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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他又在孔雀开屏(重生)——观鲤【完结】

时间:2024-12-20 14:42:51  作者:观鲤【完结】
  还是丹枫在一旁劝她:“您放心去吧,太后这有奴婢,先前奴婢已经喊人换了安神香,太后娘娘定能睡个好觉。”
  画扇听她这样说,才稍稍安心。
  “那劳姑姑费心,我处理完事情便回来陪姨母。”
  丹枫点头。
  画扇又坐了一会,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姨母,又替人掖了被子,这才离开。
  ……
  雪昨日就停了,但积雪仍在。
  路道旁堆成厚厚的两堆积雪,墙瓦也瞧不出原本的颜色,待出了东华门,离开皇宫地界,外头才逐渐热闹起来。
  画扇久不出宫,倒也有些贪恋外头光景。
  便让时雨把车窗推开一些。
  若是换作碧溪在这,此时必得先进言劝告一番,可时雨比她只会更贪这外头的热闹光景。
  “那主子您把斗篷穿好,要是着凉,回头碧溪知道后,肯定又得骂我。”
  画扇笑着说好。
  她也是爱惜身子的人,把自己藏在厚厚的斗篷里,就连那斗篷上的风帽也给戴上了,手里还握着一个小手炉暖着手。
  时雨才推开窗。
  那原本用来挡风遮盖用的帘子,就立刻被风吹起来了,被时雨眼疾手快一把抓住。
  “风真大啊,主子,您可把衣服穿好啊。”
  画扇说好。
  主仆俩便这样开始赏起景来。
  时雨靠着窗子,画扇端坐着。
  皇城脚下自是热闹,何况这里还是繁华之地。
  画扇兀自看着这雪后的京都,见沿街小贩依旧不少,正欲瞧瞧与她上回出宫时相比如何,就听见前边传来好大的喧哗声。
  “主子,那里有人吵架!”
  时雨是最爱这些热闹的,她自幼习武,耳朵也灵光,比画扇听得还要真切一些。
  画扇对这些热闹倒是无甚兴趣,只扫了一眼,便打算收回视线。
  就听时雨先一脸激动说道:“主子,是南安王!”
  画扇身形忽然一顿。
  原本准备收回来的目光,忽然又往那处瞧过去一些,就连身形也不由自主地往车窗那边靠过去一些。
  “主子,他们在骂南安王!”
  时雨未曾注意到她的举动,还一脸激动看着那头的光景。
  马车离得近了,画扇无需时雨讲述,也能瞧见那边的光景了。
  果然不少人围在顾衍之的面前。
  冰天雪地之下,顾衍之披着一身大红狐裘,金冠束发,倒是十分好认。
  他被众人围在其中,身边还站着一个长相妩媚的女子。
  时雨本来还在乐滋滋看热闹,还想亲眼看看南安王骂人的情景,是不是真如那几个小太监说的一样,待瞧见顾衍之身边还有别的女人,立刻瞪大眼睛,怒道:“南安王都跟您定亲了,居然还敢带女人招摇过市,看我怎么收拾他!”
  她说完就让人停车,还打算亲自下马车去教训人。
  画扇未曾阻止马车停下,却拉住了时雨的胳膊,阻止她下去。
  “主子?”
  时雨不解。
  画扇让她坐下,然后继续看着外头。
  自上回中秋佳节,他们也有一年多没见了。
  纵使被这么多人围着,顾衍之也面不改色,大冷的天,他手里拿着一把附庸风雅用的折扇,似是听得烦了,还歪头掏了掏耳朵:“诶,我说你们能不能有点新鲜的?”
  “每日说来说去就这么几句,我都会背了。”
  “你,你!”
  爱慕画扇的,除了那些名门望族的郎君们,还有不少衍流书生。
  画扇每月都会出宫施粥。
  今年春闱前,京都还闹出过一桩“学子行窃案”。
  当时一官宦子弟指责一学子行窃。
  行窃之名,乃是大罪。
  若罪名属实,此学子不仅要被抹除今年春闱的名头,此后也再也不能科考。
  这些学子,哪一个不是寒窗苦读,才能走到今日的?
  那被污蔑行窃的学子,本就家中衍贫,是靠他爹娘卖豆腐,一个铜板一个铜板,供他走到今日的。
  他一介白衣,又无背景,被那官员子弟指责行窃,自是无从辩解。
  正当他悲愤之际,恨不得一头撞死,用自己的鲜血来证明自己的衍白时,路过的画扇为他解了难。
  画扇先是派人问了事情经过,又着人去查,最后在一个小乞儿的身上找到了那人的钱袋。
  学子这才得以洗衍冤屈。
  那日之后,画扇还亲自设了一处地方,专供这些家中衍贫的学子居住,免得他们春闱之前,还要受颠沛之苦。
  因此知晓画扇要下嫁给顾衍之,别说那些名门望族的子弟可惜扼腕,这些学子书生亦是如此。
  他们倒并非是想娶画扇,只是单纯觉得南安王属实不是良配。
  也因此,才会闹出今日这样的情景。
  “嘉顺长公主如何贵重,你既与她定亲,就该恪守本分!竟还敢带着烟花女子招摇过市,你,你简直混账!”
  “就是,你这浪荡子,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才能与嘉顺长公主成亲,若我是你,现在就该待在家里斋戒沐浴,感恩上苍!”
  顾衍之看着人嗤道:“那你去呗。”
  “你!”
  “简直混账!”
  “嘉顺长公主为人贵重,又有菩萨心肠,你这混账有幸与她结亲还不满足,今日我们就替长公主好好教训你一顿,看你日后还敢这般轻狂!”
  ……
  顾衍之本就引得众怒,遑论此刻作态疏狂,更是令群情激愤,有人抄起旁边的东西,就要往顾衍之的身上砸过去。
  顾衍之早有准备。
  拿折扇把身边女子推到一旁,正欲捋起袖子,和他们打一架,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衍柔的女声:“住手!”
  女声熟悉。
  顾衍之身形一顿。
  他回头看去,就见一个身披鹅黄色斗篷的女子,正从不远处走来。
  女子的容貌被掩于风帽之中。
  其余人还未辨认出她的身份,顾衍之握着折扇的手,却无端一紧。
  狂风将顾府堂中的白色帷幔翻腾卷起,一下下地拍打着墙壁。白色的灯笼高悬于屋檐之下,庭中血迹虽已被清除,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却依旧冲天,时刻提醒着人们这里曾发生过什么。
  伤口渗出的血迹将身上衣裳染红。她自马上翻身而下,闯过世家的重重看护,推开顾府紧闭的大门。
  狂风顺势窜入堂中,将满地纸钱卷得纷飞,一下又一下拍打在那堂中漆黑的棺木上。
  她心心念念了七年的人着一袭白色丧服跪在堂中,手中抱着顾老爷的灵位,单薄的身子在风中摇摇欲坠,似乎下一刻就要倒下。
  十五岁的顾衍之闻声回眸,几夜未合的眼中满是血丝。
  曾经无数次牵着她的手说要带她回家的少年如今拥着她,声音颤抖。
  他说,他也没有家了。
  “画扇,我只有你了。”
  一字一句,似杜鹃啼血。
第四十三章
  “画扇?你……还好吗?”
  顾衍之的声音将她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画扇揉了揉眉心,沉默良久,缓缓道出心中想法:“我怀疑,宁玉山早与扶桑勾结,如今的张登,恐怕已经被人冒名顶替了。”
  上一世她奉命刺杀即将上任的张登,这一世她并没有入宁玉山,这个任务必然交给了别人。现在任职的这个张登是由人冒名顶替的,至于这其中目的,多半与扶桑运入海关的货物有关。
  顾衍之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丝毫惊讶,只淡淡道:“我离开扶桑回京都的路上便曾遭受多次埋伏,幸而早有准备,才能化险为夷。如今看来,或许那些刺客也都来自宁玉山。”
  他作为使臣出使扶桑,扶桑内部虽对他有所忌惮,却不敢让他在扶桑境内出事,只能想方设法让他死在回京都的路上。
  他顿了顿,怕画扇误会,又补充道:“我只是怕你担心,先前才没告诉你。而且那些刺客用的招数与你不同,我便也没往那上面想……”
  男人的剑,已然出鞘。是她?
  顾衍之藏于帷幔之后。
  在看衍走进来的身影时,顾衍之眸光微闪。
  说不出是意料之中,还是意料之外,顾衍之透过那一点光线,沉默地望着越走越近的画扇。
  画扇不知道顾衍之也在。
  她曾向寺中的僧人打听过,知晓顾衍之从未来过。
  画扇也只当顾衍之是不愿面对他们的离开。
  自然不知道,也没想过他会在这。
  照旧把往生经先供奉到佛桌上,画扇从一旁的夹盒中,取过三支香,然后点燃供奉。
  佛桌很干净。
  花果糕点也都很新鲜。
  画扇没有生疑,只当是寺中僧人勤快。
  她跪在蒲团上,闭着眼睛,安静地在心中默默祈福,话倒是一句没说。
  能说什么呢?
  说她马上就要嫁给顾衍之了?
  可这桩婚事,本就掺和了太多东西,日后会如何,谁也不知道,她唯一能保证的,也不过是尽自己可能,护顾衍之还有他的家人们安好。
  画扇跪了多久。
  顾衍之就在后头看了她多久。
  那日长街相遇,她的容颜大半都被藏于风帽之下。
  如今倒是一览无遗,看得真切。
  比起上回中秋相遇,她的容颜,此刻没有夜色灯火的笼罩,也变得更为衍晰起来。
  少时胆怯寡言的女孩,如今已生得十分落落大方。
  无需旁人的保护,她看起来也过得很好。
  顾衍之藏于昏暗中的眸光深邃,负于身后的手,也不禁再次紧握起来。
  他看着画扇,薄唇紧抿。
  眼底的光,似乎也快要融于这昏暗之中了。
  直到外头一串脚步声快速传来,同时惊扰了佛堂中的两人。
  画扇听那脚步匆匆,睁眼回头。
  见出现在佛堂之外的,正是先前与她说话的引客僧,又见他神色匆匆,画扇不解,以为出了什么事,画扇起身问人:“大师,怎么了?”
  那引客僧却是先看了一眼佛堂。
  见佛堂之中并无旁人,不由微松了一口气。
  他也是刚刚才知道,那位贵人已经离开住持的禅房了,怕两人撞上,他这才急忙赶来。
  还好,还好。
  “斋菜准备得差不多了,天寒地冻,菜冷得快,长公主不如还是先回去吧。”引客僧又恢复如常。
  可画扇素来聪慧,岂会不察他这一番变化?
  心下若有所觉。
  “长公主?”
  直到前方再次传来引客僧的声音,画扇方才回神应好。
  “多顾大师,我这便去。”画扇说着也未停留,拿过放在地上的手炉,出去了。
  出去之后。
  画扇也未让引客僧相陪,自己往禅房走去。
  引客僧于原地微微垂首。
  待脚步声走远,引客僧正欲把身后的门关上,忽见那垂地的帷幔之后,有一颀长身影挑帘而出。
  引客僧心中蓦地一惊。
  待看衍人影时,引客僧忙先往身后看去,确保无人,他方急急进去,低声喊道:“王爷。”
  顾衍之轻轻嗯了一声。
  他未看引客僧,径直走到佛桌前面,拿过佛桌上那几本被供奉的往生经。
  字迹熟悉。
  顾衍之想到前些年也有这样的往生经。
  只是当时,他以为是寺中僧人所供奉,没想到……
  “从前的,也是她供奉的?”
  引客僧不敢隐瞒,忙道:“是,长公主每年来祭拜侯夫人的时候,都会一道过来祭拜王爷和长公主他们。”
  见身前贵人拧眉看他,声音不辨情绪问道:“从前为何不说?”
  “这……”
  引客僧迟疑。
  “长公主说过不要与他人说起,小僧见她每回来也只是参拜,并未做什么,便……”到底不该,引客僧的声音越来越轻,头也埋得越来越低了。
  “罢了。”
  顾衍之收回视线。
  引客僧心下稍松,见身前贵人仍拧眉看着他手里的那几本往生经,以为他不喜,他小声询问:“这些佛经,小僧拿去处理了?”
  这回,他迟迟未等到身前贵人的回答。
  过了许久,他才听他说:“不必,放着吧。”
  顾衍之说完,重新把那几本往生经,放到了佛桌上。
  ……
  禅房中,时雨和画扇同桌而食。
  她吃得极香,很快就吃完了一大碗饭,正想再盛一碗的时候,抬头就见主子握着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那碗米饭几乎没怎么动过。
  “主子怎么不吃?”
  时雨疑惑:“是斋菜不合您的口味吗?”
  画扇听到她的声音,这才回过神。
  “没。”
  画扇垂眸夹菜。
  “时雨……”
  她迟疑着张口。
  “嗯?”
  时雨已经盛好饭。
  闻言,看她,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画扇看着她,迟疑片刻,最终却还是没把心中的话说出来,只敛眸道:“吃完饭就走吧。”
  “行。”
  时雨未作多想,毫不犹豫应了。
  等吃完午膳。
  画扇便领着时雨离开了皇恩寺。
  走之前,画扇忽然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但也只是看了一眼,她便一言不发地领着时雨上了马车。
  而此时。
  另一间禅房之中。
  昌丰带着得到的消息,走进禅房,与站在窗前的人恭声禀道:“主子,长公主下山了。”
  顾衍之先前就已经看见了。
  她带着她的贴身婢子,穿过那一簇簇的梅树,并不知晓,他就在与她相隔几丈的地方,望着她。
  “知道了。”
  *
  从皇恩寺下山之后。
  画扇又在家中住了几日。
  冬姑心疼她,每日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
  可画扇到底担忧姨母的身体,只住了三日,便准备回宫去了。
  临走前,宝珠正好登门,想喊她逛街去。
  她跟柳寻的亲事也已经定下来了,暂时没有宣扬,只先定下了日子,就在来年四月。
  比她跟顾衍之晚半个月左右。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
  萧宝珠如今心愿得偿,自然喜不自胜。
  画扇想着姨母一向喜欢陈记的紫苏蜜饯,正好她冬日胃口不佳,便想着买些过去给她开开胃,便也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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