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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抵姝色——沫竹非竹【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30 20:05:30  作者:沫竹非竹【完结+番外】
  说着,他自顾自将里衣脱下,那肩头之上被缠着厚重的纱布,此刻已经全然被渗透成了血红。
  他从衣衫里掏出一瓶药粉,递给了甜钰,后者双手发着颤,既是无奈又是难受。
  甜钰知道他还在气头上,但现在这副模样,她还同他闹什么?
  她赶紧在房中柜子里找出了干净的纱布,又将剪刀拿出来,还在火上炙烤消毒了一番。
  她生涩得紧,从未替别人包扎过伤口,还是这般严重的伤口。
  “这是怎么伤的?你这段时间去了哪,又怎么伤得这般严重?”
  见萧然沉默,甜钰忍不住哽咽出声,带着万般委屈道:“我们俩闹便闹了,你何苦拿这东西吓我?”
  这么多天的自我怀疑自我苛责,到这一刻全爆发出来了。
  眼泪根本收不住,她不过是想收回自己的情,自己的心,她也不知为何事情会到了这个地步。
  “...这是箭伤,我...我不是想吓你。”
  萧然侧过头,语气有些慌乱,只见她通红着双眼,一边抽泣,还一边替他仔细缠裹着纱布。
  萧然一时只觉得都是自己的错了。
  他这些日子,日日夜夜都想着她,想着她为何对自己忽然冷漠了起来。
  受了伤之后,不能赶路,他便更是心急如焚,现在看到她这般模样,这般关心自己的模样,他哪里还有什么怒火,全都化成了绕指柔。
  甜钰刚刚系好纱布的结,便被萧然侧过身,一把抱在了怀中。
  不由分说便重重吻了上去,急切渴望,就像是久旱之人逢甘雨,他几乎要疯。
  他那般使力,吓得甜钰不敢动弹,怕又碰到他的伤口,便也乖顺的回应着,被他狠狠夺取着香津,连同空气都一并要夺走一般。
  甜钰受着他的强势,可他愈发不知节制,抬臂就要将她压向榻上,她自然也感受到了他的火热,可思及他的伤,还是艰难退后,拒绝道:“不行,不可以,你的伤...一会儿又裂开了。”
  萧然眸色先是一沉,可知晓她是担心自己的身体,眸子里一瞬晶亮,他声音沙哑带着低沉:“我不怕。”
  甜钰皱着眉头,心中恼得很,真是为了这事天不怕地不怕:“不行,你的伤要紧。”
  甜钰刚生了起身的念头,便被萧然一把压在榻间,声色沙哑又带着狠意:“你要走?那我现在就把它崩裂开。”
  甜钰见他不似玩笑,身上那股疯劲令她心脏止不住加速着。
  两人就这般对视,很快,甜钰看见他额头又渗出冷汗,知晓他果然在使力了,她赶紧勾上他的脖颈,平复着呼吸,温温柔柔道:“将军,妾身来吧,听话好不好?”
  这语调果然有用,萧然放松了神情,也乖乖跟着甜钰的引导,躺在了床榻之上。
  他的眼神尤若实质,一直放在甜钰的身上,细细打量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神态。
  甜钰在房事方面一向是大胆的,可在他这般的眼神下,竟也羞红了脸,耳垂很快被染得滚烫。
  “继续。”
  他晦暗着眼神,喉结不住滚动,左手划过她如玉的腰肢,渐渐往上。
  雪白晶莹,若初雪上绽放的梅花,粉嫩娇柔,扑鼻幽香,令人忍不住靠近品鉴。
  怎么会有这么嫩的花蕊,还透着冷冽清香,含在嘴中,甜馨可口,冬雪里的梅花竟是这般醉人的。
  萧然愈发不满足,他想要掌控,想要主导,可甜钰却低哑着嗓音撒着娇,让他乖乖听话不要动。
  被温水煮炖着似的,起先是温暖,接着便是止不住的煎熬。
  但甜钰懂得分寸和拿捏,在他抑制不住的时候,给他甜枣,给他蜜饯,看着他舒缓的眉头和迷朦的眼睛,她轻轻俯身,在他唇瓣上落下一个清浅的吻。
  可又怎么够呢,他左手按在她的后脑,将她压向自己,腰间也止不住加大了气力,轻吟就这般自两人唇齿处逸散,更是勾的他眼眸发红。
  一吻结束,萧然看着她被自己吮得深红的唇瓣,心头更是涌起强烈占有的欲望,她不可以冷漠,她不可以疏离。
  他的左手握紧她的右手,将其放在了心口的位置:“我不喜你现在的疏离,我不喜你同别的男人靠近,不喜你无所谓将我推给别人的样子...”
  他似乎破釜沉舟般,剖开了自己的心:“我喜爱你,你也必须喜爱我,我要你全心全意的爱,全心全意的关注。”
  甜钰动作一滞,却很快又被浪潮席卷,她声音带着颤抖破碎,又带着怨念委屈:“将军要求我的全身全意,可我不过一房妾室,得到的不过将军部分的爱,你终将娶妻生子,你的爱也终将被其它女人分享,将军又为何要求我全部的爱?”
  “唔...不公平...不公平。”
  甜钰说着,身体却在此时到达欢悦的顶点,似有白光在脑中霎时闪过,她趴在他的身上,泪水却早已湿润了脸庞。
  萧然亦是平复着喘息,他左手轻抚了她的背,助她平复着呼吸。
  他内心是震撼的,他第一次听到这般言论,一时觉得她叛逆得紧,可一时又觉得甚是有理...
  若是他知晓甜钰的爱被其他人分享,他定是要将那人剁个粉碎,光是这般想着,便已经觉得五脏六腑被搅得生疼,止不住生出些恶劣的念头。
  “所以...你对我生了疏离是因为我要娶妻?”
  甜钰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已经分不出自己是真的这般想还是一如往日的伪装:
  “是...一想到将军要同别的女人做这般事,我便难受煎熬,惶恐不安,怕将军分了爱给别人,心中再无我的位置...我还怕之后会因妒惹事,成了将军厌恶的对象,我不得不抽离自己的喜欢...我怕...”
  甜钰只觉一瞬天翻地覆,她被萧然压在身下,香唇很快又被堵住,他的气息带着热烈欢喜,攻城略地,像个常胜将军巡视自己的土地。
  她是喜爱自己的。
  萧然被脑中的这句话激得活力无限,明明连日赶路这般累了,可现在却似拥有无限的力气,想将眼前人好生圈在怀中,好生疼爱,好生宠溺。
  才来了一回,甜钰发现,他竟又来了兴致...
  甜钰本还怕他的伤口,可萧然却无所谓道:“再憋着,才真是要命了。”
  男人在这方面是天生的行家,甜钰只觉自己在欲海沉浮,被他带着迎接巨浪和霹雳。
  像是下定什么决心般,他的话语坚定而柔情。
  “我爱你。”
  在脑中烟花闪过之际,甜钰清晰地听见他在自己耳边的喃喃低语。
  她眼角划过热泪,心脏剧烈跳动,她只觉那是要炸开般的激烈,可她只敢闭着眼,不敢让他看见自己慌乱无措的眼神。
  她想要逃避他的热情和深爱,可是他的气息是那般浓烈,他的存在是那般耀眼,她避无可避,只能随着他一同坠入温柔蛛网,同他一起被缠绕起来。
  今夜的风是暖的,爱人的心口是烫的,相触的唇舌是柔软的,私语的呢喃是甜蜜的,甜钰在这一刻竟想着,若能一直如此就好了,若她没有蓄意靠近,就好了...
  她闭着眼,不敢去看他幸福的模样。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夜
  ◎“你不会同别人分享我的爱,所以,你的爱我也不可能同别人分享。”◎
  第六十一夜
  萧然伤口自然又渗出了血,甜钰再不惯着他,叫了大夫过来重新帮他查看。
  药粉是上好的,就是萧然自己控制不住力道,让伤口老是愈合不好。
  刚刚重新裹上纱布,大夫千叮咛万嘱咐道:“这伤口不能再崩裂了,不然铁打的身子都好不了。”
  “是,有劳大夫了。”
  甜钰让丫丫送大夫出门,自己则替萧然穿好衣服,系好衣带。
  她眸子里是指责担忧,萧然眼中却是舒爽坦荡:“小钰儿这般担心,我甚是开心。”
  甜钰垂下眉眼,将柔荑从他手中扯出,嘟着唇道:“将军倒也是愈发无赖了。”
  萧然摸了摸鼻尖,他还不习惯这般坦诚自己的爱意,但仍是开口道:“我喜欢你担心我的模样。”
  他还要再说,门口阿婆却禀告道:“将军、姨娘,夫人那边传唤,让将军过去一趟。”
  萧然神色一下淡了,过了好一会儿,对着甜钰道:“晚食不等我,一会儿还要去找一趟祖父,陪他一起用了。”
  甜钰点了点头,又伸手理了理他的衣服,嘱咐道:“注意些,小心些。”
  她的语调婉转柔和,即使是带着些凶,也让人心头酥痒得很。
  萧然根本不想走,但现在他还有些事需要自己再想想,他觉得自己很快就会有答案了。
  他俯身在她额心轻吻了一下,眸子里的深情是遮掩不住的。
  她担心自己,她喜爱自己,知晓这些,他便已经汹涌澎湃了。
  “晚上留灯,等我回来。”
  他看着甜钰缓缓点了头,他眉眼舒缓,又轻抚了抚她的发顶。
  说罢,便转身出了去。
  甜钰有些失神地坐在床榻上,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她知晓萧然已经明明确确在讨要她的心了。
  她的防备退让只换来他疯狂的进攻和坦白,她不知晓自己那些话会对萧然有多大的影响,但她隐约能察觉出,萧然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她的话。
  一方面,她觉得这是极好的事,她再耳语几日,说不定她位份能更上一层,去年宴的可能性更大;
  而另一方面却又隐隐开始担心,若是他知晓了这一切,知晓了自己的蓄意接近,等待她的又将是什么呢?
  她轻叹一口气,既是盼着年宴早些来,又是盼着它不要来。
  *
  萧然刚一进门便看到屋内仆从一字排开,人人手中都展开着女子画像。
  他皱着眉头,还未开口,苏泠然已经率先发了话:“这些是我为你相看好的女子,父亲也过了目,没有异议,你只用从中选择一人,婚礼的一应事务都不需要再过问操心了。”
  萧然眉头皱得更紧:“那些画像我都还未看完,做什么这般急?”
  “萧府子嗣零丁,这也是你的职责所在,尽快为萧家延续血脉,这是重中之重的事。”
  萧然看都不看那些画像,只反问道:“儿子想知道,当年父亲娶您,也是这般么?”
  苏泠然脸色有一瞬的惨白,在青灯之下更是明显,她看着萧然,眸子里带着他读不懂的寒:“高门之家,代代如此,你,也不可能例外。”
  萧然半晌没有说话,室内是一片死寂的沉默,仆从们都低垂着头默不敢言。
  “这些画像,儿子都不满意,劳烦母亲再行挑选了。”
  说罢,他行了一记礼,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苏泠然猛地将手中念珠砸在木桌之上,李管家立刻上前查看她的手,确认没有伤到。
  “他连看都未看一眼便搪塞我...这么久,去了何处也不说一声,刚刚回府便去了那妓子的房里纠缠,真是荒唐、唐缪!”
  “夫人息怒,夫人息怒,将军还年轻,心思收不住是常理,不若让莫姑娘去劝说劝说,而且,夫人您不是也看好莫姑娘么,奴才看将军也并不排斥她的。”
  过了好一会儿,苏泠然终是恢复了心绪,叹了口气道:“莫家就是太过式微,这些画像的女子都出自言情书网,各个都是顶好的...罢了,让静纯去试试吧。”
  萧然自然也听到了屋中那碰撞之声,但他脚步未停,立刻走出了自己母亲的院子。
  他不知晓别人的母亲是否如此,在她眼中,自己永远是承接着萧府职责之人,他应该这样,应该那样,但从未在乎自己真正所思所想。
  萧然揉了揉额心,他本以为自己已经知晓母亲行事,不会再受她的影响,可涉及自己的终身大事,他还是忍不住心头窝火。
  萧家萧家,人活着到底是为了这些世人在乎的虚名,还是该真正感受自己的内心?
  他进了祖父院子,远远便听到两个人的说话声,萧然不自觉皱起了眉头,他熟悉这两人的声音,是祖父和三叔。
  他们两人在一起作甚?
  萧世清看到他,朗声道:“好啊老三,又被你说中了。”
  萧然给两人行了礼,沉声问道:“三叔说中什么了?”
  “说你不一会儿就会过来,而且还会闷闷不乐,满脸愁思。”
  萧若泽儒雅温和,看向萧然的眼中只有作为长辈的关心,可萧然却知晓,他还在打量自己的成长。
  “好了,说说吧,此番秘旨,完成的可还好?”
  这次突然离京是得了圣上秘旨,前往查探蜀地盐司问题,他与一位大理寺官员同行,主要是负责保护他们这一行程。
  陛下料想的不错,果然有人从中作梗,那盐司里的账务问题简直错综复杂,同当地甚至京都内的势力都有所关联,而且根深蒂固。
  有人坐不住行了刺杀之事,本来他已经找到那位主办官员,可后者为了搬运罪证,又赴了险境,最后于众人中突围而出,身体也负伤,好在援军赶到,不然情况凶险万分。
  萧然也不避萧若泽,直接道:“任务已经完成,主犯已被押解回京,之后的审判不在孙儿的管辖范围之中了。”
  萧世清点了点头,缓缓道:“皇上看重你,你也务必要谦卑谨慎,不得贪功冒进。”
  “孙儿知晓的。”
  “然儿年少有为,未来在京都朝堂的前程不可限量,父亲放心就是。”萧若泽淡淡说道,示意身边小厮给萧然倒杯茶。
  “三叔,你的腿脚近来如何了?”
  萧然神色不显,同他们坐在庭院中,一起喝起了茶。
  “多亏了然儿请来的神医,平日里走走,一切如常了。”
  萧然看着他白玉袍子下遮盖的双腿,心绪复杂得很,有些忍不住道:“三叔身体康健实在是太好了,看来娶妻一事应该也能提上日程,正好母亲选了许多优秀的女子,三叔不妨也挑选一番?”
  “祖父,你说是吧?”
  萧然意向中的话题没有进行,反而是祖父爽朗笑声中,他脊背有些发凉。
  “哈哈哈哈,若泽啊若泽,你连这个都料想到了,第一军师之名果然宝刀未老啊。”
  这不难推测,了解自己和母亲的脾性,再结合自己回府就去了甜钰房中便可推断,萧然只是未想到,三叔竟将推演之法放在这些事上。
  “父亲说笑了,看来然儿找父亲还有事,儿子先下去了。”
  说着,他有些缓慢的站了起身,挥别了小厮仆从的帮扶,一步一步朝外走去。
  一边走,一边对萧然若有深意地说道:“若不想总被外界困扰,不妨从根源找找问题。”
  萧然看着他的背影,眉心紧皱。
  他去肃北的时候,三叔也正好回来,军中多有他的事迹,他也看了许多三叔写的论测、军法心要,内心深处其实颇为钦佩,而现在却心生矛盾,看着他腰间熟悉的香囊,只觉得心头又生起了些不爽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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