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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高冷世子当树洞后——一颗绿毛球【完结】

时间:2024-12-24 23:04:08  作者:一颗绿毛球【完结】
  他亲了一下她唇角,再退后一步审视。
  “还不错。”
  同样盛装赴宴的郎君走远了,背着手,身姿清雅端正如松竹,半分看不出方才窃玉偷香的熟练劲儿。
  馥梨摸了摸耳朵,回到屋里对铜镜一看。
  瑰玉做成的耳坠如霞艳明,光魄清润,缀在她的两只耳垂上,衬出她一脸颊无需胭脂晕染的绯色。
第37章 想给陆执方一点甜。……
  樱花宴开场。
  陆执方留在男宾这边招待,陈平候家的顾二郎君、永昌伯府的刘大公子,都是母亲让他暗中留意,觉得家世、年纪都相当的人选。
  酒菜才上第一轮,就看到陆嘉月身边的嬷嬷过来,给他递了个小纸条。陆执方看了纸条,再瞥向了席间多日未见的挚友,游介然免了舟车劳顿,容色较淄州丰朗,又因为了结一桩心事,整个人舒展起来,桃花眼都更明湛了几分。
  酒过三巡,吃了半饱,陆执方敲敲案台,提议来投壶,“每一轮投得最烂的那个,有罚。”
  游介然一听就不干:“陆九陵,你这是故意在整我,明知道我准头差。”但架不住宾客附和,郑璞瑜已经作了摩拳擦掌,撩袖预备的动作。
  陆执方点来仆役准备,离席时同他落后几步说话,“我是替阿妹留神,才提议的赏罚。”
  宴饮上的输赢玩乐是人放松嬉笑的时刻,仔细观察,也能看出人品二三。
  游介然吊儿郎当的姿态一愣:“成吧。”
  窄颈描金对耳壶摆上。
  宾客们每人都得三支箭。
  每轮投得最离谱的人都不一样,但游介然不负众望占了其中一轮。陆执方对其他两位输家高高举起,轻轻放过,惩罚上偏最为难他:“绕前院最大的那棵五云松的园子跑十圈,边跑边念咏春词。”
  “咏春词不念,区区十圈,小爷还怕你不成。”游介然利索地去了。园子挺大,十圈每一圈都会路过一道月洞门,叫宴饮的宾客们能看见。
  一开始还能望见那道招摇的身影,众人笑过几轮却不见了,郑璞瑜提醒:“游公子别是迷路了。”
  陆执方笑:“迷路不至于,偷懒就说不准了。”
  袖子里,还拢着嘉月给的纸条――欲见修自,望兄筹谋。小姑娘说,拿起才能放下,他也希望阿妹放下。
  大半日过去,樱花宴到了尾声,席间只剩下残羹冷酒,宾客三三两两告辞着离去。
  游介然是最后一个走的。
  陆执方在西路抄手游廊看见了陆嘉月,拢着绉纱披帛,垂袖盈盈静立,羸弱的肩膀耷拉着。
  他走过去。
  陆嘉月转头,轻轻唤了一句:“阿兄。”
  陆执方不动声色观察她:“顾二郎君性情活泼多话,有些莽撞,但为人城府不深,待人赤诚。刘大公子比你年岁大上一些,话少沉稳,还不太看得出私下脾气。阿兄建议,是接触顾二郎君。”
  这两位,樱花宴上她都远远见过一面了。
  陆嘉月眉目忽而扬起来,释然一笑:“好啊。”
  兄妹俩正在廊下漫话,忽而见蓝雪熟悉的身影在中庭出现,跟着两个护送她回皇城的护卫,其中一人背着另一人,脚步匆匆,蓝雪声音惊慌失措:“快些,找大夫,先找云苓来止血。”
  府里有略通医术的婢女,仆役们不想费钱找正儿八经的大夫瞧,就找云苓应急。
  “蓝雪。”陆嘉月唤了一声。
  府人已拥着那位看起来受伤的护卫去下人院。
  蓝雪病后清减,此刻唇色还白,看来受了惊吓。
  陆执方皱眉:“怎么回事?”
  蓝雪道:“奴婢同两个护卫入城,在慈安街遇到奇装异服打扮的男子。街头拥挤,那男子朝奴婢丢来一束鲜花,奴婢没多想接住了,怎料那人说着口音生涩的官话,就说要……要……”
  她咬了咬唇,有些说不下去。
  陆执方接了话:“要你跟他回去成亲?”
  蓝雪艰难地点头,“他跑来拉拉扯扯,护卫兄弟为了保护奴婢,跟他动了手脚,那人输了才罢休。”
  陆嘉月有些懊恼:“忘记去信同你说了,新一岁各国来朝贡,有附属国使团入皇都,街上见到奇装异服、样貌独特的人,尽量离得远一些。”方才樱花宴上,女郎们议论得最多的也是这事,出入马车,戴紧帷帽,唯恐同异邦外族有了什么牵扯。
  “是玛鄄国的人,他们当地的风俗习惯,朝喜爱的女郎抛鲜花,女郎受了便表示认同。”陆执方想了想,“那男子没有随行人?鸿胪寺官员不在?”
  蓝雪摇头。
  “是随行使团里官职不高的陪同,不碍事。”
  听陆执方这么说,蓝雪便放下心来,还不算给镇国公府惹祸。陆嘉月有好一阵没见蓝雪,正要拉着她回院子里好好说话,听得一声清咳。
  “阿兄?”
  “你跟她说,蓝雪回来了。”
  便是不说,馥梨也有眼睛看。
  陆嘉月披帛一挥就走了,故意不答应,哼哼唧唧道:“我就不说,阿兄自己来领人。”
  陆嘉月的院子里,馥梨已收拾好了屋内,正双手托腮,对上桌上的瑰玉耳坠发呆。
  从形状到色泽都很漂亮,她很喜欢,可是太漂亮了,这不是她应该戴的首饰。她从腰间解下香囊,把耳坠子拾在手里,要放进去。
  “阿兄送的?”
  陆嘉月慢慢的讲话声忽然冒出来。
  馥梨吓了一跳,回头见她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脚步竟然悄无声息。
  “是。”
  她没否认,把耳坠子塞入香囊,将抽绳拉紧。
  “怎么不戴?”
  “被问起来了,不好解释。”
  馥梨对上陆嘉月疑问的目光,陆嘉月眼眸有些惋惜,又提了提语气:“馥梨,蓝雪回来啦,你今夜当值,明日就回阿兄的静思阁。”
  馥梨应下来。
  待时辰差不多了,就去给陆嘉月预备入夜要用的物件,她爱用的安神香、爱看的话本子、睡前喝的香茶、涂脸的面膏……她以往没给陆嘉月值过夜,姑娘家的东西琐碎,一样样齐备了,还怕漏点什么。
  “大姑娘还有什么想要?”
  “没有了。”
  馥梨便去阖支摘窗,隔绝春夜的微寒,做完了这一切,准备把大灯盏的火吹灭。陆嘉月坐在床边打量她,忽而歪头:“怎么还留一扇窗不关?”
  馥梨一愣:“在静思阁习惯了。”
  她转身,把最东边那扇窗也阖上。
  陆嘉月的表情浮现些困惑。
  “婢子进静思阁做事的时候,席灵姐姐叮嘱了,世子爷屋里的东侧要留一扇窗。”
  “一直留吗?”
  “对,刮风下雨都不关。”
  陆嘉月听后愣愣地失神,淡淡地“哦”了一声,卷在手里的话本子也没兴致看了,翻身睡过去。
  馥梨走过去替她拉上了床帐,留一盏小灯,外间有长榻,铺了整套枕褥被面,是给值夜婢女用的。
  馥梨正要绕过去,听见陆嘉月在床帐辗转反侧。
  “大姑娘,可是哪里不舒服?”
  床帐里静了一会儿,陆嘉月掀开个小角来,“馥梨,我阿兄他喜欢你。”
  “……婢子知道的。”
  馥梨顿了一下,不知道她为何突然提起。
  “你不懂,”陆嘉月声音静静的,有些担忧,又有些欣喜,“他定然是很喜欢了,才会叫你察觉。你知道席灵为何要你在屋里留一道窗吗?”
  馥梨摇头。
  陆嘉月换了一个问法:“你有同我阿兄坐过一辆马车吧?阿兄不喜欢坐马车,坐船也不喜欢。”
  馥梨回忆了少有的几次,与陆执方在马车里共渡的时刻,在陆嘉月的引导下,模模糊糊找到了共通,“世子爷……喜欢把马车帘打起来。”
  就同他的屋里总要开窗一样。
  “对,阿兄不喜欢逼仄的地方,尤其是没有窗户的。”陆嘉月干脆抱着膝盖坐了起来,“我小时候同阿兄、同游介然三个一起胡闹着长大,因为那时候,我还有大哥哥。阿兄是陆家孙辈行二的。”
  “大哥哥他每日天不亮就要习武练功,天亮了要上课,经学史学、算数书法……一直上到天黑下来都不停。祖父说大哥哥很厉害,很有天赋,无论文武都是奇才,可是后来大哥哥突然生了重病。”
  “重病没救过来。”
  “再后来,阿兄就不能时常同我们胡闹了。”
  “大哥哥要做的那些,变成了阿兄要做。”
  “习武要看天生根骨,阿兄的天赋没大哥哥好,就专注于习文。可是习文,但凡做得不如大哥哥好,就要被罚跪祠堂。”
  “跪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一天半天……有一回,阿兄同父亲吵了一大架,我一连两三日都没见过他从祠堂出来。我就同游介然商量,要把阿兄救出来,可把整个祠堂找遍了都没找到阿兄。”
  “最后游介然找到了神龛底下有个机关。”
  “底下有个暗室。”
  “阿兄就被关在那里。”
  “大哥哥的骨灰和墓碑,也在里面。”
  早夭是少亡人,无后不吉,不入祖坟安葬,是国中多地的习俗。馥梨听到最后一句,已近乎呆滞。
  陆嘉月也静了一会儿:“那次之后,阿兄没再跪过祠堂了,先生对阿兄的夸赞也一日比一日多。科举功名、官场仕途,阿兄样样都是皇都高门子弟里数一数二的。所以我说,他定然很喜欢你,才会叫你知道。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自己要承担的后果。”
  陆嘉月说完了心中所想,不再辗转反侧,很快睡了过去。长榻上,睡不踏实的人成了馥梨。
  一闭上眼,是吉阳城府衙外的巷道,陆执方脱力地倚着她,墙头弦月如金钩,照出他煞白的侧脸。他还在淡笑,慢慢地说,“再缓一会儿就好”。
  翌日醒来,她伺候完陆嘉月穿戴。
  “蓝雪回来了,大姑娘可否让婢子回静思阁?”
  陆嘉月弯了眼睛,“我正想说呢,你回去吧,不必陪我同母亲请安了。”话落,嬷嬷敲了敲屋门,“大姑娘,太太那头传早膳,问你要不要一并用。”
  “好啊。”
  嬷嬷却没走:“太太还说,叫馥梨陪你过去。”
  门扉之内,陆嘉月和馥梨皆是微微一愣。
  这个时辰,阿兄已经去上衙了。
  陆嘉月拍拍馥梨的手,“无事,随我去吧。”却还是留了个心眼,叫人去静思阁找荆芥。
  于是一日之内,陆执方就收到了荆芥两次报信。
  一次是馥梨随陆嘉月去请安,被留在清夏堂。
  一次是馥梨平安无事回到了静思阁。
  两次报信一前一后,隔了许久,陆执方第一次嫌弃大理寺公务太少了,理应忙得他分身乏术,才不会有一颗心被悬起来,等待谁的手掌来抓握的感觉。
  等到下衙,第一时间去马厩牵了马。
  马蹄踏在青石路面,声声干脆得像他的心跳。
  静思阁里,饭菜味按时飘出。
  他留意的人却不在小厨房,甚至也不在闺房。
  陆执方跨入寝屋里间,馥梨就站在他床榻边,手里捏着一条芽绿色手帕,表情有些惊讶。
  “世子爷这么早下衙?”
  他上下打量她一眼,确认没有异样,才垂下视线去盯那条手帕,拉过来一把玫瑰椅坐下。
  “我母亲同你说了什么?”
  “说了……说了好多话。”
  “总有个意思。”
  馥梨捏着的手帕快被他抽走,她忙用力攥紧了,“大体意思是,叫婢子认清楚自己的位置,安安分分在静思阁伺候,别得一想二。”
  “就这些?”
  “就这些。”
  “至于吓得你把手绢收回去?”
  “没有要收回……”
  “还说没有。”
  陆执方扼住她纤细手腕,用力一拽,小娘子便被他拉到腿上,扶住他肩膀才坐稳。他长臂一伸,拿开床头那只黛蓝色的杭绸绣枕,“没有收回去,我手帕怎么不……”冷冷质问的话音戛然而止。
  绣枕底下还静静躺着一条帕子。
  不是细棉布,是有光泽的素软缎,叠得方方正正,翻出来的那面,绣了两朵梨花。花瓣洁白,花蕊嫩黄,两片细叶柔绿,是春日最温柔的色泽。
  馥梨脑袋搁在他肩头:“真的没有收回去。”
  她认得清楚自己的位置,没有得一想二,她只是想给陆执方一点甜,只是想,“给你换条好些的。”
第38章 “累,再抱一会儿。”……
  “给你换条好些的。”
  小娘子话音细细,像飘絮落在一波碧湖,荡起他心头的微末涟漪。
  “这回是真送,不是我自己偷偷藏的。”
  陆执方拾起那绣了花的帕子,指腹摸索绣线,是有别于帕面的触感,他揽着她的手收拢,拦腰一抱,跨开了一步,小娘子的玲珑身躯就被他压到了金丝楠六柱棂格床上。
  那双灵眸看向他,又在他凑近时慢慢闭上,单薄的眼皮颤颤,叫人想起了蝴蝶的翅膀。
  “你不说,我便当默认。”
  “我一日不退,手帕一日不许收回去。”
  陆执方没往唇上去,偏了头,亲上她线条饱满的脸颊,莹润的肌肤吹弹可破,很轻易就在他呼吸拂动中泛起了如雾如霞的粉色。他又亲了一下,来时隐隐按捺的焦灼都被驱散,变为沉溺放松。
  唇瓣轻轻摩挲,那片肌肤细腻温软,辗转至绵绵耳廓,怀中小娘子整个人都颤了起来。
  馥梨咬唇,又被陆执方拇指摁开。
  他指腹薄茧感到了一点濡湿,很愉悦,没忍住,陷进去再摁了一下。小娘子报复地咬了他指尖。
  陆执方笑,埋在她耳垂处的唇轻移,在小巧鼻尖啄吻一下,稍稍撑起来看她。
  “馥梨。”
  馥梨睁开眼,对上他深邃的眼眸。
  “你想不想,做回迟霓?”
  她心头一动。
  陆执方从她表情知道了答案。
  他想娶的是眼前的小娘子,不管她叫馥梨、岑柳儿还是迟霓。让馥梨和岑柳儿“消失”,让迟霓回来,是他能推敲出的最快、阻碍最小的办法。
  但在此之前,他要给迟霓的身份再增添些重量。迟霓的身份越重,对她质疑的声音就越小。
  “过几日,我带你去见老师和师母。”
  馥梨一愣:“带我去见是……”
  陆执方肯定道:“就是介绍的意思。”
  不是她作为婢女,陪自己去见。
  是作为他喜欢的女郎,他的意中人,介绍给两位地位在他心里仅次于陆家长辈的尊长。
  馥梨静了好一会儿,就在陆执方以为她要拒绝退缩时,听见她轻声问:“世子爷的师父师母喜欢什么?我攒了一些银钱,可以买礼物去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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