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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前夫回来后/藏雀——辛试玉【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18 17:13:05  作者:辛试玉【完结+番外】
  岑令溪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季钰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扎在了她的心上,霎时她觉着眼前的仿佛不是季钰,而是闻澈在轻蔑地和她说:“我就是玩玩你而已,别当真了。”
  所有的事情都在一瞬间压了上来。
  那天在岑宅,他什么也不说地拂袖离去,后来她亲自登门造访被他家的门童甩脸色,今夜在宫宴上任凭她被别人取乐,原来从始至终都死自己多想了。
  季钰看着她,觉得刚才的话还不够,又补了句让她彻底对闻澈会来救她死心的话:“要不然你失踪这么久,怎么也没见他找过来,今日之事,若是没有他的授意,我能做成?”
  就像是给烧灼的铁石突然浇下一瓢水,眨眼间蹦出千万细小的火花,很快又归于寂灭。
  难怪。
  岑令溪突然意识到自己先前对闻澈还抱有一丝期待,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季钰看见她终于乖顺下来,手指稍稍用力,便扯落了她的衣带,外衫就这么顺着肩头滑落在地上。
  她眸光一转,在看到床头枕边遗落的那根泛着光的簪子后,回过神来。
  不行,绝不能就这么顺着季钰,他今夜借酒得逞后,不知会怎么折磨她,说不定她都没有命活着出去。
  心下飞速思考着对策,一边假意对季钰顺从。
  于是忍着恶心双手攀上了季钰的肩头,放软了声音:“季大人,在这里好累的。”
  说着意有所指地看向一边的床榻。
  季钰看懂了她的意思,横在她腰间的手一用力,便叫她脚底悬空,转头便被扔到了榻上。
  “我还当你有多冰清玉洁呢?传闻中的‘长安第一才女’,也不过如此。”
  她任由着季钰在她脖颈处梭巡,一边趁着他不注意将手伸到了头顶,手指慢慢挪动,够到了簪子,摸索着把簪子在手里拿稳后,趁着季钰低头拨去她垂在胸前的头发时,眼疾手快,朝季钰的背后就是一刺。
  季钰闷哼了声,抬眼以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她,似乎没想到她会下这么重的手,但很快,就没了动静。
  岑令溪颤抖着手松开了簪子,然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
  等她看到簪子的位置时,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她本来只是想从季钰手里挣脱出去,但没想到那根簪子没有刺到季钰的后背,反而伤口向上,刺到了他的脖颈,而那个伤口,血流如注。
  她脸色一白,去探季钰的鼻息,在发觉他已经没有呼吸后,整个人像是被弹开了一般,倒在了地上。
  岑令溪将自己的手伸出来,上面全是血迹。
  她杀人了,她失手杀了季钰。
  岑令溪摇着头,不愿接受眼前的场景。
  但她不得不接受,这就是事实。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尽量地将呼吸放平稳。
  不过多久,宫宴就会结束,到时候那些重臣一回来,想走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这里既然是给今夜参加宫宴的臣子留的住宿之地,那么应当会有她的一间。
  季钰死前说她今天被带到这里来没有没有别人知晓,可能除了闻澈。
  也就是说,只要她将这里和自己有关的迹象都清理干净,再趁无人注意出去回到自己的寝殿,那就无人知晓。
  阿野不过多久就要进行春闱了,她不能让阿野有一个杀人犯的姐姐。
  而且,现在季钰死无对证,她也没有办法证明自己是被逼无奈。
  想到这里,她也顾不得惊吓和慌乱,勉强支撑着自己起身,然后闭着眼睛把季钰脖颈间的那根簪子抽出来,一时掌心再度传来鲜血的温热感。
  岑令溪将簪子藏进自己怀中,又将自己掌心里的血迹在里衣上蹭干,右手上还留着一些痕迹,但在黑暗之中,只要她不伸出手来,就不会有人发现。
  她看到了在不远处被季钰接下来的衣裳,庆幸还好外面的衣裳是干净的,走过去捡外衫时,她的步履,都有些踉踉跄跄。
  好不容易穿好了衣裳,但因为手在颤抖的缘故,腰带怎么也系不好,她所幸放弃了,只要不是太过于凌乱,几步路的距离,应当也没有人能看得出来。
  将自己收拾好后,岑令溪原地看了一圈,应该没有自己留下来的东西,簪钗耳环都齐全,若是查,也查不到她身上。
  但就当她调整好呼吸鼓足了勇气推开门后,外面却站着个人。
  是闻澈。
  她想迅速将门关上,闻澈的动作却先她一步,已经将门扣住,并且进来了。
  血腥味很明显,闻澈皱眉看向一边,发现了季钰的尸体。
  岑令溪这下是真得百口莫辩了。
  闻澈不咸不淡地问了句:“杀人了?”
  岑令溪咬着唇,没有出声。因为她清楚闻澈是明知故问。
  这么看来,今晚的一切都是闻澈的有意安排,他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她闯祸之后突然出现,反应还这么平淡,说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岑令溪虽然不涉朝政,但朝中的事情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季家手中有禁军指挥权,闻澈这是想动季家,但又不好自己动手,于是才授意季钰,精心安排了这场局。
  果然是鸿门宴。
  岑令溪只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在见到闻澈的时候,就已经被全部卸掉了,就像他说得那句,自己永远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她勾起唇,颇是自嘲般的笑了笑:“闻大人看见现在这一幕,可满意了?”
  闻澈没有应她的话,想要将她拉起来。
  但岑令溪却没有理会用他伸出的手,他有些讪讪地把手收了回去。
  岑令溪抬眸看着他,眼眶有些湿润,声音很轻,却像是在质问:“以大人您的权势,想要掐死我和岑家,简直是易如反掌,单凭我爹曾是赵王一党,便足以定罪,可您非要策划这么一场游戏,来把我逼到走投无路的境地,这场戏,您看的,开心吗?”
  她说到最后,声音哀切,两行泪就这么滑了下来。
第10章 娇雀
  闻澈似乎不太愿意看见岑令溪落泪,只是稍稍别开眼去,将目光落到一边的季钰身上。
  “你方才和季钰说,你是我的人?”
  岑令溪怔了怔。
  闻澈不知,他这句于岑令溪而言,就像是遇见了一个溺水濒死之人,非但不伸出援手,甚至还将她往水下压了压。
  原来她还是低估了闻澈对自己的恨意。
  岑令溪如是想。
  原来在她方才和季钰争执不下的时候,他一直在门外,他听着季钰对自己污言秽语,听着自己挣扎反抗,却只是负手立于夜风中。
  里面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只是一个看客。
  可是闻澈没有想过,倘若她反抗不过季钰怎么办?倘若她没有动手杀了季钰呢?
  他会不会在季钰折磨完自己后,再慢悠悠地推门而入,将季钰一刀毙命,到时候,他是第一个看见的人,届时满朝,又有谁敢反驳他半句?
  岑令溪越想越觉得难受,背上生出一层薄薄的汗来。
  他什么都知晓,又或者说,从他给自己下帖子的时候,就在谋划这一切了,所以才会在季钰当庭为难她的时候,只是从容地饮酒,而后与那些权贵,一同看昔日的长安第一才女沦落为任人取乐的笑柄。
  连她会因为屈辱难受而过度饮酒出去透风,都在他的算计之内。
  也是,闻澈那么了解她,怎会不知她的习惯,怎会不晓她心中所想?
  “原来,这就是您说的报复,将我逼到悬崖边,您只需向前一步,便足以让我粉身碎骨,万劫不复,”岑令溪抓紧自己的衣襟,红着眼眶,仰头看向闻澈:“为我了,这么大动干戈,值得吗?”
  闻澈垂眼看着她,眸中的情绪晦暗不明。
  空气在一瞬间陷入阒寂。
  良久,闻澈才冷冷开口:“我乐意,”说着蹲下身子,更加逼近她,“毕竟,驯化一只鸟儿的过程,总是不太顺利的。”
  驯化一只鸟儿?
  曾经父亲终于许了闻澈和她的婚约时,闻澈来下定的时候,也悄悄地在一堆定礼里头藏了一封信。
  当时的闻澈是怎么说来着?
  他说:“汝为闻某想要携手一生的妻,无论是否有后嗣,绝不纳妾,澈少失怙恃,待汝过门后,既无婆媳之烦忧,亦无妯娌之矛盾,澈此一诺,当结百年。”
  当年的闻澈,视她为唯一的妻,如今的闻澈,将她当做一只随意取乐的鸟雀。
  可她似乎不该怨、不该恨,因为六年前,在闻澈最艰难困苦的时候,是她抛弃了他。
  但,真得是这样吗?
  岑令溪只觉得心中堵得难受,于是死死地盯着闻澈,一字一句地问道:“倘若你恨我,为何不直接杀了我,为何要用这样的方式,让我颜面尽失?”
  他明知自己出身书香之家,后来又嫁予长安闻名的才子江行舟,最是看重清名。
  岑昭礼更是从小教她——名比命重要。
  闻澈愣了下,旋即勾了勾唇,以极低的气音笑了声:“杀了你?我可舍不得,我还没玩够呢,杀了,多没意思,你别忘了,我要报复你啊。”
  声音如同鬼魅一样,回绕在她耳边 。
  岑令溪只觉得喉头哽咽,刺痛得像是不慎将鱼刺吞进去一般。
  她颤着手从怀中拿出先前用手绢包起来沾着血迹的那根簪子,是闻澈曾送她的那支。
  而后将它递到闻澈面前,道:“我失手杀了季统领,全然被大人目睹,还请大人,赐我一死。”
  她不想再被闻澈折磨下去了。
  闻澈将她的每一步都算在精准,她却如同穿行在迷雾中,永远不知道下一次看清前方,会看见什么。
  闻澈瞳孔稍稍收缩了下,没有接过那支簪子,道:“就这么死了?你不是还有牵挂吗?”
  岑令溪伸在空中的手顿了下。
  闻澈继续看着她潋滟着水花的眸子道:“江行舟这几日在刑部大牢中迟迟不肯招供,凡是有点意识的时候,口中总会唤着‘令溪’呢。”
  岑令溪肩头缩了下。
  江行舟曾被借调到刑部做过几个月的刑名,刑部审讯的手段她是知晓,即使没有亲眼看见过,她那日去刑部找江行舟时,也路过了刑部大牢,被关在里面审讯过的那些人犯的模样,她到现在一闭眼,还能想起来。
  她攥紧了手,“江郎他从未参与过赵王与齐王夺嫡的事情,也没有任过馆阁之职,大人对他施以重刑,到底想审出来些什么?”
  闻澈的指尖拂过她的下颌,手指在上面,有几分留恋不舍的模样。
  “听听,我还没说怎么审他呢,你就这么着急了,我就说,你还有牵挂吧,”闻澈说话间顿了顿,偏了偏头,又问:“夺妻之仇,不算吗?”
  岑令溪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
  但她当年匆忙和江行舟定亲,确实是为了躲避选秀,撕毁婚书,也只是不想让岑家卷进去。
  她在心中思索着措辞,打算将当年的事情托盘而出,“大人,当年的事情……”
  但闻澈却先一步说出了她想说的话:“当年的事情,你有苦衷,对不对?”
  不等岑令溪回答,闻澈又道:“没关系,现在的事情,我也有苦衷,”闻澈看着她,忽而弯了弯眼睛,但从中却看不出任何真切的笑意:“苦衷就是,我心悦你。”
  这话若是放在六年前,是情人间耳鬓厮磨的呢喃之语,可放到现在,就是一道阎王的催命符。
  岑令溪深吸了一口气,将握着簪子的手收了回来,而后抵在自己的脖颈处:“不脏大人您的手。”
  说着就要往下刺。
  千钧一发之际,闻澈抬手打落了簪子,簪子顺着他的方向掉落,簪头便划过了她露在外面的右手,她只感觉到一阵痛意,而后听见“哐当”一声,簪子落地的声音。
  闻澈从她袖子边捡起那支簪子,竖在她面前问道:“我送你的簪子,就是让你用来杀人的?”
  岑令溪抿着唇没有说话,做着无声的反抗。
  闻澈捏着簪子,倾身往前,没有理会簪子上沾上的血迹,将它别在岑令溪的发髻上。
  “你就这么死了,查过来就是你杀了季钰。”
  岑令溪低着头,发出闷闷的一声:“我知道。”
  “方鸣野,可不能有一个杀人犯的姐姐。”
  闻澈在她耳边低声提醒,湿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耳际。
  岑令溪匆忙抬起头来,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你可想好了,还要不要寻死。”
  岑令溪彻底瘫坐在地上。
  这话说得很明白,只要她肯和闻澈低头,他今天只要一句话,就能帮她摆脱罪名。
  否则,她身死,还会牵连到方鸣野。
  岑令溪没有犹豫多久,咬了咬唇,扯了扯闻澈的衣角:“求,大人垂怜,救妾一命。”
  闻澈勾了勾唇角,将她拽了起来。
  岑令溪有些不知所措。
  “还不走?等着人发现季钰不见了,查过来吗?”
  说这话时,闻澈已经转身捡起地上的裘衣,扔进她的怀里。
  闻澈的寝殿离此处不远,进去的时候,宫人对他也是毕恭毕敬,虽则好奇身后跟着的女子的身份,却也不敢有所怠慢。
  但纸终究包不住火的,不过多久,宴席那边应该也发现了禁军统领季钰消失不见的事情,已经着人查了过来。
  他们在季钰的寝殿那边耽搁了不少时间,此时部分参加宴席的臣眷已经回来将要歇下,但无一都被叫开了门,追查刺客。
  岑令溪不知他们是查到了什么证据,好像目的很明显。
  她坐在闻澈的寝殿里,看着眼前忽明忽暗的烛火,紧紧抓着袖口,心中惴惴。
  闻澈往她这边扫了一眼,奚落了句: “这么怕?那会儿杀人的时候可是半点没有手软。”
  岑令溪没有答话。
  终于敲门声还是传到了耳边。
  闻澈问道:“什么事?”
  搜查的禁军即使不知晓这里是闻澈的寝殿,现在听声音也能听出来,语气瞬间就变恭敬了:“闻太傅,宫中进了刺客,您这处无事吧?”
  闻澈看了眼岑令溪,认真的品味了一下“刺客”这两个字。
  又挑了挑眉,道:“你觉得我会被刺客所伤?还是觉得我会私藏——刺客。”
  “不敢,只是从季统领房中带出来的血迹一直蔓延到了您寝殿外,没了踪迹。”
  闻澈只说了句:“知道了。”
  言下之意很明确,就是不让他们进来搜查,外面的人自然拿闻澈无法。
  不过多久,外面传来一阵斥责声:“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连闻太傅的寝殿都敢查?”
  而后,门外的动静渐渐小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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