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你总算回来了,几分钟不见你,我心里就发慌。”本沫跑到她跟前说。
云秀笑着走进烤火房,说道:“哈……,一时见不到我你就这样找,这还是在跟前,你天远地远在外省呢,见不到我岂不是更着急。”
“我在外面,眼不见领不到。”本沫紧跟其后,看母亲坐下她也坐下。
“你去哪里了?”
“我刚刚去散步遇到你大姐,又挨了好一顿骂。”
“咩...你几个女儿没一个好的,烈的烈,强的强,脾气一个比一个丑!”
“嗯!是没一个好的!”
“你大姐本华是强烈,凡事要听她的,常乐嗟苦咄,全凭她意愿!
你二姐本红是懵烈,对人浑厚,内心一味褐保骂人时不分青红皂白!
你三姐本君是刚烈、明烈,是正当的烈!有时如烂荆棘一样,不能挨不能碰,沾惹不得!
你妹妹本唯是蛮烈,火烈,如灰烬里的火指脑,溅起来爆得一身,吓得你起弹跳,粘衣一窟窿,粘肉一烙印!”
本沫闷笑一声,问道:“我脾气总好些吧,我总不会跟姐姐一样骂人。”
“这点倒是,你最老实。”接着又叹道:“你是阴烈,是愚痴的烈,不是一样又阴又硬想事情想稀烂,稀烂还不足,还要捣成糊。总是一生气就不讲话,阴着脸,让人更是难受,不比骂几句轻!”
与姐姐们相比,?本沫引着云秀原为赞自己老实,说到痛点又发沉下脸来,云秀笑道:“看,即刻就是了。”一语又让她哑然失笑。
她紧贴着母亲坐,像失而复得一般的珍贵,拉着母亲的手,单抓着她的鹦鹉指不放,往狠的掐,掐得指印如许来深,此时指印有多深,她心里对母亲的依恋就有多深。
云秀哭笑不得,“哎呦……”一声把鹦鹉指抽离了开。
本沫又顺着母亲的悬垂手指捏掐几下,抓住了鹦鹉指,摸了又摸,从指尖到指端,竟是一条抻直的线,鹦鹉指那凸出的骨节也消失了。
正发凝,不知觉她已经把母亲的鹦鹉指举到了眼前,与摸的一样,溜直的!鹦鹉指彻底变直了!
她激动得从凳子上跳起来喊道:“咩,你的鹦鹉指怎么直了!啊!怎么直了,怎么直了!”
云秀不紧不慢说道:“应是命运抻了,不计较得失,不计较过往,不计较人事,这一世就算过完了。一世人,一世事,人了事了!”
“这也是神奇,那我的鹦鹉指岂不是也有抻直的一天。”
她低头看自己的鹦鹉指,似乎也在慢慢变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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