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允挑眉,这是怎么了?
他低头看向蓝嘉,爱不释手地揉搓女孩的脸颊,“没戴眼镜,看不清我了?”
说完,男人弯腰凑上去,俊脸在蓝嘉眼中放大,他摘下墨镜,勾唇道:“怎么不说话?嗯?”
蓝嘉确定他没有变做鬼来吓她,“你不是死了吗?”
易允上下打量她,听出不是真的要他死,屈指刮了刮女孩的鼻尖,逗她:“本来要死了,但是一想到不能让你守寡就又爬起来了。”
蓝嘉:“……”
第55章 55自助餐 你是吃饱了,我还饿着……
易允嘴里没半句认真的话, 配上那副笑着的嘴脸,不知怎的,蓝嘉看着就烦。
她双手揣进羽绒服的衣兜, 一句话没说, 转身欲回去。
“去哪?”
易允握住她的手臂,把人拽回来, 重新塞进大衣里,指腹掐起女孩的脸颊, 逼她抬头。
“又哪招你惹你了?我一回来,你就给我甩脸子,年纪轻轻,脾气倒不小。”
以前蓝嘉说他脾气坏,喜怒无常, 还总是气她, 但易允不这么认为, 他对她的态度绝对是最好的,但凡换一个人试试看?要真论脾气怪,还得是他娶回家的小姑娘。
蓝嘉抬眼望着他, 没有回答易允又哪招她惹她了。很平静地说:“我冷,想进去不可以吗?”
都说祸害遗千年, 这句话虽然有骂人的成分, 但放在易允身上很适合。
他哪那么容易死。
这话落在耳里火药味十足。男人盯着她清凌凌的双眼,还别说, 蓝嘉不苟言笑的时候, 真有点唬人。
生气了?还是怨他不着调?或者都有?
易允心里熨帖,爽得头皮发麻,正了正神色, 不跟她开玩笑了:“我在国外谈生意,没出什么大事,都是媒体捕风捉影。”
至于其中的种种细节和疑点,他也不打算多说,那些并不重要。
蓝嘉也没想听他解释,淡淡嗯了声,再次转身。
然而,还没从他怀里离开,男人扣住后脑勺,低头亲了下来。
蓝嘉被迫扬起头,承接凶猛的吮吸。唇瓣被揉得起了血色,女孩一愣,随即轻拧眉头,推他。
易允垂眸,晦暗的视线落在抵着胸膛的手上,腕骨细薄,手指纤细,粉白的指尖攘着银灰色衬衫,因用力推他而揉出一丝褶皱,画面拧巴又绮丽。
还挺涩情。
男人勾着她的舌尖狠狠亲了好久,才意犹未尽地松开。蓝嘉呼吸不畅,冷空气的环境,氧气更是稀薄,每一次急促喘息,都会吸入冰冷的寒风。
易允摸着她微红的脸蛋,指尖肌肤细腻,笑道:“怎么回事,这么久了还不会接吻?”
蓝嘉冻得脑袋疼,舌尖发麻带酸,闻言,她擦了擦嘴,眉梢轻皱,想反驳两句,但又懒得跟他争执。
她说:“我要回去了。”
“不都演完了?”
“换衣服,收拾道具。”
易允啧了声,掳着她往反方向走,“我让人去给你收拾,你现在跟我回家。”
他大老远过来,就是想见见蓝嘉,跟她待在一起,再把人放回去,他怎么办?
蓝嘉一听要跟他回家,有些抗拒,“不止这些,我还要——”
“要什么要,回家。”他打开车门,把人塞进去,又让何扬安排人去收尾。
车内暖气充足,隔绝外面凛冽的寒风和纷纷扬扬的雪粒。
蓝嘉不动声色往旁边挪了挪,尽量不去接触男人的视线。易允从上车后就在打量她,目光从头到脚,从脚到头,跟离开曼德勒的时候相比,瘦了;但跟之前在监控里的样子比,又长了一点点肉。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别墅的私人车库,易允拉着蓝嘉下车,摁电梯键上楼。
两人呆在封闭狭小的空间,电梯墙映出叠合的轮廓。易允站在蓝嘉身后,垂眸看着眼前比他矮二十几厘米的女孩,从这个角度看去,可以看见藏在发丝间纤细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肩膀。
里面还穿着表演的红裙子,急着出来见他,连衣服都没换,就套了件羽绒服。
蓝嘉听见背后发出一声浅浅的轻笑,正好电梯门开了,她赶紧出去。
易允不紧不慢地跟着,见她还杵着,懒洋洋道:“还站着干什么?去洗澡。”
他扭头去吧台,拿出一瓶冰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倚在那看她。
蓝嘉抿着唇,犹豫两秒,还是去了。她没来过这里,也不了解布置格局,整栋别墅除了他俩没有外人。易允喝了半杯,见她慢吞吞找出睡衣,又拉下羽绒服的拉链,露出那条垂感十足,裙摆轻逸的红色长裙。
男人眸光微顿。
其实蓝嘉很适合穿颜色鲜艳的衣服,她长得好看,皮肤又白,各种风格都能驾驭。最开始谈恋爱那会,她天天换着花样打扮自己,每次出现在面前,都能让他眼前一亮。
后来结婚了,他们的关系闹得僵硬。她很少打扮自己,肤浅地以为这样就能让他减少兴趣。
身后的视线火热,蓝嘉如芒在背,头皮发麻,赶紧抱着衣服进了浴室。
易允的视线被隔绝在外,喉咙干涩发痒,他仰头喝完剩下半杯冰酒,刺骨的冰凉涌入喉头,非但没能压住,反而令酒精的灼烧蔓延五脏六腑。
浴室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卧室里响起电视声。
蓝嘉洗了热水澡,感觉身上的寒意减弱,她隐隐听到外面有打拳赛的声音,主持人的解说热血激昂。她坐在换衣凳上,擦干身上的水渍,一件件穿好,裹得严严实实。
浴室传来开门声,动静很轻,很容易被电视声音覆盖。
但易允还是精准地捕捉到了。
他翘着腿,手里端着一只酒杯,掀起眼皮看过去,这一瞧,挑了挑眉,差点看笑了。
蓝嘉扎着高高的丸子头,几虑细碎的发丝被打湿,贴着白皙的颈部和熏红的脸颊,水灵灵,俏生生,身上套着加绒的睡衣睡裤,这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脚上套着一双加厚的袜子。
浑身上下,一点机会都不给他留。
“蓝嘉,你要不要再戴个围巾口罩和帽子什么的,往外走一圈,嫌疑人名单里就有你一份。”他都快气笑了。
蓝嘉微垂眼帘:“我冷。”
其实别墅里每一处地方都很暖和,就算穿裙子也绰绰有余。
易允假装听不出她拙劣的借口,戴着婚戒的那只手勾了勾,“过来。”
蓝嘉犹豫半晌,走过去。
男人拉着她坐下,长臂一伸,锢在怀里,低头,像变态似地在颈部闻了闻。
蓝嘉登时起了鸡皮疙瘩,很不自在。
女孩洗得干干净净,冒着沐浴后的热气,身上也香香的。他很喜欢,落在腰上和手臂上的掌心捏了捏,薄唇若有似无地贴着脆弱的天鹅颈。
“研究所那边给你说了?”
“嗯……”
颈间又热又痒,像有几只小蚂蚁爬过。
“开心了?”
蓝嘉点点头,随即瑟缩着,试图挤走脖子上的嘴唇,“你先去洗澡。”
她想把人支开。
易允哪能不知道她想干什么?放在别的情侣或者新婚夫妻身上,这种场合就有另一番含义。但蓝嘉就是单纯不想给他碰,亲昵不行,摸不行,什么都不行。
他盯着女孩看了两秒,思考听还是不听,听的话少了点好处,不听,保不准激起蓝嘉的逆反心理。最后还是顺了她的意,“行。”
然后撤走落在她胸口的手。
蓝嘉松了口气,眼前一晃,男人已经起身进了浴室。
她难免惊魂未定,被揉过的地方有些疼,更多是麻。易允手劲大,收着力道时很轻,像羽毛挠得发痒,放开时又重,经常弄出红痕,要两三天才能消。
蓝嘉抿直嘴唇,理了理睡衣,起身离开卧室。浴室里,男人洗完澡,围着浴巾,半裸着精壮的胸膛走出来。
视线扫了一圈,人不见了。
易允脸色难看,冷笑,带着郁气去找人。
客厅开着灯,他走下楼,听见厨房有动静。蓝嘉今天没怎么吃东西,之前洗澡的时候就饿了,她趁易允进浴室的功夫来这煮面吃。
刚备好食材,打好调料,洗完锅,正要开火,易允晃进来了,脸色好看些,“饿了?”
“嗯。”
还真是难得肯主动吃东西了。易允说:“想吃什么,我让厨师过来给你做。”
蓝嘉开火热锅,“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现在已经十一点了,这么晚,怪麻烦,而且只是煮面而已。
易允握住细腕,不让她动手,“我来。”
蓝嘉一顿,抬头看着他,不说话。
“你这什么表情?”他不乐意了。
蓝嘉曾经吃过易允做的饭,“还是我来吧。”
那时他俩刚交往,正如胶似漆,有天出海海钓,她请易允吃全记的糕点,易允给她做了顿海鲜大餐。
他做的海鲜大餐不好吃,厨艺很一般。
但是热恋蒙蔽双眼,对象再不完美,那也是顶好的。
于是她违背对美食的崇高敬意和良心,竖起拇指一个劲夸他做得好吃,超棒。
易允从她克制的嫌弃表情里,抽丝剥茧忆起往事。一想到蓝嘉过去昧着良心夸他,以及现在的反应。
所以这就是爱和不爱的表现?
他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捏着女孩的脸颊,“蓝嘉,你居然还敢嫌弃我做饭不好吃?”
易允挑剔,臭毛病一大堆,出门在外永远是众星拱月那个,为他服务的人不计其数。
只有在蓝嘉这里,被服务的人成了主动服务。指望她服务吗?她能乖乖呆在身边就不错了。第一次给她做饭;第一次等她,要知道他最讨厌等人,向来都是别人等他的份;第一次做,知道她抗拒,不喜欢,挣扎得厉害,他忍着生气,没有直接捅,而是先试探,耐着性子做足准备。
好多第一次,都花在她身上了。
明明主动追他的人是她,主动甩他的人还是她。他能不生气吗?可最后的最后,她实在不愿意,跪下给她吃的人却是他。
“你要吃吗?”蓝嘉已经开始煎鸡蛋。
易允嗤笑:“你吃饱就行,我想吃什么待会自己做。”
她没有多想,煞有其事地点头:“好。”
男人笑了,揉了把女孩的脑袋。
蓝嘉的厨艺虽然也一般,但比易允好。她做了番茄鸡蛋菌菇面,戴着隔热手套端到餐厅。原本消失的人又出现了,蓝嘉还以为他刚刚上楼穿衣服了,没想到还是只围了条浴巾。
“你……”
“干嘛?”
他上楼在卧室等了会,知道的她在煮面,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弄满汉全席。
于是,易允又晃到楼下了。
蓝嘉本来想提醒他把衣服穿好,但想了想没必要,毕竟她说不过他。
她坐下挑了挑面条,“厨房已经清理干净了,你去做吧。”
“你这么慢,我还怎么做?”易允走到蓝嘉身边,掌心撑着桌边,指腹敲了敲桌面。
他看见蓝嘉卷起一小夹面条,吹凉,用嘴唇试探温度,不烫了才慢条斯理吃进嘴里。
喝水的时候慢吞吞,好半会不见得少一点,嘴小嗓子眼浅。现在吃面也这样,他都盯着瞧了多久?才吃完那一筷子。
蓝嘉不知道他盯着干什么,听见刚刚那番话,等咽下了才皱眉说:“我已经很快了,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
“就什么?”他打断她的话。
蓝嘉觉得他精分,重新夹起一筷子,也不看他,但挺敢说:“挑刺。”
易允的太阳穴跳了跳,现在是厉害了,说一句顶十句。
他拖了张餐椅坐在蓝嘉身边,“行,不说了,你快吃。”
蓝嘉不知道他在催什么,慢吞吞地吃了大半。易允一看时间,吃个面吃了三十七分钟。再扭头一看,女孩已经拿纸巾擦嘴。
“吃饱了?”
“嗯。”
她起身,准备端进厨房。
易允也跟着站起来,拉住女孩的手臂。蓝嘉落在碗口的指尖一顿,后背贴上一具温热的胸膛,两条结实有力的手臂搭在桌边,呈包围趋势将她抵在怀里。
挨得太近,贴得太严实,逼得蓝嘉不得不压下腰肢。这种场景太熟悉了,宣告着即将会发生的事。
蓝嘉心乱如麻,僵硬道:“你让开,我还要洗碗。”
身后,男人笑了声,低头,薄唇覆在女孩的耳畔,嗓音低磁:“这个时候洗什么碗?蓝嘉,做人得讲美德,你是吃饱了,我还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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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允虽然能忍,但蓝嘉真要在他跟前晃悠,他不动她,也会变着法去捏捏脸、摸摸脑袋、揉揉手臂腰肢什么的。所以为了彻底杜绝,他直接呆在国外忙矿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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