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吝情——芝玉【完结】

时间:2024-12-21 14:40:40  作者:芝玉【完结】
  这说到点子上了,梁燕妮确实不敢闹得太僵,怕张凯冲动下真跟她离婚,被说中心思,低头不言语了。
  梁越抬眼看向叶蓁,说:“姐姐被人欺负,你还说风凉话,她从小性格就软,你不是不知道,有本事你去打啊!我看你胆子能有多大!!”
  “我才不去。”叶蓁撇撇嘴,咬了一口甘蔗。
  把这个打死,保不齐还有下一个,张凯那货狗改不了吃屎,梁燕妮执迷不悟,就打算后半生吊死在这颗歪脖子树上,自己选的自己受着。
  梁越:“你不去就别说话!回房间待着去!!”
  叶蓁转身进了屋。
  吃着饭呢,张凯打电话让梁燕妮回去,语气很不好,梁燕妮接电话时说话都结结巴巴的,挂断电话更是紧张的筷子都捏不住。
  梁越叹了一口气:“我陪你回去。”
  “孩子先放这儿,我看着。”秦玉珍说:“小蓁也一起过去。”
  叶蓁正在啃螃蟹腿,下午还准备去五月酒吧找黄仁喝酒,只好爽约,梁燕妮净挨欺负,梁越再厉害,年纪也大了,她年轻力壮的,不去还真有点不放心。
  饭也没心思吃。
  叶蓁开车载着梁越和梁燕妮出发,一路子上,梁燕妮和梁越在后排手拉手聊天,互相帮对方抹眼泪,叶蓁左耳带着蓝牙耳机,时不时瞥一眼后视镜。
  三角形是最稳定的结构,可落实到人际关系上,总是两个人更亲密,一个人落单,叶蓁从小落单到大,早习惯了,至少在亲子关系里,梁燕妮享受到了母亲最大的爱护。
  还真有点羡慕她。
  梁越剥了一颗水果糖放梁燕妮嘴里,叶蓁撇了撇嘴,收回视线。
  太阳半挂在天边时,车子开进张家的小院子里。
  房门锁着。
  “人呢?”梁燕妮掏手机给张凯打电话。
  那边说了一句什么就挂断了。
  梁燕妮脸色登时变了,嘴唇颤抖着,用力抓紧手机,指关节微微泛白,“怎么了?”梁越小声的问。
  “他在大张庄,那女人的家里!”梁燕妮咬牙道。
  大张庄。
  钱寡妇坐在院子里,悠哉的修剪指甲,五指张开对准落下去的夕阳,暖红色光线透过指缝落在她白嫩的脸颊上,她眯了眯眼睛:“张工,你媳妇动手怎么办?”
  “她不敢。”
  张凯叼着烟凑过来,嘴唇贴在她的掌心,说:“亲爱的,过了今天,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
  钱寡妇含羞带臊斜了他一眼,娇嗔道:“人家早是你的了,讨厌~”
  “乖乖,香一个香一个。”
  一个眼神就让张凯迷了心窍,什么也不管了,搂着她就亲嘴,手也顺着前襟伸进去,钱寡妇抓住他的手腕,欲拒还迎呢喃着撒娇。
  “真不要脸。”
  车子拐进来,三人刚好看见这一幕,叶蓁皱眉骂了一句,后排又响起啜泣声,烦躁的回头吼了一声:“哭什么!闭嘴!!” 随后猛地一拍方向盘。
  一声刺耳的轰鸣,院子里搂在一起的两人同时回头看。
  张凯做好了心理准备,叫一个回来,肯定还会跟两个,梁越来不奇怪,其次还有叶家老太太,这两人毕竟是长辈,大体还能好好说,万没想到叶蓁居然跟着来了。
  她回来过年了??
  有点失算,张凯缓缓从女人身上站起来,眼睛只盯着从驾驶座出来的叶蓁,全然没注意其她,梁越随手抄起一根粗木棍,小跑着绕过来,二话不说直接朝他身上招呼。
  “啊――杀人了!杀人了!!” 钱寡妇尖叫开,慌忙整理衣服,身体向后退,看见张凯被砸的一个踉跄,吓得直接摔到地上。
  “妈!妈妈!!妈妈您停一下,听我说!”
  “喊谁妈呢?谁是你妈!你这个该死混蛋玩意儿!!”
  梁越用的全力,棍子砸在身上,闷响,听着就疼,张凯抬手当住脸,一边躲一边喊妈,叶蓁皱眉看着,棍子没打在自己身上,她却感到了痛,那该死的肌肉记忆啊,梁越打人的技巧,至少有九成九是从她身上练出来的。
  同在旁边看着,梁燕妮也疼,心疼,上去就要拦,叶蓁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干嘛去?”
  “打他也没用。”梁燕妮说。
  “我告诉你什么有用。” 叶蓁指了指对面的钱寡妇,说:“去,打她。”
  梁燕妮恶狠狠的看过去,抿紧嘴唇,拳头攥得紧紧的,就是拔不动脚,叶蓁继续怂恿:“不会啊?我教你,先上去扯住她的头发摁地上,拿膝盖压住她的脖子,用手扇她的脸,把脸打肿,你老公就不喜欢了,说不定明天能回家继续和你过日子。”、
  梁雅妮眼睛快速眨了几下,叶蓁送开手,推了推她的肩膀,
  “上。”
那又怎样?
  梁燕妮往前走了半步。
  瑟缩在门口的钱寡妇看见她过来了,下意识就往张凯的方向挪,梁燕妮不足为惧,可是她身边的女人,看着就很不好惹,动手的话,自己铁定吃亏。
  “张工,别打了,我怕。” 钱寡妇喊了一声,嗓音嗲嗲的,还娇嗔的跺了两下脚。
  叶蓁冷瞥她一眼,又推了推梁燕妮,“你到底上不上?”
  路边围上来一圈看热闹的乡邻,十里八乡的,梁燕妮刚起的一点打人念头,在OO@@议论声中也顿时消散,她觉得很丢人。
  怎么求都没用,张凯被打的一个劲躲,胳膊都被敲麻木了,他挡着脸怒斥:“妈!您再打下去我就不客气了!!”
  梁越:“来啊,让我看看你怎么不客气?你不是牛吗?你不是会打女人吗?来啊,打我啊!我――”
  “谁啊!那是谁啊?!谁在打我儿子!!!”一声厉吼,凯妈从人群里挤出来,捡了一块砖头朝梁越扑去,她动作麻利,没等叶蓁和梁燕妮反应过来,就已经冲过去,二话不说举起砖块就朝梁越身上招呼。
  “哎哟我去!” 叶蓁脸色一变,转身迎过去。
  梁燕妮吓懵了,呆呆的站着不动。
  “妈!”
  梁越 手中棍子被张凯抓住,正用力争夺,全部注意力都在自己的武器上,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光线一暗叶蓁趴过来挡前面,一声沉重的闷响,鲜血顺着她的额头流下,后面的凯妈胖脸通红,眼神阴鸷,胸口剧烈起伏,手中举着半块砖头,锋利带齿的一面正对着叶蓁后脑勺。
  “嗡”一声,梁越脑袋一片空白,看着叶蓁痛苦皱眉的样子,心跳骤然加快,她松了手中棍子,歪坐在地上,叶蓁的身体也随之往下滑倒在她怀里,娘俩相拥坐在地上,她手颤抖着去碰她的脸蛋,动了动嘴唇:
  “小.....小蓁,你没事吧?”
  叶蓁头晕眼花,脑袋又麻又木,透过朦胧视线能看见梁越担心的表情,也能听见她恐惧到发抖的声音,怀抱很温暖,一瞬间,她竟觉得这一下子,挨得挺值。
  乡村诊所。
  “离婚。” 梁越冷静下来,看着病床上阖眼躺着挂水的叶蓁,声音平静到让人胆寒,“我们高攀不起你张家,燕妮和孩子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以后别来往了。”
  “妈,我――”
  听到离婚俩字,梁燕妮眼眶霎时红了,刚开口就被梁越抬手打断,“除非我死了,否则我不可能同意你继续在那家呆下去。”
  梁燕妮咬唇不说话了,泪眼婆娑,转头看向自己老公。
  张凯坐在隔壁病床上,也很狼狈,胳膊上打着石膏吊在胸前,还没说话,他妈眼睛一瞪,吼道:“想得美!我孙子凭什么给你们!!”
  叶蓁脑袋裹了几圈纱布,本来就晕乎乎不舒服,被吵的皱了皱眉,眼睛慢慢睁开,轻啧道:
  “你他妈能不能小点声?”
  张凯:“你骂谁呢??”
  叶蓁:“说接话骂谁呗。”
  张凯一拍床铺:“你――”
  “吵什么吵!”梁越厉声打断,看向凯妈,“孩子你们想要也可以,必须给燕妮补偿。”
  张凯插话:“凭什么给补偿,离婚也不是一个人的错,孩子姓张就是张家的种,本来就归张家所有,离婚可以,明天去办手续,孩子要留下。”
  “就是的,孩子要留下。” 凯妈强调。
  “不行,我要和小宝在一起!我不要跟孩子分开。”梁燕妮抹着眼泪,一个劲摇头,哀求的看向自己的丈夫,岂料张凯半个眼神都不分给她,她只能望向自己的母亲,抓着梁越的胳膊,哽咽道:“妈,我答应离婚,我要孩子,孩子是我命,离了他,我活不下去。”
  梁越满眼心疼,安抚性的拍了拍女儿的手,说:“孩子我们要定了。”
  张凯咬牙道:“想都别想!”
  凯妈附和:“就是,想都别想。”
  逼仄的小病房陷入僵持,太阳已经下山,晚风顺着窗户吹进来,湛蓝色布帘扬起,空气中消毒水味道淡了几分,透明的输液管轻轻摇晃。
  “那就打官司吧。”叶蓁开口道。
  “对,打官司!” 梁越也同意。
  “街里街坊的,闹到法院多丢人,不至于,燕燕离婚后带着孩子不好找婆家,我也是为了她着想,亲家啊,有什么事儿我商量着解决,你看怎么样?”一听说打官司,凯妈顿时换了一副面孔,说话也柔和了。
  小宝今年两岁多,还太小,打官司的话十有八九会判给妈妈,在场的都心知肚明,即便孩子年龄大了,法官也会倾向于把孩子判给条件好的,最有利于小孩健康成长的一方,镇上和乡村,条件好坏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打就打!”张凯反倒同意,早在出轨的时候他就考虑到这一步,法院那边他有要好的哥们,其次他有正式工作,梁燕妮就是一家庭妇女,娘家是镇上那又怎样,孩子只能是张家的!谁都带不走!!
  凯妈看了儿子一眼。
  张凯主意已定,说:“谁怕谁,我们法庭上见。” 说完起身走了,凯妈紧跟在后面。
  “......打官司我们能赢吗?” 梁燕妮眼睛都哭红了,揪着梁越的袖子哽咽道。
  都是老实本分的老百姓,梁越也没打过官司,心里也是一团乱麻,拿不稳,于是两人转头看向叶蓁。
  叶蓁说:“能赢。”
  “张凯的发小在法院工作。”梁燕妮小声提醒。
  “”叶蓁不屑的挑了挑唇,掏出手机,与其关心官司,还不如想想晚上怎么回镇上,她现在肯定开不了车,只能打电话求助。
  拨通号码,铃声在耳边响了两遍,那边才接听。
  “喂?”
  听见这个声音,叶蓁一愣,手机拿下来看了看屏幕,确定自己没有打错。
  “潘盛呢?”她问。
  赵乐乐笑盈盈的,刻意压低嗓音:“蓁姐晚上啊好,盛哥喝多了,刚躺下,你有事儿吗?”
  叶蓁冷声道:“让他接电话。”
  “他睡着了。”
  看叶蓁的脸色很不好看,梁越低声问了句:“小盛怎么了?”
  叶蓁撂了电话,沉着脸,用力攥紧手机,静默坐了几秒,她转头看了看梁越和梁燕妮,忍了又忍,轻笑一声:“他没事儿,就是走亲戚喝多了,不能来接我们。”
  两人松了一口气,梁燕妮说:
  “我来开车吧。”
  叶蓁:“你?”
  梁越:“她前年考了驾照,会开车。”
  这边,赵乐乐拿着手机站在床边,垂眼看着床上醉到不省人事的男人,目光从他的额头滑到笔挺的鼻梁,落在那两瓣薄唇上,痴迷的盯着看了几秒。
  她靠近,半跪在床边,一点一点凑近,附身,唇瓣相贴。
  一簇烟花在脑海中绽放,原来是这种感觉啊,如此甜蜜,她幸福到发懵,浑身颤栗,情不自禁用手捧住他的脸颊,探出舌尖,忍不住想要加深这个吻。
  她没喝酒,却被他口中的酒气撩醉了。
  潘盛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四目相对,他醉眸迷离,神情混沌,一副不太清晰的样子,短暂的慌神后,赵乐乐向后退开些,鼓起勇气强装镇定的喊了声:“潘盛。”
  “我是叶蓁。”她说。
  收到照片的时候,叶蓁正在听梁越和人家商量赔偿金,乡间小道没有路灯,到处黑漆漆,车子撞死了一头小牛,农夫不依不饶,开口要一万块钱,梁越现在谈到了八千,双方还在拉扯。
  梁燕妮也在外面帮腔。
  叶蓁留在车里,脑袋搭在车窗上,听见手机振动,掏出来看了一眼,赵乐乐发来的微信消息,只有几张照片,她倒在一个男人怀里,小脸酡红,眼神迷离,分别不同的角度拍了好几张,其中一张男人的手搭在她的胸上。
  叶蓁认得床单被褥,也认识男人胸口的红痣和俊逸的侧颜。
  心脏被一只大手死死攥住,疼到让人喘不过气来,灵魂被抽离,时间静止,她感知不到周围的一切,外面的争论声消失,风停了,夜色更加深沉,唯一的光亮就是面前小小屏幕。
  良久,久到车门被打开,有人坐进来,她还盯着手机看,胳膊被人碰了碰,恍惚间听见梁越的声音:“小蓁,怎么了?是不是头不舒服??”
  “妈,要去医院吗?”梁燕妮的声音。
  胳膊又被人轻晃几下,叶蓁后知后觉的转头,下意识把手机关掉,车厢内只有顶上昏暗的照明,她的小脸惨白,嘴唇也失去颜色,梁越眉头紧锁,拍了拍前排的座椅,说:“去医院吧。”
  “去医院干什么?你们谁受伤了?”叶蓁回神,说话嗓音有点哑。
  梁燕妮说:“你看上去不太舒服。”
  “我没事。”叶蓁向后靠在座椅上,转头看着窗外的夜空,喃喃道:“就是......有点累了。”
  次日一早,梁越带着梁燕妮去法院起诉离婚,叶蓁联系公司法务,找了一个靠谱的离婚律师对接,事情安排妥当,她收拾行李回上海,一天都不想多留。
  潘盛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下飞机了,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直接把电话挂断,再打再挂,连续几次。
  手机收到消息,非常简洁的一个问号。
  叶蓁回复句号。
  潘盛:什么意思?
回城
  从收到照片到现在,二十四小时还没到,若不是额头隐隐作痛,她甚至怀疑在做梦,梦见张凯出轨,梁燕妮哭着不愿意离婚,又被梁越逼着去法院起诉,梦见赵乐乐躺在潘盛怀里,得意洋洋的发照片挑衅。
  叶蓁拖着行李箱穿梭在人流中,没有半点真实感,碰到人只会机械性颌首致歉。
  她一夜没睡,睁着眼睛到天亮,前半夜骂那对狗男女,后半夜琢磨应该怎么办,闹?不行,家里已经够乱了,这个节骨眼上,如果她这边情感再出问题,老太太肯定受不了刺激,忍?她忍不下去,再呆在家里,她怕自己会失控,左右权衡下,只有离开。
  以前不是没遇到这种情况,两三年前,前男友也出轨,李驰带她去捉奸,叫上一伙人,她亲手把那男人的脸打肿,将两人送到派出所,打过一顿气就消了,第二天正常上班谈业务,半点不耽误,也没有失眠的情况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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