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因为这一句话,事情的发展变得不受控起来。
三个小时以后,向宜到了西城,即使是晚上,人流量还是很大,向宜推行李箱出站,才准备找一下地铁的位置,就看见了挤在人群靠前的庄单。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飞行夹克衣,背了一个黑色单肩包,很酷地站在不远处,看到向宜注意到他,才很快地就跑了过来,接过向宜的行李箱。
周围还有进进出出的人,向宜跟庄单没有在出站口停很久,她走在庄单旁边,很小幅度地看向边上的人,觉得不真切:“你怎么来了?”
向宜没想到庄单会来,现在还在帮自己推行李箱,草绿色的卡通行李箱给他整个人又添了几分童趣。
“我都没有跟你说几点到。”向宜小幅度地去捉他的袖子,一只手又被庄单包裹住,“你等了多久啊。”
庄单的手很热,在冬天显得格外温暖,他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拉着向宜,带她出站,说:“没有很久,我查了你可能会来的车。”
向宜哦了一声,心里软软的。
按照计划说两个人应该直接回学校,但因为向宜不想让见面的时间很快过去,她告诉庄单自己没来得及吃晚饭,又不喜欢高铁上的盒饭,如果自己回寝室就只能硬熬一晚,自己会很饿,庄单才没有立刻打车。
高铁站附近有很多东西可以吃,庄单垂眸,就在手机上搜起了附近现在还营业并且评价最好的一家店。
他告诉向宜,说:“好像只有这家汉堡还可以。”
向宜觉得自己吃什么也无所谓,但二月底的天很冷,向宜根本忍不住想要往庄单身上靠,只能一边装作为了看清楚手机上的信息,凑过去,一边不经意地贴了下他的衣服,点头,道:“那我们就去吃汉堡吧。”
其实汉堡店离高铁站一点儿也不远,再加上算是快餐,不到四十分钟就可以吃完,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那天的两个人(主要是向宜)硬生生把快餐吃出了精细的法餐感。
“向宜。”庄单发誓自己不是想催向宜,但他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才忍不住问她,“我们现在还不回去吗?”
向宜慢吞吞地咬掉一个薯条尖,忍住想要打嗝的念头,嗯了一声,说:“我还没吃饱。”
似乎是怀疑向宜的话,庄单看了向宜好几秒,才哦了一声,很犹豫地点点头,说“好吧”,又问向宜:“那你还想吃什么?”
“我现在还没想好。”向宜胡编。
庄单没有再说话。
讲不出来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庄单的表现太过乖巧,让向宜觉得自己跟渣女一样,随时要骗身良家妇男,她也忽然明白那些男生为什么总喜欢买九点多的夜场电影,这样就不用跟她一样用细嚼慢咽来拼命拖延时间。
直到商家说打烊,两个人才从汉堡店出来。
这个时间,地铁已经停运了,尽管硕士楼不锁门,但两个人再回学校也很不方便,庄单想打车,向宜又告诉他自己实在太累了,而且才吃饱饭,自己现在坐车晕的很。
“庄单。”向宜像是不经意地望了一圈,说,“我看附近好像很多酒店。”
最后庄单也没耐得过向宜,找了一家最好的酒店,给向宜开了一间房,方便她休息,然后第二天自己再来送她去学校。
但向宜一直怕黑也怕鬼,只要对一个人住酒店这件事表现出一丁点儿的不安,就会让庄单放心不下离开。
于是很简单地洗漱完,两个人就躺在床上。
可能是因为很久没有见面,他们从见面起就有一点儿陌生,只拉了一会儿手,也没有拥抱,庄单给向宜盖好被子,向宜又不安分起来,侧过身,去抱庄单的腰,说自己要检查一下他过年有没有吃胖。
庄单很听话地被她检查,但没摸几下,向宜的手就不对劲起来。
即使两个人先前并没有做什么,庄单的地方很微妙,像是得到了满意地答案,向宜的脸也凑了过去,跟他陈述现在的状况:“庄单,你是不是硬了啊。”
庄单不知道是谁教向宜这些的,她说的话也很让人害羞,所以很小心去拨向宜的手,让她快一点儿睡觉。
向宜没听话,她贴得更紧一点儿,还去碰庄单的腹肌,像是很好奇,才问:“庄单,你是不是不行。”
向宜是真的觉得庄单很不上道,那会儿寝室夜聊,杨洁就跟她说过小心男生,因为他们都猴急得很,认识半天想接吻,恋爱三天想上床,但两个人从上学期到现在,除了亲吻还什么都没有干过,这让向宜都忍不住怀疑起了庄单的性别。
庄单不知道向宜为什么要这么说他,但事关男人的尊严,再加上本来就起了反应,被向宜这么一激也有点儿扛不住。
不等向宜再说什么,他的吻已经落到了向宜的嘴唇,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语,两个人的舌头很自然地交缠在一起,房间也烘热了起来。
向宜的睡衣很快乱到了一边,庄单也觉得热,起身,把短袖脱了,让向宜更好地碰到自己的腹肌。
“试试。”庄单这么说。
事实证明,试试就逝世,只有理论没有实操的研究生是没有办法研究生的。
因为庄单还没有坚持到向宜喊疼的时候,只不过被向宜上下多摸了两下,就已经忍不住结束了出来。
向宜还记得那会儿自己有多吃惊,跟没办法想象但又忽然理解了为什么庄单这么久以来不愿意跟自己进行下一步一样,她很轻地拍了拍庄单的背,安慰他没有关系,也告诉他自己会更喜欢柏拉图一点儿。
庄单不服气,说要再做一次,但最终也以没有找到进去的方式而结束。
相比于第一次,现在的庄单已经熟练很多,也不会让自己再陷入一次说再做一次却茫然无措的尴尬处境。
等一次结束,庄单又凑了过来,靠在向宜边上,用小狗一样的眼睛看着向宜,也蹭她的脖子,又说喜欢,又问她自己能不能再来一次。
向宜躺在床上,想要假装没有听见庄单说了什么话。
庄单没有放弃,抱着她,脑袋边向下移边用了那种容易让自己心软的声音,喊向宜的名字,说:“求求你了。”
向宜才满足过,身体对刺激的感觉还很敏感,尤其看到庄单是真的很认真地品尝自己,两个人的视线对上,他的眼睛湿润润的,让向宜也觉得自己跌入了温暖的小河。
舌头像是海浪,携带了很细小的沙砾抚过海滩。她似乎想用手推开他的脑袋,但又在没意识到的时候收的更紧一点儿。
向宜声音也带了呜咽,问他:“庄单,你就这么喜欢跟我做恨吗。”
不知道是什么刺激到了他,身下的人停了一瞬。
两个人的位置也在不知觉中有了转换,庄单没有说话,但动作又不容置疑,他吻着向宜的唇,让她跪在床上。
似乎来到海边,庄单用指节探进了海滩,像是为了证明这份喜欢不是单方面,庄单又伸出手,不忘把那片湿润拿给她看,问她这个是什么。
回旋镖打在自己身上,向宜才明白什么是羞恼,才想转身,推开他,但手腕已经被庄单抓住。
男女身之间的力气有别,也是在这一刻,向宜才意识到了自己主动的权利已经消失,因为即使看不到庄单的脸,向宜也能感受到他的视线,很富有侵略性的。
向宜还来不及思考,庄单已经捞起了她,整个人不知道怎么就被抬了起来,让向宜想挣扎都没地方挣扎。
“向宜。”庄单的声音很低。
两个人从背后合二为一,向宜还没来得及叫一声,身后的人已经扣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
他很用力地进出起来,让她满足。
“什么叫做恨?”庄单问她。
脑袋里的快感让向宜没办法思考,她的手指也忍不住地去抓庄单的手臂,又听见庄单叫自己的名字。
庄单咬住了她的耳朵,可能是因为情欲,他的音色有些哑,还带了灼人的喘息,但不妨碍语气更加严肃,告诉她:“向宜,我在跟你做.爱。”
第44章 44 “没有人比你再好。”
凌晨三点, 这场胡闹才真正结束,房间里的橘子味已经被一种不可言说的味道彻底地覆盖。
幸亏第二天可以休息,向宜不需要去学校, 不然就拖这么一幅身体,向宜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在讲台上站一天。
因为向宜的腿很酸,也没有力气再动,只能依赖庄单抱着她去卫生间, 让他帮忙清洗。
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庄单的房间遭到了冷落, 向宜也不用再担心自己进被子里会冷冷的,反正旁边已经有了人造暖炉。
十二月底,向宜最后一节课结束, 才下课就看见了庄单的信息, 说自己买好了很多食材,他们可以在家煮一顿火锅。
向宜问他有没有买自己爱吃的鱿鱼, 又说自己还想吃手撕蟹柳, 庄单告诉她自己已经买过, 现在就等向宜回家。
几乎是全程哼歌,向宜坐上班车,进了小区,走到家门口。
才开锁,还没说话,向宜就感觉到了房间里的氛围不太对,低头, 发现玄关多了一双漆皮女士高跟鞋,看起来很昂贵的样子。
除了杨洁跟她的父母,他们的家还没有来过其他的客人, 向宜不清楚这双鞋的主人是谁,但很快,抬起头就看到了从庄单房间走出来的女人。
对方穿了一套深黑色的斜纹软呢套裙,整个人看上去精致又优雅,站在庄单旁边,看着门口的向宜。
两个人有八分相似,就算没见过照片,向宜也几乎是瞬间意识到了对方的身份。
庄单绕过庄母,走到向宜身边,很自觉地接过她手上的拎包,把五大件拿出来,又把包挂在一边,才介绍起到访的庄母。
他先是告诉向宜,庄母知道自己住在这里,今天下午正好在附近开会,想到了他就想要来看看环境,然后轮到了向宜。
尽管庄母见到过向宜,也知道她的身份,但庄单还是又强调一次,对庄母说:“妈,这是我女朋友,你一直知道的,向宜。”
向宜连忙冲庄母问了好,又忍不住用手揪住一边的庄单,用眼神示意他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给自己发条消息。
“我也是临时过来的。”庄母似乎看出了向宜眼神里的意思,她笑了下,但向宜还是没感觉到一点儿热情,听她说,“之前我跟他爸爸已经帮他收拾好了一套房子,但那会儿单单不愿意,说想自己一个人找房子。”
向宜愣了下,脑袋有点儿没反应过来。
“这孩子也是,先前一直不让我们过来。”庄母说,“做大人的哪儿能放心。”她侧眸,忽然又瞥向一边的庄单,“不知道的还以为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不敢让我们知道呢。”
庄单没有说话,不过向宜能感觉到他的肌肉有一点儿紧绷起来。
向宜也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脑袋为什么会发怔,她看着庄母,没忍住,皱了下眉。
她感觉心里不太高兴,也不想看到庄单又恢复没有任何神采的眼睛,更想问如果觉得放心不下为什么不在一开始搬进来的时候就过来,现在他们都要一块儿住小半年了,再晚几天,老两口可能还能抱个孙子。
但介于是庄单的父母,向宜没这么说,只是略带敷衍地点头,嗯了一声,又说:“没有,阿姨,庄单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儿。”
“是吗?”庄母说。
“之前庄单没有让您来可能是考虑到当时在跟我合租。”向宜告诉庄母,“因为那会儿我们还没有和好,我又是女孩子,比较注重私人空间。”
庄单转头,看了眼向宜,似乎很意外向宜能把谎言编造的那么流利,也不愿意她为了自己说谎,想打断她的话:“向宜——”
但向宜又没有给庄单机会,捏了下他的胳膊,继续对庄母说:“这确实是我的问题,可能考虑不周。如果在您来之前先请您和叔叔一起吃个饭,也能让庄单打消这些顾虑。”
“......”庄母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是这样啊。”
尽管向宜不喜欢庄母对庄单的态度,也讨厌她的指桑骂槐,但从小受到的观念告诉向宜,跟长辈说话不应该总是辩驳,尤其是在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气氛有一些尴尬,抿了下唇,向宜又看了眼边上的塑料袋,里面还装了庄单买回来的蔬菜跟生鲜,似乎终于想到了可以说些什么缓和现在的不愉快。
“阿姨,您也难得来一次,不然趁这个机会,我们一块儿吃个饭吧。”向宜想了下,说,“楼下有几家餐馆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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