夫人怀中的蒋珍意,好奇的看着她。
  蒋老太傅微微叹了口气,歹竹出好笋,蒋明珠的生母虽然心思恶毒,但蒋明珠从小一直被养在蒋夫人名下。
  如今出落的落落大方,知书达理。
  年底蒋老太傅受了凉,感染了风寒,蒋明珠也从未嫌弃过他这个垂垂老矣的祖父。
  每日天不亮就来照顾他,亲手给他熬药喂药,亲自下厨给他做吃食。
  蒋老太傅对蒋明珠指摘不了分毫。
  蒋老太傅拉着蒋祁渊低声说,“你那小妾做的恶事与明珠无关,你莫要迁怒了她,好歹也疼爱了这么多年,虽不是嫡女,但也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若是不想管,就将明珠送来我的院子,我亲自教导她。”
  蒋祁渊沉默,垂眸不知在想什么,那他的另一个女儿呢?
  “爹,你只疼明珠,不疼另一个孩子吗?她也是您的孙女。”
  蒋老太傅叹了口气,没有因为蒋祁渊的话生气。
  他承认,如今两个亲孙女儿,一个自己看着长大十五年,另一个今天第一次相见,他肯定会偏心自己亲近的那一个。
  可这并不代表他就讨厌另外一个,他年纪大了,却还没有老糊涂。
  他们还有时间相处,能补偿给蒋珍意的,他一定会尽力补偿。
  蒋祁渊还是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和蒋明珠说了,蒋明珠愣在原地,似乎反应不过来,她转头去看蒋夫人的面色。
  蒋夫人将蒋珍意紧紧的抱在怀里,却是连一个眼神都不肯分给她,蒋明珠心头一疼,死死咬着唇不让眼泪落下。
  蒋明珠垂下眸,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伸手去拔自己头上的布摇,手却控制不住的颤抖。
  蒋明珠对着几人郑重的磕了三个头,努力克制自己,压制住哭腔,“明珠多谢祖父,父亲,母亲这十五年的教诲,明珠无以为报,以后会离开蒋家,不会再出现在父亲母亲面前,绝不会给蒋家丢脸。”
  天之骄子,一夕之间坠落云端。
  蒋夫人和蒋祁渊眸光中闪过几分挣扎,想起蒋珍意,狠下心肠没有接话。
  蒋明珠磕过头转身就要离开,蒋珍意在蒋夫人怀中轻轻挣扎了一下,拉着蒋夫人的袖子,目光却紧紧的看着蒋明珠的背影,“姐姐!”
  蒋夫人惊了,蒋祁渊和蒋老太傅也看着蒋珍意,蒋明珠脚步一顿,不敢置信的回头,“你......你?!”
  蒋珍意走过来牵着蒋明珠白嫩光洁的手,“姐姐,为什么要走?你也是蒋家的孩子呀。”
  说罢,蒋珍意牵着蒋明珠的手走到蒋夫人的面前,张嘴犹豫,半晌才喊出一声娘亲。
  蒋珍意知道自己的父亲母亲心中对蒋明珠也有不舍,只是现在对她的愧疚大过一切所以冲淡了那种不舍。
  血脉亲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她不希望过段时间,蒋祁渊夫妇为今日的决定后悔。
  “留下吧,留下吧。”蒋夫人捂着嘴,眼泪簌簌而下,哭得眼睛都红肿了。
  蒋珍意拉着蒋明珠扑进蒋夫人的怀中,给蒋夫人擦着泪,“别哭了,以后我就是有家人的孩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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