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竹马他又在孔雀开屏(重生)——观鲤【完结】

时间:2024-12-20 14:42:51  作者:观鲤【完结】
  “奶奶……”画扇的声音沾了哭腔,她迫切地想要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可方一开口,却发现连自己的声音也变得奇怪,稚嫩得如孩童一般。
  她惊愕之余,往四周望去,便见土砖泥地,老破茅屋,正是自己幼时与奶奶一起住过的小屋。她透过户门往外看去,六岁那年曾与奶奶一起栽种的小树安然立在院中,就连树上那稀疏的两片绿叶,都与栽种时无异。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画扇瞪大了眼睛看向奶奶,下一秒,她猛地起身下了床,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光着个脚丫往院子里跑,抓住井沿便探头往井里看去。可无论怎么看,井中倒映着的身影,都分明是个稚嫩的孩童――那是六岁时的自己。
  可自己不是死了吗?奶奶不是死了吗?可为何如今她们却都安安稳稳的站在这里,就好像自己记忆中的一切都还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巨大的刺激笼罩心头,她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双脚踩在坚实的泥地上,冰冷的触感让她打了个激灵。
  她重生了!
  承蒙上天垂怜,给了她一个从头来过的机会!既然如此,这一世,哪怕豁出性命,她也必定要保护好自己所珍视的每一个人――奶奶、顾老爷、义父,还有……顾衍之。哪怕豁出性命,她也要让颜正卿这通敌叛国、残害忠良的大奸臣付出他应得的代价!
  突然之间,天色暗了下来,金乌一点点被黑暗侵蚀,起初只是一道月牙形的小口,不多时,那小口便越来越大,如一只巨手般将整个太阳遮了个严严实实,为大地上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奇异的色彩。
  怎么偏偏重生在了这天?
  画扇清清楚楚的记得,六岁那年,天有异象,鸟雀不啼,虫蛇退散,金乌消失于天际,黑纱笼罩大地。
  而当黑暗逐渐散去,金乌重现于天际,三名流寇顺着林间小路逃窜至此,打破了她原本平静的生活。
  气势汹汹的三人闯入屋内,翻箱倒柜,提刀相向。奶奶迫于压力,拿出家中所有吃食,又将两只下蛋的老母鸡全部炖了,勉强凑了一桌子菜招呼着,只希望他们吃饱喝足后能放过他们祖孙二人。
  可尽管这样,还是没能填补恶魔的恶念。
  那一天,奶奶为保护她,被三名歹徒残忍杀害,温热的鲜血溅了她满身。
  那一天,画扇奋力反抗,却只是以卵击石,万般凌辱过后,身上挨了几刀便彻底昏死过去。
  那一天,年仅六岁的画扇,见过了这世间最深的恶意。
  是正巧来此处寻人的顾老爷和小顾衍之及时将她送到医馆救治,她才勉强捡回一条命来。
  但那场屠戮给她留下了巨大的阴影,往后数年间,她每每闭眼,便又好像回到了那天,耳边是歹人张狂的笑声,奶奶慢慢地倒在她的面前,猩红温热的血液溅到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年年如此,月月如此。哪怕十九岁那年,她入朝为官,亲手抓住当年的三个流寇,手刃仇敌,这童年阴影却还是一直伴随着她,直到她二十六岁死在顾衍之怀中。
  “画扇,慢点!倒是先把鞋穿上,地上多凉!”
  奶奶哆哆嗦嗦从屋子里走出来,一手拄着根拐杖,一手提着双小鞋。她慢慢地走到画扇面前,眯着眼睛看了看漆黑的天空,叹了一口气:“奇了怪了,今日着怎么有日蚀?怕不是什么不详之兆……”
  确实是不祥之兆,但这一次,不详的是别人了。
  画扇小小的拳头紧紧纂成一团,目光瞥到墙角放着的锄头,心中突然有了计策。
  “不要不要!不要穿鞋!”她嘟着张小嘴,学着小孩子的语气摇头跑开。没跑几步,她突然摔倒在地,锋利的锄头划破了她的衣裙,在她白皙稚嫩的小腿上划开一道口子。
  “呜哇!奶奶……呜呜……好疼……”话说瘫坐在地,肉嘟嘟的小脸上,豆大的眼泪簌簌落下,泪眼朦胧的模样直让人见了心疼。
  这伤口并不深,奈何划得很长,乍一看确实有些骇人。
  “都说了慢点了我的小祖宗!让我看看――哎呦,怎的这么严重?”老人眉头紧紧皱成一团,苍老的面庞之上,满是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
  她牵着画扇回房,抓了把香灰暂且为画扇止着血,这才提着竹篓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叮嘱道:“我去外面给你找些能用的草药,小画扇在家里可不要乱跑,小心大灰狼将你叼了去!”
  “知道啦……奶奶你多采些……伤口好深……”
  画扇睁着双大眼睛乖巧点头,见奶奶的身影逐渐消失不见,这才慢慢眯起了眼睛,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此时日蚀逐渐退去,天色也比刚刚要明亮了几分。
  画扇提着小桶,开始从井里打水往厨房运。
  她如今力气小的可怜,每次只能堪堪搬上小半桶水,来来回回花了好几次才将厨房那口大铁锅灌满水。
  烈火熊熊,很快便将锅中井水烧得沸腾起来,咕噜咕噜的,似来自地狱的鸣唱。
  片刻过后,金乌重现,天色恢复如常,几缕金丝自苍穹洒落,平静,却大有山雨欲来之势。
  画扇不敢有丝毫松懈,从床头翻出奶奶做针线的小木盒,从中取出两根绣花针别在袖口处。做完这些,她来到院中,装成普通农家小孩一般蹲在地上玩泥巴。
  不多时,有脚步声响起,悉悉索索的,由远及近。突然,老旧的院门被人粗暴地踹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打破了院落原本的平静。
  “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否则休怪老子手下无情!”
  画扇循着声音扭头看去,便见三名凶神恶煞的中年男子正拿着武器踏入院门。
  为首的男子名唤彭三刀。此人身形高大壮硕,耍得一手好刀,张狂之态犹如一只直立的黑熊。满脸横生的络腮胡如钢针般根根挺立,一双铜铃大的眼睛凶光毕露,那道眉稍处的狰狞伤疤愈发衬得他面容可怖。
  他旁边的山贼名唤张二狗。与彭三刀相比,此人身材略显消瘦,面色有些蜡黄,深陷的眼窝中却透着一股狠厉劲儿。他腰间别着把匕首,卷曲的头发胡乱地扎在脑后,额头布满青筋。
  最后一名山贼外号刘麻子。此人身材矮胖,挺着个圆滚滚的肚子。他满脸麻子,蒜头鼻,厚实的嘴唇往外翻出,露出一口层次不齐的黄牙。他森森地笑着,手中提着两把短斧,看见画扇时,竟是将其中一把短斧直直地朝她扔了过去。
  画扇“啊”了一声,像是受到了惊吓般倒在地上,那短斧便擦着她的身子而过,直直地砍在了泥地上。
  她像只受惊的小鹿般抬头看去,一双杏仁般的眼睛里蓄满了泪花:“叔叔……不要杀我……我……我很乖的……”
  “哈哈哈,三弟,你看你多粗鲁,把人家小姑娘都给吓坏了。”随着一声如雷的笑声响起,彭三刀走上前来,将插在地上的斧头拔出递还给刘麻子。
  他换上一副笑脸,俯身看向画扇,语气比刚刚轻柔不少,眼中却还是一派森冷之色:“小妹妹,你家里人呢?”
  画扇忍不住啜泣起来,身子微微发抖:“阿爹阿娘……都不在了……奶奶今晨赶集去了……也不在家……”
  “这样吗?”彭三刀卸下了防备,继续问道:“你会做菜吗?”
  画扇瞪着双大眼睛,小声嗫嚅道:“会……”
  她话音未落,刘麻子便大步朝鸡舍走去,几声母鸡嘶鸣过后,四周重归寂静,刘麻子手中拎着已经死去的两只母鸡从鸡舍走出,“砰”地一下丢在了画扇面前:“去给老子炖了,不然老子杀了你!”
  “好……”画扇双手颤抖着将两只鸡从地上抱起来,迈着步子朝厨房跑去。
  或许是太过害怕了,她没走两步便被院中石子绊了一跤,下巴重重磕在地上,引得身后三人哄堂大笑起来。她慌慌张张地从地上爬起来,捡着两只鸡进了厨房去,一边装着要给鸡拔毛,一边侧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大哥,你怎么就直接让她进厨房了,不怕她拿了菜刀对付咱?”
  “呵呵,你瞧她那窝囊样,怕是连菜刀都拿不动把哈哈!就算拿得动又如何?她这个子,宰了她我都嫌浪费了我的刀!二弟,待会儿人就交给你处理了!”
  “大哥放心,我的匕首也不是吃素的。不过……我看这小姑娘长得倒停水灵的,不如……”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彭三刀一拳拍在张二狗脑门上:“急什么急,待会儿有的是你乐呵的,还能怕这小娃娃跑了不成?”
  “就是就是,”刘麻子探头往里屋看去,催促道:“眼下还是先看看屋里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吧!”
  “三弟说的在理!走!”
  接着便是几人的脚步声、翻箱倒柜声、桌椅倒地声,以及瓦罐破裂之声。
  突然不知谁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张口骂道:“呸!这家人也忒穷了吧,找连个铜板都没有!”
  翻找之声便在这时停下来,有人接道:“就这么一户山野人家,能有几个钱?我看啊,还是再等等,等那老的回来,兴许还能逼问出什么来,也不算是无功而返!”
  声音满是贪婪。
  画扇蹲在厨房里,一双眼睛红得可怕,她紧紧听着外面的动静,稚嫩的小手紧紧攥成一团,心中不知在盘算些什么。
  或许是在屋子里翻找的久了,三人都有些饿了。刘麻子大喝一声,朝厨房这边走来:“弄得怎么样了?要是弄得不好吃,当心小爷我宰了你!”
第三章
  屋子很小,刘麻子走得很快,一句话的功夫便到了门口。
  瞥见地上的鸡几乎连毛都还没拔,他两道眉毛紧紧拧成一个“川”字,鼻翼因愤怒而急剧煽动着,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一双昏黄的眸子似有烈火将要喷涌而出。
  刘麻子嘴巴大张,一手将画扇一整个提起来狠狠甩到地上,声音如雷鸣:“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大半天就弄了这么些,是想饿死我吗?!”
  他面庞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宛若条条蚯蚓盘旋其中。手中的短斧被他紧紧握住,布满老茧的手因用力过度而有些泛白,他双臂紧绷着,似乎在极力克制住心中想要杀人的想法。
  画扇被他这么重重一摔,鼻腔有血涌出。她从地上爬起来,捂着流血不止的鼻子,泪眼汪汪地看着刘麻子:“叔叔……我会做菜……可鸡毛太硬了……我拔不动……”
  “废物!连这都做不好,留你有什么用?”刘麻子怒喝一声,将手中斧头狠狠朝地上一扔,瞬间在地上砸了个浅坑。
  但他又实在饿,肚子咕咕叫了两声便没了脾性,索性往地上一蹲,一边撸起袖子准备给鸡拔毛一边张口唾骂:“你个小兔崽子,待会儿要是还做不好,你看我不把你给剁了!”
  画扇擦干自己脸上的眼泪,慢慢绕到刘麻子身后。
  刘麻子显然不曾对这外表看着只有五六岁的小孩有什么防备,依然埋着头,骂骂咧咧道:“屁大个家,居然连一个子都没有,等那老太婆回来,老子非将你们一起……”
  上一世,画扇被顾老爷救走后,曾在顾府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她被“师父”带到宁玉山学了些“本事”,有些能轻易要了人命的剂量,她是再熟悉不过的。
  她浅浅笑着,将藏匿了多时的绣花针狠狠插在他腰间命穴上,“一起什么?叔叔,你怎么不说话了呀?”
  刚刚还趾高气昂的刘麻子此刻浑身动弹不得,他一张脸变得铁青,瞪着一双昏黄的眼睛,想要说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下一刻便连蹲都蹲不稳,身子直直地往旁边倒去,正砸在他刚刚扔下的短斧上。
  “辍钡囊簧,温热的血液迸溅开来,落在泥地上,开出朵朵猩红的花儿。
  屋子并不大,这声音很快便惊动了屋外的人。
  “三弟?出什么事了?三弟?”
  离厨房最近的张二狗率先反应过来,将手中的茶碗往地上重重一摔,抽出腰间匕首便往厨房赶。
  这倒正合画扇的意。
  她拿着水瓢,飞快转身站在灶前板凳上,将锅中沸水舀起,毫不犹豫地对着门口泼了过去。
  只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张二狗原本狰狞的面容瞬间扭成一团。他双目狰狞,一双本就外凸的眼珠几乎要从眼眶中迸出,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
  被沸水接触到的肌肤瞬间变得通红,大大小小的水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起来,触目惊心。
  他张大嘴巴,忍不住地哀嚎着,那声音尖锐刺耳,直穿透云霄,比正月杀猪时的猪叫声还要凄厉几分。他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满是水泡的手因剧烈的疼痛而不得已放开了匕首。
  豆大的汗珠如雨水般滚落,其间夹杂着痛苦的泪水,让他原本就扭曲的面庞变得更加狼狈不堪。他咬着牙,转身想要逃离,却又有一勺沸水朝他泼了过来。
  一勺接一勺。
  一时间,整个厨房都弥漫着朦胧的水汽。水汽中央,一个面容扭曲、浑身湿透的中年男子瘫软在地,再没了挣扎逃跑的力气。
  锅中的热水几乎让画扇浇了个干净。她将水瓢放到一旁,飞快地从小板凳上跳下来,小跑至张二狗跟前,将地上那把有些烫手的匕首捡了起来。
  她眨了眨眼睛,轻轻笑起来,肉嘟嘟的小脸上梨涡浅浅,好似山间最纯洁无暇的精灵。
  “叔叔,下辈子做个好人哦。”
  手起刀落间,大量鲜血喷涌而出,溅到画扇的脸上、衣服上,温热而粘腻,似前世一般,却又与前世全然不同。
  “呀,衣服弄脏了呢,待会儿奶奶看见了,可是会不高兴的。”画扇伸手拭去脸上的鲜血,抬眸看向门外已经被这一场景吓得呆在原地的彭三刀,声音稚嫩,却透着丝丝寒意:“叔叔,轮到你了哦。”
  这变故发生得太突然了。
  彭三刀咽了一口唾沫,被眼前一幕惊得冷汗直流。
  明明就在一炷香前,他们三人还趾高气扬地闯入这不起眼的农家小院,可转瞬间,两人身死,只剩下了他一人。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然是一个看着只有五六岁的瘦弱小女娃!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指腹摩梭着手中大刀,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他再三安慰自己,他堂堂八尺男儿,有的是力气。纵然画扇刚刚耍了些手段,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小娃娃,如今正面交锋,他又怎有惧怕的道理?
  彭三刀这么想着,胆子也大了不少。
  他怒喝一声,目露凶光,操刀向画扇砍去。
  这屋子本就不大,厨房的房门更是窄得可怜,他身材壮硕,又举着大刀,在这狭小茅屋中竟有些施展不开拳脚。
  只听得“咔擦”一声巨响,是大刀砍在门框上的声音。那门框不知用了多少年,早有些朽了,经他这么一劈,竟是直接碎成了几断,木屑四处飞散开来,干扰了他的视线。
  画扇敏锐地抓住这空挡,娇小的身躯瞬间压低,如一只敏捷的小猫般迅速从他胯下钻出。她握着匕首在彭三刀胯下顺势一划,伴着彭三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一道手掌宽的豁口豁然出现在彭三刀大腿根部。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