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祈安:“……”
虞菀菀啧啧:“看不出来啊,心机龙。”
薛祈安:“……”
衣裳内的那只手并不安分,从腰侧向上,昨日怎么被他弄今日就怎么弄他。
很像报复或惩罚。
她抱住他的腰,脑袋伏在他肩头,好似道侣间含情脉脉的温存。
却只是,摁住他的腰不许他躲。
十指握拳,指甲深陷肉中,薛祈安咬紧牙关忍不住发抖,仍能维持笑意。
他嗓音微颤:“师姐这么轻易就能被勾.引到?”
到底被多少人这样勾过?
是不是连呼吸都能惹她多看两眼?
乱摸他的手一顿。
虞菀菀抬起头很欣喜:“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
他眸色微暗,笑意却只是加深。
没关系,杀光就是了,不让任何人在她面前站在窗边就好。
如果没有阳光呢?关在那样的屋子里,她就不会被勾引到吧。
“我们果然心有灵犀,奖励一下。”
忽然听见少女欣慰的嗓音:“你这么漂亮,容易勾.引到我是正常的。”
她的手飞速往下。
在腹部之下,那一团处不轻不重捏了捏。
“师姐!”
身后几把椅子被带翻。
薛祈安猛地推开她,蓝眸中净是震惊,连眨眼也忘了。
两颊像是抹一把瑰丽绮霞。
真漂亮呀。
虞菀菀眉眼弯弯,却很严肃:“现在,这就叫欲擒故纵。”
假意没看见他某处的变化。
她叹气:“你都知道我容易被你勾.引到,还总笑得那么漂亮,不怪我。”
薛祈安微阖眼,胸膛剧烈起伏,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虞菀菀晃荡两条腿,低下头,委屈巴巴的:“但你干嘛躲我啊?我有点伤心哦。”
散开的乌发从脖颈滑落,露出右侧残留的一点点红痕。
他昨晚实在没忍住 留的。
明知她是装的,明知她是故意的,薛祈安还是走回去了。
他掐着她的下颌抬起来,垂眸轻轻的:“师姐下回装也装得有点诚意吧?”
不然显得他傻到无可救药。
她眸中明晃晃的笑意遮都懒得遮,嘿嘿一笑,直接揪住他的衣领往下摁。
“舌头伸出来。”
虞菀菀说,带着点命令的语气。
那片薄唇停在距她一寸之处,呼吸炽热扑来。
薛祈安微愣:“往哪伸?”
……他是白痴吗?
虞菀菀很难以置信地抬眸看他。
唇却忽地被轻轻压了压,少年抿唇,似有点犯难地垂睫:
“昨晚亲了好久,咬了好久,伸进去再碰到,师姐会痛吧。”
她做完那些事并不喜欢用治愈术,自己不用,也不想要他用。
说所有都要原本本地留着。
虞菀菀一愣。
……啊啊啊!
她忍不住扑过去,吊在他身上说:“你果然是最乖最漂亮的。”
唔,所以是她最喜欢的啦?
薛祈安眉眼愈弯,很轻快地应:“嗯。”
衣襟被扯开。
他也没拦,肩侧忽然一痒时才稍稍低头。
那儿多了只冰蓝色的蝴蝶。
和她灵根一样的颜色。
“这是什么?”
薛祈安好奇看着,长而翘的乌睫一扇,肩头伏着的蓝蝴蝶也扇了扇翅翼。
“蝴蝶呀。”
虞菀菀整理他的衣襟,将蝴蝶留在了和他很亲密的距离。
薛祈安忍不住笑:
“我是说,这是做什么的?师姐在我身上弄的东西总不会是单纯的摆设。”
比如腰链。
薛祈安拨了拨重新挂回她发间的铃铛,笑吟吟的:“师姐今天要扎什么辫子?”
昨天这些是挂在他腰链上的,从早到晚床榻间都是叮叮当当的响声。
她还有特别想要听的节奏。
听得见的铃铛和腰链。
还有只他能听见的,她脚踝的银铃。
薛祈安轻压眼皮,耳尖发烫,却忍不住想笑,血脉翻涌着不尽的愉悦。
“都可以呀。”
虞菀菀打个哈欠,转到他身前挂着:“这些生活琐事你决定就好。”
微敞的茶白衣领口,隐绰露出截深邃漂亮的锁骨。蝴蝶随她意念而动,轻轻飞到他锁骨处。
在锁骨的陷窝处筑了个巢。
衣襟合拢,仍有些许起伏,勾勒那点冰蓝色的轮廓,有种不自知的勾人。
少年红着脸,身子发抖地由她作为。
真漂亮啊。
“就,你不是说我像蝴蝶吗?”
虞菀菀一弯眉眼,不谙世事般的无辜模样笑道。
薛祈安眨眨眼,等她下文。
她却没再往下说,亲亲他的喉结,很认真的保证:“你放心,下次我一定会成功在上面的。”
薛祈安“扑哧”就笑出声。
“随你。”
/
虞家坐落在云州。
云州的绸缎出了名的天下一绝,大街小巷绸缎铺数不胜数。
虞菀菀挑中其中最大的那家去。
生意自然最好,人满为患,刚进门热闹的喧哗便涌入耳朵。
忽然,身侧一暗。
她仰起脸问:“怎么了?”
少年莫名其妙向前一步,挡在她身前,像是挡住什么人的视线。
“没事。”薛祈安笑意不减,“有几只恼人的虫子。”
她肯定不记得了,铺子内频繁望来的几人,正有上回被秦朗请进虞家想和她双修的几人。
虞菀菀没在意,“喔”一声,拍拍他:“帮我挡虫,你真是个好人。”
薛祈安却轻蹙眉,捏了捏她的脸笑:“师姐还是夸我漂亮吧?”
虞菀菀:“嗯?”
他就更笑:“师姐喜欢漂亮的嘛。”
……所以夸他漂亮,是向他表白啊?
虞菀菀脸发烫,不太自在嘟囔:“不夸,下次夸。”
他也弯弯眉眼应好。
绸缎铺的铺主是个胖胖的、面容祥和的中年妇女。
一身柔软飘逸的浅蓝绸缎裙,快步走来问:“这位姑娘,想买点什么啊?”
她眼尖,这两位少年少女气度都不烦,样貌也跟神妃仙子似的,鹤立鸡群。
这种人,十之八九都是财神爷。
余光不动声色往少年纤长如天使似的脖颈一瞄,虞菀菀灿烂一笑:
“麻烦您让我看看这儿最柔软最名贵的绸带。”
掌柜笑着应好。
好货都收在铺子后头,展出来的主要是样式讨巧,料子一般。
等掌柜时,虞菀菀连看好些,在掌心弄了弄都摇头。
太粗糙。
太硌人。
好容易弄红。
她看得专心,没注意有个青年穿过人海费力向她走来,挂着谄媚笑容。
也是想靠双修延年益寿的那波人。
青年:“虞——”
话音未落,他忽地“噗通”摔倒在地,吓周围人一跳。
再张嘴时,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吓一跳,以为闹鬼或是被妖缠上了,慌张拔腿就跑。
薛祈安冷眼旁观,等那青年离开绸缎铺时,眉间才稍染点笑意。
他屈指,收回那缕白雾。
“师姐,”薛祈安喊,瞥眼远处那群人,烦闷一压眼皮,“掌柜什么时候回来?”
虞菀菀:“我也——现在,我看到她了!”
她挥手,示意掌柜“这儿”。
掌柜拿着一堆彩色的绸带,垂落的末梢被风吹动像是彩色波浪。
果然是上等货。
虞菀菀缠着自己试了试,多用力都不容易磨伤。
她爽快付钱。
衣袖忽然被扯了扯。
少年低垂乌睫,轻轻的:“师姐,能不能——”
能不能不待这了。
好烦。
那些人总在看她,好些都贼心不死,夸完她好看就想来问问要不要双修。
他已经快忍无可忍了。
还未说完,手已经被牵起,虞菀菀笑盈盈说:“先出去再说吧!”
绸缎缠上他手腕,打了个死结。
薛祈安颤了颤乌睫,很乖地应好。
早有此意。
/
铺子后无人的院落。
树影重重叠叠。
少年靠着褐色树干,乌发被撩到一旁,低头彻底展露纤长的脖颈。
喉结稍下方,缠绕一圈银光闪闪的绸缎。
末梢被轻之又轻地打了个蝴蝶结。
“好啦!”
虞菀菀踮起脚,兴高采烈地亲亲他的喉结,很熟练地摁住少年微抖的身躯。
他的肤色很白,似是新雪揉制而成,泛着玫瑰色的红晕,有种又冷又淡的娇气。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他实在太敏感了,缠绸带时稍一逗弄就会跟绽放似的娇艳欲滴。
所以才一定一定要先带他出来。
“谢谢你同意让我在脖子上缠东西哦。”
像戴项圈一样地留了标记。
虞菀菀高兴地抱紧他,合拢他的衣襟。
这样漂亮的模样,那点儿绯红、战栗都只给她看就够啦。
薛祈安并没有躲,顺势低头吻在她的额前,笑吟吟的:
“师姐高兴就行了。”
只要他能比所有人都让她高兴,那她一定就只会从所有人中选中他吧?
忽然。
“虞姑娘,薛公子?好巧啊又见面了。”
有点熟悉的女声,虞菀菀惊讶回头,竟然是许久不见的白芷。
她并没有穿妖管局的制服,一袭嫩粉色襦裙,乌发盘束,插着只桃花簪,像是出来玩儿的。
白芷:“你们也是因为百鬼夜游之事而来的吗?”
虞菀菀眨眨眼:“百鬼夜游?”
六月前,云州边境挖掘出一片规模巨大的陵墓,高八十丈,底长两千丈,占地超一百八十亩。
墓主人身份不详,只在附近掘出堆难辨种族的巨大骸骨。
有传闻说,是仙海巨人族的坟墓,内藏宝库秘钥。
白芷:“云州古坟外结界重叠,这几日,好不容易打开了,才发现里面空无一物。只有片被碾碎的白骨粉末,甚至找不到一根能辨认身份的骨骼。”
“这也太混账点。”
虞菀菀也震惊:“是先有盗墓贼进来了么?”
她没注意到身侧,少年低垂乌睫,手轻轻捏紧衣袖,用力到骨节泛白。
“暂时不清楚。”
白芷摇头:“古坟打开时,鬼界封闭多年的甬道也开了。有相当多一批鬼族进入人界,游荡不定。”
这就是百鬼夜游。
来的多为无伤害性的小鬼,除了阴气重些也没什么。可鬼族向来神秘,大部分修士终其一生也难能见一只真正来自鬼界的鬼族。
不少人都好奇闻讯而来,白芷正是其一。
她以为他们也是。
现下倒弄清虞菀菀只是家在这。
“云州好啊,我以后也想来云州定居。”
白芷由衷说,瞥眼薛祈安,又愧疚看向虞菀菀道:
“我有些事想问问薛公子,可否请你……”
回避一下。
她没说的很明白,虞菀菀还是听懂了,一点点绽开笑容。
系统却很惊恐:
【姐,你别笑了,你笑得我好害怕,感觉有人要掉脑袋了。】
说来奇怪,系统和长明灯从来没同时出现过。
虞菀菀不搭理它,很善解人意地弯弯眉眼:
“那我去那边等你?”
指着树下供路人歇息的石凳。
在和薛祈安说。
少年唇角莫名耷拉,别过脸闷闷的:“嗯。”
她就不能,拒绝吗?
/
白芷想问的事有关涂家。
她近来查案,在涂薛二家都频频碰壁,别无他法才来问了。
“其实这些事,涂薛两家闹得很僵,我本来不好直接问你的。”
白芷抿紧唇,绞紧衣摆有些犯难。
少年微笑,诚心诚意道:“那别问了。”
说完,他就已经转身往回走。
“等等!”
白芷拦他,情急下手去抓他的袖子,还没碰到便指尖一痛,像被电似的。
薛祈安转身,笑意尽失,嗓音却还是很温和:
“抱歉,我只想我师姐碰我。”
觑着少年凉淡眉眼,白芷莫名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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