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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抵姝色——沫竹非竹【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30 20:05:30  作者:沫竹非竹【完结+番外】
  “你这话意思是指萧将军此前所办差事中,有强迫他人认罪的意思么?”一臣子立刻反问道。
  “依现在的情况看来,也未尝没有这个可能!”
  “萧将军为民为国做了多少?”
  “再多的借口也无法抵消是他伤了皇子这件事,就该撤了他的官位,罢了他的爵位!”
  殿中大臣开始了唇枪舌剑,只皇帝的脸色愈发黑沉。
  “够了!”
  皇帝压着怒气,看着殿下一群若市井妇民的臣子,又看了一眼毫无求生斗志的萧然,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得跳,头痛欲裂。
  少年气盛、国之栋梁,不论是因何之事,这番不为自己争辩的模样也让皇帝很是不虞,心底深处升起的那股子难言失望,更是参杂着怒火,影响着他的决定。
  “先拖下去打五十大板,押入天牢。”
  皇帝恨恨道,看着萧然,眸中全是难言的失望。
  自然有大臣看在了眼中,不过各自都解读成了不同的意义。
  五十大板,半条命都要去了。
  可五十大板对于谋害皇子而言,又似乎太过轻了。
  殿中一时安静了下来,没有人知道,皇上真正的心思到底是什么。
  *
  厉无忧的情况很不好。
  在蜀地虽然已经包扎治疗,但回京路上时间太长,身体未能休息好,又惹上了风寒,连日高烧。
  皇帝连着来了几日,脸色一日比一日差,太医们个个都是胆战心惊的,等到厉无忧清醒的那日,众人才终是松了一口气。
  皇帝神情也终于放松了些许,看到他喝了药,脸色恢复了些红润,这才问道:“你们之间究竟是因何事而发生了拳脚?”
  厉无忧低垂下头,似乎还带着那日的惊恐:“儿子见表哥包了酒楼庆贺功绩,便进去想同他说说话,可不过几句话不投机...他便...他便拳脚相向...儿子那时也被这一举动惊得愣了神,这才被教训得如此之惨...”
  “话不投机?”皇帝坐在椅凳上,对这番说辞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厉无忧摇了摇头:“都是儿子的错,提了几句他已逝的侧夫人。”
  ‘砰!’皇帝狠狠拍在一旁的桌几上,恨铁不成钢道:“他为个女人意志消沉了那般久,朕也随了他,见他行事愈发狠厉也未有过苛责,现在倒好,朕不对他加以约束,反倒是让他无法无天起来了。”
  “他是你的表哥,亦是皇家的臣子,真是气煞我也!”
  皇帝气息都急促了几分,看着厉无忧,叹了口气道:“此事,你来决断,如何惩治你来说。”
  过了好一会,厉无忧才道:“父皇,作为他表弟,儿子也心灰意冷得紧...他今日敢这般待我,来日也敢...”
  他未说完此话,只抬头,带着担忧地看着皇帝,后者蹙着眉头,虽觉得这种说法荒谬,可帝王之家,又怎么能允许这般的隐患呢。
  “不如革了将军之职,收回兵权,再关上一阵子,让他明白皇族也是有底线的,不能总是仗着身份无法无天。”
  厉无忧声音沙哑,但语句之中带着的浓烈怨气昭然若揭。
  萧然受了杖刑,牢中得不到好的处理,出来也是伤及根本,半条命丢了。
  皇帝看着自己的儿子这般模样,又想起大殿上那个毫无生机的萧然,心中甚不是滋味。
  “就依你所言罢,你好好养伤,等身子骨好了再回朝中议事。”
  “多谢父皇。”
  皇帝深深看了一眼形容憔悴的厉无忧,起身朝外,门口候着的何公公神色焦急难耐,看到陛下出了门,赶紧上前伺候着。
  皇帝脸色依旧难看,何公公也如履薄冰着,心想着恐怕萧然这一次真要遭大罪了。
  心中感叹,可现下也绝不是为他求情的好时机。
  *
  赵忠一回到京都便直奔萧府。
  萧老将军怎么样都应该能救萧然一命才是。
  因他这般慌张,竟未注意到苏夫人正也朝着那边走去,堪堪擦过,苏泠然眉头皱起。
  “赵忠,何事如此慌张?”
  苏泠然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眉头皱得更紧:“然儿怎的未回?”
  “夫人,此事紧急,您容属下之后再禀。”说罢,也不管苏泠然再开口,径直朝着萧世清的院子里去了。
  苏泠然神色凝重,扫了眼身边跟着的人:“走,去看看。”
  赵忠进到院子里的时候,老将军正同萧若泽在下棋,两人神色认真,竟一时都没有看向一身风尘的赵忠。
  “老将军,不好了!将军被抓去宫里,已陷入牢狱之灾,恐有性命之忧!”
  赵忠扑通一声跪倒在庭院之中,声音响亮,不止对弈的两人,院中伺候的人都齐齐看了过来。
  走至门口的苏泠然自然也听到了这一声,她整个人顿住在原地,神色有一瞬茫然,从未想过这般可能,她快步走入了庭院之中。
  “发生什么事了?然儿怎的被抓进宫了?”萧世清停了掷棋的动作,立刻起身,走到他面前问道。
  赵忠言简意赅道:“同大皇子有言语争执,将军气不过,便...便动了手...大皇子也已被送回了宫...当时情形,看起来伤得甚重...”
  “荒唐!简直荒唐!他怎么能做出这等以下犯上之事!”
  萧世清看着赵忠,对着他道:“到底是什么事?都到此刻了,你休要瞒我!”
  赵忠一咬牙,道:“是...是关于甜姑娘的一些话...”
  “荒谬...真是荒谬!”
  萧世清被仆从扶着坐了下来,神色震怒,眉宇之间却也是掩不住担忧。
  “那女人真是阴魂不散...都这般了,还能让他犯下这般的错...”苏泠然也软了身子,幸得旁边有仆从扶着,不然也是站不稳了。
  这么些年,意志消沉也就罢了,冷清冷意也就罢了,不娶妻不生子也罢了,不听她的话亦罢了,可现在竟是连命都不在乎了,真是毫无顾忌了!
  “父亲,您可有什么想法?”
  唯一还能稳住的就是萧若泽了,他看了眼赵忠,若有所思,转头问向萧世清。
  “皇上恐怕盛怒之中,此刻去求情恐怕火上浇油...”
  萧世清长长叹了口气:“除非去见大皇子,从他口中求得情来...但...谁去这件事,还有待...”
  “我去!”
  苏泠然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庭廊口,她缓缓道:“...我是他姨母,不论如何也沾些亲故...我去...我现在就去...”
  她立刻转身,也不顾后头人再说什么,焦急着步伐朝外走去。
  萧世清长长叹了一口气。
  反而是萧若泽眸眼深深地看着苏泠然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手中的黑子。
第八十四章 第八十四夜
  ◎“赵忠,你看好她...不准她走...”◎
  第八十四夜
  第二日,皇帝正看着那份本应下达的惩戒旨意。
  身旁的宫人轻轻垂着扇,为他缓解着渐渐浓重的暑意。
  今日一早大皇子过来求了情,说念在兄弟情谊上,不做计较了。
  皇帝微眯着眼,一方面觉得他这般宽宏大量甚是慰藉,毕竟一员大将还这般年轻,失了他,实在可惜,可另一方面又让他觉得甚是奇怪,昨日无忧可不是这般态度。
  再一打听,原是他姨母入了宫说情,他眉目透着丝伤感,想起了当年那位相伴左右的倩影。
  不知为何,又想起了长得酷似那人的萧然,一时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爱屋及乌之意也约莫如此了吧,在知晓他没有伤人性命之时,无人发现他在暗中长松了口气,现在无忧既不追究,他也不再约束自己:“何故,随朕去趟天牢。”
  宫内天牢在西北一角,从主殿坐轿撵过去也要小半个时辰。
  何故陪着,一时也有些拿捏不准圣上心思,说圣上不关心萧然,可这天牢,圣上自登基后从未亲临过,可若说关心,牢里却也没派半个大夫瞧,全靠萧然自己撑着。
  这么几天了,也不准人探视,何故瞧着陛下沉着脸,一时也不知自己做的安排到底合不合陛下的心意。
  靠近天牢的宫道都更加冷清了,往来都是巡逻之人,可铁门正口却有三位紫衣大臣等着,仔细看去,竟是三位御医。
  停了轿撵,守卫臣子纷纷给皇帝行礼,后者看了一眼何故,未说什么,径直朝着里头走去。
  领头守卫一路相护,里头守着的侍从俱整齐跪地行礼,他们这些人大都未见过明黄身影,更别说当朝天子了。
  众人皆是惶惶,不过也都猜到皇上这番过来是为了见萧然萧大将军。
  天牢最深处,是一间最是阴森潮湿的住处,往日这里头住着些犯错的宫人,若是朝臣,那就都是犯了天大的错,等候皇帝亲审,才会被拘押至此。
  此番,大家也都以为萧然在劫难逃,可谁知,皇帝竟然亲临此处。
  萧然趴伏在一席干草堆之上,囚犯衣上竟是已经凝成固块的血迹,整个人奄奄一息,听到门口动静,竟连眼皮都未能睁开些许,只是条件反射,手指动了动。
  门外这般多的脚步声,倒是惊得牢房里的老鼠叽叽喳喳地四处逃窜,一团团黑色之物从那干草地下钻进钻出,衬的着环境愈发的恶劣。
  皇帝见此形容,眉毛倒竖,厉声道:“你们还愣着作甚,还不赶紧去看看!”
  看到眼前一幕,皇帝只觉心头一瞬被什么揪起似的,一股莫名的恐慌自心底深处传来,他几乎暴喝着那些御医,让他们赶紧去看看。
  御医被皇上这番命令吓得腿脚一软,不敢怠慢,赶紧扶着自己的箱子踩入了阴湿的地面。
  地上黏腻混合着不知是什么液体,踩入一脚,竟比那些淤泥的触感还要令人头皮发麻。
  沾湿血液的衣服已经同肌肤粘连在了一起,御医们小心谨慎,也难避开再次撕裂□□的场面,本就泛着霉臭的空间一瞬被血腥气息占满。
  皇帝在一旁看着,只觉口里也满是腥苦,他皱着眉头看着他器重的臣子这般模样,心口是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皇上,此处脏污恐影响圣体...”
  “朕没事,何故,你好生帮忙。”
  “是...是...”何故又调头,继续帮着他们解着衣物。
  又是一阵撕裂之声,萧然闷哼,皇帝只觉心头甚是不爽利,立刻道:“你们到底会不会治!”
  他一把拉开最靠近自己的那个太医,然后走了上去查看,身为皇帝,此刻却一点也没有嫌弃眼前血肉模糊之状,只觉心疼。
  “皇上...臣有罪...使不得...”
  萧然气若游丝,哪里有一点平日里意气风发的模样,带领千军万马上阵的将军,竟虚弱脆弱至此。
  “好了...有什么话,等之后再说吧...”
  皇帝本还带着些怒的,看到眼前这一幕,哪里还剩下些什么。
  皇帝替他拉上血迹斑驳的衣服,可突然映入他眼帘的一块痕迹,让他眉心不自觉一蹙。
  心中莫名升起股异样之感,他压下有些乱的思绪,赶紧侧身示意侍从靠近些。
  身后侍卫举着灯笼,皇帝却嫌他还是太远,直接从他手中接了过来,举着灯笼仔细看了看右臀靠近髋骨的那块痕迹。
  不是眼花,不是血痕,不是脏污,而是青色的,天然的胎记,一块有些似蝴蝶形状的印记。
  他心下大震,脸色一瞬有些恍惚苍白起来。
  怎么可能...怎么会...
  何故自然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可皇帝很快恢复了神色,细细叮嘱太医们好生照顾着,尽快送回府里养伤。
  “你好生养着,朕...之后去府上看你。”
  然后,他招呼过何故,很快离了天牢。
  待皇帝走后,太医们这才松了口气,仔细查看着萧然状态,可后者似乎已经陷入梦魇,嘴里喃喃念着什么名字。
  领头的太医思索了片刻,道:“这里环境太差,又是宫内,行事不便,先收拾一番,送回府上再说。”
  *
  甜钰和小晴儿被安排在了一处宅子里,这宅子就是之前甜钰还未进萧府之前待的第二处宅子。
  一晃,时间竟是过得这般快。
  小晴儿对什么都很好奇,可毕竟是小孩,整日被困在宅子里,精神都有些焉了。
  “娘亲,爹怎么一直不在呀?江叔叔不是说回来就是见爹爹的么?”
  甜钰心口一跳,小晴儿说的那般自然,接受的也那般自然,甚至带着期待,她想过无数同她解释的说法,可现在这种情况倒是她没有想到过的。
  可现在具体是怎样的境况她也不知,只知道江晓每日都早出晚归的,脸色愈发不好,但去问他却又什么都不说。
  她出不了宅子,外头有什么传闻她也听不到,只得按耐着忧心,等着结果,心中那根弦越绷越紧。
  可这天,她见到了萧然,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这般的萧然。
  人已经瘦的脱了像,若不是江晓和赵忠守着喊他将军,甜钰都差点不敢认他。他是半昏迷的状态,被宫中侍卫半扶半抬着回来,整个人被一股腥臭的气味所笼罩,那些曾经的风华似乎全然消失,只剩一具没有灵魂的残破□□。
  “将军听说您回来了,撑着最后一口气也要上这儿...夫人,求您了,不要再说些伤人的话,将军他真的受不住的...”
  江晓那般板正的人,此刻竟红了眸眼,带着私心的情绪,求着甜钰。
  看着被抬进卧房的人,甜钰只觉得心头那根紧绷的弦彻底崩开,她忍着鼻尖酸楚,跟着众人身后进了卧房。
  身边的人都手忙脚乱的准备着东西,太医准备着刀子器具,商量着怎么切除烂肉。
  那血肉模糊的样子,只让甜钰觉得心口直跳,脑中也突突发疼,那股子血腥味似乎更加浓郁了,重合了当年母亲的模样,她冲上前,跪倒在地,看着神志不清却依旧朝着她这边看着的萧然,喃喃道:“为何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甜钰扑跪在地,小小的一团,脸色苍白,显得柔弱至极,但脸上的关心担忧不似作假,赵忠叹了口气:“将军在蜀地酒馆同大皇子生了口角,大皇子说了些关于夫人不大中听的话,将军...将军气不过动了手...大皇子被打的不轻,这番结果都算好得了,只打了五十大板,其他未做责怪了...”
  五十大板?岂止是皮肉破烂,伤筋动骨也不再话下...
  厉无忧?
  甜钰抬头看着神色凝重的赵忠,脑中将那些碎片连接上,大致猜到了可能的情况。
  萧然必定是知道了厉无忧此前帮着自己的事,而且他肯定还误以为孩子不是他自己的...
  若真是因此而导致这场本可避免的闹剧,那她真是难辞其咎!
  都怪她,若她将事情说清楚,他哪里又会这般冲动,受这般的罪?
  “夫人,我等需要替将军刮去腐肉,场面有些不雅,烦请夫人移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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