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竹马他又在孔雀开屏(重生)——观鲤【完结】

时间:2024-12-20 14:42:51  作者:观鲤【完结】
  画扇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问题,眼睛猛然瞪大:“算上你,两个……”
  “对,世家大族直系血脉的孩子,原有六十多个,除了丞相府那位自幼被丢在乡下寄养的庶子以外,其他人死的死残的残,少数几个活下来的,也都是些不学无术之辈,难等大雅之堂。就连我,也是自小体弱多病,直到你走的次年,父亲将府中人全部换了一遍,我这身子才一天天好起来。”顾衍之眼眸深邃。
  “有人蓄意谋害世家子弟?!”画扇拔高了声音,眼底满是惊愕:“和颜正卿背后的人是一伙的?”
  “应该是的,这件事他们处理得很好,当时做这件事的人被除得干干净净,我查了很久也才查到和邻国有关。再后来……你就出事了……”他身子微微发抖,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难过。
  “好啦,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不止我没事,顾老爷也没事。既然上天给了我们一次重来的机会,那我们就一起改变这一切,好吗?”
  “好。”顾衍之轻声应答,“你可有计策了?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有。”画扇侧过脑袋,凑在顾衍之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末了,她轻轻捏了把顾衍之的小脸:“知道了吗?”
  “知道了。”顾衍之的脸被她捏的红扑扑的,有些疼,他打了个哈欠,纤长的睫毛在月光下扑闪扑闪的,像两只扑着翅膀的黑蝴蝶。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画扇松开环着顾衍之的手,扶着他站起来往回走。顾衍之心中有些不舍,刻意走得慢了些。
  月光将二人小小的身影拉长,在地上投下欣长的身影,仿佛回到十七岁那年,他与她并肩行过十里长街,羞涩的少年内心悸动,却始终不敢牵起她的手。
  明明才百步的距离,他们竟足足走了一炷香的时间。
  待将顾衍之送回房去,看他在床上躺好,画扇才借着月色跑回了客栈。
  虚掩着的客栈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她却没有直接回房,而是从客栈最上面的房间开始,一个接着一个的溜进去,趁着客人熟睡的功夫,“借”了一些值钱的东西。
  等她从最后一个房间出来,随身带着的布袋子已经装得鼓鼓囊囊的。她费力地将这些东西拖回房去,分文不差地记录好从每个房间拿走的东西,这才拖着布袋子又出了房门,将那大笔赃物藏在客栈的柴堆里。
  第二日,客栈遭贼的消息果然快速传播开来,一时之间人心惶惶,但因这是镇上唯一一家客栈,哪怕遭了贼,暂住此处的客人也没有要搬离的意思,只是相互提醒着要将贵重物品随身带着,晚上睡觉更是要将门窗都锁好。
  这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大丁二丁耳中,两兄弟一合计,当即回了房,折腾了好一会儿,愣是将衣服塞得鼓鼓囊囊的才从房里出来。
  见计谋得逞,画扇没敢耽搁,取了件衣服往镇子外跑。
  青石板路走到尽头,映入眼帘的是一条乡间小路,小路两侧是一大片水地,此时已是寒冬,地里没有庄稼,只有大片收获后残留的稻根静静躺在地里,等待着来年春天农民的播种。
  稻田旁静静伫立着一棵梧桐树,树上原本丰茂的枝叶早已所剩无几,只有枝干光溜溜地挺在那儿,或笔直,或弯曲,交错纵横的在水中勾勒出清晰的轮廓。
  树干上,是一个马蜂窝。
  画扇将那件衣服放在田坎上,慢慢走进田里。
  一股凉意从脚下传来,泥水侵入她小巧的鞋里,她感到自己的小腿慢慢下沉,直到整个陷进泥里。
  无边的凉意从脚下传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咬紧牙关往地里一躺,闭眼一滚,很快沾了满身污泥。
  画扇还觉着不够,挖了两把泥,厚厚地敷在脸上,直糊得让人看不清她原来的五官,这才从地里爬起来,抱着那件干净的衣服,顺着梧桐树粗糙的枝干往上爬。
  偶有几只鸟儿落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似乎是在嘲笑她这狼狈的模样。画扇坐在树干上,一点点挪向马蜂窝,她两手拽着那件衣服猛地一收,将那马蜂窝整个包起来。
  嗡嗡的响声从手中传来,那衣服很快被马蜂撑得鼓了起来。画扇从树上溜下来,死死地攥着它往回跑。
  寒风阵阵,凉意刺骨,她满身污泥的模样引得行人纷纷驻足观望,有不明真相的人指指点点,只以为是这哪家闯了祸的调皮小孩。
  画扇不理会旁人的目光与议论,快步进入医馆,还不忘和慕大夫打了个招呼。
  慕大夫正在后院晒草药,听见声响回头,却见一个泥人出现在院中,不由得吓了一跳。
  他好半天才认出来眼前这人是画扇,还没开口问问这是怎么回事,画扇便从他身侧经过,直直往顾衍之住的那诊室去了。
  “我不喝!就不喝!好苦,不喝不喝!”还没进屋,顾衍之略带稚嫩的声音就从里面传来。
  画扇伸出满是泥的手将门推开,便见顾衍之撒泼似地赖在床上,四肢张开呈一个“大”字,眼底满是倔强。
  “小祖宗,你就喝一口吧,不喝药,这身子怎么能好?”顾老爷坐在他床边,手里端着个碗,满脸写着无奈。
  听见响动,他回过头,却看见一个泥人向他走来,手里还不知提着个什么东西,若不是刚刚听见了画扇的声音,他真是认不出她来:“你这……先去换身衣服,大冬天的莫要着凉了。”
  画扇嘟了嘟嘴,学着顾衍之的语气摇头:“不要。”
  顾老爷看看躺在床上撒泼耍赖不肯吃药的顾衍之,又看看那满身是泥还不肯换衣服的画扇,实在不知道该拿这两个小祖宗怎么办。
  这时,有脚步声从屋外传来,大丁二丁两兄弟一齐推开门,将一罐蜂蜜呈到顾老爷手上:“大人,蜂蜜买来了!”
  顾老爷激动地接过罐子,往药碗里倒了些蜂蜜,再度端到顾衍之面前:“这下有蜂蜜了,快喝吧小祖宗。”
  “顾伯伯,你脸上有脏东西。”画扇上前两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伸出手抓了一大把泥往他脸上摸。
  “诶……画扇,你这!哎!实在调皮……”顾老爷有点懵,虽没懂画扇这是在干嘛,却也不生气,任由她将自己摸了满脸泥。
  顾衍之接受到信号一般,迅速端起眼前的蜂蜜罐子在墙上砸了个大口子往大丁二丁身上扔去。
  蜂蜜沾满了大丁二丁整个衣裳,下一刻,画扇将手中紧攥着的衣服奋力往他们那边一丢,满兜的马蜂顷刻出动,席卷着向大丁二丁飞去。
  顾老爷方才还觉着奇怪,为何平日里乖巧稳重的顾衍之今日这般调皮,如今他才瞬间明白这两个小祖宗别有用意,迅速抱起满身是泥的小画扇往旁边退。
  大丁二丁被马蜂包围着,他们尖叫着,嘶吼着去扯身上沾满蜂蜜的衣裳。伴随着“叮叮咚咚”的声响,不断有东西从他们怀中掉下来,起先只是几枚铜钱。
  但伴随着他们动作幅度的增大,越来越多铜钱从他们怀中掉出,其间夹杂着几锭银元宝。而那一片铜色与银色之间,赫然有一两点金光闪烁。
  二人的尖叫声引来了门外的慕大夫,他迅速抓了几把草药往空中一洒,草药的气味在整个房间蔓延开来。待马蜂被这草药味驱赶到房外,慕大夫“啪”得一声将房门关上,有些不解地看着眼前几人。
  大丁二丁被马蜂蛰了满脸的包,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画扇趁着他们还没发现异常,从顾老爷身上滑下来,一把捡起那藏匿在铜钱堆里的两片金叶子:“顾伯伯!你看――”
  苍白的光线透过窗棂照射进来,照得画扇手中金光闪闪。两片金叶子静静躺在画扇手心,细腻如丝的纹理勾勒其上,深深浅浅的叶脉雕刻得与真叶子并无二致。如此精致珍贵之物,定不会是两个普通家丁所能拥有的。
  顾老爷脸色微变,心中有些惊讶,却不是为大丁二丁是凶手而惊讶。他早知道王老太不是凶手,却依旧要来公堂上演上一遭,只是想让大丁二丁放松警惕,看能否引出幕后真凶。
  但他没有属实想到,画扇小小年纪,竟还有此等计策,轻而易举地便抓住了大丁二丁的把柄。
  他捋了捋胡子,看向画扇的眼中又多了几分赞许之色。良久,他侧过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两人,语气不怒自威:“交代一下吧,什么人让你们做这事的?目的又是什么?”
第九章
  大丁二丁垂首跪在地上,脸因马蜂蛰咬而变得浮肿,却依然难掩面上的恐惧:“老爷饶命!老爷饶命!我们兄弟二人自幼便进了顾府,若不是有人威胁,就算给我们一万个胆子,我们也不敢给少爷下毒啊!”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顾老爷接过画扇手中的金叶子往那一站,眼神瞥向兄弟二人,大有不怒自威之势:“如若有半句隐瞒,你们知道后果。”
  大丁身躯微微颤抖着,额头因紧张害怕而渗出密密的汗珠。汗珠一颗颗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将面上的伤口浸透,钻心的疼。但他的膝盖却依然紧紧贴着地面,不敢有丝毫移动:
  “回大人,前些日子……大概两个月前,我兄弟二人夜间回房休息时,突有位黑衣人挡住了去路。那人甩下一些财物和一瓶毒药,说让我们找机会给小少爷下毒……”
  “我顾府待你们不薄,就为了那些许财物,就要毒害我儿?”顾老爷气得声音有些发抖。
  “大人……我们也不愿啊……可是他……他拿我们老母亲的性命威胁,我们不得不从……”二丁朝地上重重磕了几下,低垂的眼眸中满是懊悔:“求大人开恩……”
  顾老爷眉头紧蹙,双手紧紧握成一拳,指节因用力而有些泛白,似乎在极力平息心中的愤怒。良久,他慢慢将手松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那之后呢?”
  “那之后我们等了很久,却一直没找到机会……下毒……再后来,便是那天小少爷受伤,我二人送画扇小姐和王夫人回客栈,临睡时突然收到一封信……”
  大丁见顾老爷不出声,壮着胆子抬眸瞥了一眼,却又被吓得马上低下头去:“信上催我们早些动手,还附了张老母画像……我们兄弟二人实在没有办法了,就……就……”
  “就在奶奶熬的粥里下了毒,然后借我的手喂给衍之哥哥,反将你们二人摘得干干净净,是吧?”画扇眼眸森冷。
  每每想起那时,她便一阵后怕。倘若那日不是因为慕大夫要换药而打断了她的动作,倘若后面她没有因为赌气而不给他喂粥,只怕顾衍之此刻已经命丧黄泉了。
  但上辈子,因为奶奶不在的缘故,并没有这事发生。
  按照上辈子的记忆,自己被接回顾府后不久,大丁二丁就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失踪了。再结合顾衍之所说的,九岁那年顾老爷将顾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换了个遍,他的身子才慢慢好起来。
  如此推算的话,大抵是上上辈子大丁二丁因没按时完成任务而被灭口了。而后真正的凶手才开始换用慢性毒药摧残顾衍之的身子。
  画扇正这么想着,冷不丁听到慕大夫在旁边小声说了一句:“其实这毒药倒是不难解,就是解毒解得稍微慢了些得话,容易不.举……”
  “……”
  一旁默默吃瓜的小顾衍之猛地将刚刚喝到嘴里的水喷出来。
  空气死一般的沉寂。
  慕大夫干笑了两声,试图缓解气氛:“没事,你中毒比较轻,我给你解毒算快的了,应该没事……应该……”
  顾衍之心里有一种死了一般的平静感,但他却不能表现出来,因为在旁人眼中,他不过是个六岁的孩子。
  他瞥见墙角穆大夫放咸菜的坛子,干脆从床上溜下来,慢慢将那坛子举过头顶,然后装出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开心”地大叫:“举起来了,真的没事诶!”
  “……”慕大夫和顾老爷面面相觑,皆是一阵沉默。
  倒是画扇一脸天真地附和着:
  “哇!真的没事诶!”
  顾衍之举着坛子回头,看见画扇憋笑的样子,只觉得心彻底碎了……他装作扯上了背上的伤口,将那坛子放下了,一个人灰溜溜地爬上了床。
  见两个小孩都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顾老爷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只好转过身子继续问大丁二丁:“在那之后,那人还有出现过吗?”
  二人身躯颤抖着,异口同声答:“没有……”
  “那信呢?信可还在?”顾老爷追问。
  二人脸色煞白,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不……不在了……那日衙役查房,我们怕露馅,就把它……烧了……”
  这下线索算是全断了。
  大丁二丁大气都不敢喘,只能跪在地上静静等待着顾老爷的发落。一时间,好像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良久,顾衍之轻轻咳嗽了两声,从被窝里探出个小脑袋来,轻声唤着顾老爷:
  “爹爹……你看我现在也没啥事,大丁二丁也是被人威胁了才做这种事的。若是有人拿爹爹的姓名威胁我,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再难的事我也去做……要不,就放他们回家吧?”
  顾老爷擦干手上的泥,伸手轻摸着顾衍之的头叹气:“都依你吧。”
  “谢老爷!谢少爷!大恩大德,我兄弟二人没齿难忘!”大丁二丁如获新生一般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趁着顾老爷还没反悔,一溜烟地跑了。
  顾老爷无奈抚额,瞥见画扇满身是泥的模样,转身从一旁的行李中挑了见顾衍之的衣服对她道:
  “先洗洗凑合着换上吧,你身上那衣服本就单薄,现在还都弄湿了,可别染了风寒。等回了京都,我再请裁缝给你做几身新的。”
  “谢谢顾伯伯,谢谢衍之哥哥!”画扇露出一个有些俏皮的笑,却碍于满手是泥而不能立刻将衣服接过去。
  “跟我来吧,里屋有换洗的地方。”慕大夫看出画扇的窘迫,双手接过那身衣服领着她往浴室走。
  不一会儿,画扇伴着满身水汽缓缓走出,她墨发轻洒,发梢上水珠尚未干透,有些湿漉漉的垂在肩头。洗去满身污泥,女孩原本细腻如玉的肌肤在水汽的滋润下泛着淡淡红晕,仿若春日初绽的桃花。
  她穿着件窄袖棉服,一蹦一跳地朝顾衍之跑过来,在他面前转了个圈,天真无邪的模样似落入凡尘的精灵:“衍之哥哥,合身吗?”
  顾衍之拽着半张被子挡住自己羞红的脸,只露出一双黑宝石般明亮的眼睛:“合身,好看。”
  此时顾老爷也早将脸上的泥洗干净,正托着下巴坐在一侧,有些好奇地盯着这两小只看。他突然觉得他们好像有些过于熟络了,好像这两个孩子并不是才认识几天,而是已经认识了几十年一样。
  莫非,这就是缘分?
  顾老爷捋了捋胡子,对画扇道:
  “刚才我已差人知会刘县令,这会儿王夫人大抵已经送回客栈了,你也不必太过担心。眼见着便要过年了,衍之的伤势也好了不少,若是没其他什么事,明日回京都,你看如何?”
  “谢谢顾伯伯!”画扇朝顾老爷行礼作谢,而后朝顾衍之眨了三下眼睛。
  当天晚上,三更时分,等画扇将昨日“借”来的财务原封不动地还回去时,顾衍之已经裹着件毛茸茸的披风在老地方等她了。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